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影响。至于马钧,曹昂则是暂时以亲随的身份带回了司空府中。
“大哥!你可回来了!”一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曹昂的头顿时又开始发胀,相较与平日来说,简直有两个大。曹丕和曹彰在性格上似乎没什么变化,但个子比起自己刚走时好像是长高了些,身材也粗壮了些,特别是曹彰,比起同龄的少年来说,委实是壮硕太多了。
“你们怎么在这?”曹昂放下了本想好好休息一下的心情,无奈的冲着两人苦涩笑道。曹丕嘿嘿的贼笑道:“自从听说父亲班师回来,这几天我和三弟就一直侯在这,免得让你跑了去。”一旁的曹彰则是重重的附和点头。
“公子!您可回来了。”只见杨元领着曹昂院中的一众仆从急急忙忙而来,其中亦是包括蔡大家的侍婢玉儿。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先问玉儿道:“这段时间,玉姑娘在府中过的可好?”
玉儿躬身盈盈一拜,轻言道:“得蒙公子相问,玉儿一切安好。”曹昂闻言笑了一下,接着转首对杨元道:“杨元,为这位马钧先生收拾一间居室,马先生是我的重客,切记不可怠慢。还有,立刻在厅内布好酒食,我要与马先生稍饮几杯。”
杨元领命而去后,曹昂便对着马钧道:“暂时先委屈先生了,来,里面请。”马钧出身微寒,何时受到如此礼待,感动之余,亦是下定决心不负曹昂知遇之恩。
“哥!喝酒为什么不带上我们!”曹昂闻言急忙冲着曹丕笑道:“二弟乖,大哥有事与马先生商议,你俩先到别处玩着去?”
“为什么!不行,我们也要跟你喝酒!是吧,三弟。”曹彰闻言急忙跟话道:“我们也要喝!”只见马钧轻轻一笑,冲着曹昂道:“公子不必挂虑马钧,既是两位小公子同来,也未有不可。”曹昂心中气道,毛还没长全呢,就要喝酒,我这是为了他俩好,难怪古人不长命,不但早婚,还早熟!
但话已至此,曹昂也是无可奈何,两大两小随即步入厅中。少时,酒饭俱备,四人便开始把盏详谈,俩小子的酒量还真大,特别是曹彰,简直比马钧还能喝。菜过五味,曹丕曹彰便一个劲的问曹昂此番入淮的战事情况,曹昂无耐,只好一点一点的用心为他俩讲起,曹丕倒还好,却见曹彰的眼中精光爆闪,一脸向往与期待之色。
“大哥,这次你立了功劳,想必不久后天子就会下诏封你当将军了吧?”待曹昂说完后,便见曹彰一脸羡慕的目视曹昂,曹昂微微一笑,道:“大哥也不太清楚。”虽然得到过曹操示意,此番回许都后,将表奏自己接替袁术为后将军,但对于这种事,曹昂觉得还是先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
便见小曹彰深思向往的目视顶梁,口中信誓旦旦道:“男儿生于天地间,自当执枪纵马,一扫塞外!如此方不负男儿之志也。”却见曹丕闻言皱眉道:“三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既是曹家男儿,当以天下社稷为己任!怎好学那匹夫之道。”
话音刚落,便见曹彰少有的冲着曹丕反驳道:“大丈夫自当学卫青、霍去病,带领十万军队驰骋沙漠,驱除戎狄,立大功、建封号,要不然,天天读什么诗经、书经、老子、庄子的,当五经博士吗!”
只见曹丕刚要回话,便听曹昂微笑道:“行了,二弟,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三弟既有志为将,为国扫平胡奴,你我应当支持他才对,何必强人所难,硬把自己的思想转假与他呢?三弟,日后有机会,大哥定与你一同征讨北疆,横扫大漠!”
只见那边的马钧亦是呵呵一笑,道:“正是如此,三公子既有志向为国出力,马钧也当尽一份力才对,正好今日有一物欲献于大公子,日后对于三公子一展壮志也说不定会有益处。”
只见马钧说完,随即站起身来,从怀中抽出几张皮图,接着双手呈上道:“大公子请看,这几物可得公子心意?”
曹昂疑惑的接过皮图,疑惑的看了半晌,接着突然喜道:“原来曹昂先前与先生所言,先生俱都记得!”
马钧呵呵笑道:“大公子妙想不穷,令马钧受益匪浅,这‘双马蹬’和‘战马刀’便是依公子所述而绘”
在后世时,中国马蹬的最早出土实物,是西晋的“单马蹬”。而自从曹昂回到汉末后习马之后,便发现东汉的骑兵也已经初具‘单马蹬’的规模,只是所用之物,非是铁质马蹬,而是以皮质环锁而设立,虽非全佳,但也有了单马蹬的功效。
在经过骑马的实践之后,曹昂便有了制造双马蹬的心思,但这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容易,不是你后来人随便画一个草图,就能制造出来的。这其中包括力量的支点,双马蹬形状,与马腹之间伸缩度,以及与人类身体的平衡关系都需要精确的计算。
所以,曹昂一直在留意这方面的人才,以至于在八公山听到马钧与村妇的‘织机’对话中,曹昂虽不明其理,但潜意识里还是耐心的向马钧做了询问,谁想居然捡到了机械大家马钧这么一块瑰宝!
而马钧则不负曹昂期望,在曹昂下意识的渗透下,马钧随即着手绘制‘双马蹬’的草图,同期一同附带的还有曹昂曾对其提到过的蒙古骑刀。
中国现代骑兵的骑兵刀是参考骑兵大家——成吉思汗改造的蒙古骑弯刀,刀刃弯曲的部分长长伸出,而靠近刀柄的部分则很直,比一般弯刀部分长很多,这样便可保证骑兵在往来冲突时,不误伤自己,也在冲刺握柄时为自己节省了许多的体力。
这些东西,对于后现代来的曹昂来说,叙述起来却对没有问题,但要是绘图制作,没有专业的手段和技术绝不可能,如今天上掉下个马钧,正好与曹昂互补互辅。
接下来马钧则是代替曹昂为曹丕和曹彰讲解了这两物的功能和效用,曹丕倒是没什么,曹彰则是两眼放光,不住的问这问那,良久之后,曹昂方才得空插嘴道:“德衡,此两图可算是成品?”
马钧摇了摇头道:“根据大公子所言,绘制是绘制出来了,但若要付与实践,则还需要将此二物打造出来,然后在由在下细细调整,依照实践来看,最少还要两月余才可完成。”
曹昂闻言点头道:“德衡尽管去做,我会吩咐杨元为你打理一切人力所需。”马钧闻言随即拜道:“公子放心,马钧必不负厚望!”一边的曹彰则是急忙道:“马先生若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也可助先生一臂之力!”曹昂和马钧闻言不由莞尔,接着相视而笑。
在吩咐杨元为马钧安排制作以及铁料等事宜后不久,曹昂便接到了曹操从中军派人送来的口信,命其参加四日后的朝议,听候天子册将封侯!
(其实并不想写马蹬和马刀,因为已经让人写烂了,大家都懒得看,就不想多做描述。但看书评中有这方面的疑问,就写一章叙述一下。另外,哈气在此求票求收藏,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二十五章 冠军县侯(改)
三千禁卫军整齐的排列在皇宫两旁,虽静止如苍松,但气势却恍如洪流。 伟岸的宫门前,以曹操为首的三公重臣率领百官,徐徐向正殿规步而去。
如今的三公之中,杨彪被罢免后,远在冀州的袁绍则被策封为太尉。而另一位司徒赵温,生性懦弱谦和,对曹操百依百顺,所以如今的许都朝政,皆是被司空曹操军政一把抓。
曹昂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跟在百官之后,待行至殿前时,曹昂方一抬头,却正巧对上了前面荀彧的目光,只见荀彧微笑的额了额首,眼中全是鼓励之色。曹昂不漏痕迹的冲他报以微笑,接着便随着众人解下腰间佩剑,脱下靴履,迈步走入殿内。
只见宽阔的正殿之内,殿高数丈,巨木为柱,柱上云龙雕琢,磨石铺地,悬梁脊顶,端的是气势宏伟壮观。曹昂因官职未至,只能侍立与殿门前,心中不由偷笑道:“看来老爹对这落魄皇帝还算够意思,建了这么一座大宫廷给他。”若是曹昂曾经见识过两都的宫廷富丽,堂皇宏伟,只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只见百官各戴朝服衣冠,分品级而坐,年仅十六岁的刘协在一身黑色的冕服,冕冠的衬托下,稳稳的坐在御座之上。倒也颇有几分气势。
在行过繁杂的拜君之礼后,只见刘协轻轻的正了正身体,稚嫩的脸颊上稍稍摆出了一副威严之色,对着下首的群臣正色道:“前番袁术逆贼叛逆称帝,朕本欲亲自提兵征讨,但得诸臣劝阻,言袁术不修德行,祸乱天下,已是众矢之地。尚不须劳朕亲驾车舟征讨,故命曹爱卿挂帅平南,此次南征平叛逆贼,曹爱卿着实辛苦。如今袁贼弃寿春南逃,想必不久后必将自灭矣。”
话音落后,便见曹操面无表情的轻轻言道:“此乃臣分内之事。”须弥之间,整个大殿内再无半点声响,刘协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大通,却是热脸对着冷屁股,让曹操一句话给打发了。一时之间,大殿之内的气氛尴尬非常。
刘协轻轻的扫视了一圈尽皆垂首不语的百官一眼,面色微红,接着强自笑道:“曹卿劳苦功高,日前所表众等有功之臣,朕自当进行封赏,江山社稷,有众卿鼎力扶持,朕百般放心!各部有功将士,就劳曹爱卿施赏犒劳吧。”
只见曹操依旧是淡淡言道:“臣遵旨!”接着又闭目不语,瞬时又是一片冷场,刘协看着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曹操,藏与袖中的双手不由的使劲捏了一捏,接着笑道:“爱卿,前日荀侍中表奏,此次南征,爱卿更新快1@六@Κ官方mm上传w^a^p,*%1&六%科,^c%^n#之子曹昂功勋卓著,何不宣上,让朕一见?”
直到此时,一直傲目淡然的曹操方才第一次有了丝微笑,但也是让人难以察觉,一闪即逝,只见曹操起身拱手道:“遵旨。”接着转身轻轻的冲着殿旁的小黄门使了个眼色。
“宣——曹昂上殿!”只听得小黄门尖细的嗓音彻响在空旷的大殿里,殿边矗立的曹昂闻言,随即整了整衣冠,迈步走入殿内,三跪九叩,拜见天子。
刘协僵硬的笑了一笑,接着轻言道:“卿平身说话。”待曹昂起身后,刘协仔细的打量了半晌,接着笑道:“果然相貌非凡,听闻卿此番平叛逆贼,先献策保全江淮百姓民生,后又使计诛杀叛将纪灵。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卿不愧为曹爱卿之子也!”
曹昂闻言只是小心的说道:“臣能得到陛下赞赏,着实惶恐之极,此番淮北之战得胜,驱除逆贼袁术,当全赖陛下洪福,陛下圣明神武,我朝目前虽有小难,但根基深厚,只要陛下一如既往,亲贤臣,远小人,明机要,修德政,则我汉朝中兴指日可待。”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刘协虽然历经坎坷,但也只是个十六岁的青年,适才得曹操一阵冷遇,突然又被曹昂一阵马屁风吹到天上,竟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半晌后,只听刘协宣道:“传朕谕,曹昂南征叛逆,功勋卓著,封为汉后将军,金印紫绶,邑两千担,邑属亭侯。”话音刚落,便见曹昂就要扣首拜谢,却听一声轻咳,曹操突然起身,冲着刘协拜了一拜,淡然言道:“陛下,自古圣君之道,有功则赏,有罪则罚。功勋不定,赏罚不公,非为明君所为,陛下得承汉室大统,自当明断秋毫,今曹昂功献二策,将斩纪灵,陛下却以亭侯待之,恐为天下所不忿。愿陛下思之。”
曹操这一番言语,除去其在场的几个心腹之外,其余人等,包括刘协,曹昂尽皆莫然。特别是刘协,心中不由暗骂老贼无耻,居然嫌自己给他儿子一个亭侯不够大,简直坐地起价。
但刘协跟曹操打了两年多的交道,深知老贼此举必有深意,随即探问道:“既是不封亭侯,那便册封曹昂为一乡侯如何?”曹操依旧是淡淡道:“兵逼淮水,救百姓于水火,功劳非乡侯所抵。”
此时跪在地上的曹昂满心疑问,不知道曹操打得什么主意,但他依旧只是乖乖的低首不语,只想看看曹操最后到底给自己争取个什么。
刘协疑惑半晌,方轻言道:“既如此,就封曹昂一县侯吧。”见曹操没有反对,刘协暗中出了口气,同时暗骂曹操无耻,接着小声道:“既为县侯,那这属邑之地就封在”
“陛下!”只见重臣之中一人迈步而出,乃是侍中郗虑,“陛下,经臣查,如今县侯邑地可封之处,庶不与济,现下可封邑地之所,最佳之选,当为冠军县。”
郗虑话音刚落,顿时间整个大殿尽皆鸦雀无声,而刘协的脸色则是顿时青紫泛滥,好不骇人。殿中人中,唯有曹昂是一头雾水,而曹操则是一脸漠然,显然冠军县之举是他事先布置。
“郗侍中,冠军县乃是何处,阁下自当知晓!为何竟有此说?”只听一个厚重的声音响彻大殿之内,一个面貌伟岸的中年男子起身喝道。郗虑见得此人,眉头不由微皱道:“孔大夫,冠军县乃我大汉之地,有何异哉?”
说话之人正是将作大匠孔融,只见孔融闻言微怒道:“我朝四百余年曾得冠军县为属邑者,唯有景桓侯一人尔!你可知道!”曹昂闻言脑中疑惑,景桓侯又是哪个葱?
郗虑闻言嗤笑道:“孔文举,你此言过于迂腐。莫非曾是景桓侯的属地,就不可在封邑他人?我汉朝何时有过这种规矩?”
孔融刚要答话,便见一直闭目养神的执金吾贾诩突然轻言道:“霍去病乃是我大汉人杰,当年曾享有不世的功勋。只是时过境迁,如今冠军县乃无邑之地,分封他人也在情理之中况且”贾诩打了顿,接着幽幽的看着孔融言道:“况且宣帝时,霍家曾发动政变,被移灭三族,如此,这冠军县分封他人又有何不可?”话音一落,只见孔融顿时语塞。
曹昂不知道什么冠军县,景桓侯。但他在傻,还不至于不知道霍去病是谁吧?想到此处,曹昂猛然一身冷汗!莫非这冠军县在西汉时曾是霍去病的属邑?
在细细琢磨一下,曹昂猛然惊觉,终于知道了曹操的意图。霍去病乃是大汉军神传说,在汉民心中影响极重,这冠军县的食邑多少根本不重要,但是继承了这位军神邑地的人,在百姓心中的影响会有多大?冠军县侯这个名头在汉民心中会有多响?曹昂不知道,但是他明白,这个分量绝对不低!
而且,封自己为冠军县侯的意义可能尚还不至于此,曹操这是在向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