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灵子摇头道:“当然不是开玩笑了。他就是你的想见的一个人,你该是听说过连静远这个名字吧?”
余出天冷不防竟然是连静远,静儿的哥哥。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呢?余出天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忙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魔教的教坛到底是在何处?”英灵子笑道:“怎么,余公子是想去见一见这连公子吗?”
余出天道:“你难道说的见到的那位熟人,莫非就是你的大哥温道见吗?”空灵子抬起头来,怔然地看重面前的英灵子,心中也是犯着疑惑:“我在大街上分明是没有看见过温道见的,难道真的就是温道见?”
英灵子摇头道:“我如果遇上了我大哥的话,只怕我是今夜不会回来的了。”空灵子微微地一笑,道:“师姐真是痴情之人。”
英灵子又道:“说这些话是没有用的。师妹也不要说我的了,你也是这样深情地爱着你的表哥,算得上一个痴情种了。”余出天忍耐了半响,终于是憋不住的了。急忙问道:“英灵子,你与那连静远认识吗?”
英灵子着实没有想到余出天会这样地急躁询问着连静远的事情,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奇怪之处。
英灵子道:“自然是认识,这个人为了加入神教,不惜杀害自己的老母,这样的人,普天之下,只怕也是寥寥无几的了。像他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自然是名燥天下,世人皆知。我也是久仰大名,今日总算是见到了英雄的真面目了。哈哈。”
余出天眉头一皱,赶紧追问道:“你说,你说他杀害了自己的老母?”英灵子点头道:“上次我本想是放你去华山调差此事,没成想到阴差阳错,你竟然是没有去华山,不过,眼下事情都是明朗了。这连家的人,都是被那连静远大义灭亲了。就连那些与连静远家中很近的邻居,都被这个在世活佛一起送上了西天。他呀,真是功德无穷,前程似锦呢。嘿嘿。”她说到这里,都是盈盈一笑,显得尽是如此的开怀,可是,余出天听到这些话,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烦躁,这人真是恶魔附身,做下了千古难赎的罪孽!
倒是那旁边的空灵子没有半分表情,听到这里,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又是如何做想,她唆使英灵子杀害自己的姨父姨妈,心中落下的阴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歪曲变形。
英灵子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也是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师妹,你的这位表哥曾经就是看见过这姓连的做下的罪行,吓得恐怕是尿了一裤子,又傻兮兮地从陕西跑了回来。你说好笑不好笑?”
空灵子淡淡地应声道:“如果是我见到了,只怕也是要尿上一裤子,表哥心地慈悲,自然是不忍心见到如此的惨状。这没有什么好笑的。”英灵子没成想到碰上了一个冷钉子,讪讪地一笑,点头道:“是,你的表哥自然是天下最好的人了。”
空灵子又是问道:“师姐你要一心留下来,不知道是与神教还有什么关系吗?”余出天心思也是想到了这里,急忙转头看向了英灵子,生怕被她说漏了嘴。倒是这英灵子听到这话,心里先是一惊,寻思:“这个小妮子竟然也是公开说魔教为神教,难道是有心要投靠神教。”当下就是斜睨双眼,将面前的空灵子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心中着实捉摸不定。
空灵子抬头看见了英灵子脸上的异样,微微地一笑,道:“师姐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当中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英灵子明知自己失态,强颜笑道:“师妹既然是同道中人,我有何不能说的呢?”
英灵子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才是说道:“至于这其中的内幕,当然是神教需要一些得力的助手,相助神教在川蜀之地上开花散叶,将神教神威在这里发展壮大,成为一方静地。而我,陈月影,就是魔教安排在峨眉的一个‘藏影’,所以,我要带好这个榜样,尽自己的努力,为神教在这里的发展铺平道路。”
余出天好奇道:“你是魔教在峨眉安排的‘藏影’?这只怕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吧。上次我见那张王月并没有特意照顾着你的,你这不是在说假话吗?”
英灵子微微地一笑,并不作答,而是转头看向了空灵子,道:“师妹,这当中有一些原委,你想知道吗?如果想知道,我俩需要到我那房间一叙,如何?”
空灵子心中寻思:“这英灵子竟然是敢当着外人的面说到自己是魔教派到川蜀之地的‘藏影’,那她与魔教之间的瓜葛应该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而她却是借口自己痴爱温道见的缘故,才是甘心为魔教效劳,这难道是一个弥天大谎?如果这真是谎言的话,那真实的事情背后又到底是什么?”空灵子越听英灵子的话越是糊涂不解,实在是猜不透这英灵子的话中真伪。还有,眼前她说到时要与我单独相商,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不能让表哥听见了。总之,这所有的一切,看来极为简单,但是在这背后面肯定是不简单。空灵子当即思虑小阵之后,拿定了最终的注意:“我本是无名小卒,需要借助她的力量来为自己以后的前程下赌注,就赌上一次!”
空灵子计较一妥,当即道:“那好吧,我俩就到你的房间去一趟。”余出天听到这话,明显是感觉到英灵子这话是在防备着自己,但是也颇为无奈,只能摇头一叹,道:“也好,你的秘密我还是少听为妙。”英灵子也没有理会他,径直就是朝着那隔壁房间而去。空灵子紧紧地随在她身后,心中莫名有点惊慌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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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习武(1)求点推求收藏求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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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空灵子与英灵子师姐妹二人离开房间之后,余出天又是想到了今日就在自己眼帘前面的连静香,心中更是怅然若失,寻思:“静儿的大哥难道真的当上了顺庆魔教分坛的舵主?那么静儿来顺庆,难道是来找她大哥的?还有,静儿老母,果真就是静儿的大哥所为,这人竟敢是杀害自己的老母,静儿还会认他为自己的大哥吗?”
他一个人坐在床边发愣,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如果自己不是一心来牵挂着朝思暮想的静儿,才没有闲工夫来自寻烦恼。想到那入魔之人,毕竟是自己的心爱之人的大哥,多多少少心里就是不太放心。可是他的脑海中立马又是浮现出了今日与静儿一道的那名男子,那人到底又是谁?还有,听见的那个与自己在连家房外听见的自称是杀害连家邻居的凶手声音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谁?难道就是静儿身边的那个男子?总之,这所有的疑惑,越想心中越是困惑,所想就躺回到了床榻上,现在也没有心情来看书了。
余出天正是要倒下好生休息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他的房门外“砰砰”声响地敲着房门,余出天道:“是谁呀?”
房门外传来了那店伙计的声音,道:“客官,在下是来请客官题几个毛笔字的伙计。”余出天这时才是想起了那捎信而去的伙计离开前说过的话,当即就是伸腰起来,道:“门开着的,你进来吧。”
那店伙计推门走了进来,喜滋滋的将怀中的笔墨纸砚全都取了出来,一一交付在了余出天的手中,余出天将那纸张展开在了床边的空凳上面,抬头问道:“你要我为你题上什么字?”那店伙计笑道:“我识字不多,懂的道理也少,你就为我题上‘斩妖除魔’这四个字吧。”
余出天心中好奇,问道:“你识字不多,这四个字并不是好认,你怎么又会识得的呢?”那店伙计呵呵地一笑,道:“没什么,我是在这客栈里面待久了,听见了许多的客人聊天说起那江南的魔教势力猖獗,竟然是要染指我川蜀,我常常听见那些客官情绪高涨之时,就常说‘斩妖除魔,替天行道’,我看他们说得煞是潇洒,心生爱慕,就想到了这句豪情言语。我想,只要我将先生的这手好书法在客栈里面一放,一定可以吸引更多的江湖朋友。这是我的一个小小想法,还请先生莫笑了。”
余出天听到这话,心中一时高兴,寻思道:“对了,既然静儿来了这顺庆,就没有道理不出门来逛街,我就用我的这手好书法将此店的名声宣传出去,何愁静儿不会第二次来光顾此店呢。”当即笑脸看向那店伙计,道:“酒保真是好想法,这个法子来吸引过路的江湖朋友,一定凑效。好,庸管那么多的了,这四字我就好生写好了。”
余出天左手牵着右手腕部衣袖,高高地朝上拢起,将上半身的身子露出被褥,站直在了床上,右手执着那柄毛笔,在那石砚上重重地磨着一方香墨,抬头看着那店小二,道:“你将这木凳上的白纸按稳的了。”
这巷间客栈,本不是什么名店,加之这里全是屠夫商贩之徒,哪里有人会这笔墨之道,所以要说这客栈里面有上好的纸和墨,那是万万不敢奢求的,这店伙计找来的这张白纸,本就是粗糙不堪入目,哪里及得上拿来顺手、书生梦中寐求的宣纸易墨(宣城产名纸,明朝专为朝廷贡纸;而易水盛产名墨,这在文房四宝中均是驰名天下的名物。故名宣纸易墨)。不过还好,有这店伙计在他的身旁为他将纸张铺平,余出天写来也是一气呵成,中途没有丝毫的顿滞。那店伙计一看三叹,口中啧啧地赞叹着:“公子真是再世王羲之,再世王羲之呀。”
余出天心中微微惊讶,道:“还真没有看出来,酒保竟然也是知道书法名家王羲之,小的怎么敢与书圣并论,岂不是让别人笑歪了嘴巴。”
那店伙计道:“公子客气了。小人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读过什么书本,可是从小就喜欢这些字画,多多少少也是听到过一些浅薄学问。”
余出天点了点头,道:“酒保还真是一个有心之人。哦,对了,你方才说到用在下这等拙作来吸引这些江湖朋友,此话可是当真?”
店伙计点头道:“公子宝墨,是上等之品,我自然是说话算数,一定用它来提升小店的名气。”余出天没有说什么,那店伙计得到了字墨后,亦是连连躬身道谢一番后,才是退身离开了房间,朝着外面行去的了。余出天心中一阵欢喜,心想:“眼下有了这张字帖,一定是可以吸引这魔教的人物来此,到时我就要看一看静儿的大哥到底是什么样?”
余出天迷迷糊糊地就是睡了过去,也没有等来空灵子的回房。原来余出天身子不便,空灵子与他已经是表面夫妻,自然是要来照顾着他的衣食起居。所以这一路之上二人合住在了一间客房。虽然那余出天心中并不是太过情愿,但是知道没有别的什么法子,也就没有多言。现在天气逐渐转冷了,所以一到夜晚,人自身的困意更是醉熏上来,愈是难以忍受。没过多久,那余出天就是进入到了甜美的梦乡当中了。
次日天色大亮,余出天早早的苏醒了过来,转身一看,见到自己床榻里面的空灵子正是睡得香甜,余出天揉了揉眼,心中寻思:“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却是一无所知。”余出天不忍心来打扰醒她,当即就是缓缓地坐了起来,正是要自己扶着拐杖前去茅厕,哪知就在这时,见到空灵子的外袍里层的夹带上有一本焦黄的书册,余出天当即就是很好奇,心中想着:“她怎么多了一本书?”在朝那书册上瞄了两眼,实在是猜不透是何书,不过看那形式,应该不会是诗词歌赋之类的文学类作品。
余出天本来是不喜欢移动他人物事,可是眼下没能按捺住心中疑惑,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的空灵子,当即还是伸手将那本书册拿了出来,凑近一看,见到那书册上面竟然有硕大的《鹰苦咒》三个字。余出天当时就心中疑惑:“这是什么书籍,难道是什么重要的咒语不成?”平常人只是听说过什么巫婆的恶咒,哪里听来过鹰苦咒。余出天当下也是不忙上茅厕,打开了书册,看了下去。
只见到那《鹰苦咒》上面的开篇序言上写着:鹰,展翅翱翔,苍茫万里,莫与匹敌。然坚毅品格,终究为父母遗弃心灵,天下之悲,莫过如此!余出天读到这里,心中忖思:“这话倒是有些道理。终究是逆境能够培养人的坚毅品格。可见这鹰苦咒还是有些道理的。只是,这后一句,未免是断章取义了。”
余出天稍下又是继续读了下去,只见到那后面又是继续写着:孤亲身察知,鹰生百日,本心眷巢,然鹰身双亲,竟是狠心,推崽坠崖,幼鹰展翅,奋力扬上,天其何怜?孤身心重伤,徘徊多日,假借外物,本心排忧。然历历情景,萦索脑海,难以弥消。查寰宇天地间,悲怜世人,效佛道二家,自创苦咒,得脱人世沉沦清苦之伤,苦我孤身,又何难堪?
余出天见到此页完毕,心中暗忖:“这书到底是何人所作?为何尽是这般伤心怜世之词。这上面写到的幼鹰被双亲所迫,推身坠崖,我倒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事情,想必是这书中作者自己的一番想象吧。”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那是幼鹰双亲在强迫自己的孩子要从小学会自己展翅飞翔,那本意是在督促锻炼幼鹰飞翔的法子,可是这书中作者见到此番情景,还以为是幼鹰双亲不知道怜爱自己的孩子,竟是狠心说是幼鹰父母不想要它们的孩子,所以这书作者才会有这般愤世嫉俗的偏歪想法了。
余出天顺手将本书的中间翻看了一二页,只见到这书后面竟然是一幅幅坐姿与睡觉时的安静状态,正似在入禅打坐一般,余出天当下就是心中好奇,凑将过去细细地查看,见到一幅图画下面有着一段绳头小字,上面写着“鹰伏功第十七式:仰天长啸。”再见到那下面是又是一段描述:“俯瞰天地宇宙,唯有雄鹰傲视苍穹。前手外探,双脚成八字步状,左手后撩,身正笔直,威若青松,两手左画半圆绕后,势若前扑,困猛一拼。”
余出天看到这里,心中忖思:“这原来是一本武谱的了。”他自幼便是嗜好习武,可终究未遇名师,加之资质有限,难成大器。现在突然看见空灵子身上竟然是揣有这样一本武学典籍,当真是喜出望外,但是这欢喜稍后又逝,原来自己已经是一个双脚残废的废人一个,别说是要来习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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