”多谢少帅。”
”李洛,当年本帅将你们兄妹二人带入禁龙卫,你可知道本帅的目的?”
无方没来由的说起了当年,让这名叫李洛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不敢怠慢,当即再次跪在地上说道:”属下愚钝,猜不到少帅的心思”
”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本帅这么多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那是因为本帅不想在禁龙卫中厮混”无方说完之后,抬头仰望天边,细雨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停了下来,远方林子里也飞出几只燕雀,在天空自由的翱翔。
李洛听闻无方的话语,感觉非常奇怪,看着无方的背影,李洛感觉平日高高在上的少帅心里似乎有了一抹哀愁。
”李洛”
”末将在”
”即日起你就是禁龙卫的少帅无方”
若无方刚才的话让李洛只有一些奇怪,那么现在的这句话就让李洛心中非常惶恐。
李洛捏着手心里的汗,强作镇定的说道:”属下忠于少帅,忠于禁龙卫,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属下一片忠心,无丝毫谋逆之意,天地可鉴,少帅若不相信,属下愿以死明志。”
说罢,一手抽出腰间佩刀架在脖子上,却被一只非常有力的手挡住。
”慢,本帅什么时候怀疑过你的忠心;本帅只是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简单来说,我想脱离禁龙卫,若你成为'无方'对你来说好处多多,你可以借少帅的身份去查你家族之事”
”少帅,此事对属下的确非常有利,但是若让大帅察觉此事,那么我将死无葬生之地”
”大帅那边你不用担心,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见过我的真面目,没有人知道我长什么样子,而且靖王已经去边关搬救兵去了,到时候阉党肯定会接皇上之手,来命令大帅对付靖王,大帅也就无暇他顾了。”
”可是…。”
”不要再推辞了,本帅最后一次命令你,为本帅卸甲,从此以后我不再是少帅。”
树林里枝头摇曳,风雨之后,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散在地上,照进雨后的积水里面,显得波光粼粼。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正摇着手中的折扇,慢慢的向着官道走去,一副悠闲自在的神态。在他后方有两个人影看着他慢慢远去。
其中一个穿着红色铠甲,另一个穿着褐色的铠甲,两人手臂上都有一个'禁'字。
”小妹你为何不跟着少帅离去?”穿着红色铠甲的男子道。
闻言,旁边身着褐色铠甲的人回道:”家仇未报,不谈儿女私情,李洛你要记住,从今以后你才是少帅。”
听他们的言语,看来这李洛最后还是听了无方的话,冒名顶替了无方。
”可是你喜欢少帅这么多年,如今少帅有意让你跟随,你为何不去,家仇,为兄一人去报即可。对于为兄来说,小妹你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李洛道,声音有些颤抖,说不出的怜惜之意。
”这没多年,每夜都会梦见母亲临死之前凄惨的画面,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大哥若真想我幸福,就随了我的心愿”
………………
自古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每个人都有他独有的故事,酸甜苦辣皆在其中。只有自己慢慢去体会,闲暇时静静回忆,或者美好,又或者悲伤,也许人生就是一条不归路,走过了,就没有办法回头。
江湖,又何为江湖?谁能说的清楚?
江湖或许就在人的内心里。
就像李氏兄妹心中只有仇恨,他们的江湖也就只有仇恨。
无方心里只想逍遥自在,不在受拘束,那么他的脱离禁龙卫之后,他的'江湖'从此又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此时的无方已经离开了靖城,出了边关,一路向东走去,在一个驿站他买了一辆马车。
一个很破旧的马车,马也是一匹瘦马,不过脚程还算稳定。无方终于不用在为上头的命令而烦恼,不用在去打打杀杀。
所以如今的无方也不刻意的赶时间,赶路程,一路看着沿途的风景,看不同的风土人情。感受着自然和煦的微风。
某一日,万里无云,阳光照在人身上,那种温暖,让无方沉醉。
无方照例在驿站买了几坛酒放在马车里,然后上路慢慢的走着。
”少侠可愿意载贫道一程?”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无方前进的马车,用着一种温和的声调说道。
”周先生?怎么不在靖王身边辅佐?反倒跑到这穷乡僻壤来?”无方坐在马车之上,淡淡的开口,虽然这般问道,但语气却丝毫没有差异。
”我来送少帅一程,另外贫道受故人所托,来送一物给你。”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递给无方。
然后又颇为神秘的说道:”等你到了东海的凤仙镇,你就会知晓一切真相”
无方也没有感觉到奇怪,他这一路向东走,或许有些事情他知道。
方禾拿着手里沉甸甸的令牌,对着周易说道:'我请周先生喝一杯如何?”
第二百三十四章 邪宗汇聚
第二百三十四章邪宗汇聚
言罢,老者也眼神中出现一丝微弱的闪动,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凭空多了一丝感慨。
也不知他作何感想,似在与人交谈,又似在自言自语,道:“大道三千,唯独神、仙、妖、魔,为上成,四者孰轻孰重,却又难以较量。
心随境迁乃是忘本,若无初心,自然不能斩凡立道。
道为何物?可以是路,亦或是征途。褪凡寻道,不破不立,此番是汝之劫,亦是汝之造化,若能拨开云雾窥其根源,便能立道!”
言尽于此,方文远眼中闪现雷光,浑身一颤,竟恢复了行动,淡淡道:“前辈无故将晚辈魂魄唤来,难道只是为了说教不成?成道?立道?前辈之言,莫不是说我至爱之人的死,只不过是我寻道途中一个垫脚石?是不是太绝情,太冷血?”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哈哈大笑,道:“
老者摇头笑道:“非也,非也!老夫是送你一场造化!”
方文远面色淡然,可眼神深处,却带着一抹难以遮掩的沧桑与哀愁。这深邃的眼神,是对生死的麻痹,也是对自身性命的不在乎。
是睿智中,带着一股癫狂,能够随时为一件事情去放弃自己的生命,生无可恋,或许就是如此。
如若不然,以方文远的心智,怎么可能对着面前这个老者如此不敬。毕竟,一个能轻松将他的魂魄召唤出体之人,自然有着不凡的本领。
而这样的人,往往有些脾气,方文远敢如此不敬,自然是因为他一心求死。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苏晴的死,给他造成的打击。
他依旧端坐,道:“造化?晚辈看过好几次,可每次送我造化的人,都会在我这里取走一些我不愿意给的东西,以此作为代价!所以,前辈欲送晚辈之造化,晚辈并不想要!”
老者站了起来,爽朗一笑,胡须与乱发遮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喜怒。走了几步,背对着方文远,道:“可是造化已经送给你了,老夫收不回来!”
方文远目光一寒,冷声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道:“前辈可懂生意之道?”
闻言,老者身体一怔,略有些诧异的转过身来,道:“哦?”
方文远也站了起来,傲立在那里,带着一抹不羁,淡淡道:“生意之道,讲究的便是你情我愿,若不是如此,那便是钱买强卖,与鸡鸣狗盗之辈无异!”
老者一愣神,显然没有预料到方文远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手捋着胡须,竟一时沉吟起来。一股淡淡的威压悄然的蔓延,这个并不开朗的空间,变得更加的压抑。
方文远眼中闪现一丝得逞,依旧挺立着,静静的等待一个结果。他想等的就是老者发怒,而后一掌打死他。
因为,方文远心中有执念,在没有寻仙问道之前,他就立誓找到父母,如今执念未能解开。而心爱之人已经死去,令他心灰意冷,故而,既然放不下执念,那么就借他人之手,来杀死自己。
可惜,这一次遇到的人,不同以往,就算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老者也没有发怒。而是沉吟半响,而后一甩衣袖,道:“妙哉!妙哉!”
继而,又道:“你这小辈有点意思,还从来没有人将我比作奸商,你是觉得,我送你这场造化会是为了收取一些代价?”
未等方文远发话,老者饶有兴致的走到他的身前,道:“从商之道,鸡鸣狗盗之辈!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这下,方文远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外,张口欲言,却又被老者挡住,道:“你的目的,老夫清楚。”
“你可知道,修仙成道注定孤独,因为并非所有修炼之人都有机缘,也不是所有人能够有望长生。所以,这修仙一途,修到最后,陪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一言至此,老者言语中少了一丝戏谑与轻佻,多了一抹沉重,道:“大道孤独!既然你已经选择修道,为什么还要轻生?”
一句话,另方文远心头颤抖,大道孤独,许是真的如此,姚舞,苏羽的面孔,还有那微笑还历历在目,可仅此一天,却是天人永隔,阴阳两重!
张了张口,方文远正想说些什么,老者却是一扬手,道:“去吧!我雷道子的传人,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轻生,若不闯出一番天地,便是愧对七尺男儿身!”
金光洒落,硕大的仙魂突然出现在方文远的身后。那有着与他形同面貌的仙魂,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威严与冰冷,似乎,在仙魂的眼中,众生生死,滚滚红尘,都只是过眼云烟。
听闻雷道子,这三个字眼,方文远静如止水,固若死潭的心,出现了一丝触动。
奈何不住身后的仙魂,已经不受控制的伸出一只手,将他抓在中间,以一种前所未闻的速度向后倒退。
几乎就在一霎那,方文远看见了方才所处地方的全貌,沟壑纵横,紫阳悬立,四座桥梁破云直入,仿若支撑着天际。
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个更加震撼方文远的心灵,在这里,他为了争一场造化,杀了很多人。
印在眼中的一切,还没来得及消化,狂风呼啸之下,画面再次一转。
山野间,几十个小小的茅庐,升腾着阵阵炊烟,门口有孩童嬉戏,也有老人悠闲的坐在门口。
在看见这一刻的时候,方文远几乎热泪盈眶,这里是西山小村,他从小生活的地方,老魏就葬在西山上,坟头已经荒草丛森,显得格外的孤单。
村口那一座被斩平的小山,狰狞的沟壑,就像是方文远内心的伤痕。
这一刻,方文远的再也按耐不住,态若癫狂,一头白发在挥舞之间,似乎也夹杂了他的内心的纷乱。
狂风从耳边飞过,带着一种轰鸣,撞击着方文远的心神。不知过了多久,方文远终于安静下来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感受,在方才的那一刻,他心中有多少挣扎,也没有人能够知道。
恍惚间,方文远感受到仙魂有在移动,也不知去往何地。
黑云滚滚,带着一股沉闷,滔天的煞气混合着血液的腥味,刺激着方文远的,令他猛然从恍惚中惊醒,茫然的看着四周。
一望无际的黑色云彩,沉闷的鼓声,风吹动这旗子的猎猎声,清晰入耳。可唯独没有一个生人的气息,也没有人言语。
可偏偏,这些云层上面,满当当的站着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清风山。
一望无际的天空,似乎就只有清风山才有一点阳光,从下面看上去,就像是天空被捅出一个窟窿。
金色的阳光也变得给外的阴沉,方文远一脸难以置信,喃喃道:“这是?这是。。。”
突然,一声声犹如惊雷响动,方文远循声望去,痛苦一缩,猛然大吼道:“师傅!”
可是仙魂置若罔闻,仍然死死地抓着他。
飞伯宗山门外,一片狼藉,一座座小山都被夷为平地,三名黑衣人正围攻赛岳礼。而飞伯宗守山大阵仍旧运转着,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岳礼真人也无力他逃,只能困居此地,困兽犹斗。
云上的人,全部冷眼看着这一幕,其中一名血红色的人,最为扎眼,或者说,这些人都是血红色的衣服。只是其中有一个人,衣服最为殷虹。
此人卧在一把长椅之上,样子非常懒散,头枕红胭脂。
这长椅红木雕铸,扶手雕刻龙首,镶嵌的宝石,更是不计其数,尽显奢华糜烂之风。
而这个人的样貌,与血魔分身施展的血魔降临,当中那个雕像有着三分相似,衣着更是如出一辙。
看到这里,方文远幡然醒悟,惊呼道:“血魔宗!”
继而疯狂的挣扎,想要从仙魂之手挣脱,嘶声道:“师傅,快走!”
然而,也不知雷道子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竟然令他隐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不见。
一声娇盈盈的浪笑,让方文远不经为之一怔,却见围住飞伯宗的一方,竟然全部都是女子,一个个穿的花枝招展。
首当其冲的便是一辆香车,一名女子躺在上面,手中端着一个玉壶,身上只盖着薄薄的一层轻纱,玲珑妙体若隐若现。可在场中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子,没有一人敢看她一眼。
不对,有一个人例外,此人身材矮小站在另外一拨人里面。饶是身材娇小,却盖不住风华。
此人身后竖着一个个的棺材,黑漆看起来森然,浓郁的尸气,让人胆寒。此人便是一直盯着香车女子,眼神肆意在其身上游走。
至此,方文远明白过来了。那红衣男子定然是血魔宗宗主,而香车女子便是揽月阁的阁主,最后那个与棺材为伴之人,自然是蕴煞宗之主。
方文远不再挣扎,立刻回身对着仙魂大吼道:“带我回去!”
他所说的回去,自然是回到肉身所在的朱家秘境。
邪宗汇聚,岳礼真人遇险。
雷道子看清楚了他的内心,也知道他的性情,故而才会让他看到这一幕。
这个时候,方文远断然不会再消极,更不会轻生。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可笑至极
第二百三十五章可笑至极
关键时刻,仙魂没有丝毫含糊,身形一动,似乎撕裂空间,阵阵罡风铺面,却被仙魂挡住。
几乎就在刹那,方文远蓦然回到了朱家秘境。映入眼帘的一番景象,令他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犹如怒海翻腾久久未能平静。
一副恍若世外桃源的朱家秘境,此刻看来,却是满布疮痍,大地碎裂成一块一块的,仿若渔网一般。朱家气派的玉宇楼阁,也都不见了踪迹。整个朱家的秘境,就仿佛海啸碾过。
促使这样一切的根源,竟然是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