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师傅……”宝儿涂得鲜红的嘴唇娇娇的叫著骆长风,身体更是偎依过来。
骆长风不住皱眉,跳下床去。
“宝儿,为何你的穿衣打扮越来越脱离群众品位?小小年纪这样打扮,成何体统……”
“师傅啊……”宝儿偎到骆长风修长身体的腰部。(汗……)
“宝儿想讨你欢心嘛。”
“……”恶心感徒增。
“师傅感到寂寞麽?”
“……”寂寞啊……
“想不想有人陪伴在师傅身边?”语毕有补充了一句,“象夫妻那样的。”
骆长风终於忍受不了,转过身来,把宝儿抱到窗台上坐著,眼睛能够与自己平视。
“师傅已经不单是个大人,而且快算是个中年人,精力和需要都有限得很……还非常懂得照顾自己,宝儿还太小,无论人伦道理还是出
於师傅本身的心愿,都希望宝儿能再长大些,到时,师傅会给你寻个如意郎君,若是宝儿实在不喜欢离开师傅,陪师傅一辈子,师傅当然也不
会赶宝儿走,对不对?”
宝儿一听骆长风如是说,不觉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呜呜的哭了起来。
“师傅嫌弃宝儿了不是?是不是师傅也喜欢哑巴?大家都喜欢哑巴,说哑巴温柔又恬静,乖巧又美丽。虽然是个男人,但连仆役们都说
想亲近他些,是不是师傅喜欢他那种性格?宝儿会改的!真的!”
骆长风听得一头雾水:哪里来的哑巴?
“还是打算等宝儿再大些就要把把宝儿许配给他?所以才把他带回来的……”宝儿想著想著又哭得更加大声,“宝儿不要嫁给他,宝儿
是师傅一个人的。”(真有那麽好康的事……麽)
骆长风一边安慰著嚎啕大哭的宝儿,一边寻思著云剑山庄里何时出现了个哑巴?
***
再一些时日,骆长风的功力恢复得八成左右,他才放下心来。
细心一想,已经有好些时日把伊苏月丢在竹居,不知道他近况如何,是否还是一堆排骨……毫无手感?
在到竹居的走道上,骆长风发现云剑山庄的仆役婢女们容光焕发,精神奕奕,并且不时有提著一竹篮水果,或是捧著鲜花的人出现,见
到骆长风,又神经兮兮的躲开去……
纳闷……这是怎麽回事?
骆长风感到周遭似乎都跟他所熟知的云剑山庄大有异处。
“师傅?”大弟子阿达拎著半个切好的西瓜正从西首门进到骆长风正行走的园子,看到骆长风跟见到鬼一样躲躲闪闪,大有想逃跑的迹
象。
“当师傅是木桩柱子?”骆长风起身几个跃纵就拦住阿达的去路,“干什麽去?”
“师傅……”阿打满脸苦相,但也不敢有所隐瞒,这样那样,如何如何这般那般的把近来伊苏月成为云剑山庄大众情人的事情说了个仔
细。
“你这西瓜……”骆长风突然想起以前有个叫潘安的人被众多追求者丢水果的事情,不禁联想到伊苏月被仆役们用西瓜砸是如何一番精
彩的景象而笑了起来。
“把它拿到我房间去,平常没见你对师傅孝顺的!”真是不肖徒弟。
“是……”扁著嘴,阿达小跑著带著西瓜离开……
骆长风一边想著好笑,一边继续朝竹居走去。
夏日白昼较长,打一天亮伊苏月就在竹林里修习心法,日光暴晒,却依然皮肤白皙如雪,并且晶莹而光泽粉润。
站在假石山下往上看,有种仰望神明之感。
骆长风干脆搬了张桌子来,上面堆满了各式“贡品”水果、甜食、温汤等等,再找了张藤椅来坐下,就这麽边吃边看,一直耗了两个多
时辰,直到伊苏月收功跳下假山。
伊苏月冷冷的看著骆长风擦著嘴笑著站起来。
“一起去吃午饭?”
“你再这样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不知为什麽,虽然来竹苑的人大多都以这种灼热的眼神看著他,不过他就只看不顺眼骆长
风。
一接触到骆长风的眼睛,他就感到浑身不自在,有中强烈的熟悉感,自己以前曾经见过。
“雪冥功练至第三重,掌风都能碾石成粉。我听说雪冥宫前任宫主就是修练第三重心法时走火入魔,丧身崖底……”
“你到是了解得仔细?”
“你现在的身手,放眼整个武林,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能在你手下走到十招,何必再修习那麽危险的功夫?”
伊苏月眯著眼,走到骆长风身边:“九派六庄三大帮都不是对手?”
“不是。”
“那如果他们一起来呢?”
“一起来的话……你干脆邀请他们跳圆圈舞好了,顶多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你,攻击力一样很有限。”
“呵呵,”伊苏月冷笑起来,“照你那麽说,我现在的力量足已让我可以灭少林再毁武当,再一个个把武林那些名门正派移为平地?”
“……”骆长风突然觉得伊苏月周身的寒气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们成群接党灭我雪冥宫。现在虽只有我一人,我也要血洗武林!为死去的全部教徒报仇!”手掌朝身旁的假山一拍,只见尘灰一起
,竟然整座假山粉碎。
骆长风脸色铁青浆白,也许他救的人真的是个大魔头。
一个只一人之力即可血染武林的大魔头。
并不是象自己的祖宗那样,雪冥宫一毁,人单力薄,成事不足之人……
“把所有帮派都灭了,难道你想一统江湖?”
“有何不可?到时再没有正邪之分,黑白两道,不是更好?”伊苏月说话的语似乎是为了天下苍生。
“师傅,已经上好菜了。”这时,阿达正好进来通知开饭,看到整座假山化为碎石粉末,差点惊叫出声,眼珠子在骆长风和伊苏月身上
转来转去,崇拜又疑惑。
“先吃饭吧。”骆长风轻轻唤著伊苏月,“明天早上,你就离开云剑山庄。”
阿达震惊的看著眼前两人……
“你的志向那麽崇高,我不过是个胸无大志的中年人。至於云剑山庄……实在不想牵扯到如此巨大的武林改革之中。你还是速速离开的
好。”
语毕,骆长风突然跪倒在伊苏月面前,拜了三拜。
“我家先祖曾经是您的旧属下,我这三拜是感谢您对先人的照顾。”站起身来,拖著阿达转身离开。
只留下伊苏月一脸震惊表情站在当地。
“站住!”伊苏月一跃到骆长风前面堵住他的去路,“你家先祖?这是什麽意思?”
骆长风笑笑,不发一语。
“你是谁?”伊苏月莫名的感到很不安,不安到心慌得快跳出来的感觉。
良久良久,骆长风问他:“你睡了200多年,你要杀的仇人都埋入了黄土,真要报仇,你大可挖他们出来,没有腐烂的可以鞭尸、奸尸,
腐烂而好味的可以生姜葱蒜放一放,炒来吃一吃。”
阿达悄悄低喃著:“是不是稍嫌恶心了点?”
话音刚落,就被骆长风踩到脚掌上。
伊苏月呆怔住:200年?这里竟然是200年後?那自己不是就200多岁了?
下意识的摸摸润滑的手,摊开了看看,与从前毫无区别。
审视骆长风的眼睛,看不到一丝欺骗……
喃喃著:“200年了……”
落寞的走回竹苑……
骆长风露出一个充满意气风发的笑容:“阿达,知道师傅今天干了什麽?”
“师傅今天把大家送给哑公子的礼物扫荡一空?”
阿达依然相当不满自己送的礼物被“不相干”的人享用了。
当然,他暗藏怨恨的回答立即报应的是:骆长风朝他头上敲了一下作为答错的惩罚。
“师傅阻止了一场武林浩劫。嘿嘿!”忍不住笑出声来。
“师傅,那哑公子是谁啊?怎麽会睡200年?”阿达边跟著骆长风朝偏厅走去,边问。
“哑公子?哦,他啊……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又被家里人背叛,再加上卷到各门各派的斗争里,幸好修习了一本绝世武功……”
骆长风编了套故事讲给听,把伊苏月是雪冥宫的大魔头身份掩饰住。
饭後,骆长风出门在凤县查看了番最近的帐目,并不知道云剑山庄有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啊!哑公子身世好可怜哦。”
“是啊,竟然卷入帮派斗争里,一定受了很多苦。所以现在连话都不说,害我们以为他是哑巴!”
“就是就是!江湖里常年多人斗殴,死伤无数,就是因为有门派之故!”
“对!如果江湖里大家都是同宗一派,就会相亲相爱!大家都是华夏人嘛。”
“那麽就这样决定了,如果哑公子要一统江湖,我们就成为他的有力後盾!”
“好!哑公子武功盖世!(有碎石假山为证)一定能为我们创造一个新的天地。”
“铲平少林、武当!踩扁各大门派,云剑山庄一统江湖!!”
“哑公子武林至尊名陲千古!!!”
云剑山庄突然间好象烽火升起,大多数人兴冲冲的收拾行李,好象要去哪里当大官,发大财的神情。
入夜,伊苏月听到竹苑外人声嘈杂,有集市突然间搬到竹苑门口一般。
星光点点,新月如勾,伊苏月烦躁不堪,本来心事重重,加上听到吵闹声,再想到明日启程。
心念一转,那不如今夜就走。
本想收拾些行李,想到自己孑然一身来到云剑山庄,打开门走了出去。
竹苑外人数众多,大多都背著些行李,裹著毛毡睡在那里,对面,骆长风正皱著眉,後面跟著宝儿朝他走过来。
见到伊苏月出来,众人爬了起来,再见到骆长风,众人低著头不发一语……
“你现在要走?”
“……”伊苏月如月冰清的眼睛直直的望著骆长风。
骆长风想起本是自己要他走的,摸了摸鼻子让出道来。
伊苏月突然感到一丝落寞,把眼神移开骆长风的身上,朝云剑山庄外走去。
他与骆长风擦肩而过後,云剑山庄的其他人也簌簌的拎著行李跟著离开竹苑门口。
“站住!”骆长风沈声。
众人包括伊苏月都停下身形。
“你们要去那里?”骆长风扫过众人的脸,最後停在他两个弟子的身上。“阿达?阿财?”
“……”阿达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立刻给我回房睡觉!”
“师傅……”阿财大著胆子,“我们要跟哑公子一起上做番大事业……”
伊苏月听到不禁转过身来看了看阿财:一个16,7岁的少年。
“什麽大事业?”骆长风直感头疼欲裂,冷汗直冒。
“惊天地,泣鬼神那种。”阿财也冒著冷汗。
骆长风扫视云剑山庄众人,各个油光水滑,粉头华衣……
他胃里翻腾得厉害,有种强烈的欲望,就是想吐。
***
洛阳城中,一雅致茶楼:茗香楼。
茗香楼的生意很好,路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也显示出茶楼地处城中要道。
小二端著一壶香茶努力挤开上下楼的人流,好似有人等茶水救命一般冲上楼去。
今日茗香楼不同往日的生意兴隆,全部桌子上都坐满了客人,独有一张桌子上只坐了两人。
一人青衫百折扇,举止间流露出潇洒自在,五官深刻而富有张力,目如朗星,头发一丝不苟的输於脑後;另一人白衣黑袍,头发高高束
起,散发披於肩上,发丝乌黑发亮,柔顺又服帖,随著他的动作,让人别有一番心醉之感。更别说此人拥有邓通、董贤之貌,介於男女之间的
阴柔又明朗的面部线条,清澈的幽潭之瞳,周身散发著一份清冽之感。
两人互相凝视,不苟言笑。却吸引了整个二楼客人的视线。
“客倌,你们要的铁观音。”小二窜上二楼,把香茶端到这桌,有些兴奋扫视两1人,好象多看两眼可以多谢福气。
青衫男子示意小二离开,给对方与自己都斟上茶。
“……”白衣男子突然脸上有份笑意,虽然是一闪而没。
“我只是担心他们给你添麻烦才陪你上路的。”青衫男子闷闷的说。
白衣男子没答话,呷了口茶。
“其实我很久没有出来走走了,天气那麽热到上少林很辛苦,不如我们朝东去游历一下沿海风光,待到秋日来临,再去不迟。”
“骆长风,我可没叫你跟来。”说话的白衣人正是200年前一夜之间从武林中消失的雪冥宫宫主伊苏月。
雪冥宫被灭之时,伊苏月本应随著雪冥宫的消失而丧身,但因为机缘巧合,上天冥冥中的安排,他因为修习《龟息神功》而假死了200余
年。後在地府鬼使的帮助下,借一代大侠骆长风之手得以还阳。
还阳之後,伊苏月丧失了200年在地府的记忆,看到本有千百人众的雪冥宫空无一人的清冷现貌,誓要灭少林、毁武当,把江湖中自诩名
门正派都杀个片甲不留。
骆长风居住的云剑山庄因爱慕伊苏月而集体私逃,打算助伊苏月一臂之力,幸好骆长风及时发现,阻止了这场闹剧。
无奈伊苏月心中无法摆脱仇恨,骆长风终决定牺牲小我,完成大我,陪他上路,希望能在路途中说服伊苏月抛下怨念,走向新生活。
伊苏月他们坐在靠窗边,洛阳的街道上对面走过一个俊郎面孔,修长身材,穿戴一身月白色相当考究的长衫,无论头发,眉毛,还是指
甲都经过修饰打磨的年轻男子。
他突然眼尖发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消失在茗香楼内,抬眼一看,正巧看到伊苏月的侧面。脸上出现了然的神情,只见他取出腰间别著
的纸扇,一摇即展,风度翩翩的穿过街道也走进了茗香楼。
茗香楼二楼本没有空位,不过先後进来的两位客人都很有办法,各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一切都落在骆长风的眼里,他寻思著先进来的全身白得闪眼的桃花眼,油头粉面公子哥摸样的男人是谁,总觉得有些面熟。
再仔细一看对方那双桃花眼色咪咪的盯著伊苏月,骆长风心下了有底:这人就是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花霏昊。
花霏昊奸淫妇女,更可恨的是还偷盗钱财,本只是捕快缉捕的罪犯,江湖人顶多不齿他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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