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买卖关系
作者:胭脂画
引言
22岁美丽青春的大学毕业生周一末,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初夜要交给一个40多岁的男人。
色/情的光碟中记录了爱情,还是欲望?
在迷失的青春里,她能找到幸福吗?
一场场奢华的盛宴,满载的是谁的贪念?
男友为了她,千里迢迢,好不辛苦。
领导为了她,峰回路转,神魂颠倒。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交易,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色?没有爱情的欲望里,掺杂了多少功利和苦涩。
为了仕途,情人领导要将他献给另外一个男人?
难道关系也能买卖?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敬请期待。
男尊女卑
“周老师,你快去看看吧!”呆在语文办公室正备课的我被一个女同事拉起来,跑向了外面。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道。
“你弟弟啊,你弟弟又跟人打架了!现在在主任办公室呢!”
我一听,懵了。
又是他,惹祸精!
气死我了,我松开同事的手,径直走向了主任的办公室。
“周傲,这么粗的棍子,你想揍死谁?”听着年级主任如雷般的怒吼,我的脚步慢了下来。
丢人,丢人,真丢人!有这样的弟弟,让我怎么在学校混下去?
要不是亲弟弟,我才……
我敲了敲门,门是开着的,但是我为了引起主任的注意,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
“周老师来了?”主任看了我一眼,带着怒气地和我打招呼。
他迁怒于我了?
要知道我可是无辜的,但是有这样麻烦的弟弟,说无辜也不可能。
“主任!”我谦卑地讨好般的笑笑,虽然笑容很僵,但是我总不能哭吧?
更不能大声和主任争论,毕竟他是领导。
“我弟弟又惹事了,我……”
“好了,把他领回家去!”没等我说完,主任就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
我瞪了一眼正向我求救的弟弟,示意他跟我出来。
把他带到僻静的角落。
“周傲,你又惹什么事了?”看着这个兔崽子,我心里就没好气。
但是他并不回答我,头倔强地别向一边。
“我问你呢!”我提高了嗓门,这里很静,离教学区有一段距离,所以声音再大也没关系。而且现在是上课时间,学生和老师都在教学区那里,所以四周也没人经过。
“没什么”那小子满不在乎的回答。
气死我了,我扬了扬手,又很快放下,我不能打他。要是我妈妈知道我打了弟弟,非打十倍回来。
我弟弟周傲可是父母的骄傲,要不怎么叫周傲呢。
可这个转了三次学的惹事精,算什么骄傲呢!
“你不想念书就别念了,别在这惹事,让我丢人。”
我警告着他。
“正不想念呢!”没想到弟弟还是那副德行。
“你!”我的拳头攥攥又松开。
“二姐,我不喜欢念书,咱妈非逼着我上学,我又不和你一样,我根本考不上大学。”弟弟的语气终于软了。
我知道他的确不是念书的料,从念书开始,大部分的作业不是大姐帮他做,就是我帮他做。
他什么也不会,就知道惹是生非。才上高中短短三个月,他就转了三回学。被一中开除转到二中,被二中留校察看后转到三中,被三中开除后,想进实高,但是连门进去,被拒收,不得已才转到北城郊区的四中。
只三个月,他就把我们北城的所有高中都转了一个遍。有这样的弟弟,我真是头痛。恨铁不成钢!
但是我爸妈,尤其是我妈最喜欢他,而且只喜欢他,对我和姐姐冷淡极了,尤其是对我。
“要不别念了,我回家给咱妈说。”
“是吗?”没想到我弟弟的眼里瞬间迸出喜悦的光芒。
“这么高兴?不念书就这么高兴?”我瞪了他一眼。
随着,我就向主任请了假,领着他回了家。回家处理我弟弟了。
我知道年级领导和他那班的老师最期待的就是我把这惹祸精处理回家。
但是我怎么能抵抗我那高高在上又不通情理的妈妈呢!
“妈,他不想念书,就别让他念了。”我对刚刚下班的母亲说。
母亲在毛巾厂上班,已经二十多年了,现在多少混了个车间主任当。
所以她下班比一般人要晚。
“什么?”母亲厉眼瞪向我,仿佛我在祸害他的儿子。
比起她的瞪眼来,我想我那瞪弟弟的眼,应该很无力吧。
“你念完大学了,就不让自己亲弟弟念了?”母亲不由分说指责我。
“不是,他!”我想说弟弟根本不是念书的料。
“你这个当姐姐的,不仅不帮弟弟,还把他往火坑里推,你安的什么心啊?”被母亲一阵抢白,我欲言又止。
“不行,我不同意他退学。”
“不同意他退学,总有一天他会被开除的。”我也生气了,怎么能说我把弟弟往火坑里推,我还能安什么心,我是他姐姐。
“那就是你不管他,你要管好他,他能被开除吗?你这个当姐姐的,在学校不帮自己的弟弟,还帮别人不成?难道我们傲儿还给你丢脸了?”
母亲一阵狂吼。
是的,他就是给我丢脸了。
全校的老师都知道高一三班那个爱惹事的周傲是我周一末的弟弟。
我可是北城四中高薪聘请的老师,我带着多少骄傲自负进了那里,却被自己的弟弟摸了一脸黑。
一脸黑,自从他转学到这里后,我没怎么“光彩”过。
他谈恋爱、打架、喝酒、吸烟,还顶撞老师,这些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统统做了一遍。
这次又是打架!
我能不丢人吗?我才刚刚毕业,正意气风发,但是现在整的我灰头土脸,就因为我有一个全校闻名的弟弟周傲。
但是更让我难过的是母亲的话。
看着蛮不讲理的母亲,我感到一阵冰凉,从头顶浇到脚心。
她不喜欢我,从小就是。
但是我确实也是她亲生的,虽然是个女儿,但是都是她的孩子啊。
我生气地躲进自己的卧室,听到身后又是一阵高声贝的喊叫:“干什么去?回来!”
我没理会。
躲进屋子,顺手锁了门。
母亲的不可理喻我早就习惯,但是我不想和她继续对峙,我怕我会更难过。
要知道,我和她很陌生。
陌生?
是的,陌生!
我是家里的老二,我的上面是个姐姐,叫周千娇,很美的名字。听说是当教师的舅舅给起的,但是我却叫周一末。一个末了的孩子。
我听我姑姑说过,我妈自从有了我,就没开心过。
刚生下来,出了月子,就把我送到了姑姑家。
因为我是女孩。
没有户口,没有自己的家。
从小和姑姑家的表哥一起长大,直到8岁,我该上学了。
幼儿园我没上过,直接托人上的小学。
我回到了我妈妈家,就是现在的家。
但是我却成了多余的孩子。
想到这,我的眼泪不争气地一个劲的往外流。
小时候我表哥欺负我,说那是他的家。
来到我的家后,我姐姐也欺负我,妈妈只会宠着那个站着拉屎的两岁弟弟。
连我的爸爸都不曾对我温存地笑。
一下班,他总是抱起脏兮兮的弟弟,亲个没够,或者夸奖懂事的姐姐,唯独对我显得很“见外”。
就因为我是女孩吗?就因为我是第二个女孩吗?
我气愤爸妈的重男轻女,尤其是妈妈。
我爸爸疼大姐千娇,我妈妈疼弟弟周傲,没人疼我。
上小学二年级时,我拿着第一名的奖状快乐的跑回家,向爸妈炫耀时,他们却只是看了一眼,就扔在一边。而弟弟在幼儿园得的小红花却被郑重的贴在墙上。
强烈的对比之下,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男尊女卑。
妈妈的口头禅是:“儿子耶,你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妈妈以后就指望你了。”
不服输的我,只能拼命学习。
到了初中我就开始住校,一周回家一次。
到了高中我也住校,两周回家一次。
到了大学我还住校,一个月回家一次。
反正家里没有盼着我回去,我回去也只是为了要生活费和学费。
每次要钱时,妈妈总是说:“省着点花。”
可是我够省了啊。
我的衣服都是姐姐的旧衣服,到了高中了我连自己的胸衣都没有,要知道我已经发育了,但是却没有胸衣穿,所以我很害羞地耷拉脑袋,弓着背,怕人家看见我那逐渐隆起的胸部。
有一次我给妈妈要钱买胸衣,妈妈骂了我句,不要脸。
我哭了好长时间,为了那句话。
后来我还是自己买了,从每月45块钱里,挤出来的。
中学里的记忆就是念书,念书,吃的最多的就是家里腌好的咸菜和馒头。
咸菜被切成小丁,放上点麻油,装在瓶子里,能吃两星期。
不怪爸妈,家里的确没钱。
爸妈养着三个孩子,负担很重,我知道。
为了能让我念书,我吃什么都无所谓。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只大我一岁的姐姐,念完了初中就进了毛巾厂打工。
而我很自私地想念书。母亲也说过让我也退学,一起供弟弟。
但是我拒绝了,我想念书。
爸爸也支持我,因为每次开家长会,爸爸总成为被人羡慕的对象,因为他的女儿从来都是全校前三名。
现在我终于毕业了。本想和男友一起留在南市,可是母亲却把我喊了回了北城,因为她说,我弟弟也该上高中了,学校有人方便。
和男友约定在大城市发展,工作、结婚、生孩子,但是却被妈妈叫了回来。
妈妈说:“你念完书了,你弟弟却还在念书呢。我和你爸爸挣得钱还要给你弟弟买楼娶媳妇呢!你这个当姐姐的不能没有良心,该帮帮自己的弟弟,不是外人,是你亲弟弟。”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我亲弟弟呢。
虽然小时候,趁着没人注意,我狠狠地掐过他,但是等他能学舌了,我再也没打过他。
但回来就意味着,我和男友要分开?挣扎了许久。
最终男友留在了南市,而我回了北城,在离家最近的四中当起了语文老师。
我的到来,曾引起了不小波澜。
凭着一沓子厚厚的证书,我都没有试讲,就被直接录用。
还记得当时的林挺校长也在场,他看看我的档案,看看我,再看看档案,再看看我。
好像很不确定,我要去他们学校。
他怀疑,我知道。但是他身边一个眼尖的助手提醒他一句,你看,她家是咱们那边的。
我淡淡地看着他,他定定地看着我。他很是不解。
要不是我妈,我才不回去呢!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算什么!从那叫北城实际上是小县城地方出来,结果又折了回去。
但是没有办法。
因为我妈说,我念书从小到大,花了她不下10万(其实我算过,没那么多,也就五六万,我妈夸张了)。
她时时念着我欠这个家的情,欠这个家的债。她要我回去照顾她的儿子,我就必须回去。
因为我是她女儿,妈妈的话我总是听着。
虽然知道她更疼爱弟弟,但是她是我亲妈,在骨子里,我是爱着我妈的,因为我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我也没办法不去爱惜弟弟。
好多事情,是没办法选择的。
去求领导
唉……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为了弟弟不被退学,我得去求求我们领导了。这辈子,我还真没求过谁呢。
早上吃饭的时候,母亲热情地给我端了一碗豆浆,笑嘻嘻地端到我手上。
这,这可是弟弟的待遇啊!
姐姐周千娇不乐意地撇撇嘴,继续嚼她的油条。
“小末啊,你可要好好跟领导说话,别惹人家生气。”母亲今天好温柔,“一定一定不能再开除我们傲儿了。我们可没地方去了。”我看到了母亲眼里的担忧。
我们学校虽然在郊区,但是也不是垃圾回收站啊。
像周傲那样的,用同事们的话说就是“一粒老鼠粪,坏了一锅粥”。我真的没有把握,能让领导留下这粒“老鼠粪”,继续祸害那全校的好粥。
唉……我心里又叹了口气。
“恩”着答应了,但是心里却打着退堂鼓。
到了学校,我敲了敲年级主任的门。没人应我。我又敲了两下。们被拉开,那个白白胖胖的半截子老头一脸严肃地看着笑容满面的我。让我进了办公室。
他坐着,我站着。
我努力上扬嘴角,露出几颗小白牙,显得很真诚的样子。
领导看看我脚上的鞋,才看看我的脸,“干嘛?”真不知道他干嘛看我的鞋子。
“我……那个……我弟弟……”实在难以启齿。
“这个必须开除,留着就是祸患。”主任利落的回答。
“可是我弟弟也没伤到人啊!”我有些气他的目中无人,语言冰冷。好歹我也是老师,因为你是领导,就可以这样无视我?
“等他伤到人,就不只是被开除了,得去监狱了。”主任的嗓门高了起来,激动地用手敲着桌子当伴奏。他好像迎战的“斗鸡”,竖起全身羽毛,严厉瞪着我。
周傲的名声很不好,连累的我也被人瞧不起。我真想一走了之,但是我母亲那里?
“您看,能不能先留校查看一学期,再说?我保证,他不会再犯错误了。”我压住内心的不悦,央求着座位上那个纹丝不动的胖主任。
“你保证?你能保证?”领导不相信我,更不相信周傲,其实我也不相信他。
“对,我保证。”我厚着脸皮,揽下。
主任同情地看着我,长长地“哎”了一声。看着这么谦卑又可怜的我,他思考了半天,终于说:“周老师,我不是不给你个面子,但是你弟弟……”欲言又止。
“我保证,他不会再惹事。”我又下了一次保证。
“那我也做不了主,你去找李校长吧!”他扔下这么一句“找校长”就把我打发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只是领导们在“踢皮球”(就是把不愿解决的问题,当成皮球踢来踢去,最后累死追着球跑的人拉倒)。但是天真的我还真去找李校长了。
别说不知道“踢皮球”这招数,就算知道,为了弟弟,我也得追着皮球跑跑。我来到了李校长的办公室门口。他的门紧紧关着,看不出里面有没有人在。我抬起手,“咚咚”敲了几声,但是没人应我。不死心,我又敲了两遍,但是依旧没有动静。我呼了口气,很丧气。
由于没有人给我开门,我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终于失望地要走。我边走边回头,希望在我转弯时,能看见门开的那一刻,但是,没有。脖子都扭酸了,那门坚如磐石纹丝不动。我失望地向前走,准备下楼,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
“周老师!”一个男性的声音。
我抬头,看见了……校长?我的妈呀,真的是校长,大校长——林挺。
欣喜激动,我赶紧打招呼:“校长好!”
“好,你怎么来……”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