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若救秋水漫,她不会死。”穆流非缓缓说道。
手中的剑又往前送了几分,萧绝怒道,“你怕漫儿伤害香雪,便生生害死了她!”
穆流非脖子里已经缓缓流出了鲜血,他还是点了点头,“对,我爱香雪,怎么会让秋水漫伤害她!”
萧绝听此,手中的剑刚想用力,替秋水漫报仇,却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聂容泽的内力打歪,一剑下去,穆流非安然无恙。
萧绝大怒,怒视着他,“聂容泽,你做什么?”
聂容泽没有理会这个被悲痛与背叛打击的几乎失去理智的男人,却是问穆流非,“你害死漫儿,难道就没有一点自责吗?”
穆流非皱眉,却是回答道,“只要能保护雪儿,我愿意做一切事情。”
聂容泽唏嘘,原来他们都是同一种人,一旦爱上,便是用生命去爱,致死不悔。
拍了拍萧绝的肩膀,不知是想留下穆流非一命,还是想看他痛苦,竟对萧绝说,“你应该饶他一命,让他如你一般,尝尝真正的痛苦。”
说完之后,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匆匆离去。
萧绝神色怪异的看着穆流非,似是在考虑聂容泽的话,良久之后,几经挣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滚。”
穆流非心知以后恐怕会生不如死,但……为了香雪,他必须活下去!
看着萧绝盯着他的眼神,冰冷而充满杀气,穆流非连忙退下!
萧绝扔掉兵器,慢慢走到秋水漫的面前,突然伸手给了自己一耳光,他算什么鬼王,到头来却没保住自己最爱的人。
与此同时,被萧绝扔回相府的秋夜痕已经苏醒,看到眼前之人竟然是秋相,便不再言语。
这秋相将他养育到大,给他荣誉地位,甚至也是因为他,才能的与漫儿相处多年,并成为漫儿的亲人。
但也正是因为他,才将漫儿逼到如此地步,甚至用他的性命逼迫漫儿!
人说功过相抵,他做不到爱他,也做不到恨他,却更做不到把他当做陌生人。
秋夜痕心里满是纠结,但看着老谋深算得秋相眼里,自是猜测出来大半。
当下,一脸慈爱的问,“夜儿,胸口还疼吗,?”
当下,秋夜痕微微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疏离,“好多了。”
秋相似是没听出来,反而一脸心疼的说,“这殷王下手太重了,你断了两根肋骨,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调养。”
秋夜痕微微皱眉,却是急忙问道,“殷王把漫儿带走了,父亲赶快派人去让人打听一下情况如何。”
秋相叹了一口气,说道,“漫儿很是得殷王疼爱,殷王就是生气也不会舍得很处罚她,倒是你,马上就要迎娶箐华公主了,反倒弄了一身伤。”
秋夜痕皱眉,却是忍着身上的伤痛起身,说道,“孩儿得不到漫儿消息,很是不安,还是派人去打听一下为好,至于箐华公主,孩儿定会想办法退婚的。”
“你敢!”秋相脸上褪去那伪装的慈爱,满脸狠戾,“漫儿有殷王,她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而箐华公主是皇上赐婚,你胆敢做手脚!”
秋夜痕转身,突然悲从心起,“要是孩儿不听,父亲该如何做?是不是再用孩儿的性命去逼迫漫儿?”
“你!”秋相大怒,“你不过是本相养的棋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反驳!若是没有本相,你早就是孤魂野鬼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将你当做亲生父亲般惟命是从,而你呢?只是把我们当做棋子罢了!”秋夜痕自嘲,这场争吵,有什么意思?又能改变什么?
正当秋相准备再将秋夜痕软禁起来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小厮大声说道,“相爷,殷王府传来消息了。”
秋相看着满是急色的秋夜痕,皱眉道,“说。”
小厮的声音传来,“裘香雪中了毒,要小姐地心脏下药解毒,殷王杀了小姐,又自己刺了自己一刀。”
小厮的话说完,秋夜痕只觉得天旋地转,漫儿,死了吗?
秋夜痕只见准备去杀了殷王,却只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摔倒在了地上。
秋相冷哼一声,懒得管晕倒在地上的秋夜痕,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问小厮,“殷王如何了?”
“殷王情绪很是不稳定,明明杀了小姐,却在那里说爱小姐。”小厮如实回答。
秋相略有所思,这个结果他倒是没有想到,不过,萧绝悲痛,倒也是个好机会。
“备车。”秋相缓缓说道。
备好车后,秋相便直接去了太子府,这件事可大可小,也许正是除掉萧绝的好久机会,倒是需要好好与太子商量一番。
到了太子府,朔安来迎,说道,“相爷这个时候来,肯定也是知道殷王府发生的事情了,太子原本让属下去请相爷的,此时太子正在书房等候。”
秋相点了点头,却突然停住脚步说,“最近多事之秋,好好保护太子。”
朔安低头,“是。”声音一如往常般清冷。
秋相离去,朔安目光向冷宫方向看去,近日未见,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过,有自己在,定会想法设法护住她。
这时的殷王府,整个府邸犹如空府般安静,却也到处充满着肃杀之意。
地上萧绝与秋水漫的血滴已经清理干净,若不是地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定不会让人相信这里曾遍地血花。
常风冒着被怒气祸及的危险,推开了萧绝的房门,小心翼翼的说,“王爷,你身上的伤需要清理一下,再不清理,恐怕王爷的身体会熬不住,而去,王妃的后事……”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常风的身子便飞了出去,常风一口血吐了出来。
只见萧绝神色冷漠的看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滚。”
常风皱眉,却是满是心疼,“王爷,就算你不在乎自己,难道也不在乎王妃了吗?若不尽快用千年奇玉冰住王妃的身体……”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萧绝也清楚,自始至终,他都紧紧握住秋水漫的手,却越是这样,越能清楚的感觉到她体温的流失,如今他用内力也留不住那半分温暖。
萧绝闭上眼睛,声音里满是嘶哑,似是忍耐着巨大的痛苦,“宫里有千年奇玉,你用我的名义向父皇讨过来。”
看着眼前的女子,萧绝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带漫儿去陵墓,你将玉要来了,尽快送去。”
常风称是,王爷竟然没有发现他不知不觉竟将本王说成了我。
“漫儿我们的缘份是在那里开始的,我带你回到那里好不好?你不会孤独,有我一直陪伴着你。”
常风听着萧绝得自言自语,不仅不仅担心,王妃一走,也带走了王爷的整颗心,如此下去,如何是好?
聂容泽回到府里之后,却是冷静了下来,秋水漫生命里本来就有此劫难,定能死而复生,但是,死而复生又怎么会是这么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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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穿越回现代
秋水漫只觉得眼前的光很是刺眼,不仅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色的墙,天蓝色的窗帘,周围堆着很多医疗用品,不仅皱眉,这是医院?
缓缓伸手摘下鼻子上的氧气罩,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传入大脑,后脑隐隐约约的疼。
秋水漫不仅惊讶,这是自己的身体,也回到了自己生活的时代,她这是又穿越回来了!
脑海中划过萧绝的脸庞,不仅自嘲,自己死了,他可以尽情的和裘香雪在一起了,应该很高兴吧,只是,既然自己回来了,倒是应该和阿烨算算这笔帐了。
她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既然如此,就别怪自己无情了!
房门被推开,温月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阿漫总是昏迷不醒,阿烨那混蛋又总不在这,自己工作阿漫两头跑,也真是快吃不消了。
“温月。”看到好朋友,秋水漫忍不住叫了出来,瞬间满眼泪水。
温月被吓了一跳,抬头,见自己的好友正看着自己,安然无恙地坐在一边,不仅激动的过去抱住了她,嘴里不住说道,“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秋水漫同样紧紧的抱住了温月,她经过千年,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挚友,这份失而复得的情感,怎么会不激动人心。
“你吓死我,你猪啊,睡那么长时间,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温月轻轻地捶打着秋水漫的背,知道她刚醒过来,不敢用力。
秋水漫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却也怕这是在做梦。
“对了。”温月松开秋水漫,从包里拿出手机,说道,“阿烨知道你醒了,也肯定会很高兴地,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听到阿烨的名字,秋水漫不仅皱眉,连忙阻止道,“不要给他打电话,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阿漫,他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他也挺忙的。”温月以为秋水漫因为这在生气,不仅劝道。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她温月是好人。
“哼,他才不会想看到现在活蹦乱跳的得我,他最想接到的就是我的病危通知书。”秋水漫冷笑道。
“什么意思?”温月皱眉。
秋水漫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如何昏迷的说了一遍,却选择性的没有告诉她自己穿越的事情,不知道为何,却没有说。
“猪狗不如得东西!气死我了!我说你怎么莫名奇妙就被摔成这样了,原来是那混蛋。”温月气的脸上十分难看,“走,我们去告他,让他坐牢。”
秋水漫叹了一口气,拉住温月,问道,“他要是死不承认怎么办?况且我已经昏迷了那么长时间了,他一定将证据都毁灭了。”
“那怎么办?难道你想就这么放过他?”温月皱眉看着秋水漫,语气里满是不甘心。
秋水漫摇了摇头,趴在温月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温月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秋水漫,戏虐道,“睡了那么长时间,我害怕你睡傻了呢,没想到倒是睡聪明了。”
秋水漫瞪了她一眼,自己在救斗智斗勇了,怎么会睡傻,无知的女人。
“行了,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去,凑着把事情给你办好。”温月说完,便离开了,没有四号拖泥带水。
温月一走,秋水漫便从放在自己柜子里的物品中找出来了手机,好长时间不用,有了些手生。
百度打开,输入昭月国,不仅大吃一惊,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昭月国的存在!
那萧绝,秋夜痕,聂容泽,青坠,常风……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后脑撞伤做的梦?不可能,那么真实,那么自然,还有萧绝给自己的伤那么痛,怎么会是一场梦?
她不信,不信。
温月从外面回来,就见秋水漫抱着自己缩在床脚,不仅心疼,跑了过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疼?我去叫大夫。”
秋水漫拉住温月,说道,“我昏迷的时候穿越了,可是我找不到那个国家。“
温月一听,不仅哭笑不得,“你做的梦怎么会查的到?还穿越,别胡思乱想了,还得对付那个混蛋呢。”
秋水漫皱眉,“那不是梦,是真的,我就是被萧绝刺了一剑才醒了。”
温月摇头叹气,“多谢那个叫萧绝的刺了你一剑,你才重返人间。”
秋水漫知道温月不相信,便不再说话,她一定会证明给温月看,他们真实存在。
而另一个时空的昭月国,殷王无法忍受丧妻之痛,竟然直接住进了陵墓里陪着已故得殷王妃。
太子将此事在金銮殿上禀告给了萧陌海,虽没想萧陌海因为这件事处罚萧绝,但却也让众人看清萧绝的真面目。
果然,整个朝堂一片震惊唏嘘声,萧陌海也皱眉,虽然他早已经知道了,但是被萧寒这样说出,也是有些为难。
聂容泽看了眼太子萧寒,走出一步,躬身道歉,“皇上,殷王虽然错杀爱妻,但却伤心欲绝,也是受到了惩罚。”
听到聂容泽的声音,萧陌海顿时心情轻松不少,当下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边说,“国师说的话在理。”
又看着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的秋相,说道,“秋爱卿,殷王妃是你的女儿,你对此事怎么看?”
秋相躬身出列,声音甚悲,“小女虽死,但却能得殷王如此深情,自是她的福气,遭受如此劫难,也是她福浅,怨不得殷王。”
萧寒低头看向秋相,却察觉到聂容泽的视线,抬头,便看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不仅皱眉,却是不再言语。
皇上对于秋相的话十分满意,笑话,你女儿已经死了,难道再惩罚我儿子?
“箐华与夜痕的婚礼也近了,的确不应该因为这时闹得不愉快,念在殷王还出与悲痛时期,就许他多陪伴王妃几日,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萧陌海叹了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群臣下跪,大呼圣明。
聂容泽静静的立在一边,表情淡然。
而常风却只得守在陵墓口,这王爷一天天的在里面陪伴着王妃,他也只能在此站着,只是王爷若不早日放下,只怕那身子也撑不住。
浓重的酒气传了过来,常风皱眉叹气。
萧绝手里提着酒坛,醉眼迷离的看着躺在棺材里的秋水漫,还是当初那用宝石镶嵌的棺木,周身都是用金粉银漆和着朱砂调和成的花纹图案,缘起这棺木缘灭也是在这棺木。
想到此,萧绝大口喝了几口酒,瞬间将酒坛摔碎在了地上,而他竟然还穿着当日那身衣服,胸口那凝结成的暗黑色血块,异常惊心。
“漫儿,你当真是狠心啊,竟然真的就这样把我独自一人留下!”萧绝看着静静躺在里面的秋水漫,满眼悲痛。
“告诉我,你怎样才愿意醒过来,告诉我啊,哪怕要了我的命都没有问题。”萧绝任由自己的身体滑落,瘫坐在了地上,狼狈异常。
常风功夫不弱,对于萧绝的喃喃自语,也听了不少,招呼过来魅夜,吩咐道,“好好守着王爷,我去去就回。”
既然国师有办法劝王爷饶过穆流非,那也一定有办法劝醒王爷。
穿越千年,秋水漫无聊的躺在病床上,脑子里却是一次次想着萧绝,不仅心痛,对于一个自始至终都在玩弄自己,欺骗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好想的!
那最后莫名奇妙的告白,不过是因为愧疚,恐怕此时他早已将她忘得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温月进门,见秋水漫一脸伤心的样子,不仅叹气,怒道,“你个没出息的女人,这边阿烨都来了,你还在想什么萧绝!”
一听阿烨,秋水漫瞬间清醒,忙说,“我躺好了,一会就看你的了。”
温月冷哼一声,直接翻白眼。
阿烨进了病房,看见温月,不仅问道,“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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