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拿出你最后的理智,想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作者有话要说:……
战火&持续
如果黎落菲想骗骗自己;她可以为贺建国找个借口,说他是个好老公注重家庭生活的男人,所以面对所谓两难之选时;他选择了袁晴;否定了自己;
可惜;黎落菲凭借不算精准的眼睛;看见了贺建国目中的犹豫,到后来的决绝,她知道,答案不是。
贺建国这个从开始就该被狗血言情定义的渣男,压根就是个懦夫!
心底不知是冷笑,还是火山终于想找个出口爆发,黎落菲想都没再想,冲到贺建国办公桌前,一拳头重重拍在了桌子上,身体越过桌面逼近贺建国沧桑的脸,说:“今天就当是我送你一件礼物,回赠你将我转来这座城市学习的报酬。虽然不清楚我妈为什么说了个谎言瞒天过海,也许是多年后她心有不甘,对你来点小报复,好让你尝尝水生火热是何种滋味。我,黎落菲,跟贺建国一点关系都没,信不信有你!”
一记炸弹抛下,黎落菲看都没看袁晴,越过她的肩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是阳光照射下让人仰望的高楼大厦,黎落菲站在台阶上,掌心一片粘湿。生命线、事业线、
爱情线三线交错之间,是一根月牙形黑色短发,发的末端是灰白色。这是她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言辞铮铮时,顺手带走的。
嘴角不自觉浮出一抹惨淡之笑,忽然间,她发现有些偏执,似乎没有了意义。
走出楼前草地,不期然看见黎落菲想不难看见都不可能的黑色宾利,嘴畔的惨淡之笑越来越甚,果然没有什么巧合狗血,一切不过都是被刻意人为的。
这次,黎落菲站在车外,雷诺并没有下来,只是将车窗摇了一半,露出了半张脸,显得更冷傲,极具距离感。
“忍不住了?所以要来换个答案?”
“这是我的私事,就算我在寰球给雷先生工作,好像也没有必要向您老报备吧。”
“如果我说是呢?”
“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哦?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不关外人的事。”
你来我往间,不冷不热的对话,黎落菲现在似乎对雷诺也没那么怕了,或许是突然换了种心态,对于自己无能为力改变的东西,与其一味回避或是妥协,不如顺其自然。
黎落菲傲娇的坦然,自是没有博的雷诺的亲睐。一双锐利的眼眸倏的一转,透过车窗大开的平行空间,直直射向了黎落菲的眼睛,幽深的眸底不见光芒,隐约叫人心底滋生寒意。
沉沉对视,无数目光华伟簇簇火焰熊熊燃烧着,在黎落菲以为真的会让沉埋已久的火山真正爆发时,雷诺朝着司机示意,车窗落下之时,宾利已更加傲娇的姿态,从她的身旁急速奔驰而过。
对于雷诺在这里出现,黎落菲从来就没当是巧合。说的自以为是点,袁晴的突然驾到,指不准就和雷诺息息相关。
握在掌心里的头发,重于鸿毛,轻于泰山,黎落菲倒觉得它更像是个烫手的山芋,解不了她的心头火,却偏偏是症结所在。
愁中爱酒,从来不是黎落菲的所爱,但却很奇怪,或许真的是母女想通,黎落菲和黎惜最大的相似之处,便是无聊茫然的时候举杯邀月,尽情品尝。
看着在他眼中还是个孩子,却被他强行逼向女人队伍中的女孩,袁朗竟说不出是何种感觉。
内疚吗?他从来不会。
轻视吗?他还不至于那么浅薄。
亦或是,隐秘中的欣然。
要知道,那是他在违背理智之下,做出的随性冲动。忘了有多久,生命的存在,都被自己刻意压抑,严谨遵循着刻板准则,步步为营,追逐着他一点都不喜欢的东西,而那些,不过是别人炽热的幼稚玩意儿。
面对成熟人生里突然杀出的黎落菲,那双水色的眼睛,明明一望尽收眼底,却总是给他意外。他自以为这个女孩不过只是个热血暴躁的少女,可她的每一次爆发,又都让他无法自制。
欣赏,拥有过无数女人的风情,却从来没有一个让他想要有深深探究的欲。望。
他告诉自己,黎落菲只是个意外,而已。
斜靠在头顶栏杆上,袁朗手肘撑在边缘稳住身体重心,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透过闪动着液体光色的玻璃,看向身边的女子。
淡淡,眉目如画;婉约,佳人一方。
也许再过数年,黎落菲将胜过黎惜,又是一代美人,引得无数男人疯狂追求。
念及此,袁朗突然感到不悦。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被别人觊觎。
也许,她早就被人觊觎窥测了。
比如,贺晟;比如,雷诺。
“什么时候走?这次决定好了?”夜色朦胧下,知了声渐稀渐弱,袁朗沉声打破迷乱的情绪,转而问道。
黎落菲慢慢回头,眉头皱起,“你怎么知道?你在暗中查探我?”她从来没有故意说过自己的行踪,而她忽然也没了那种自信,骄傲到以为袁朗无时不刻不再关注着她。如果以前他有这样的
“关注”,黎落菲一定会非常高兴。如今,她只有隐私被暴露的羞耻。
“又不是什么惊天秘密,你以为那么难得知?”黎落菲警惕的表情,袁朗一览无遗。说不上什么
情绪,但绝对不是开心,“倒是林薇雅,无论私事还是公事,却被人轻易知晓的彻底。”
终于提上主题,黎落菲感觉如果再不折腾出点线索,她都要怀疑这群自恃高智商的家伙们,到底聪明在哪里。
“你的老相好怎么了?遇上麻烦了?”自己那些琐事暂且抛到一边,黎落菲想来该给自己一点福利了,也不枉她一边应对着考试,一边还要花心思谋划啊谋划。
“黎落菲,别告诉我,林薇雅和蒋志光的私照,不是你传给我的?”身体蓦地逼近,袁朗的脸突然变大数倍,隔着流光酒杯,紧紧映在黎落菲的眼底。
“是,又如何?”
“这种事林薇雅自来很小心,你不过来这里才多久,如何知道的?”
“碰巧而已,信不信?”
“哦?我可记得,你第一次突然去海逸,闯进我的办公室,打扰了我的好事,当初那句什么小三之类的,好像是另有所指吧?”
“请相信女性的第六感,谁让林薇雅长了张情。妇脸呢,不好意思,我那天说错话了吗?”黎落菲眨了眨眼,表情十分无辜。
“菲菲,请不要欺骗别人,更不要欺骗自己,你对我,应该是觊觎已久吧?”圆柱形酒杯在两人鼻梁圈成的固定空间内缓慢旋转着,转了半圈后,被对方碰触而留下的体温,恰好转移到了彼此肌肤上。玻璃固体似带着魔力,将对方的脸折射成另一种姿态,半是天使半是恶魔。袁朗勾起一抹笑容,意味深长,他说:“一见钟情与我而言,有些荒谬。与你,我相信也不是。说,你到底从何时开始认识我?”
一语道破,字字见血。
黎落菲从来没有想过,欺骗袁朗可以多久。虽然重新走过,她未必算得上是赢,至少未必会输。可惜,袁朗再如何智高一筹,也想不到她经历的又是什么。死过一次的人,再也没有那股决绝的
偏执,飞蛾扑火,不生不死。
“你觉得呢,我对你存着怎样的心思?”嘴唇紧紧贴在杯身上,娇艳的唇畔揉成惑人的图案,两人似是隔着空气在亲吻,黎落菲静静听见自己说:“袁朗,你在听见我每次喊你‘小舅舅’,在联想到那晚的我们,难道都不觉得自己很脏?”
唯一隔空的物体哗然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下颌被人捏住,脸被动高高抬起只能仰望时,黎落菲却丝毫没有紧张或是害怕,清凉的眸子里皆是似笑非笑的巧笑困惑,她说:“这样就激动了?昨晚你拎着我打破贺晟的念想,拖着我大半夜在郊外飙车,可没见你这样暴动啊。”
“你以为我饥不择食,随便找个人都可以上床?”忽明忽暗的神色下,是袁朗如鬼魅般的鹰隼厉色,“请问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大的外甥女?我只有一个姐姐,而她也只有一个儿子。”
“这么说,你是在很清醒,且经过深思熟虑的情况下,强。奸我的了?”黎落菲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想纠结自己的第一次,她并不是说什么后悔的人,那次挣扎无果被迫进行的欢爱,她最后也认了。可是袁朗的想法,她终究逃不过自己的心魔,她的确很在意!
“如果不是每次你看着我时,那种隐藏的恨意,偏偏又不能好好掩饰的了你的浓浓之爱。那种爱恨交织的情愫,将我诱惑,你以为我会怎么想?”
“所以你就肆意挥霍,将我狠狠踩在脚下满足你的骄傲?”
回答她的不再是言语,嘴唇被人覆上,没有怜惜的温柔,只有蹂躏的啃噬。黑暗中的诱惑,宛如忘川河畔红色罂粟花,没得让人无法逼视,让人心惊胆颤,却又忍不住想要攫取。
黎落菲反手扯住袁朗的衬衫,纽扣被撤掉叮咚落地,袁朗整个人被她拉向了她,剧烈的吻带着地狱之火的温度,将两人瞬间飙到高温的顶端。
唇舌纠缠津液交融如火如荼之际,黎落菲将袁朗解开的衬衫往肩上一翻,抬起的左腿准备往他的小腹踹去,却被袁朗预先得知。
男人的手轻易握住她的脚裸,另一只手擒住她的腰肢,将她翻身压在了栏杆上。而她想要施展旋风腿的举动,生生被改成了环住了他的腰。作者有话要说:本周强大的榜单任务,终于让我意识到重担了……(》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