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在舞吧消失了,这一切,我就猜到是赵家的手笔了。”月姬这样说着:“不过,我虽然没打电话汇报,但相信,老爷和夫人,已经猜到了,家里的全部人员,都应该已经出动了。”
钱家,身为山南省霸主,那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还有,那林逸林家,也是赵家一伙的。”钱壕说着。
“嗯。”月姬点点头,在电话中接着吩咐道:“那中央医院下属的林家,也要查一下。”
一时间,整个华京市,震动了。
豪车横行,飞机齐动,警车穿梭,警笛响彻,将这个本就喧哗的大都市,渲染的更加沸腾。
钱家的少爷,被人劫走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市公安局,检察院,调动全部人员,甚至还有军队,开始行动了。
至于赵家、林家等参案家庭,有重大嫌疑的,均是被封锁了。
不过,这两家,已经人走楼空了。
“发生了什么?”司马魄原本在书房里练字,听到这轰动的声音,也起了兴趣,走到窗子边,望了过去。
曾成功,站在大元公司主楼最高层,眺望着远处,冷笑着:“那个家伙,又惹了钱家了?这不是给钱家,来一次大清洗的理由吗?真是蠢货!”
欧阳稳,原本正在召开核心会议,说得更爽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打断了他。
一场大地震,正在来袭。
至于,钱壕的月姬,两人虽然在交流,但动作不停,在朝着钱家大院不断飞去。
可就在两人飞到一处地方时,一道通天光柱,猛烈而霸道,若天柱一般,从遥远的天边,极速飞来,朝两人砸了过来。
一股狂风,席卷而来。
第92章 一棍出,风云动,火种燃
“嗡!”
一道通天光柱,猛烈而霸道,通体金黄,若金色的天柱一般,从远处飞来,朝两人砸了过来。
它太强了,相当霸道,在它袭来的一瞬,放佛天地,瞬间渺小,整个世界,都被这根光柱取代了。
它的袭来,掀起了一股风暴。
它的袭来,卷起了滔天雷霆。
一股恐怖的气势,扩散而出,在刹那间,就笼罩了大半个天空,使得两人,刹那间,脸色苍白,全身颤抖。
“噗!”月姬张口,就是喷出了一口血,血迹点点,将她的衣衫,染红了血红色。
而钱壕则更加狼狈,因为那根光柱的目标,是它。
“嗡嗡嗡!”
那道光柱,从远处飞来,越靠近,越来越小,等到了钱壕眼前时,已经是普通铁棍的粗细。
但它的气势,却在不断攀升,似乎,欲撕裂天地。
整个天空,在金棍的引动下,轰轰震动,甚至方圆数里内,天空风云变色,如同被一片乌云笼罩,有电闪雷鸣。
好似雷雨到了。
那金棍,飞到了钱壕身前一寸之处,仅仅放出一缕极小的威压。
“咻!”
钱壕心神震动,在这股威压下,直接脱离了月姬的怀抱,像一只离弦的箭矢,飞速倒退,他的嘴角,溢出鲜血。
直到退了足有数百米之后,他的身体,才在蹬蹬声中,停了下来,张口,便是三口鲜血。
而那金棍,则紧随其行,贴在他的额前一寸处。
月姬脸色苍白,骇然无比,神色中很是惶恐,但是,她却没有害怕,牙龈中,已有鲜血在涌,却仍坚持着朝钱壕靠近。
可是,金棍太强了,在它四周,有一股场域,强悍无比,似禁锢了天空,月姬极力挣扎,却迈不出一步。
“噗!”
月姬很果决,银牙轻咬舌尖,喷出一滴金黄色的鲜血,那是她的精血。
有了精血加注,她速度大增,强行迈出了好几步。
可是那无形的场域太强了,竟似刀阵,蕴含着无尽的刀气,月姬每跨一步,都有成批成批的刀气袭来,撕裂她的衣服,切破她的肌肤,鲜血汩汩流出。
没一会,月姬身上,就布满了刀痕,密密麻麻的,很是恐怖,那绝美无暇的脸庞,也是出现了一道,她就像那在鲜血中盛开的牡丹。
钱壕脸色苍白,他此刻身体无法动弹,这附近的大半个天空,都被金棍所笼罩,月姬都无法反抗,更说他一个凡人。
这金棍,顾及到神石,没有杀自己,却透出一股大威压,似一座大山,巍峨而壮硕,重量无极限;又似一片大海,广阔而无边,波涛汹涌,潮汐一股接着一股袭来。
在这股滔天的压力下,他的身体,在疯狂的佝偻,几乎快要与地面平行了,身体仿佛要碎掉,就连骨头要破裂。
尤其是,他的膝盖,是特别针对的对象,似乎,冥冥中,在逼着他跪下,逼着他弯膝。
他的身体,在疯狂的颤抖,就像那小草一样,在狂风暴雨之中,不断地摆来摆去,可是他却咬着牙,站在那里,哪怕骨头都在剧痛,都在嘎吱嘎吱的响。
看到钱壕狰狞的样子,月姬更加担忧了,几乎不要命了,连连喷出三滴精血,这一下子,她速度加快,又跨了数十步,可是那身上的伤,已经恐怖的不像话,那无形的刀气,是一层一层的往过刮,是千刀万剐,鲜血疯狂的涌动着,甚至,有的地方,都能看见骨头了。
月姬太惨了,几乎血肉模糊,那绝美的脸庞上,都出现好几道伤痕,似乎都要毁容了,钱壕大悲,声音嘶哑,在喊着:“姐姐,你别过来了,这东西,应该没想着杀我!”
可是月姬没有理会他,还在坚持往过来走,任由鲜血流淌,任由刀气肆虐。
她就像是一朵在鲜血中绽放的牡丹。
“不~~~!”
钱壕惨叫着,眸子血红,露出阴沉到了极致的目光,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已经深入到了肉中。
而那根金棍,还是在缓慢增加着威压,似乎和泰山一样重,压在膝盖上。
在这股巨力下,他的血液,急速流淌,飞快运转,那小腿处,血管暴起,似蚯蚓般蠕动,显得很狰狞。
“砰!”
突然,一声轻微的破裂声响起,一根细小的血管,承受不住这股压力,爆裂了。
钱壕身子一晃,往前一扑,似要跌倒,但却被他,死死的扛住了。
“砰砰砰!”
细小的血管,如鞭炮一般,一根根炸裂了,鲜血在流,钱壕感觉一阵眩晕。
此时,他的膝盖,已经弯曲了,不再笔直了,可是他,仍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跪下。
他有骨气,有气节,有自己的坚持。
跪天跪地跪父母!
但绝不跪仇人。
他的膝盖,在不断地下降,但就是不贴在云层中,不跪下来。
而此时,月姬已经惨的不像话了,那身体上,伤痕累累,满是鲜血,都不成人样啊。
可她还在,疯狂的往里面冲,她一定要,救出钱壕。
“姐姐~~~!”
钱壕目呲欲裂,满眼血丝,一只舌头,都快被他咬断了。
似乎感觉这样下去没什么意思,金棍一阵嗡鸣,不在压迫钱壕了。
而随着这股压迫的消失,钱壕身上的束缚一松,身体顿时剧痛如要摔倒,那双腿都快碎了,但他仍咬牙坚持,站在虚空中。
这时,他的汗水,早已浸湿了衣服,他的后背弯曲着,像一匹受伤的孤狼。
而就在此时,那金棍开始变化,金光大放,耀眼逼人。
可钱壕还是不能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金棍,越来越大,直至覆盖了大片天空,化成足有数十米的金棍,那比通天巨木还要粗,还要壮。
天空一下子黑了,不,准确来说,是变成了金黄色,一大片天空,被金棍所洞穿,一股可怕无比的气势,从它上面散发而出,似可以毁天灭地。
接着,金棍一倾斜,朝着钱壕,碾压了过来。
好似一根天柱,撑天的天柱,倒了。
钱壕不能动,就算会动,会飞,在这半径足有数十米的金棍下,又岂能逃走?
他表情苦涩,默默地站在那里,这一刻,他反倒没有了畏惧与害怕,而是心中一阵叹息。
他似乎也忘记了异能者是不能斩杀凡人的。
“要结束了吗,可我……不甘心啊。”钱壕的眼中,露出一丝执着,这执着,如同火焰一般,在他的眸子中,燃烧着。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
就这样死去,他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在这个天柱下,他即使不会化成飞灰,也会被砸成肉泥,尸骨无存。
天地轰鸣,那巨大的金棍轰轰而来,钱壕的身体颤抖,七窍流血,全身骨头咔咔作响,眼看着,就要被活活砸成肉泥。
可是,忽然的,那金棍停了下来。
钱壕没有闭眼,他在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看着金棍砸来,看着它突然停下。
“怎么了?”他刚这么想,那巨大的金棍,一个闪烁,离开了钱壕,飞到了月姬身旁。
它再次倾斜着,倒了下去。
它要活活砸死月姬。
“不~~~!”看到这一幕,钱壕彻底抓狂了,那一双眸子,充满了滔天的怒火。
这就像一根火苗,扔到了油桶里面,彻底点染了。
他刚才受的磨难,就是硫磺;而他眼睁睁的看着月姬被砸死,就是火苗;在被妖媚抓起来,当成人肉盾牌的一幕,则成了那颗欲变强的火种;常智薇的变化,带来的感触,则化成了积累了很久很久很多很多的木柴……
火苗,又点燃了硫磺;硫磺,引燃了木柴;而木柴又使得火苗,愈发壮大,成为一大团火焰。
一大团永永远不熄的火焰。
熊熊燃烧。
而在火焰的刺激下,火种被点燃,然后,迅速生根发芽,开始长大了。
“我要成为强者,只有成为强者,才可以活下去,只有自己越来越强大,才可以不被人踩在脚下,才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
可这份明白,却是拿月姬的命,换来的。
而且,他自己或许,也将会死去。
金棍在缓缓地降落,携带着巨大的黑影,天地间仿佛都一片模糊,遮住了月姬的眼,遮住了她的一切。
“弟弟,永别了!”
她笑了,像一朵在鲜血中绽放的牡丹,娇艳欲滴,美丽无比。
可是,在转眼间,就要陨落了。
她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不~~~!”
钱壕的心,在滴血,他的脑海中,在瞬间,回荡起与月姬的点点滴滴。
那一幕幕,一个个场景,一个个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急速回放着,最后,只剩下了,她浑身沐血的样子……
那个温柔的姐姐;那个视自己为亲弟弟,无私奉献的姐姐;那个可爱的还有点吃醋的姐姐,就要离开自己了吗?
他不甘心啊。
真的不甘心啊。
那一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因为大力,指甲早就刺穿了肌肤,一滴滴腥红的鲜血,不要命的,往下流淌。
他的眸子中,在喷火,在紧紧地看这这一幕,他要记下这一切,他要记下这根棍子,他要记下月姬,他要复仇。
眼看的,金棍到了月姬额前,她就要香消玉殒。
就在这时,突然的,一道青铜宝光,带着让天地都是为之一顿的光芒,比闪电还快,破空而来。
第93章 戮雄刀,屠戮群雄
“轰!”
一道青铜宝光,带着让天地都是为之一顿的光芒,比闪电还快,破空而来。
天破了,云开了。
这是一把刀。
一把青铜宝刀,一把尽是峥嵘的战刀,撕裂了天。
比起那可以捅破天、砸裂地的金棍,它太渺小了,都几乎可以忽略了,可是自刀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可屠戮一切的冷漠。
它一出,风云突变。
整个天地,不同了。
那无形的场域,被它活活撕开了一道缝,那条缝,竟成了实形,让人可以看见。
只见得,在那光渺的天空上,猛然间,突然了一道尺许宽的裂缝,黑乎乎的,足足蔓延了百米,就像是天破了一般。
钱壕神色有刹那的茫然,他不知道,是谁出手,救了自己;而月姬,原本已闭上了眼,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可当她感受到了那把刀的气息时,松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了,那一双眸子中,没有了遗憾。
因为,她知道,这把刀,会救下自己。
因为,她相信,刀的主人。
因为,她还活着。
几乎是在刹那间,那把青铜刀,撕开无尽的裂缝,以一个极速,撞在了金棍之上。
渺小的无比它,好似飞蛾扑火。
但真是这样吗?
“咚!”
一声滔天巨响,不,一声根本让人无法接受的、已经超出了人耳承受范围的强大声波,响了起来。
传向四方。
“噗!”
月姬靠得最近,自然受的冲击最大、也最早,只在瞬息之间,她就脸色一白,喷出一口逆血,那七窍都在流血,而那娇躯,直接被轰飞了,像一道流星,飞向了极远之处,惨不忍睹。
“不~~~!”钱壕眼睛血红,都要撕开了,那嘴巴之中,吼出一声凄惨的悲鸣声,如杜鹃滴血,闻之,令人感伤。
月姬已经很惨了,再受如此冲击,还能活下来吗?
而就在他嘶喊的同时,那道声波,如一记重锤,撞在了钱壕的身上。
一声巨响,比炸弹还响,比电钻还刺耳。
只在瞬间,啥也听不到了,世界一片安宁;啥也看不见了,乾坤内尽是黑暗;啥也闻不到了,天地间没有了味道;啥也感觉不到了,好像自己已经不存在了。
失聪了!失明了!失嗅了!失觉了!
五官中,有四官失灵了。
五官中,七窍就没了,被剥夺了。
天地,好像断层了。
“怎么了?”钱壕还来不及想,也没有思绪去想,接着,在刹那间,那四官就恢复了,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断的一层,似乎自动的消失了,唯有那肚子剧烈的翻腾与疼痛,在告诉着钱壕这一切的不同。
“噗!”
他张口,连续喷出三口血液,那身子一歪,都要栽倒了,可是他却硬撑着,抬头看去。
他要知道月姬到底怎么样了。
原本来说,在声波的强悍冲击下,月姬早就应消失在天边了,可却没有,她昏迷着,漂浮在离钱壕有数百米远的天空上。
有一道金色盾牌,不知在何时,莫名浮现,包裹着月姬,保护着她,同时,一颗乳白色的丹药,自动的,飘进了月姬的嘴中。
这时,钱壕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前,隐隐约约的,也有一道金色盾牌。
“难道是?”他正要想,突然,感觉脸上,滑腻腻的,有点黏,他伸手,在脸上四处,摸了一下,才发现,是红的,是鲜血。
他和月姬一样,七窍都在流血。
鲜血,染红了他的脸庞。
不过,他的七窍,似乎没什么大问题,还是能听见,还是能看见,也能闻见,也能感觉得到周围的一切。
“是这个金盾,保护着我,我才没被那声波,炸成聋哑盲植物人吗?”他这样想着。
“是谁,敢破坏,我们太阳神宫的大事?”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滚滚如雷,回荡苍穹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