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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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之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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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柳安岩抱着她,大手也在那柔软的腰身上游移,毫不在意身边还有个人:“你想拿回?”
“若真是变成了‘三丰’的货,那可真是拿不回。我就想探探,看那何庆礼到底躲在了哪儿。”若兰冷哼一声:“何庆礼必须得除,他知道洪坤太多的事情,包括货源,线路,人脉。他若是利用这些打压我们,那可不好办。”
有些人脉,虽说是柳安岩的人,但谁不想多赚些?那些人大可以两头不误,赚两笔。
最麻烦的是货源,那货主是缅甸人,叫拉兑,听说是何庆礼早年在缅甸贩卖玉石时结下的拜把兄弟,此人中文倒是可以,听说都是和何庆礼学的。后来何庆礼与他一商量,二人便来了去了沿海一带,专做贩卖烟土之事了。若是何庆礼拿这关系做铺垫,再给他点好处,那往后洪坤要进货,这拉兑肯定为推三阻四的。这事情得想法解决了。
打定了主意,若兰便朝王佑风说道:“安岩这块盯着军警和法捕,你也赶紧派人去挖底儿,把上海翻遍了也得给我找出何庆礼的消息。这样两头行事,既能快些也能稳妥些!”
王佑风点头,便要告辞离开,冷不丁若兰一声唤,把他给叫住了:“王管家,这事情我也不是不能解决,你怎的不先告知我一声?反倒要去麻烦干爹呀?”
她斜眼看着王佑风,看他如何回答。
王佑风的身上冷了冷,立刻恭恭敬敬道:“小姐,是我不对,以后这样的事情,我先和您说了。”他倒是识相,知道这若兰小姐是不开心他没把她当成佟家未来的主人,既然混了这么久,也不是傻的,赶忙表明了心意,以示忠诚。
若兰满意了:“这就是嘛,干爹的身子也是越来越差了,若不必要,我能解决的,就先告诉我。可不要和那何庆礼一般,没规没距的,他还以为他能坐上我的位子呢!”
何庆礼跟随佟四爷六年,还以为自己能够在将来接替了佟四爷的位子,岂知半路里杀出个女娃,要将他挤下,叫他如何不气急败坏?这才孤注一掷,反了。
王佑风赶忙赔笑:“小姐说的是,那我这就去办事了,不打搅二位了!”
若兰嗯了一声,他便忙不迭地离开了。
柳安岩笑着逗她:“瞧你威风的,若兰小姐。”
“我再威风也比不上你呀!”笑嘻嘻地,这倒是大实话,若不是有这男人,她又能如此威风起来?




7

7、艳福不浅 。。。 
 
 
“也不是什么大伤,只要好好休息,调理好了,过个几天就好了。”这女医生有些上了年纪,戴着眼镜,做起事来倒是一板一眼,说起话来也是极为严肃和认真,根本不存在任何的扭捏。
她边写药方边看一眼柳安岩:“至少三天,不能有房事,过了三天后,动作轻柔些,慢慢来。”
柳安岩也不在意,倒是像模像样地点点头。
若兰自动封闭了耳朵,躺在床上装死。
医生一走,柳安岩便来到床边,钻进被子里抱着她:“听到没,好好休息,哪儿也不能去!”
“哪儿都不能去?那我岂非要闷死了!”若兰在他的怀中汲取温暖,抬头看着他:“真要闷死我!”
大手立刻在她的腰身上一紧:“你这叫什么话?有我陪着你还闷?”
“是,是!有柳安岩陪着我,我哪里敢说闷呢?”微凉的小手探入他的衬衣内,寻找温暖,她的血,总是凉的,好像永远不能自己制造温度。
柳安岩吸了一口气,这女人的手还真凉,明明屋子里这么暖和。他将小手引导向他的心口,这里的热度更高:“那你说吧,要怎样你才觉得不闷?先说好了,不许出了这宅子。”
“那……打牌吧!”小手带着好奇在他的胸膛上游走,一一描绘着那精壮的线条:“正好嫂子约了今晚过我这儿打牌,加上你和宋宇飞,刚好凑一桌了。也省得我还要叫那几个姨太太过来,人多嘈杂。”说到这个嫂子张秋玉,她心底多少也有些同情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丈夫却失去了属于男人的能力,这该有多寂寞?
她自己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所以,可以理解这个女人。
小手滑向了块块突起的腹肌,柳安岩立刻抓住了,把不听话的手重新放回胸口:“行吧,不过宋宇飞打牌打得挺不错的,到时候你要是输了钱,可别说男人欺负女人。”
“我才不怕呢!大不了输了钱,再和安岩借些就行了!”她笑得狡黠,抬头在他英气的下巴上轻轻一咬,一双手又不由自主地滑向方才就想一探究竟的小腹——男人的身子,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触摸。她喜欢那强壮的线条,将女人征服的线条。
柳安岩一皱眉,口中立刻发出了难以自已的喘息,只能扣住她的脑袋,从她的唇中,寻找可以稍微缓解他的渴望的甜美。

“又赢了!”若兰一声欢呼。
柳安岩笑笑,起身说道:“休息一会,我去拿点喝的。”
“让佣人去不就行了?”若兰只顾着数钱,也没抬头看他。
“我去吧!”柳安岩拒绝:“我想自己调咖啡。”他迈开修长的双腿,朝厨房走去。
若兰忽而看向右侧的宋宇飞:“宋副官,你该不是故意让着我吧?我可听安岩说了,你打得一手好牌呢!”
宋宇飞笑笑,露出一口白牙:“再厉害,碰上若兰小姐,也就不行了。”
对面的张秋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宋副官,男人可不能说不行!”她是个二十五岁的女人,笑起来的时候,双眼有点儿说不出的味道——兴许,就是渴望男人的味道?
她看向厨房的方向,站了起来:“我去帮帮柳参谋吧!若兰,你还是要多加些糖和奶吧?”若兰嗯了一声,张秋玉便踏着高跟鞋去了,她的身上,是一件粉底玫瑰花的旗袍,极为醒目。
宋宇飞似是不经意地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又看看正在把玩银元的若兰,轻声道:“若兰小姐,你不要去看看么?兴许柳参谋需要你帮忙。”
若兰抬眼看他,微微一笑:“你这算是向着我么?”怎么,张秋玉看上了柳安岩?
宋宇飞不答,只是看着她的手出神,这只小手,曾在昨夜用尽力气地抓住了车帘子,叫他记住了。当他听到上司的呼喊,疾奔过去,眼中看到的是佟若兰闭着眼躺在后座上,一件军大衣半遮半掩住了苍白的身子。那一瞬间,他愕然,佟若兰居然……外头的那些传言居然……
想这个干什么?柳安岩是他的上司,他无论是接受哪个女人的投怀送抱——只要他愿意,自己都管不着,可是如今,心底却想要提醒一下这个女人——佟若兰,可要小心其他女人的抢夺。
他忽然有点糊涂了,这和他无关啊!
若兰想了想,张秋玉要找别的男人,只要她没发现,就可以装聋作哑,然而这次是柳安岩,又是她的宅子里,现在不管管,日后若是放肆起来,让干爹知晓了,自己也是不好交代的。
打定了主意,她便起身,在经过宋宇飞身后时,想了想,伸手拿起牌桌上的一块银元,弯下腰,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谢谢宋副官了,这是谢礼!”她的手臂绕过他的颈项,拇指与食指一松,那银元便从宋宇飞的领口进入,直落怀中,冷冰冰的,引来男人的一缩。
若兰笑笑,直起身子,朝厨房走去。
推开厨房门的时候,张秋玉正将手放在了柳安岩的小腹上,那里,衬衣染上了咖啡的褐色。而张秋玉的手里,正拿着一方手绢。
看到若兰的出现,张秋玉忙将手拿开,露出抱歉的笑容:“若兰,你看,我倒是笨手笨脚,弄脏了柳参谋的衣服。还是你来帮忙吧!”
哟,看来她来得还挺及时呀!若兰不动声色,只是上前挽住了柳安岩的手臂,笑道:“平日这些事情就是佣人来做的,嫂子自然是不会了。不碍事,安岩去换件衣服就成了。”言毕,拉着这个艳福不浅的男人离开。

房门一合上,若兰便揪住柳安岩的衬衣道:“警告你,嫂子可不许你碰,更不能在我的宅子里乱来。”
柳安岩将手撑在房门上,低头与她眼对眼,鼻对鼻:“你是在吃醋?”
“谁吃醋了?”若兰一把推开他:“男人找女人,再正常不过了,不过张秋玉是我的嫂子,她既然入了佟家,就必须得守佟家的规矩!”是啊,这样的乱世,男人只要有能耐,想要几个女人,都不是问题。说白了,只要有钱有势,就算是女人,也一样可以拥有她们想要的俊男公子哥。
所以,她怎么会吃醋呢?她只能牢牢掌握手中可以拿到的所有权势,这才是最稳妥的。
她来到衣柜前,刷的拉开柜门,里头有柳安岩随身带着的衣物,她挑了一件衬衣,合上柜门,正想转过身,一具温暖的身子已经从她身后将她环住。柳安岩贴紧她,一条长腿温柔而又霸道地挤进她的双腿间,让她感受他的火热。
“若兰,女人不要这么强硬,你若是吃醋,我会很高兴的。”他低喃,蛊惑她:“过两天我走了,恐怕要有好几个月不能来,我希望你告诉我,你想我。”
“桂林的战况不大好,是么?”若兰也听闻过,此刻,陆荣廷和沈鸿英正于桂林城下激战,已有将近三月,双方元气大伤,都无力再支撑战局。这么说来,安岩是对这个地方有所打算了。
“不要回避我的话,”柳安岩不肯放过她:“我要你说,想我!”
“你真自私……”若兰躲不开他在耳边的挑逗:“这样吧,我等你回来,等你……”这算是再一次妥协了,柳安岩非要逼着她敞开心怀,好让她彻底臣服。
可是她臣服了,他就能守着她一个人一辈子么?
一大早,若兰就被敲门声吵醒了,李妈在外头唤着:“小姐,小姐!”
若兰迷糊间,李妈已经开了门进来,到床边说道:“小姐,有电话。”
“电话?”若兰半睁着眼看她:“谁呀?一大早找我?”
“不是找你的,是……”李妈犹豫了会,说道:“说是要找柳参谋!”
“谁?安岩?”若兰一下子清醒了,她疑惑道:“怎会有人知道这个电话?”向来,柳安岩在她这里呆的时间也不过是两三天,且他来这儿,多半是手头没什么事儿才来的,即是说,他的那些人,是不知道这里的电话。
如今,居然有人指明要找柳安岩,看来是急事儿,而且能找到她的电话,八成也是个人物。
若兰想了想,下了床,在睡裙外头批了件外衣,匆忙往柳安岩睡的客房走去。

柳安岩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就知道他能找到这个电话。”他慢条斯理地下了床,让若兰在房内等着他,便自顾自走了出去。
下了楼,拿起电话,他带着睡意道:“我是柳安岩。”
那头立刻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柳参谋,敝人沈鸿英。”
柳安岩微微一笑,就知道是他,看来是和陆荣廷耗不下去了,要寻找靠山,当下假意道:“哦,沈司令,居然能找到这个电话,可是有急事?”
那头的沈鸿英急得不行,对柳安岩恨不得开口大骂——你别装了!嘴里却道:“呵呵,柳参谋对佟家小姐的宠爱,敝人可是听说过的。不瞒你说,这儿想麻烦柳参谋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能让司令用到麻烦二字?”继续装。
“其实对柳参谋来说应该不是难事,敝人想要柳参谋替我引荐孙大元帅。”不等柳安岩回答,他又急急给了一道好处:“柳参谋定是知晓桂林的事情了,只要肯成全了敝人,今后我俩还可合作,直取南宁!”
直取南宁!广西的省会南宁!这确实是令人心动的,柳安岩微微翘起嘴角,一丝狡猾闪过眼中:“这样吧,我这头联络联络,事情有了着落就和你联系。”
到底是支持沈鸿英,还是陆荣廷?很明显,若是陆荣廷胜了,那么他的势力会更加庞大,日后柳安岩想要混下去,无疑是增加了难度;唯有支持沈鸿英,先摆平了陆荣廷,他日沈鸿英也就成为囊中之物了!
心中主意已定,然而再一番思索,此事非他一人能成。于是手下未停,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仅仅是一通电话,便能将势力划分的范围确定,在这样的乱世中倒不稀奇。柳安岩凭借他的聪明与才干,愈发地厉害起来,但也有句老话,树大招风,倒不知日后,他能否抵挡得住风的侵袭。




8

8、赌场闹事 。。。 
 
 
若兰正在床上继续补眠,柳安岩不知何时钻了进来,抱着她耳语:“我有急事,下午就走。”
“嗯……回广西么?”迷糊的,想要躲开他的唇。
“不,去广州,之后才回广西。”不甘心地咬着她的唇:“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挽留?”
“挽留什么呀……”闭眼转过身,想躲开他的骚扰:“你们男人呀,就是流沙,抓得越紧,跑得越快了!”
“不行,我偏要你说些好听的话!”不许她这样的冷淡,冷淡,向来是男人的权力,不是么?
“你这人……好吧,我不想你走,你千万别走,绝对不要走,你若是走了,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房内,立刻充斥了柳安岩爽快地笑声。

上海的夜生活就是如此的丰富,无论是酒吧、咖啡厅、舞厅、大戏院,还是供好赌之徒们消遣的地方,都几乎是彻夜通宵,只要你有钱,就不愁找不到好去处。
而兴悦,则是法租界的三大赌场之一,属于洪坤下面的产业,平日里往来的人,多数是些有钱的生意人或是有权的政界之人。
顾瑀方同朋友陈志高正在这里头随意地玩着,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来这儿,不过是因为陈志高告诉他,佟家的若兰小姐每月中旬会来这里巡查,正是一睹芳容的好机会。而今天,正是月中。
对于这个叫做佟若兰的女人,他是有所耳闻的,一个十九岁的年轻女子,在洪坤内说一不二,只手遮天,更在上层社会中拥有广泛的人脉。有人说,她仅仅是依靠美色来迷惑男人,也有人说,她极有手段,总能给到那些达官贵人想要的好处,各式各样的传闻,在上海流传着,他虽是在国外念书,每年只回来两三次,然而也听闻了不少。
顾瑀方很年轻,他才二十二,因此,他的好奇心和雄性荷尔蒙驱使着他去靠近这个女人。他自我安慰道:如今,男女公开交往也不是稀奇的事情了,或许他能够和这个佟若兰认识认识,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哈!又赚了!”陈志高欢呼道,猛然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把他吓了一跳。
看顾瑀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陈志高笑嘻嘻地与他耳语:“放心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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