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变招。
她虽然没有兵器,但是一根拐杖使出来也有一定的分量,一般的人只怕没有谁能够承受得住。
当快要靠近在甄宜霜身边的时候,陡然望见她将手中利剑旋转成了花朵,中央暗生出一股非常强大凌人的涡流,看来是想趁此险招,一个转身变化就可以削去袁**的手腕,好不残忍霸道,让人望而生惧。
袁**既然一眼看出了对方的用心,自然不会这般轻易上当,只见到她侧转手中的拐杖,望着甄宜霜身侧击来,不打中央,专攻二侧,大有围魏救赵之意。
范杰在旁看着前面二人的惊心动魄交战场面,手心捏紧了一把冷汗,心下想着:“这两个人看似在轻松比划,其实已经险到了非常紧要的关头,没有想到高手过招,每一招之内,竟然藏有这样多的后手,怪不得都是在武艺上面侵染了多年的老手。”
他当下对二人又是崇敬又是后怕,心中暗道自己不是这二人当中任何一位的对手。哪知道这个时候,身旁的裤子边角被什么东西拉紧了使劲朝下面拽,范杰低头一看,见到是谷遗湘一脸紧张兮兮地样子拽拉着自己的裤脚。
范杰心生好奇,转头看向余我生,见到此时的余我生双眼紧紧地盯住前面的二人交斗场景,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双手握紧,似乎要将比划中的某一个人亲手杀死一般。
范杰心生好奇,想着:“这孩子怎么会这样,怪不得小女孩不来拉你,反而来拉我。”
范杰蹲下身子,看向一脸惊恐的谷遗湘,温柔的上前轻轻抚摸,示意着她不要紧张成这样。
谷遗湘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双手拉住了范杰的裤脚,当即脸上一红,跑到了余我生的跟前,使劲地拽拉余我生的衣角,轻声喊道:“哥哥,你醒一醒。”
余我生回头看了一眼谷遗湘,才知道自己看得入迷,道:“妹妹,你怎么额头上流汗了?”说着这话,抬手轻轻地来为她擦拭额头上面的冷汗。
谷遗湘怔怔地凝望着余我生,道:“哥哥,你刚才好吓人,看那两人决斗那样的入迷,你在想什么呢?”
余我生羞赧地一笑,低下头去,少许之后才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很喜欢看这样的场面。”
谷遗湘没有想到余我生还有这番的嗜好,以前在峨眉山的时候,整日里没有事情可做,就东逛西逛,陪涂凤娇婆婆整理一下干柴,修葺一番庭院中的花花草草,峨眉山上虽然时不时也有人习武练剑,但多是女子的婀娜美妙身姿,配上那利剑,在余我生的眼中看来,充其量只是一种赏心悦目的舞蹈罢了,没有自己丝毫喜欢的成分。
当然,在那个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使出来的是武艺,只是当成了舞蹈来看。而今,不一样了,这甄宜霜与袁**二人之间的教量,可以说是生命搏斗,使出来的剑招又快又狠,根本没有一招半式是女子的婉约手段,相反,在余我生眼中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对决厮杀的场景,很满足他那幼小充满好奇的心灵。
谷遗湘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场景,回头看了一眼余我生,双眼之中几乎全是不相信的眼神,只道:“可是你以前没有这样的喜好呀?”
余我生点头道:“对,现在我知道我喜欢了,所以就一时间入神呢。”
范杰心下感慨:“别的小孩看见这样打斗的场面,多是寒避三舍般的退离,而这个孩子,居然说出自己喜欢看这样的场景,确实与别的孩子有些与众不同。”
谷遗湘摇了摇头,睁着一双怀疑的眼神看向余我生,似乎在说:“我不希望你有这样的嗜好。”
余我生哪里知道这些,已经又转头看向了场心中央二人之间的对垒决斗。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大致听来,好像来的人不止一位,只听见当先有人说道:“看,那不是夫人吗?”声音方落,身后三人就已经来到了余我生三人的跟前。
第三回:退却休兵两相忘(1)
(第一更。)
余我生抬头望去,看见说话的是一位魁梧汉子,在三人的中间,站立的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公子爷,年约二十七八岁。
他的身边,右方是一名儒生打扮的汉子,身穿锦衣,看来特别的雍容华贵;在公子左边,就是方才开腔说话的那魁梧汉子,身子看来极为结实,腰间佩带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与其本人看来倒是十分的吻合。范杰看见这三人,口中轻声地念道:“果真是康家的人。”
不错,来的正是康家少主康延年,身边二位,那儒生正是他的老丈人,外号叫“三好先生”的张台,右边是他甄家表哥甄世龙。
康延年微微地一笑,道:“不知道这恶人是谁?看这武艺,与我娘不相上下。”
张台细细地看了过来,眯起了双眼,将心中的惊慌掩盖下去,道:“公子,你看,那地面上躺着的难道不是甄家兄弟吗?”
甄世龙定睛看去,才发觉,远处的地面上躺着的一人,果真是自己的堂兄甄石原,只是他的尸首周围站着一些下人,将尸首遮住了,外人不轻易发觉。
康延年见状大吃一惊,恨然说道:“这恶人真是胆大,居然敢来我渝州撒野。”
张台转头看向康延年,缓缓说道:“启禀公子,这恶人不是别人,可是天下闻名的阴煞鬼母呢,怪不得有这样毒辣的手段。”
甄世龙气得将腰间大刀拔出来,握在手心,茫然地看向了场心中央的那场对决,怒道:“难道这就是危害江湖多年的大魔头阴煞鬼母?”
张台点头道:“正是,当年号称江湖第一美人,没有想到老了之后,会变得这样的邋遢,实在没有想到。”
康延年道:“管她是鬼母什么的,总之要与我康家做对,就不会有好结果。”
张台点头道:“这人曾经于七年前出来过,那个时候,出来的招头居然是为魔教效劳,既然是魔教中人,就没有怜惜对方的必要。只是,听说此人武艺高强,只怕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对付的。公子,你退下,我和世龙好好来会一会这恶人,你在旁看着就是了。”
张台外号“三好先生”,说话做事看来都是有条无紊的,面对着恶人,心里一点儿也没有浮躁,反而十分的镇定。
要知道,这样的场面就是需要做事冷静的人处理的,一定要避免心浮气躁。
甄世龙当即点头道:“张爷言之有理,公子,你就站在这里,这等恶人就交给我们来处理。”
张台使用的是一对双刃,左手双手各执一把短匕,轻巧灵便,比那些笨重的长剑铜剑还要得心应手。
甄世龙人高马大,腰间拔出来的大刀一看便知道,此人擅长武力格斗。
可是三人再细细朝前望去,见到此时袁**突然一个倒拐,将手中的拐杖朝着后背撩来,飞快的将甄宜霜手中的利剑一震,甄宜霜双手微微发颤,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移,那袁**趁胜追来,一拐击向了甄宜霜的右臂,甄宜霜本来趁着迎敌,可是望见了儿子与亲家的到来,一时失神,让这袁**占到便宜,自己险些就此遇害。
康延年眼见母亲落败,心中一急,将腰间的利剑拔了出来,不想听身旁二人的劝解,欲要直接冲撞上去。
可是,康延年这一惊慌失措的表情没有让众人惊讶,惊讶的是,他手中握着一柄绝世宝剑。那宝剑出鞘,泛发出了无尽的寒冷之意。余我生抬头看去,心中不自主的一愣,原来那利剑上面的霜寒是多么配合自己心灵的燥热。如是在那银装素裹的茫茫白雪之中,突然见到了一块美丽无瑕的寒冰美玉,而自己身上本来如是炭火一般的燥热,早就心烦意乱,十分的难受,见到人世间居然有这样的一块好东西,心神如何不为之一颤。心中早就有一种声音在浅浅地呼唤:“这是一柄适合自己的宝剑。”
就在余我生身旁,那范杰见到康延年手中宝剑,也是啧啧低声一赞:“好寒冷的利剑。好一把宝刀。”
甄世龙见到康延年拔剑,连忙将手伸出来,按在了宝剑剑柄上面,道:“公子息怒,这等魔头,还不配享用驱魔剑的利害。”
张台亦是说道:“公子息怒。所谓驱魔,只能驱走魔者,不可妄开杀戒。”
随即见到张台警惕地回头望向身后的范杰一人,要知道这样的绝世好剑,一旦出世,只怕会迎来许多小人的窥视。
渝州宝剑山庄不愧是一个铸剑的武林世家,江湖中许多出名的宝剑都是由康家铸造出来的,身为康家的主人,康延年手中的利剑自然不是普通的烂剑破铁。
只怕这个世界上,能够拥有这样的绝世宝剑的人,也是少数。
余我生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将那宝剑牢牢的盯住,好像生怕那剑会自行飞走一般。康延年微微地点头,道:“她杀害我的二哥,一定不可以放过这人。”
随后才见到他将腰间利剑抽回到了剑鞘之中,、他脸上的神情看来是那样的孤傲,有点难以让人接近的感觉。
身后的谷遗湘似乎察觉到了余我生的双眼异样,悄悄地走了过来,靠在了余我生的身旁,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余我生回头一瞥她,摇头道:“没有什么。”余我生回答完后,又是连忙扭头看向了场坝之间,见到此时的张台与甄世龙二人挥动手中的兵刃,朝着场心的袁**打来,那张台是一介儒生之样,从腰间拔出来的是一对双刃,左右双手一手一把,看来也是世上宝刀,明晃晃的剑刃上面,映照着落日的余晖,极为刺眼耀目。
而那甄世龙,本身个子高大,生得魁梧结实,一身横肉,操动着手中的一柄大刀,那大刀看来不下一两百斤重,但是被他挥舞在了空中,几乎没有耗费多少的力气。
余我生抬头看去,脸上一阵惊讶,想着:“这二人手中的兵刃都是宝贝模样。只是,我恐怕拿在手中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他又对场心中央的三人交战充满了期待,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够学会盖世武艺,也能够如场心中央任何一人一样在空地上来回驰骋,英雄搏杀,多么向往。
康延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场心中央的三人混战,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只道:“不知道这恶人为何会这般的了得,竟然可以一人来交斗三人,看来好像颇有余力。只怕爹爹在世的时候,才能够与恶人斗个不相上下。”
他正是这般遐想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身后的范杰轻声一叹,小声说道:“这康家的功夫,看来真有些像武当派的。”
康延年回头瞥来,才恍然发觉到身后居然站立三人,当即心头一沉,想着:“这三人一直站立在这里,也不见得趁着恶人缠身的时候溜跑,难道不是恶人抓来的受害人?”
当即走上前来,道:“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范杰抬头看了一眼康延年,道:“公子是康家少主,幸会幸会。在下姓范,单一个奇字。”
范杰虽然是魔教中人,但是一直以来就守候在了顺庆魔坛的后门入口处,没有在江湖中多少的走动,但是范杰的兄长范猛却是不一样,在江湖中颇有威名。
为了安全起见,范杰不得不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故意另外叫了一个名字。
余我生与谷遗湘在身边早就听见过袁**呼喊范杰的名字,现在听见范杰自己说叫范奇,两个孩子都是一阵迷茫,抬头看向了范杰。
范杰也感觉到了身下两个小孩的异样眼神,当即故作没有看见,仍旧是说着假话。
康延年又低头看向了地面上站立的余谷二人,蹲下身来,看向余我生,笑道:“小朋友,你今年几岁了?是不是七岁?”
他发现这两个孩子看向范杰的眼神有些异样,隐约知道这当中一定有隐情,当即就蹲下身子来问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看来安静木讷,应该不会说假话。
康延年见到余我生与自己的女儿身高相仿,想来应该就是七八岁左右,借此来向两个孩子套近乎。
余我生被康延年看着,也不惊慌,双眼又是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康延年腰间的那柄利剑。
要知道,这柄利剑一直就没有脱离过余我生那双充满好奇疑惑的眼睛视线。康延年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剑鞘,心想:“这么小的孩子难道也知道我身上的这把利剑是绝世宝剑吗?”当即自己摇了摇头,心中否定了这一个想法,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小女孩是你妹妹还是姐姐?”
原来他看向谷遗湘比余我生还要微微高出一个头顶,不好下结论说二人谁大谁小,故意来询问,以便打开话茬子。
余我生呐呐说道:“她是我妹妹,我今年八岁,不是七岁。”
他首先纠正了康延年先前的询问话语当中的错误,以一种非常肯定的口吻回答了他的问话。康延年微微地一笑,抬头看向范杰,道:“这是你的一双儿女吗?是不是被这恶人强迫押到这里来的?她是不是强迫你们吞下了什么毒药,所以你们一家三口不愿意趁此离去?”
余我生当即切断范杰的回答说道:“不是的,他是叔叔,我有娘的。”
谷遗湘当即也靠近走在了余我生的身后,朝着康延年点头表示他说的是实话。
范杰微微有些尴尬,当即扭转头去,不便多言。康延年这下很是好奇,看着余我生,道:“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呢?”
余我生道:“是被叔叔带来这里的。”康延年心下一沉,想着:“小孩子的话应该不会有假,难道这男子与恶人是一道的?”
当即警惕地望向范杰,范杰一脸无可奈何之样,听见余我生的回答之时,连忙解释道:“我也是被逼的,我带他们来这里作甚呢?”
康延年这才转头看向了余我生,道:“孩子,你娘是谁?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康延年身为康家之主,康家现在的势力虽然不及从前,但是烂铁也有三分锈,所以,现在康家还是有一大帮的仆人,对于这样的小事,自然不会失信于人。
哪知道这个时候,余我生摇头道:“我不要回去,我娘很忙,没有机会来理睬我的,还不如跟着叔叔一道有趣。”
康延年当即摇头纠正道:“孩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娘毕竟是你娘,怎么会不理睬你呢?还有,你这样失踪之后,她一定非常的心急,你可不要让你母亲太过担心了才好。”
余我生一脸无奈,自己说出来的话是实话,没有想到会有人说自己错了。身在一旁的谷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