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连伊。
在众人得意之间,一行白衣人飞身而出,硬生生的劫去众人的前路。
领头的黑衣人一片嚣张之色:“他妈的,竟然敢拦我们的去路,简直是找死!”二话不说,便伸出手来朝白衣人袭去。
他一出手,身后的几十名弟兄自然随上。
带着面纱的白衣人一抹不屑,双掌同时向后,运足了功力便向同时攻来的黑衣人袭去,只闻山路上一声巨响,皆是功力与人体相击的蒙哼声。
白衣人淡淡的一个挥手:“敢伤他,杀无赦!”一声令下,白衣人便向黑衣人袭去。
白衣人一出手,便能看出他们不凡的身手,虽然黑衣人身手亦是过人,却在白衣人的攻击下,没有还手的份,连招架都有些困难。
山路上,黑白两队人马,就这样毫无忌惮的打了起来。
黑衣人倒地,皆是呜呼哀哉,白衣人受伤,却只是奋起直追,直到再也站不起来,这才默默倒下。
截然不同的人马,黑衣人嚣张,白衣人沉默,黑衣人渐渐倒地的越来越多,血在黑色的劲装之下,并无太多渲染。
不到片刻,剩下的皆是白衣人飘魅的身影,终于,剩下最后一撑剑倒地。
为首的白衣人一个挥手:“走!”却在经过连伊身旁时,微微的一个蹙眉,一个弯腰,抱起连伊便飞身而去。
衣袂飘飘,白影翻飞,在整个山间飞起,似九天仙子一般,仿佛适才与人打斗的不是他们一般,没一会儿,一个个的白影,便消失在了山道的尽头。
窗前,一名白衣男子,静静的站着,窗外一湖水色印身,轻轻的风,带起他用白玉簪箍住的青丝,飘逸的随着水波,轻轻流动。
双眸间的飘渺,仿佛那湖边的垂柳,淡若青烟缭绕,抬首看着窗外的云朵,似乎被什么困扰,深深的一个叹息,这才回过头来。
转过头来,看着榻上醒来的女子,微笑着问道:“身子可好?”那日将连伊救来,才知她不仅仅身中剑伤,且还中了剧毒。
也幸得自己这么些年,为了她,经常钻研药理,却也将连伊救了回来,只是不知此刻的他如何了?让人送去的解药,被他当面狠狠的仍去
连伊眨了眨眼:“你不是他?”眼前与夜七寂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男子,虽然容貌一样,却比他柔了几分,美了几许。
不觉感叹,天下间竟然有这般男子,看了让人心疼。而那眸间的那一丝笑,看着又让人感觉那般遥远,让人难以捉摸。
“是!”简单的一个字,他伸手过来解开她的衣衫,为她查看伤口,并不忌讳男女有别。
也是了,夜七寂怎会有如此温和的时候?又怎能守在自己的床前?
并没有在意他解自己的衣衫,此刻再去害羞,怕也晚了,竟然他救了自己,断然是不可能没有瞧过她的身子。
抬眸看了近在咫尺的他一眼,连伊觉着有些熟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这股子淡漠的神情,还有那双水润的眼眸,让人很难忘却,她确定自己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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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轩!”
仍然是简单的话,却让连伊想起那美丽绝伦的玉溪,一双水眸睁大:“你便是玉溪?”是了,这样的绝美,如此的神态,便也只有玉溪该有。那日还想着为何玉溪的身高与夜七寂一般?为何他的眼眸与夜七寂相同?如今看来,一切也解开。
看着玉溪擦了擦手欲离开,连伊连忙问道:“我为何会在这里?”刚说完,便见他的手一个扬起,掌风轻轻的袭来,连伊整个人便觉睡意袭来,整个人就这样昏睡过去。
连伊在这里呆了好几日,玉溪每日都会过来查看她的伤势,依旧是很少的话,却很认真的为她疗伤。
这日出得里间,玉溪来到大厅,却见众人一脸苦恼的立着:“一井,可有进展?”双面人,自她出事以后,便一直由他来掌管。
一井一个鞠躬:“少主,是天玄门做的。”
点了点头,玉溪转而问道:“他的伤势如何?”
“回少主,已经无碍!”一井犹豫的看了玉溪一眼,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话直说!”
“二公子在门外,说是要人。”
“嗯!知道了。”而后身子已经向外走去:“去看看。”
还想说什么,一井却闭上嘴巴,而后领着众人随在玉溪身后。
刚出院门,便见到愤愤而来的夜七寂一脸冷冽的看着他:“冉伯泱,你好大的胆,刚来风城便命人刺杀我,是她的命令么?”愤愤之情,却也含着几许伤感。
没有说话,伯泱只是关切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身子完好,而后回复冷然。
“你以为不说话便没事了么?”身子已经飞起,一掌袭向伯泱的胸口。
身后一井正要上前挡开,被伯泱左掌轻轻的一个摆动,忍住动作。
而伯泱,却是硬生生的受下夜七寂的那愤怒的一掌,忍住喉间的那一丝腥甜,缓缓的吞了下去。
在看到夜七寂眼中一闪即逝的不忍时,微笑着无恙的开口:“伯泽,我没事。”
别开眼来,夜七寂狠狠的说:“谁管你有没有事?还有,我叫夜七寂。”冷冷的看向伯泱身后的一井:“把连伊交出来!”
没有说话,伯泱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眼里有着一丝高兴。
他的眼神,让夜七寂感到有些不自在,猛地趋向前去,一把扣住伯泱白嫩的脖颈:“我说,把她交出来!”
“她的伤还没好!”伯泱再次咽下口间的血水。
夜七寂并不动情,只是加重手上的力道,瞬间,冉伯泱的脖颈上边出现那红色的瘀痕。
“爷,奴婢在这里。”连伊缓缓的走出,隐忍住因为伤口带来的疼痛。
夜七寂这才松开手来,而后将冉伯泱一个狠狠的推开,看了连伊一眼,见到她紧张伯泱的样子,他竟然有着几分恼怒:“祸害遗千年,就知道你不会死。”
苦笑了一下,连伊没有说话,但脸上惨白的神情和额间的冷汗,已经说明她此刻的疼痛万分。
听到他的话,伯泱有些安慰:“你很关心她?”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会因为某一个女子前来,如今前来,是否说明他的心,已经不再孤寂。
冷哼一声:“她不过是我的侍寝丫鬟,我的东西,即使不要,也容不得任何人惦念!”而后一个转身,忽略连伊脸上的隐忍,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跟上!”
伯泱看了连伊一眼,却只见她一个淡笑,柔弱的身子,她却硬是保持缄默,提起脚步,跟上夜七寂和众人的步伐,艰难的超前走去。
从已经染红的衣衫,能够料到崩裂的伤口,肉体生生的撕裂,让她不觉紧要下唇,微微的血腥,让她能够清醒,不至于在他面前太过脆弱,心里反复的提醒着:连伊是坚强的,是不知道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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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终于可以忘却疼痛,终于可以忽略那汩汩的鲜血清醒的跟上。
笑,淡淡的流露;坚强,永远都都伴随着尊严永存!
第十二章暴戾七寂
刚出玉溪轩,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夜七寂一个抱起:“以你的速度,怕是赶上明日的午膳都有些困难。”说完便飞身而起,飞上马背策马扬鞭而去。
高挂的太阳底下,雪白骏马上的人,被阳光印得让人无法直视,只是那白色的衣袂之间,偶尔闪现出来的一丝红润,却是让人无法忽略。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将自己身子轻轻的向前挪了挪,不想让自己的鲜血染红他的白衫,更不想自己沾染他过多的气息。
夜七寂冷哼一声,手下按住她的伤口,稍稍一个用力,惹得她痛得倒抽一口气,身子不得不贴住自己的胸膛,这才满意的一个勾唇,温热的血自然也沾上他的身体,暖暖的,带着她的味道。
刚回到恋云轩,进得房门,夜七寂一双手便忙碌着撕裂连伊的衣衫,不顾她的感受,生生的将她伤口上敷着的药剥离。
紧紧的闭上双眸,连伊忍住盈眶的泪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般让她感到羞耻,这个男人,许是注定了是她今生的主宰,一切言行举止,皆是嚣张跋扈,不管她的任何感受。
以为可以解脱,不想仍然存活了下来,若是为了让她继续受辱,成为他恣意寻乐的对象,她生存的意义似乎也太过残忍。
兴许感觉到连伊的不悦,夜七寂冷冷的说了句:“说,他还碰你哪里?”冉伯泱知道连伊是自己的女人,断然不会让其他人动手为她诊治,一切该是他亲自动手才是,一想着那个憎恶的人在他的东西上动了手脚,他就愤怒难挡,却忽略了这愤怒的后面,有着怎样的真相,有着何等的答案。
“浑身上下哪都碰过。”这样的回答,是不是会死无全尸呢?或许她该试试呢!
但愿吧!神智慢慢涣散,紧闭的眸也渐渐松弛下来,人也跌入了那黑暗的深渊。
看着昏迷过去的她,夜七寂稍稍停下手上的动作,而后看着她那昏睡中依旧紧咬的下唇,唇角干涸的血迹,看着有些骇人:“真丑!”说完,竟然伸出手来为她擦拭着,刚触上她的唇角,顿觉自己动作太过温柔,收回手来朝外喊了一声:“将大夫带进来!”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这才起身朝外走去。
看了门口的铁森一眼:“可有审问出什么?”
颓丧的摇了摇头:“没有,他们都咬紧牙关不松口。”四僮子年岁虽小,但也是非常嘴硬。
“没用的东西。”一个瞪眼,夜七寂便朝刑房走去。
伊人天下的刑房,实为一座水牢,整个牢房中的人,吃穿住用皆在齐腰的水中,想睡觉也只能扶着铁栏站立而睡。
夜七寂为人向来赏罚分明,折磨人的手段亦是分外罕见,在伊人天下,甚至在整个风城,夜七寂可以目无王法,想杀便杀,无需顾虑任何。财大气粗的他,更是笼络了众多官员,让人无法追寻他丝毫的罪孽。
露天的牢房,一间一间的用铁栏隔开的牢房,间间相隔丈许,烦人与烦人之间可以相互看见,这便是夜七寂毒辣的地方,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让他们明白,背叛自己的人,各种蹂躏只是家常便饭。
毒辣的太阳,正烈烈的照于头顶。
牢房间的犯人都低垂着脑袋,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晒得头晕眼花。
衣摆撩起,坐落于早已备好的藤椅之上,看着眼前水牢里的四人,一双阴骘的双眸,毫无波浪的看着。
久久的这才说出一句:“给你们一个机会,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四僮子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四清率先说道:“爷,奴才等那晚真的是被下药了,不知有人来偷袭啊!”真切的看着夜七寂,期望得到他的认可。
点了点头:“好,很好,那就当我错怪你们好了。”看他们听闻此话后兴奋的神情,夜七寂缓缓的一个仰首:“但是,即使错杀,我也不会放过一个。”
一听他说话,其他牢房里的人都紧紧的闭上双眸,堵住双耳,害怕将要听到和看到的一切,夜七寂的手段想来五花八门,却是种种让人发悚。
性情冷漠的铁森听到这话都不觉浑身发冷,而后让人去被行刑的器具。
“七爷,奴才真的没有啊,爷!”跟在夜七寂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岂能不知夜七寂的手段,四僮子瞳孔一缩,惊惧的看着座上男子:“七爷,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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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他们,夜七寂只是摘下一颗葡萄放入嘴里,片刻之后,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用火钳取出刑具里的一颗红彤彤的炭火,手下速的一个翻扬,衣袂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
顿时,只见一股青烟冒起,而后是三人不约而同的惨叫声,是惊悚骇骨的尖叫。
少顷,夜七寂白色身影一个退回,众人便见到四清张着嘴,喉间红彤彤的炭火“嗤嗤”的燃烧,冒出的白烟冉冉升起,造成小小的一个烟柱。
那烧焦的肉味,骇得让人不敢忽略;而那硬生生呼不出的痛,却又不忍去看。
三僮子奔到四清身旁,用手拨弄着他嘴里的炭火,不想与肉体相连的炭火,一个拨弄竟然散了开来,反倒满口皆是火星,手被烫得水泡连连。
流着泪水,四兄弟紧紧相拥。
不以为意,夜七寂只是一个冷笑,而后接过铁森手上的一个瓶子:“自然,还有一个机会,你们可以选择说或是不说。”顿了顿,他才问道:“知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完整的剐下一张人皮来?”
没有说话,四人只是惊惧的看着他,不敢言语。
“那便是在人的头顶开一个小洞,将这个……”故意拖长了声音,享受的看着水牢中所有人骇然的眼神,举了举手间的瓶子:“这是水银,将水银从小洞灌入,肉体便会与人皮脱离缓缓而出,届时便可出来一张最完美的人皮了。”
话落,水牢中的人已是神情惊惧,即使此番受罚的不是他们,但听到他如此残忍的做法,已经让人毛骨悚然,哪还敢去想其他。
而四清四兄弟,已是双眸无光,面如死灰的看着夜七寂,向来知道他狠毒,不想却是如此的残忍、暴戾。
微眯的双眸看着:“不说是么?铁森,拿刀子过来在二清的头部开个小洞。”
四人惊跳而起,脚下的铁链碰触在一起,从水中发出浑浊的声音。似困兽一般的无助,在整个水牢中团团相转,却总也找不到出口,看到不远处白色的身影,发现一切的挣扎只是徒劳,做的不过是在原地打转。
泛着冷光的刀子缓缓接近,之间一清上前喊道:“爷,我说,我说。”那样的痛苦,不仅仅二清受不了,他们看着也会揪心不已。
满意的点了点头,夜七寂冷冷的说:“好。”身子准确的落于相隔丈许的椅上,神情倨傲的看着他们。
四人紧握了一下,一清张开嘴巴:“从四年前接近七爷,我们便是受了清(倾)……”话没说完,只见一清口吐鲜血暴毙。
而一旁的另外三名僮子,亦不约而同的倒下。
适才太过专注拷问,竟然忘了提防,看着不远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