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纪三听话，恨不得手捂心口来个内牛满面，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公司也有你的股份的，诈光了我谁你们钱花！
“小七，老四的建议不错。”老爷子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句“顺带算上我，最近缺钱。”
这话一出，众人皆石化无语，老爷子您什么时候缺过钱的。
于是乎，当纪兴国带着黄美芬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祖孙几个围着桌子正在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手里的动作更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当然，赵谦默虽然不在牌局上，但却是忙碌，除了要帮纪可可看牌，防着连胡牌都错过之外。还要时不时的应付纪家祖孙三人的吩咐。
所以俩人就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断几人的牌兴，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不知道如何面对纪可可。平日里，一直想着法子见纪可可，说说话，如今人就在面前就是不敢上前，生怕破坏了这许久不曾出现过的热闹却和谐的画面。
最后还是眼尖的赵谦默的看见了俩人，不高不低的咳了声，提醒几人。
纪可可是一转头看见来的俩人，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速度快的好像刚刚还在那里喳喳呼呼，笑容灿烂的人不是她一样。
老爷子只是皱着眉看了眼人，然后就继续摸牌，嘴里只说了句“来了？坐会儿吧，这局完了就开饭。”
老三老四则是在空中交会了下信息，然后继续手里的动作，这两边都不是能轻易惹的，这时候沉默是金呐。
赵谦默推了推状态不佳的纪可可，示意着老爷子都发话了，先继续吧。
纪可可一脸冷木然的打牌，吃碰胡，好不容易熬完了老爷子嘴里的最后一局。
然后几人在移位去了餐厅，老爷子自然坐在主位，俩手边分别是纪可可和赵谦默，纪兴国和黄美芬，然后就是纪三和纪老四。当然，可想而知，这顿饭的气氛还有点诡异的。
纪兴国和黄美芬虽然有心想要开口缓和气氛，但似乎也犹豫于要不要开口，俩人都知道老爷子今天会提议让他们过来，必是有什么打算。估摸着小七的事情，但现在老爷子不提，只是在那里吃饭，到叫俩人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边的纪可可也没有好到那里去，虽然嘴上说了，也答应了赵谦默会试着接受，可是当人真正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血红，满街的叫喊声，纪兴国那难以置信的摸样，似乎一下子全部涌向她，要将她淹没，刺痛着她的神经。
赵谦默看着纪可可机械般的重复咀嚼的动作，人仿佛不在，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神深处漆黑却失焦，散发着挣扎的气息。这一切都让他的心疼惜，他不舍她面对这一切，但是，一味的逃避却改变任何事情。
这些结不是把它埋在心里，可以去遗忘就可以的。现在不解决，那天爆发的时候才是最伤身的。所以他鼓励她去试着面对，即使这样会很疼。
“可可，可可。”赵谦默定了定自己的心绪，开口打破这一桌的沉闷。
“嗯。”纪可可眼神迷茫的看着他，沉浸于当年未曾醒来。
“赵谦默！”老爷子突然一声大喝，打断了赵谦默想要书说的话。虽然他也想小七打开心结，所以才自作主张的通知他们，但现在这个样子的小七已经让他后悔了。他宁愿她永远都是自己那笑颜逐开的小七，也不愿看见自己疼了多年的宝贝出现这种神情。他都这一把年纪了，什么都看开了，接受不了就算了吧，别再逼了。
“爷爷。”纪三和老四也被老爷子的这一声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俩面抬头盯着那个全身上下散发着不赞同的老人。
“爷爷，总要面对的。”赵谦默看着老爷子，语气认真且带着不容置疑的说道。
“小赵——”纪兴国虽然很想得到女儿的谅解，但是如果……他不勉强，妻子当年的意外是他造成的，如今这个结果他罪有应得。
“墨宝。”纪可可回过来神了一般，拉着赵谦默叫道。
“可可，当年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使你在沉溺于过去的悲痛当中，也改变不了了知道吗？”赵谦默冷静的看着纪可可，一字一句敲进纪可可的耳朵里。
“赵谦默！你在说什么！”纪三激动的跳起来，这混蛋，在伤口上撒盐吗？虽然他说的没有错，但是这样难道不怕小七会受不了吗？小七可是纪家捧在手心里深怕摔了的宝贝，此时却睁着这样的空洞没有焦距的眼睛，这让他心疼。
“三哥。”老四为难的扯着过于激动的纪三。唉，其实他还是同意赵谦默的话，这些事情已经已经发生了，小七总不能永远缩在伪装的保护壳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自欺欺人的过下去吧。
“你们不要逼她了。”原本一直没有出声黄美芬突然开口道，虽然摄于大家的眼神，但还是说了下去。
“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觉得让可可面对一切才能让她真正的解开心里的结。可那是我们全都不曾体会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当年的伤害的究竟有多大，你们不是不知道？这些年，她将过去埋在心底，不去触碰，所以过的很好。这些不就够了吗？过得好，就够了，就像现在我能待在老赵身边也就够了。”黄美芬的声音不高，她只是细细说着，没有不满，只是简单的说着。没错一开始她也希望能被接受。但是这些年待在老赵身边的时光，让她明白自己要的不是名分，她只是希望能待在他身边就足矣，这把年纪了，还在乎这些所谓的名分干什么呢？
“美芬。”纪兴国一脸愧疚看着黄美芬，这么多年了，默默站在他的背后。俩人虽然领证，但她却完全处于不为人知的位置，不曾被公开。甚至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婚姻。他愧对她。
纪可可抬头看着自己多年来都不愿面对的父亲，两鬓已经开始泛着花白了，脸上的皱纹似乎也比以前更多了，人也苍老了不少。这几年位置坐的高了，事情也就多了。还要操心着她的事，即使不被自己待见也依旧为她想着一切。他身边的女人，似乎也比记忆中老了很多了，第一次见面还是在8年前，带着一丝丝的惶恐站在他身边，不安，却努力的粉饰着，那时候其实是怀着期待的吧？只是当年她似乎给了她一个当头棒喝，就抛下他们离开了。想想，之后就去找微微了，被梁微微开导了一番，躁动的心湖才渐渐平静下来。
如今8年的光景过去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正面，安静地打量着她，略显松弛的皮肤，虽然看得出保养大的痕迹，但终究年纪摆在那里，移向她的眼睛，原来眼神是这样温和的。
“妈妈，这么多年了，我们原谅他了好不好？”纪可可拉着赵谦默的手，心里默默的说道。
“可可。”赵谦默觉得此刻他的傻七宝正在挣扎，他不愿意去影响她的想法，也许正如黄美芬所说的，这么多年了，纪家一心想着让她走出过去，以为这是最好的结果，却忘了她的承受力，在不过十余岁的年纪，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离他而去，该会是怎样的打击？
他也打着为她好的自以为是，想法设法的让她面对过去。现在他后悔了，他的傻七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她快乐就好，这才是他的目的，何必拘泥于别的呢？
“爷爷，过去了。”纪可可握着赵谦默令人安心的温暖，对着老爷子说道，这是她的让步和谅解。
“好好好。”老爷子愣了几秒钟后，忽然开口叫好道，声音里竟然缠着些许的颤抖，这个名声显赫的军中狐狸，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上了年纪，渴望一家子人，合合满满的父亲和爷爷而已。
“小七……”纪兴国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纪可可，深怕刚刚那句话是他自己幻觉，眼里似乎还闪着光。
“吃饭吧。”纪可可虽说谅解了，但还是不能自然的面对两人，只能低着头说道。
“对对对，吃饭。”
饭后
“小七，借你家赵谦默一用。”
“为什么？”此时正吃着赵谦默递给她的葡萄的纪可可问道。
“唉，我们要进行一次男人之间的对话。知道不？”纪三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这个相信度不是很高。
“三哥，说实话，我觉得相信你的话还是让我相信母猪可能hi爬树比较容易。”纪可可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丫头，话说的太伤人了，肯定是被赵谦默给带坏的。”
赵谦默：“……”
“可可，来来，陪爷爷下棋。让他们去聊。”老爷子拿着棋盘招招手。
“三哥，不准欺负他。四哥看着点三哥。”
“小七，我能说，其实我觉得被欺负的会是三哥吗？”老四心里默念道。
“赵谦默。说，为什么会喜欢小七？有什么目的？”
“纪慎兢，难道在你心里可可没有什么让人喜欢的吗？”赵谦默和老四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忍不住说道，当然了老四是在心里喊，赵谦默则是嫌弃的说了出来，然后用看白痴一样的看着纪慎兢。
老四站在一旁，想起纪可可的嘱咐，忍不住想：“小七呀，三哥和赵谦默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三哥能不被欺负已经很好了。”
“当然不是了，我们小七这么好，哪里都招人喜欢的。”纪三立刻反驳道。
“那你还问？”
“我……”
“三哥。你还是退下吧。真丢老纪家的脸。”老四纪慎湥Ш尢怀筛值亩宰爬先档馈�
“赵营长，万一哪天你发现小七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怎么办？小七也会闹脾气，也会有任性，也许也会有一些阴暗面存在，这些你都准备好接受了吗？”纪慎湥е鹱种鹁洌凶邢赶傅亩宰耪郧实馈�
“是。人无完人，既然我今天来了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和她过一辈子。她的一切我都愿意包容，愿意承受。”
“呵呵，赵营长，放轻松，不用这么严肃的。”纪慎湥蝗恍α似鹄矗牧伺恼郧募绨颉�
“三哥，走了。告诉爷爷过了。”
“老四，你都还没有问呢？怎么就好了呢？”纪三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拉着，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赵谦默，一面的不明白。
“三哥，我说，过了。爷爷知道就好了。”纪慎湥Р焕砘崴模绦白撸罢郧蠢雌呙梅颍亲∧愕幕埃 �
纪三：小四，你这个卖妹求荣的，这么快就站在赵谦默那一边了。
老四：三哥，以后你可以说是大哥的弟弟，但千万别说是我纪慎湥У娜纾揖醯枚恕�
纪三：为什么？（⊙_⊙）？
老四：因为你太笨了。
三哥，看一个人的心，看他的眼神就可，赵谦默说那话的时候眼神是坚定和不躲闪的，里面全是真诚和认真，这样的人是不会辜负小七的。
第十五章（捉）
那天在老纪家见过未来爷爷，大舅子们，未来岳父之后，赵谦默便当夜赶回了部队。毕竟军事演习是真的临近了，这次军演是打着演戏的旗号，实质上是进行的提干。所以才会在通知下发一个月之后立刻举行演戏，往常哪个演戏不是为了力求效果达到要求，都得提前几个月准备，而这个则是只给一个月，摆明了是另有目的。
老赵同志也就是他赵谦默的爹，前段时间也打来电话，特意关照自己的小崽子，在这次演戏要给他长点神。当初既然铁了心不要依靠关系还调离了原军区，那么现在就得做出点成绩来，不然就给他滚回去得了，省得在外丢人。
更重要的是这次是跨军区演戏，帝都这里的军区自然是选中了他们，而另一对战方则是到等到演习前一个星期，也就是等到对方来了之后才能确定。真他妈的放屁，这军演搞得跟什么一样！
“小子，战略计划呢？”电话一接起，老远都能听见的大吼声。
“团长，你这老嗓子，隔着老远的人都能听见了。”赵谦默拿着电话，远远离开的自己的耳朵，然后自己又对着电话的吼着回话，看看，多累人的事情，就不能都好好讲话吗
“赵谦默！废话少说，尤其是岔开话题的话，更是给我憋回去。我只能问你一句，计划表呢？”
“晚上就给拿过去，现在就剩收尾了。”
“死小子，这次你担任冲击主力。自己小心着点。”
“您就放心吧。这就算不为了老赵同志，也得为了我们团，更得为了我媳妇儿不是？”赵谦默回答道，然后想了想，心里默念，纪七宝同志，我们有几天没见了？
“臭小子！”
不过这想法可不能怪他，俩人用用通俗的话来讲，那是正处于热恋期的人，本该好好增进感情，约约会，逛逛街，偶尔吃吃媳妇儿的白嫩豆腐的环节，现在好了。紧急军演，所谓紧急那就是忙的你娘的到现在没有时间来打电话。每次等有时间开手机的时候不是半夜就是凌晨天际刚泛白的时候，虽说他的七宝媳妇儿现在是无业游民一个，但是作息正常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对于纪七宝同志的无业有名行为，赵墨宝曾好奇过，为什么好好的要辞职，纪七宝很理直气壮的回道，报告营长同志，天太热了，懒得出门。至此，纪七宝在赵墨宝同志心中便奠定了懒人一枚，能做绝不站，能躺绝不坐着的新形象。索性反正他家媳妇儿还有个副职，那就是没事写点东西，寄到些什么情感什么青春校园的杂志去，算是满足自己恶趣味的一种的方式，顺便也免去了完全懒在家里的情况。至少写写什么的，脑子还得动动不是。
然想起纪七宝同志的短信，赵墨宝还是表示压力很大，而舒压很无奈。
“赵墨宝！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眼睛从军事地图上移到你的手机上？”
“赵墨宝，我觉得地图才是你的女朋友。至少它每天都能看见你”
“赵营长，我现在正喝着冰柠乐，穿着那件睡衣，躺在床上，你要看不？”
诸如此类的等等，总之这些内容让赵谦默既高兴又无语，居然给他发扰乱军心的短信！什么叫你想不想看？这妮子合着是在诱惑他是不是？眼睛一看到这话，赵墨宝的脑子里便立刻自动的开始刻画七宝同志的躺在床上的样子，哟。这个小祸害。让他心痒难耐，却得不到纾解吗？
当时就想立马一个电话过去了，谁知道一看才发现已经半夜快12点了，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是，我们可怜的赵墨宝营长在‘欲’闷难解的情况下，只得半夜在操场上跑步解压。弄得教导员还得三更半夜的跟在后面没有头绪的劝，可人压根不理，在愣是跑了十圈之后才停下来。最后瞟也不瞟他一眼的，自顾自的回办公室休息。
第二天更是黑着脸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