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对方没有怀疑!?”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黑衣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今天晚上刚好看见他和一伙儿混混打架,那些混混走后不久我便以那混混派来的人身份和他们交过手,我也说了替人办事,相信他们应该没有怀疑。”
“很好!”
“我也引导线索走向是欧阳家,剩下的事情,不知道您有还有什么吩咐。”黑衣男子十分礼貌地说道。
“没你的事儿了,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再启用你的!”
那黑衣男子还没回话,对方已经挂上了电话。
黑夜,一个背影站在高楼之上,透过落地窗前的望眼镜,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欧阳府邸。
“看来,需要我推他们一把了!”
冰山酒店。
欧阳擎峰一晚上一直想不通这黑衣人和李西品到底是什么关系,这黑衣人又是何人。
还有为什么自己来鹭岛几天的时间,全部的事情都和欧阳家有关,这个欧阳家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都认为自己和欧阳家有关系,就是因为自己也复姓欧阳嘛?
欧阳擎峰带着这些问题渐渐地进入了梦想。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和自己的身世有关联一般,梦里他又看见了那个高大的背影叫着自己的名字,但他却无法看清那个人的模样。
翌日清晨。
欧阳家。
一个老管家站在卧房门口,敲开了欧阳震天的书房门,“少爷,门口有人想要见你。”
欧阳震天一直都起得比较早,一般不上班的时候都会窝在床上看会儿杂志什么的,一听到门口有人要见自己,便从床上起来,问道,“谁人?”
“那人没说,不过他说是您的老朋友!”
“老朋友?”
“对!”那管家身子欠了欠,说道,“他说是从A市来的。”
欧阳震天收起杂志,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我知道了。带他到书房等我!”
第一百五十章 别讹我呀
150
天一泛白,欧阳擎峰就起身离开酒店。
一夜里他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最好还是没有办法去解答他脑海中的疑问,既然都觉得自己和欧阳家的欧阳震天有关系,那么,自己去一趟欧阳家便是。只有亲自去问清楚了,他才安心。
寻得出蛛丝马迹来那再好不过,就算见不到欧阳震天自己也可以打消这个疑虑。
出了房间,还是问得酒店的大堂经理才知道欧阳府在何地。
而此时站在欧阳家大厅里的,正是来自A市的杨论。
时辰还很早,但杨论似乎已经起床很久了一般,精神抖擞地站在大厅里头。老管家上前欠了个身子,“杨先生,少爷正在梳洗,很快就会和您见面。”
“劳驾!”杨论十分礼貌地给那老管家回了个礼,然后跟着他的身后,慢布地朝着书房走去。
欧阳震天的书房很整齐,摆放了许许多多的书籍还有他近几年来上的各种媒体杂志,封面上的他是一个家喻户晓成功人士,是鹭岛有名的优秀企业家甚至还是一个国际慈善家。
杨论坐在书房的沙发椅上,静静地看着欧阳震天的书房,还是很十几年前一样没有太大变化,正当他目光扫到书桌前,一个相框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摆放在台上的相片却让他表情一怔。
相片里是一个女人,长相俊美而且十分年轻,她的笑容如阳光一般,杨论看着那照片许久,微微有些走神,他缓缓地伸出手想去触碰那相框里的女人。
这时候,欧阳震天推开书房门正要走了进来。
杨论立马缩回了手,恋恋不舍地又看了那相片中的女人一眼才回到了桌位上。
欧阳震天走了进来,杨论一脸笑容,上前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欧阳震天露出一个许久未在生人面前显露的笑脸,“老管家说有客人从A市来,我一猜就知道是你这家伙了。”
“呵呵。”杨论并没有和别人一样,去和他拜年或者说些什么喜庆的话之类的,而是笑了笑,直接说道,“十七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你也没什么变化!”欧阳震天和杨论两人寒暄一番后,便坐在茶桌前,老练地烧水沏茶。
杨论和欧阳震天两人曾经是大学好友,也算是知己了。
十几年没见,两人高谈阔论,从当年宿舍小事谈到最近状况,从社会时事又切换到鹭岛和A市的经济调控。
他们好像怎么谈都谈不腻一样,一直就这样说着笑着。
时间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而杨论也丝毫不急着开口道明来意。
他名为拜年,实则心怀鬼胎。
按照杨论的意思,他今天就是来把欧阳震天儿子还生还于世的好消息告诉他的。
至于欧阳震天信与不信,这就和他没关系了。
但以他对欧阳震天的了解,他就算说不信,但内心绝对也是有所动荡的。
因为,这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欧阳擎峰此时也在欧阳家的小区附近鬼鬼祟祟地,他知道这种地方和西门家是一样的,都是有保安拦着的,就算现在是过年春节期间,一样会有保安值班,到时候不让自己进去,又闹出什么矛盾来那就不好了。
“这小区看起来比西门家旧一点,但环境还真不错啊!”欧阳擎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呵呵地看着身后的围墙铁网。
这玩意儿他小时候都不知道爬过多少次了。
欧阳家,哪一幢!?
爬进来容易,但认出哪一幢别墅是欧阳家的房子,这就有些困难了,这里的楼基本长的都一样,这直接把欧阳擎峰难住了。
找找。
杨论品着欧阳震天刚刚新泡的铁观音,轻轻抿了一口,“那个……”
看见杨论欲言又止,欧阳震天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怎么?不合口味?”
杨论笑眯眯地摇了摇头,然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怀中掏出一个文件袋子,“我知道你和阿依一直在查找这个东西。”
欧阳震天虽然没看那文件袋里的东西,但从杨论口中说出,他居然微微有些动荡,手中倒茶的手居然不听使唤的抖索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但却被精谋的杨论捕捉到了。
“那是什么?”随即,欧阳震天又表现出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看着那文件袋也看着杨论,好像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好奇地东西。
杨论依然没有拆开那袋子,而是继续说道,“阿依为了这件事,郁郁而终。我只是替她完成生前的遗愿罢了。”
“杨论,阿依是我妻子,她有什么遗憾需要你来帮她完成的?”欧阳震天突然脸色一变,就那样看着杨论,没有丝毫表现,“这一切都是我那孩儿的命!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提出来又有什么意义?阿依能活过来?”
“不能!”
“那你提这又是何意,故意来刺伤我的心?如果是,那么告诉你杨论,你算计错了!”欧阳震天十分严肃说道。
杨论并没有被欧阳震天的气场给震慑到,而是笑了笑,将文件袋放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来直接走向书房门。
“如果我告诉你,他还活着,你信吗?”
欧阳震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杨论的背影,陷入一阵沉思。
杨论的目的已经到达了,他知道欧阳震天嘴上说这不在意,但内心肯定非常在乎文件袋里地东西的。
他料定欧阳震天肯定会看,所以他并没有打算留下来继续和他扯,如果现在走,更能给欧阳震天一种猜不透的错觉。
这,到底是真的假的。
杨论离开了欧阳府邸,欧阳震天看着那文件袋,迟迟没有下手去打开。
他不敢打开,他害怕打开之后,又是无尽的伤疤。
丧子之痛已经过去十七年了,虽然前面几年都会有些人谎称怀中的婴儿就是他的儿子,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特别是像欧阳家这种家族的,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他也厌倦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然后到最后却是无尽的失望。
欧阳震天不屑地将那文件袋拿起来,丢进垃圾桶。
身子起身走出书房,没过多久,书房门又被打开了……
欧阳擎峰也真的是醉了,找了大半个小时,差点就把保安给招来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却不是欧阳震天的住所。
就在他在别墅区里浪荡的时候,一个晨跑的老人出现在他的视野。
欧阳擎峰打量了这个老人,一件短袖背心,虽然满头白发,但却身子骨还十分硬朗,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精神。
老人估摸着是锻炼回来了,满头是汗的,慢慢地走在小道上。
欧阳擎峰心想,这老人一把年纪了,一看就是在这里住了有些年头的业主了,兴许问问他,他会知道欧阳府邸在哪里也说不定。
说问就问,欧阳擎峰突然出现在老人面前的时候,直接把他吓了一大跳。
面如突如其来的尴尬,欧阳擎峰还是十分礼貌地和那老人道歉了下,“真不好意思啊老爷爷,有没有吓到您啊!”
那老人家笑了笑,挥手摇着头,说道,“人老了,看见个人都会吓一跳。”
“是我不对,突然出现!”欧阳擎峰笑呵呵地说道。
正当他准备开口问话的时候,老头突然抬起头来,原来是要和这小伙子说没事的,但看见欧阳擎峰的样貌后却突然怔住。
“啊!你……你……”老人看见欧阳擎峰的模样,居然诧异得说不上话来,一手捂着胸口,好像心脏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重创一样,突然倒坐在地上。
欧阳擎峰一脸苦逼,心中暗道,“尼玛,这是准备讹我的钱节奏啊……”
“大爷,你别呀!”
第一百五十一章 找不到就撤了
151
他是知道的,最近很流行碰瓷。
一老人走在马路上,突然摔倒在地上,看起来很难受的模样,只要有好心人上前搀扶,一定被讹上。
然后就被指定成是好心人撞到老人家。
毕竟那么老了,出于好心和同情心,说的话还是很多人信服的,于是好心人被冤枉成肇事者,或者现在遇见老人摔倒或者坐在地上什么的,都没敢去扶了!就怕被讹上,这种碰瓷的事儿在社会上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但作为社会的五好青年,曾经也是带过红领巾的少先队员,欧阳擎峰还是发挥出该有的精神。
“老人家,咱们碰瓷得凭良心啊!不要看我在这别墅区里面就认为我是有钱人啊,你要讹也要找准对象啊!”欧阳擎峰还是把那老人家扶到一旁的小亭子地下休息,嘴里还念念叨叨地,“看你一把年纪了,也在这里头跑步,应该不是缺钱的人啊,怎么就玩上碰瓷这种事儿呢?”
那大爷手在心房口捋了捋气,顺了顺,喘了好几口气后才慢慢平复下来。
“没事了吧?”欧阳擎峰还是关切地问道。
他虽然刚出难受了一阵,但也不聋,欧阳擎峰叨叨****地碎碎念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没,没事。”那老人抬头一直盯着欧阳擎峰看了半天,脸上的表情和颤抖的老手足以让欧阳擎峰觉得,这老人家讹定自己了。
不然没事干嘛盯着你看,手还紧紧地抓着自己。
这是不让自己跑的节奏啊!
大爷,咱们做人凭良心,你别这样啊,我就一学生,踢球的,没啥钱啊。
“大爷,要不咱们说个事儿,我不跑,你别握着我的手握这么紧,成不?”欧阳擎峰改换有商量的口气了,他心中可是打定主意,这老头只要一放手,自己趁机就要溜走。
真被讹上了,自己上哪给他找钱去!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小伙子,你,你叫什么名字?”老人家激动地问着欧阳擎峰。
欧阳擎峰心中一转,这要是告诉实名,真被讹上了就算自己跑了还是可以找到的啊,于是想到了自己的小号,“我的名字叫李雷!”
“李雷,李雷!”老人家默默地念了几遍。
就在他松懈地时候,欧阳擎峰突然一挣脱他的手,赶紧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叫道,“老人家,我是个孤儿,真的没钱,您老也别追我了,讹我也没钱给你的!我先走了,再见,不对,是不见!”
老人家看见欧阳擎峰动作一闪,刚站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欧阳擎峰的身子已经跑出好几米远去了,“像,太像了,简直就是震天年轻时候的样子……”
老人看着欧阳擎峰远去的背影,又低下头叹了口气,“哎,如果我那宝贝孙子还活着,现在也差不多这般大小了!”
虽然只是一口气,但却带着无尽的哀伤和淡淡的失落。
虽然过去十几年了,但他一直以为就在昨天。
老人失落地走回家,就连跟了自己认识了大半辈子的老朋友给他打招呼,他也没有理睬,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一样,满脸的哀伤和难过。
“老爷!”老管家一看,赶忙上前去搀扶住他,问道,“老爷,您没事吧?”
老人只是摇了摇手,没有说任何话,然后一个人默默地上了楼。
走到半楼道的时候,突然站在脚步,淡淡地问了一声,“少爷在家吗?”
“在的,早上有个A市过来的客人来找过少爷,之后少爷就一直书房里没有出来过!”老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
此时的他没有去在乎谁来找自己的儿子,也不管是鹭岛的还是A市来的。
他只是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走上二楼的书房。
好像听见楼下的声音,欧阳震天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着楼道上的老人家,赶忙走了过去,扶住他,“爸,我,我有件事想和您说一下。”
老人点了点头,一手挥了挥下,“走,去书房,我也正有点事情要找你。”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一到书房,欧阳震天就十分神秘地把书房门给锁上。
看见他如此谨慎,欧阳星空有些诧异,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爸,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欧阳震天扶着欧阳星空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站在他的面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我……其实,这事儿……”
“震天,支支吾吾,从来就不是你性格。”欧阳星空突然抬头看着欧阳震天,就好像小时候教育他的时候一般,眼神中充满了严厉的色彩,“如果你还没总结好怎么和我说,那就先放着,我先说我的。”
“成。”
欧阳星空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自己儿子一下,“震天啊,你现在也才四十出头,也是个健康的男人,爸呢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走了。”
“爸,您乱说什么呢?”
欧阳震天打断了他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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