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水漫一向放荡不羁惯了,她本来就是现代人,加上她对萧绝从来也是这样的态度,许是萧绝总是威吓她,但实际上却从来没有真正对她做过什么实际性的事情。
她那懒散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性格已经在无形之中被萧绝给惯出来了!
可是现在眼前的人是皇上,秋水漫连忙一下子跪倒在萧陌海的面前,“皇上,臣妾句句属实,还愿皇上明察秋毫!”
“你……”萧陌海气的一把指向秋水漫,刚刚想叫人进来给秋水漫点颜色看看。
突然张公公已经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萧陌海本来就是震怒之中,喜公公的漠然闯进来,更是让他气的怒吼道,“朕,不是跟所有人说了吗?朕在审问犯人,一律不许进来吗?你好大的胆子!”
喜公公已经吓得腿下一哆嗦,就已经跪了下来,“皇……皇上!事关紧急,关于太子被害一事……奴才不是故意的!”
喜公公说话的时候抖抖索索,明显的是太监的奴性,颤颤巍巍,萧陌海一听到太子被害一事,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有什么事,说。”
喜公公连连大口喘息,“是!是国师已经捉到了……那个谋害太子的人了!”
萧陌海的眼睛一亮,焦急的说,“还不快让国师进来!”
喜公公连忙点头,“是是是……”冲了出去打开了门,迎接聂容泽。
然后秋水漫就看到了一长身玉立的男人,英俊的脸庞有点异域风情,不同于这边的男子的清秀,他的轮廓显得很深,至少那双双眼皮的双眼就显得格外的浓郁。
在国宴上,秋水漫便注意到这个年轻英俊的国师。他像迷一般,让人猜不透,这个男人从看见他的第一眼,秋水漫就知道是个人物,或许是唯一一个能与萧绝比肩的人物。
聂容泽似乎也瞥了眼她,但很快就将实现从她的身上转移开来,秋水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聂容泽已经对着萧陌海行了一礼。
“国师说已经抓到了下毒的人,是谁?”萧陌海匆忙询问道。
!!
第二十七章 洗冤
聂容泽恭敬的点头,一个用力拉过身边刚才跟他一起进来的一个侍女,那侍女还不等聂容泽说话,已经哆哆嗦嗦跪倒在了地上,“皇上……皇上饶命啊!”
萧陌海脸色一冷,指着地上跪着的人,“这是怎么回事?”聂容泽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此侍女正是此次毒害太子之人!”说完,目光似乎又有意无意的瞥了眼秋水漫。
秋水漫未曾动弹,却看到对面的萧陌海一把一掌拍在了桌上,大喝了一声,“什么?”勃然大怒,让周围的几个人,包括秋水漫跟聂容泽凑跪了下来。
那侍女吓得又是一个哆嗦,不停的跪在地上磕头,咚咚咚的声音让秋水漫觉得刺耳异常。
她是现代人,内心伸出到底对于这种尊卑贵贱还是相当的排斥的,微微蹙眉,只是很快又放开。
“你居然敢毒害朕的皇儿,是不想活了吗?”萧陌海怒目而视,指着侍女眼神威吓。“到底有何居心,如实说来!”
那侍女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奴婢我……我心中对太子有怨恨!太子曾经玷污过我的清白,所以……”
那奴婢说着已经泪水爬满了整张脸,身边的众人却闻言皆是一怔,皆是知道太子花心风流,可是没想到连宫中的侍女都不放过。
萧陌海的脸色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刚才的震怒渐渐变成了尴尬夹杂着愤怒,“你说的此话可是真的?”秋水漫还是注意到了此刻萧陌海捏着杯子的手在颤抖,显然是被气的。
太子做出这等丢人的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人怎么能不觉得丢脸呢!
“是……是真的,千真万确,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奴婢才心中怨恨,所以才在殷王妃帮太子倒酒的酒壶之中加了毒药!”侍女颤颤巍巍的说着,连头都不敢抬。
萧陌海已经气的不行,但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眸色一转,一股阴沉的杀机,“那为何殷王妃喝了没事?你不是说你是在酒壶之中放入了毒药吗?”
萧陌海步步紧逼,秋水漫的心中突然一阵冷然,疑心深重。萧陌海脸色冷凝,他是一国之尊,最善于揣测人心,虽然了这个侍女这般解释,但他到底不是很信任。
那小侍女又哭诉着说,“我只是觉得不甘心,觉得羞辱,因为太子殿下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但我并不想要让无辜的人受到惩罚,所以在殷王妃的酒杯里是抹上了解药的!所以殷王妃才会喝了没事……”
萧陌海显然还是不怎么相信,眼神幽冷,“砰”的一声,一把摔掉了手中的水杯,“岂有此理!”茶水溅了那侍女一身,侍女惊恐却不敢动弹,乖乖跪在地上。
众人一时都紧张的站着,不敢动弹,这时候门却被打开了,是楚凌波走了进来,秋水漫跟聂容泽连忙行礼,“臣妾、臣,拜见皇后娘娘!”
楚凌波显然没有功夫跟她们闲扯,目光死死的落在了跪在地上的侍女身上,眼神凶狠而残暴,几乎是咬牙切齿说道,“既然你说你已经提前在殷殷王妃的酒杯上抹好了解药,那么你怎么知道太子会找殷王妃要酒喝的呢!”
楚凌波的气势逼仄,让人不敢直视,那侍女显然也是被惊吓到了,一时哆嗦着身子,张了张嘴!
“说!”楚凌波突然大喝了一声,神情暴怒,虽然现在皇上在一旁,但萧陌海一向都是相当宠爱皇后娘娘的,加上这次的事情特殊是关于他们的儿子的,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侍女哆嗦了下,连忙结结巴巴道,“是……是,皇后娘娘,因为太子生性风流,女婢早就看出太子对殷王妃有兴趣了,所以……所以干脆就堵上一把!”
“啪!”侍女的话音刚落,楚凌波的一巴掌就已经准确无误的扇在了侍女的脸上,侍女捂住了自己的脸,甩向另外一边。偏偏不敢挣扎反抗……
楚凌波似乎还不甘心,心中的愤懑难以消减,扬起手又要一巴掌,萧陌海却已经对这场闹剧感到羞愤,“好了!够了……”
楚凌波放下了手,脸上更是青一片白一片,这个该死的侍女的出现,让太子在皇上的面前更是印象差到了极点,让她怎么能不恼怒呢!现在皇上更生气了,看来这次真的是得不偿失!
“就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居然做出这种事情!”萧陌海已经走到了楚凌波的面前,对着楚凌波低声的斥责,颜色不悦。
楚凌波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恭敬低头,不敢在圣颜面前多为太子辩解。
萧陌海这个时候看了眼秋水漫,长叹一声带着些愧疚。“这次的事情,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么自然是要还殷王妃一个清白的!”
说罢对着身旁的喜公公道:“将这个侍女打下死牢,殷王妃经此事受了委屈,特赐东海明珠一对,以慰其心。”
秋水漫微微松了一口气福了福道:“谢皇上。”
一旁的楚凌波似乎心有不甘,弱弱的叫了一声,“皇上,可是……”
“还可是什么?已经这样了,那侍女也打下了死牢,你还想怎么样!”楚凌波面色不善,“可是皇儿,他……”
“这次的事情,正好就让他吃一个教训,看看他下次还敢这样了吗?真的是……”萧陌海似乎已经不想在说这件事情了,瞪了眼楚凌波便拂袖而去。
黑暗之中,轮廓分明的俊逸男人走向另外一个男人,两人皆是长身玉立,逆着光却看不清两人脸上的表情,只有一阵阴霾在两人的身上散发出来。
“殷王,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那面容深邃的男人正是聂容泽,他面带着一如平日的温和笑意,仿佛如沐春风,可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眼底的阴狠居然是浓的化不开的。
他走近萧绝,神色如常,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像是鹰隼一般锐利,在黑暗之中散发着阴冷与嘴角微扬的浅笑行程强烈的对比,仿佛万物一切皆为他手中的一颗小小棋子。轻频浅笑之间,就能颠倒乾坤。
“自然!我萧绝说话一向一言九鼎!”萧绝淡淡的说,语气冰冷。黑暗之中,聂容泽带着一股漠然的不达眼底的笑转身离开了。
聂容泽刚刚离开,另一个男人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在萧绝的面前行礼,萧绝淡淡的问道:“太子现在怎么样?”萧绝玩弄着手中的玉扳指,目光深邃忽闪,等待着穆流非的回答。
“回王爷,太子虽然看似中毒很深,来势汹涌,但其实那毒对身体并么有伤害,至于看上去那么凶险不过也就一种假象。”
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模一样,黑影之中,萧绝的唇微微勾起,摆了摆手,“知道了,太子那边,你切莫要让他这么快就活蹦乱跳……苦头总是要吃的!”
“是!”穆流非微微颔首,没有多做停留就退下了。
秋水漫从萧陌海的行轩殿出来之后,就由喜公公一路带着走了皇宫的殿门之外,说是萧绝在那边等着她。
远远看去!秋水漫看到了一身紫色琼羽雕龙的锦袍的萧绝站在马车旁,身材颀长,微风扫过,似乎卷起了他衣袍的边角,行程完美的弧度。
男人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闲适从容,似乎世间的所有一切都不能动容他片分。
秋水漫心中微微一个荡漾,她已经三两步走到了萧绝的面前,没有说话,斜着脑袋看着萧绝,萧绝被秋水漫这样肆无忌惮的模样给撩拨的心痒难耐,他突然一把扯过眼前的人,温热的气息扫在她的耳边。
“是不是进去一会的时间,就已经想念本王了!”邪魅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正经,却让秋水漫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睁开萧绝的怀抱瞪了他一眼,随后上了马车。
萧绝微微扬唇,不易察觉的微笑,在微风吹拂下若影若现,他跟在秋水漫的身后上了马车。
一天下来,本来她是有点累了,刚刚闭上了双眼打算闭目养神,耳边就传来了萧绝那低沉喑哑的声音,极有磁性。
“今天太子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那么我相信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闻言,秋水漫睁开了双眼,褐色的眼瞳之中清澈分明,她微微够唇,淡淡的开口,“我不是也没事吗?你也找人将我救了出来了,不是吗?”
萧绝闻言轻声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聪慧,他都没有提及此事,她就已经知道这事背后是他做的。
经过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她没有为了求生而背叛他,这个女人,绝不是谈生怕死之人。想到这,萧绝开心一笑,竟也毫无掩饰。
“你笑什么?”秋水漫被萧绝这样突然的一声轻笑笑的毛毛的,微微抿唇,神色一暗,表示此刻她的不满。
萧绝突然倾身过来,马车本来空间就不大,现在萧绝突然这样倾身靠过来,更显得整个车厢内都弥漫这一种尴尬又暧昧的气息,她的脸上也瞬间就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恰恰男人的气息还完全的喷薄在了她的脸上,她双手撑在了萧绝的肩头,别开脸,尽量让自己不要将羞涩的情绪表现在这个男人身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真的是太了解这个男人了,看上去似乎一副冰冷的模样,但其实腹黑的不得了。
!!
第二十八章 谈心
“可是我要是今天没有派人去救你,你又不说出是我!那么你说不定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你说呢?”萧绝一把捏住了秋水漫那纤细的下巴,逼着秋水漫看着他那双深邃宛如洪潭一般的双眼。
“你不会不救我的!”秋水漫倒是不介意,亮晶晶的双眼之中都是光芒,她笑意盈盈的说。
萧绝轻笑,松开了秋水漫的下巴,重新坐到了秋水漫的身边,忍不住笑着说,“你就是这么相信我?”秋水漫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对你有信心,而是我怎么说都是你的正妻,我想出了什么事,你也难逃牵连,不是吗?”
萧绝一怔,是啊!从她成为他的王妃那一刻,他们已是荣辱与共!无论他留她在身边的初衷目的是什么,他都有义务保护她不受伤害。
萧绝正色,又道:“人在任何情况面前,第一个要想到的是自己,只有自己活下来,才有机会跟希望。”
他是在奉劝这个女人,其实是他心中的恻隐之心无形之中在作怪,但秋水漫似乎并不领情,淡淡的看着车窗外,“我不喜欢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这女人!真是勾起了他的兴致,有的时候不知道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还是因为什么都懂所以才能是那般姿态。
萧绝没有再说话,秋水漫突然却有了疑惑,看向萧绝的侧脸,“今天之事是不是我那个好父亲所为?”
萧绝蹙眉,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准确的说,现在那些一直跟他对抗的人都是有嫌疑的!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他也是有嫌疑的!”萧绝微微沉着眸子说,所以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秋水漫了然的点了点头,两人没有再说话,车厢内突然就静谧了下来,仿佛一根针就可以掉下来听到声音一般。
“如果你要对付秋相的话,我会帮你,!”秋水漫突然淡淡开口在,萧绝转过头来就看见秋水漫的眸色微深,是很认真的饿再说这件事情,又听到秋水漫继续说,“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萧绝似乎已经赛道了秋水漫的要求,他觉得额头有点沉,但他还是淡淡的开口,“说!”
“我希望你能放过秋夜痕,他是无辜的,他不过就是秋公瑾的一颗棋子而已!而且,在秋府,他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真心的!”
萧绝看着秋水漫那双原本晶亮的双眼此刻却微微垂下,暗沉下来……似乎那桀骜不驯的光芒瞬间就熄灭了一般。
秋水漫自然没有察觉到萧绝的目光此刻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心中想起的却是,在她很小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娘亲去世的时候曾经将一块玉佩交到了她的手中,并且告诉她并不是秋公瑾的亲身女儿。
这也是,被毒侵染了数十年的秋水漫,自欺欺人的认为秋公瑾是个好父亲,其实她心中早已有一种无形的抗拒,知晓秋公瑾这般对她只是为了利用。
这一刻,秋水漫深深的感受到原身曾经的那种渴望,渴望得到父亲的宠爱,而不是利用。
那块玉佩还挂在秋水漫的脖颈上,而对于自己的身世,秋水漫却是一无所知。当然这一切,关于她的身世的秘密,她没有打算告诉萧绝。!
秋水漫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