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宝贝似得把一片红叶摆在桌子上,到书柜拿了一本书,夹到一页空白里,然后把书塞回书柜。叶雨早在沈柯找书的时候走了,只剩下累坏了的裴卿之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扯了被子盖到裴卿之身上,沈柯自己抱着笔记本玩游戏,正好碰上刚上线的傅天。徒弟表示,他也被教训了。
两人在游戏里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情缘问题,傅天出了个馊主意。沈柯想着,这招没用过,也许能试一试。
裴卿之睡到下午两点半的时候醒了,睁开眼睛就发现沈柯坐在地毯上趴在他身边的沙发上睡着了,脚边还放着笔电,游戏开着。聊天界面停在傅天的一个问句上。
非衣:真心的好吗!
李狗蛋:真心值几个钱?
现在这种快餐时代,亲情都寡淡的让人神伤,何谈爱情。
沈柯的小徒弟叶池说过一句话:门当户对也不全是错的,有的人可以互相喜欢但是却不能在一起,真心的前提大概也需要物质基础吧。否则每天只会觉得心好累,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的。
虽然叶池年纪小,但看事情还是自有一番见解的。
裴卿之关掉游戏把笔电放好,走路的步子很轻还是把沈柯吵醒了。BOSS揉着眼睛抬头看裴卿之,伸了个懒腰说,“媳妇儿。”
“嗯?”
“去给我买个手机,私人那个坏掉了。”沈柯朝裴卿之伸出手。
“好。”裴卿之把撒娇的某人拉起来,说:“不过一会我要先去看源源。”
“源源怎么了?”
裴卿之叹了口气道:“我出差那天他动了个小手术。”
“我也去。”沈柯说道。裴源那孩子虽然裴卿之说过他的病是先天的,但现在什么病不能治疗?一个小孩才三岁点大,就大大小小的动了那么多次手术。之前听裴源的妈妈说已经好很多了怎么又动手术?
两人收拾完毕后就驱车去医院,小孩已经醒了,和隔壁床的小朋友在聊天。小家伙反应有些慢,人家问好几句他才反应过来回答前面的问题。久了之后隔壁的小朋友就不和他说话了,裴源也没难过,见人不理他就扭过脑袋和妈妈说话,一字一句脆生生的。
见裴卿之和沈柯来了,就扬着笑容喊了句,“爸爸。”脸色是病态的苍白,还瘦了很多。
沈柯皱着眉头想,上次见小家伙的时候明明人还是圆润的,这才多久的功夫?小家伙就瘦成这德行了?
“顺利吗?”
裴源妈妈摇了摇头,笑的有些勉强。裴卿之让沈柯陪着裴源玩,他们出去说话。沈柯瞅见床尾放着自己送给小家伙的大兔子,就问:“源源,很喜欢这个兔子?”
“喜欢。”裴源笑眯眯的点头,身子动了动。沈柯急忙按住小家伙,裴源见沈柯靠近自己,才没有继续动,然后又说了一句,“爸爸送的,喜欢。”
“源源乖,身上有哪里疼吗?”沈柯坐在床边,摸了摸那张和裴卿之有些神似的小脸蛋。小孩摇了摇头又点头,然后继续笑眯眯的看着沈柯。
“是疼还是不疼,好孩子不能说谎。”
裴源不打点滴的那只手握住沈柯的手指,低下头,“疼的。可是,说不疼妈妈不会,哭。”
“源源,也不哭。”裴源抬起小脑袋,见沈柯有些难过的脸就亲了亲他的手指头,“爸爸,源源不疼,晕。”
沈柯听了赶紧让小家伙躺下,亲了亲他的额头,“源源,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裴源歪着脑袋想了想,“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好。”
“爸爸我困了。”
“睡吧。”
裴源闭上眼睛前怔怔的看着沈柯,像是确认什么一眼,然后才睡过去,手指却没有放开沈柯的手。
裴源的妈妈本来有份工作,但是因为裴源便辞了。小孩还小,生病需要照顾,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上班,一切开销都由裴卿之负责。虽然觉得这对裴卿之不公平也想过请一个保姆自己去工作,但是她不放心啊,她不想某一天孩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离她而去。
回家的路上,沈柯问起裴源的病情,裴卿之本来不想说的,奈何沈柯太缠人只好坦白。
裴源出生的时候就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过是最常见的那种,先天性心脏病室间隔缺损。但是检查出来的时候孩子还小,而且医生说,这么大的室间隔缺损,他们建议半岁后手术,或者更大。裴源就在一岁的时候动了手术。这之前经常感冒肺炎。
本以为动了手术后就会没事痊愈,但是在孩子两岁左右因为他经常头痛晕倒。小孩的妈妈就带孩子去检查,发现右脑有肿瘤,而且心脏方面还不算彻底痊愈,因为小孩抵抗力弱,会有伴随症状。
肿瘤的位置恰好压在神经上,小孩又太小,医生们动过开颅手术,但没有根除。完全根除的成功率很低,且这肿瘤还会长大。小孩现在才三岁多点,就进行过大大小小将近十次手术。说不疼,是骗人的。而且开颅时裴源对麻醉剂起了稍许的过敏反应,影响了大脑反应有些慢。
沈柯心疼的不得了,这么点大的小孩才出生多久就开始遭罪。不过开颅这方面确实不太好找,不管是哪国的医生,技术再怎么好肿瘤长的地方不好也会影响手术成功率。
把这事和徒弟们一说,想聚思广义想个办法,结果一票的女生都哭兮兮的。傅天沉思了半晌后给沈柯打了电话,说了句,“师傅,我没和你说过,段泽是神经外科的吗?”
沈柯淡定的回了一句,“没说过好吗!”
沈柯联系了段泽,段泽把裴元的病例仔细研究了之后给了答复。
裴源的病情就在那个压迫神经的肿瘤上,必须完全切除才能痊愈。但是位置长的很不好,而且平时如果一个不慎有点小意外都会有失去生命的可能,很危险。
段泽联系了在腐国的导师和师兄,他们同意接下裴源这个病例,并且会全程负责。虽然他们有挑战高难度的想法在里面,但不乏是一个好消息。
沈柯把事情给裴卿之一说,让他和裴源的妈妈商量,如果同意,就把小孩转到腐国去。裴卿之大概也和段泽联系过,第二天就告诉沈柯,裴源要去腐国了,裴源的妈妈也一块过去照顾他。
当晚,裴源给裴卿之打了电话,喊了好几声爸爸,嗓音有点闷。
好半天之后裴卿之才知道他想叫的沈柯,就把电话转移了。
裴源和沈柯聊了好一会,那边在催他睡觉,可小家伙不干,依旧故我的喊着爸爸,还哽咽了。
沈柯只好哄他,“源源乖,睡觉吧。”
“爸爸。”
“宝贝,睡吧。”
“爸爸,晚安。”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里头的各种病例是剧情需要= =
第三十八章
送走裴源后时间已经过了一周;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沈柯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过着公司—家里—酒吧三点一线的生活。当然,他的目标多了一样;就是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对象是给自己做牛做马将来也想要他给自己做牛做马的裴特助,裴卿之。
朗风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去酒吧玩也只是偶尔遇见,把他和傅天扔那就跑了,比兔子还快;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兰景知和江寒也不知道上哪去了;游戏里也没见着上线,江寒帮会里那群嗷嗷待哺的团员都暴躁了;幸好还有个副团长顶着。
傅天上任后忙的死去活来;写教案弄PPT写实验报告,经常就待在学校宿舍不回家,段泽在游戏里已经抱怨很多次了。妹子们通通戳傅天质问,你既然敢嫁人你敢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么?傅天顿时炸毛,断了段泽的粮食,某种意义上的。
倒是季思怀和他们混到一块去了,现在妥妥的加入了死党的阵营。他们玩的时候不谈公事,所以话头上的很快。朗风作死的问季思怀对裴卿之有什么企图的时候沈柯还虎视眈眈的瞪着人,结果季思怀只是端着酒杯暧昧的回敬了一句,“我和卿之大学的时候就见过他钱夹里一张照片,我只是好奇上面的人而已并无其他恶意。”
莫名的,沈柯觉得危机解除了,至少减少了个竞争者,NICE!
这天,因为沈氏与蓝天的合作案又要续约了。沈柯与郁天齐又销魂的战了三百多个回合,双方为了给自己拿福利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嘴炮上。季思怀在茶水间遇见叶雨和小秘书时不由的互相吐槽了起来,突然发觉,沈柯公司里的小秘书真可爱,有说到沈柯一点点坏话她都会气的毛都竖起来。
叶雨感觉好忧伤,这突然粉红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蛊惑迷人的夜晚,沈柯踏着霓虹灯下的阴影,在天上孤高的明月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的映照下,管了一出闲事。
朗风家的酒吧地点非常的不好找,在一处不怎么繁华的小巷子里,但也不是很偏僻,就算地方略偏也奈不住生意好。这附近是酒吧一条街,极容易发生点意外事故,是警察蜀黍关注度极高的区域。
这不,拐个弯就到的地方,偏偏就有人围着堵人,还一个两个都长得霸气侧漏的。虽然人不多就五个,中间围着个小姑娘,为首的恶狠狠的还在放话。沈柯正好今天没开车,裴卿之被沈爸爸叫过去了,他加个班弄完协议就坐地铁过来。
由于这块的路灯坏了一个看不清,就只听见小姑娘嘤嘤的哭着,那边的几个人还污言秽语的打趣。沈柯觉得,他有必要过去抢救一下别人的贞操来祭奠自己早已逝去的节操。
还没开启英雄救美模式,就听见警笛长鸣,瞬间震撼了前边的几个人,还有一个望风的小喽啰跌跌撞撞的从路口跑进来,边跑边喊,似乎被吓得屁滚尿流般声音凄厉,“老大!警……警察来啦!”
“来就来!咱们撤!”那个被喊老大的人大怒,狠狠的一手掌拍旁边人身上,说:“小妞,算你运气好!哼!”说完就脚底一抹油开溜。
小姑娘连气都没敢喘,不要命一样疯跑掉了,不带一丝停顿。
沈柯目击了全过程,他挠了挠脑袋,现在的人们保姆这么敬业啊?还没报警就赶到了?没想很多的BOSS大人走到了酒吧门口,瞬间就惊呆了。
那个唱歌很好听的酒吧驻唱歌手,一脸与世无争的文静女子,正被警察蜀黍带上车,朗风还在一边跳脚,他说什么警察都不听,公事公办的一塌糊涂。
沈柯迷茫了一下灵机一动,上前就对站在一边指挥的警官说,“你好,请问我家孩子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过是来驻唱赚个学费。”
逮人的警察挥了挥手,“去去去一边去,别妨碍办案。”
沈柯皱了眉头,旁边的警官回答他,“接到报案,这人涉嫌贩卖让人吃了会上瘾的药,如果查出来没事会放人的。当然,你也可以请律师。但请不要妨碍办案谢谢合作。”
被抓的女生看了沈柯一眼,平静的仿佛置身事外。后边有围观的客人起哄,“人一晚上都在台上唱歌,卖药给乐器吃啊?你们真逗,事儿都没查清楚就来抓人。”
旁边的人跟着七嘴八舌,还有的说“拿出逮捕令来啊。”“乱抓人算什么事?”“这酒吧是我待过最干净的了真是没事找事。”
三言两语警察那边就挨不住了,指挥抓人的警官脸上也阴晴不定的。沈柯觉得这里面有鬼,正准备问朗风怎么回事时,之前在巷子里被堵的那个小姑娘就窜出来,指着警车旁边被推进去的女生大喊,“就是这个人,不要脸的第三者,她害得我妈得了抑郁症,害我爸破产,还把让人上瘾的药给我吃,多大的仇啊你要这么对我们家!不是说爱我爸么?他去死了你怎么不去?啊?”
有的歪理之所以会成为真理,是相信的人多了,也就成为真的。
小姑娘哭天喊地的说了好一通,旁边围观的人也七嘴八舌的在讨论。警察疏散了人群就把驻唱的姑娘给带走了。警车开走后,那个小姑娘也神奇的不见了。
傅天被学生缠的很晚,但无奈已经答应了师傅要来玩,所以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过来了。刚到就看了场好戏,瞅见自家师傅站门前发呆呢就过去把人拉了进去,到他们的专用雅座里。
“师傅这什么情况?你认识那个被抓走的女生啊?”傅天来的时候恰好看见沈柯和警官说话。
沈柯摇头,“不认识。”
朗风气急败坏的进来坐下,开了瓶酒豪迈的灌。“嘭”的把酒瓶用力放在桌上,脸都扭曲了,“真是疯了。”
“怎么了?”
朗风咬牙切齿的对沈柯说,“朗老头估计是要逼死我,你知道吗?张衡进去了,说是酒吧暗地里经营不正当生意,还有案底。证据就列在局长的办公桌上。我让张衡给他以前的兄弟通气帮忙,结果他说算了。”
“你真确定是朗爷爷做的?”
“呵呵。”朗风冷笑,“前天把张衡弄进去就迫不及待给我打电话,明嘲暗讽的。今天把这女人弄进去刚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滚回朗家。他以为我是狗么叫滚就滚叫回去就回去?不好意思滚远了。”
“张衡有哪里不好?”沈柯想不通朗爷爷为什么非得要朗风和女人结婚,张衡不挺好的嘛,会赚钱对朗风好,说往东不会往西就是了。
“张衡不能给他生曾孙子。”
“他当初结婚的时候就是因为对方能给他生孩子?”
朗风扶额,“算了我懒得纠结这个问题,现在的关键不是生孩子,而是张衡那个二百五他明明有能力可以出来还硬待在里面。问他什么都不回答,说等法院判决,这样下去还等个球的结果,直接进牢房给狱友捡肥皂了好吗!”
现场沉默了一会,傅天才说话,“朗哥,那人很爱你。”
“啊?”朗风呆住,有种突然从法治社会频道转到八点档的错觉。
“我和段泽在一起的时候,藏着掖着,不敢告诉家里,小心翼翼的两边都瞒着。出国念书的时候经常接到我妈的电话,就觉得她态度怪怪的。回国后才知道段泽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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