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真是被萧绝的小心眼打败了,她佯装生气的推了推他,撇着嘴道:“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懒得理你,让开我要回去。”
萧绝眉头微微紧锁,她离开了这些天他哪能让她这么轻易就走,更何况,已经到了半月的期限,他没必要忍的这样辛苦。
“你还想走,看我怎么惩罚你。”萧绝大掌一挥,房内的烛火全部灭掉,皎洁的月色透着轩窗折射进来如同渡了一层白银一般光亮。
月光下,秋水漫的美动人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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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太子身世
萧绝果然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惩罚秋水漫,这一夜**却是折磨惨了秋水漫。次日,秋水漫睡到很晚才醒来,睁开眼柔和的光线散漫整个房间。
秋水漫撑着床榻坐了起来,昨夜里萧绝简直不知疲倦一次次的索要,害的她如今浑身就跟散了架一样。
萧绝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他将饭菜放下,走到秋水漫身边。秋水漫有些愠怒的瞪了他一眼,随即道:“我身子酸疼,你给我揉一揉。”
萧绝微微一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大掌轻轻抚上她的肩帮她揉捏了起来。秋水漫只是随便说说,却没想到他竟真的为她揉肩。
秋水漫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她靠在萧绝身上,闭上了眼睛。萧绝也知自己昨夜过火了一些,可谁让她犯了这么多错,他只能用这个办法来惩罚她。
“身子还疼吗?”萧绝有些心疼的问道。
秋水漫轻嗯一声,不疼才怪,谁受的了他那么疯狂的温柔,也不知他怎么那么好的精力。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好像也有半个月没有在一起了,难怪他会如此。
“要不我让流非来给你瞧瞧?身子这么弱,不过两三次就昏了过去,这可不行…”萧绝的话还没说完,一只小手就伸了过来捂着他的嘴。
秋水漫此刻小脸皱到一起,甚是愤怒的模样又不失可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娇斥道:“我可丢不起这个人,还不都怪你,如此不知节制。”
萧绝伸手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复又将她拽到怀中低笑道:“一次是补偿你上次葵水,一次是补偿你在大理寺勾引我,一次是惩罚你偷偷瞒着我出去开酒楼,还有一次是惩罚你招惹西凉浔。正好四次,不多不少。”
秋水漫的小脸顿时一抹绯红划过,他竟然数落的这么清楚,秋水漫不用活了。“别说了,别说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羞的。”饶是秋水漫来自现代,但被萧绝如此坦荡的说出来,耳根还是会红。
他是在炫耀自己的实力吗?
萧绝难得看到秋水漫如此害羞的样子,他低头在她脸颊轻吻了吻,略微威胁的说道:“那么下次记得收敛一些,你如果在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做事,或是招惹那些桃花,我可不会像这次一样轻易就放过你了。”
秋水漫撇撇嘴,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在萧绝这里反倒成了什么都是她的错。这大男子主义和男权,她要找个机会好好改一改。
肚子传来一声咕噜的叫声,秋水漫揉了揉肚子,打消了要和他长篇大论的想法。萧绝也知道她饿了,便朝着门外唤了一声:“进来吧。”
青坠低着头推门走了进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你先吃饭,我还有事情,待会再来看你。”
秋水漫点点头,看着萧绝起身,走到青坠身边,撇了她一眼厉声道:“好好伺候王妃。”
青坠忙应着,待萧绝离去,她才松了一口气很是委屈的唤了声:“王妃。”
“青坠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王爷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秋水漫也有些自责,因为是她让青坠瞒着萧绝的。
青坠忙摇摇头道:“没有,奴婢很好。王爷就是生气将奴婢关了两日。说是不准奴婢吃东西,但常风每次还是偷偷的给我送来,所以奴婢好好的呢。”
秋水漫见青坠提起常风时那眉眼飞彩的样子,心中很是高兴,看来这个丫头终是开窍了。
“那就好。”秋水漫微微一笑,突然感觉很幸福。想到忘忧丹,秋水漫忙四处看了看,见那盒子躺在自己的枕边。
昨日她也忘了跟萧绝说,还是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将这忘忧丹给他吧。想起以后的日子,裘香雪服了忘忧丹,那么她和萧绝也能将背负的枷锁卸去,安心的好好过日子了。
王府地牢里,萧绝面色阴寒的走了进来。昏暗的地牢中有些潮湿,常风将萧绝进来忙走了过去。
“如何,他可是招了?”萧绝抬眸看了一眼被铁链吊着的人,那人浑身是血,已然昏了过去。
这人正是诬告秋水漫与西凉浔图谋造反的一品茶楼的老板。
常风微微颔首回道:“才打了几下就招供了,不过他说是有人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这么做的。属下根据他的描述画下了那人的画像,请王爷过目。”
萧绝接过常风递来的画像扫了一眼,此人有些眼熟但萧绝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调查此人的身份,务必找到他。”萧绝将画像还给常风。
常风收了起来,又问道:“那这个人怎么办?”
萧绝微微眯了眯眼睛,浑身散发着一股寒彻的气息。“敢陷害我殷王府的人,他没必要在活在这个世上了。”萧绝留下这话一挥衣袖转身走了出去。
秋相府中,秋公瑾对于在宫内发生的事情已经知道。只是眼下他不是动怒的时候,因为皇宫内遣人送来了一封密函,秋公瑾看过信上的内容迫切不已,匆忙让人准备车架进宫去了。
皇后的凤仪宫内,皇后楚凌波急的在房内来回渡步,宫女春秀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楚凌波看见她忙问:“如何,皇上怎么说?”
春秀气喘徐徐的,一看就是跑的比较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皇上他,他在端妃那里。皇上说若太子不舒服就遣人去请太医,还说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怪,是太子他自己亏心事做多了,让太子好好反省。”
皇后端秀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愤色,她手握了握拳,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太子。那可是她的心头肉,可是他不但断了命脉,眼下还被恶鬼缠身大病不起。
太医来了也说出上个所以然,所以她才遣人去请皇上,想让皇上想个办法。而他那个父皇却不管不问,只知道在温柔乡里快活。
“端妃那个小贱人真是越来越放肆。”楚凌波怒骂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枚凤令递给春秀道:“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把国师请来,就说本宫有要事要找他。”
春秀接了令牌退了下去,楚凌波走到床榻前,伸手摸了摸昏迷的萧寒,他还在高烧不退,人也在说着胡话。
凤仪宫内的宫人有人来报,说是秋公瑾来探望太子。楚凌波忙让人放行,将人请了进来。
挥退了房内的宫女,楚凌波上前去,有些凄楚的叫道:“公瑾,你快来看看寒儿他究竟是怎么了?”
秋公瑾也不和她行那些虚礼,忙走到床榻前,他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惨白的萧寒,心中揪痛不已。“寒儿怎么会这样?”秋公瑾微颤的声音问道。
楚凌波微微擦拭着泪痕回道:“本宫也不知道,他昨日入宫来就一直心神恍惚,说什么他的太子府闹女鬼,请了护国寺的高僧来做法也是没用,所以就躲到了我这里。可是入夜他就病了,还一直高烧不退。”
“女鬼?这是怎么一回事?”秋公瑾不解的问道。
楚凌波摇摇头,她一直担忧萧寒的病情哪里过问什么女鬼的事情。“你说这世上哪有什么女鬼,寒儿他是不是得了癔症?公瑾,这可怎么办,寒儿他可是你唯一的……”
楚凌波欲言又止,眼泪潸然落下。秋公瑾心疼不已,拉着她的手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着她。
“没事的,我们的寒儿一定会没事的。凌波,你放心我是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们母子的。”
他安慰着楚凌波,眸中甚是坚定,当年若不是萧陌海一道圣旨,那楚凌波便是他秋公瑾的妻子了。当年他们都已经亲下了亲事,可却被萧陌海活活拆散。
楚凌波的头靠在秋公瑾的肩上,这么多年,幸亏有他不离不弃的守在身边她才能走到今天,成为这一国之母。
当年她与深爱的秋公瑾分离,入宫做了妃子,因为心中始终惦记着他,而不愿和皇上亲近。可后宫里可不是你想安静就能安静下来的。她想着不争不抢,偏有人不放过她。
在经过别人的算计陷害,她九死一生捡回了一条命,也让她明白,如果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只能变得更强。
恰巧放不下他的秋公瑾考取了功名,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得到了萧陌海的赏识很快成了朝臣。
有了秋公瑾的帮助,她终能在后宫站稳脚步,并除去了萧陌海的结发妻子,先皇后段氏,也就是萧绝的母亲。
但她始终不想为萧陌海生儿养女,因此与秋公瑾珠胎暗结,混肴皇室血脉将秋公瑾和她的儿子萧寒推上了太子宝座。
后来因为迫不得已她才生了与萧陌海的女儿萧音,因为萧音生来多病,没过多久便被送到松华行宫疗养去了。
“国师。娘娘在里面等着你呢。”门外传来春秀清脆的声音。
房间里,楚凌波突然回神,从秋公瑾怀中站了起来,抹了抹眼泪。秋公瑾微微诧异,抬头问道:“是你将他请来的。”
楚凌波轻点头,看着秋公瑾有些紧张的模样,心下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我只是担心寒儿的病情,所以……”
秋公瑾长叹一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大门打开,聂容泽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迈步走了进来。
待聂容泽看见房间内的两个人先是微微一愣,眼中一抹惊讶之色划过,随即恢复了他那温和的模样执手行礼。“原来娘娘也请了秋相来,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
楚凌波干笑一声,正想怎么回答。
秋公瑾却沉声回道:“臣方才入宫求见皇上,却被皇后请了过来。娘娘忧虑太子的病情,但御医却束手无策。所以请臣过来看看,臣虽然也精通医术但始终比不上御医与国师,所以只好让娘娘请了国师过来。”
聂容泽微微挑眉,微微抬头,一抹清淡的笑意荡漾在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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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断袖
“母后,儿臣听说太子哥哥病了…”门外一抹浅红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待她看见房间内的人,顿时觉得失礼,愣在原处。
“音儿,你怎么来了?”楚凌波正愁怎么打破这有些诡异的气氛,将萧音走了进来她忙招手让她过来。
萧音低着头走了进去,秋公瑾与聂容泽对她微微一礼。“原来相爷与国师也在,母后儿臣是不是打扰了你们议事?”萧音抬头,纯净的眸子看着楚凌波。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是她与那个男人所生,但终究她的心还是软的,又因萧音从小不在她身边她更觉得亏欠,因此决定要好好宠爱这个女儿。
“国师和相爷也是过来探望你皇兄的。”楚凌波拍了拍萧音的手,一副慈母的样子。
秋公瑾心下有些复杂,因为萧音与楚凌波年轻的时候长的十分的相像,看见她就会让他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与楚凌波的那一段往事来。
“菁华公主出落的越发漂亮了,公主也年芳十六了吧,也该到了出阁的年纪了。”秋公瑾轻叹一声,不自觉的想起旧事来。
“是啊,转眼音儿都长这么大了,也是时候让你父皇给你寻门好亲事了。”楚凌波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一眼,她与自己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也难怪秋公瑾见了会这样感叹。
萧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目光却偷偷的落在那在聂容泽的身上。那日御花园一见,让她念念不忘,春心萌动,如今再次看见他,她还是会不由的心跳脸红。
秋公瑾似是察觉到萧音看聂容泽的目光与别人不同,他微微一怔,心下微微一亮。
聂容泽自然知道公主对他的爱慕之心,只是他全然装作不知。抬头微微一笑问着楚凌波:“不知太子是怎么了?”
楚凌波忙想了起来,引着聂容泽过去。“国师来看一看,太子总是说他撞见鬼了,眼下总是高烧不退。”
聂容泽走到床榻前,抚手探上萧寒的脉搏。萧寒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亏心事做多了,所谓的邪气入体,便是如此。
“太子惊吓过度才会如此,待本座开一剂药方服下便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本座的药方中有一味七味子需要出宫去采。只怕会耗时几日。”
聂容泽所用药物本就邪性,太医署的药物一般都是珍贵的东西,而像七味子这样的药材只怕太医都是闻所未闻的。
萧音微微一愣,绞着衣袖询问道:“国师所说的七味子也是长着七片不同的叶子的草药?”
聂容泽抬头看看了萧音,点了点头。“没错,莫非公主知道什么地方有?”这等药物说常见也不常见,因为他经常混杂在野草之中,很难发现。
萧音忙道:“我知道哪里有,锦华宫里就有这七味子。我在松华行宫的时候看过一些医书,所以知道这位药材,国师我带你找。”萧音开心的样子,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清纯可爱。
“好。”聂容泽起身,心下对这个菁华公主多了一些赞赏。
不因她知道这七味子,而是因为这锦华宫。锦华宫是一座冷宫,平日里那里鲜少有人过去,且里面长了荒草。
看来这个公主胆子倒是很大,敢在锦华宫里走动。真不知这性子是随了谁的?又或是因为从小不在这吃人的深宫长大,所以骨子里带着一抹纯良?
聂容泽与萧音出了凤仪宫,秋公瑾看着离去的两个人,却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如果能将此人收为已用,倒是不错。只是不知公主是否能擒的了他的心?”
虽然他未曾与聂容泽交过手,但同朝为官这些年,聂容泽的地位始终无法撼动,皇上对他极尽信任,而且他与萧绝速来关系不错。
与其让他与萧绝同气连枝,倒不如将他拉拢过来为好。
殷王府内。
飘香院里,穆流非几乎是一夜未眠守着裘香雪。好不容易见她醒了过来,她却是不吃也不喝,一直躺在床上双眼似是无神一般。
“香雪,你别这样。起来吃点东西吧。”穆流非眼神里满含着心疼。
裘香雪还是没有动,自从她醒过来后她就一直在想,为什么绝哥哥不喜欢她了?她思来想去只得到一个答案,她不信男人能只爱一个女人?既然秋水漫对绝哥哥还有用处,她不能动她。
但也决不能当秋水漫一直占着绝哥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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