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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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之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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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岩。”若兰屈服了,这事情,迟早要来的,何必要躲下去?于是,头一次,乖乖的,叫了一个男人的名儿。
此生此世,她都不该这样,却又必须这样。
佟若兰料不到,今后,她要经历的男人,她要爱的人,她的梦,却都一一碎在了这乱世中。
柳安岩满意了,手指转而在那渴望已久的浑圆上轻轻划着,立刻感受到了这具娇躯的颤栗,竟如此敏感?柳安岩心头火起,低头在她的颈项上咬着:“怎么?是被其他男人调教得太好了?还是一年来没被男人碰过,寂寞了?”
车子什么时候停住了,佟若兰没印象,宋宇飞和司机什么时候下车了,她也不清楚,车子停在了哪儿,更不知道。外头黑漆漆的,车里头也没有什么光,柳安岩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熟练地解开旗袍上的一颗颗扣子,用力一扯!旗袍自她肩头滑落,露出里边粉色的内衣来。
柳安岩手指滑过她的肩头,内衣的带子便随之滑落,他露出了渴望的目光,仔细打量着,要将这精致的身子一一纳入眼中。
他要她今夜穿了这旗袍,就是要她在今夜属于他!
佟若兰有点儿冷,她怔了怔,伸出手触碰柳安岩的领口,一一替他解开扣子,想了想,手指便伸了进去——柳安岩却猛然扣住了她的手腕,一双眼盯住她,有点儿恼:“你倒是熟练!那我也不必客气了!”
用力一撕,若兰就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了。
“若兰,你到底在几个男人身下承欢过?”
“你是不是想要男人了?否则怎会这样迫不及待?”
“记着,我要你,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佟若兰的身上出了一层汗,在这初春里,还带着冷意的春日里,又是深夜,她却出了汗——害怕,惊慌,也是因为柳安岩粗鲁的动作。她咬了唇,努力地迎合他,明明是生涩的,她却要做出熟练的样子。说不清这感觉是什么,不是不喜欢这个男人,但是更多的,是因为生存。
这世间的男人——无情,这样的男权社会——更无情,一个女人要想独立地生活下去,谈何容易?
她实在不肯喜欢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她不敢压下赌注,她唯一剩下的,只有她的心了。柳安岩要她,她就是他的,可今后,如果他不要她了呢?她又要去寻找别的靠山。不甘心,不甘心,但又能怎样?她只能在这之前,守住自己的心——
她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然而因为她苦苦地压抑,使得这声音听起来好像仅仅是娇吟。
这疼痛,与母亲的离去是不一样的,与手起刀落时的疼痛也是不一样的。
她被撕裂了,整个人地撕裂,心门都要被撕裂了。她伸出手,扯住了那车帘子,颤抖着。
柳安岩被嫉妒和热火冲昏了头,完全察觉不到身下的人的异样。他也没吻她,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前戏。他只是脱下了外套,衬衣被汗水沾湿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不会和女人完全地“坦诚相对”,没那个习惯。
佟若兰无法适应这疼痛,她只能咬着下唇,皱眉,将脑袋往一侧偏着,试图遮掩了她的表情。柳安岩却不让,逼迫她看着自己:“怎么?不肯看我?莫非我还不能取悦你?”他恼了,用力起来。
佟若兰眼前一暗,感觉整个人都堕落了深渊,是啊,这上海,这堕落的妖娆城市,谁也不能幸免,谁也逃不过堕落的命运。身上忽冷忽热,她的脑子模糊起来,气息渐弱,徒留幽魂,昏昏沉沉的,找不着身子。她是不是要死了?
车内,荡漾着火热,还有一个女孩转向女人时在内心的疼痛嘶喊。热气升腾,弥漫了车内,车窗上也染上了模糊,一只小手覆在上边,用力地抓着帘子,显示出心惊的疼痛。
宋宇飞就在这林子的不远处和司机抽着烟,月光从上头落下,正好映照出了车窗上的一幕惊心动魄,宋宇飞的眼神就挪不开了。
一声低吼,柳安岩的身子一麻,过了好一会,才算是平静下来。他伏在若兰的上方,用力地喘气,那一瞬间,他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的妒火也得到了发泄。仰头,再次深呼吸,他不肯退出,大手意犹未尽地在若兰的身上游移。
若兰却一动不动,柳安岩看着似乎不大对劲,便皱眉唤道:“若兰?”若兰不答,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忆起刚才的种种,他一惊,退了出去。
鲜红的血迹,就在那身下皱巴巴的旗袍上,还未干透,与这紫色混在了一起,渐渐变成了紫红色。柳安岩惊魂未定,匆匆忙忙地用自己的外衣罩上了若兰的身子,口中大叫:“宇飞,宋宇飞!”

这厢有一桩流血案件,而林家的大宅里,也正在上演着一桩血案。
一声惊叫,伴随着瓷器摔烂的声音,从林阙少爷的房内传来。于是,众人一惊,赶忙朝二楼跑去。房门应该是虚掩着的,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里面传来林阙的怒声:“放开我!”
这是怎么了?莫非有贼人闯入?正想着,又传来林阙的喊叫:“滚开……啊!”
一惊,管家首先反应过来,赶忙推开门:“二少爷……”他的话卡在了喉咙,目瞪口呆,不仅是他,身后的几名下人,都是惊愣当场。
大少爷林穆,正把二少爷林阙压在了桌上,二人衣衫凌乱。林穆的眼睛通红,犹如野兽,手臂上有血痕;而林阙正愤恨地盯着对方,手中一把拆信刀还滴着血,很明显,这是凶器。
很明显,这是一出强暴戏。
原来,外头传言林穆少爷男色女色通吃是真的。一下子,众人张着嘴,不知该退出还是救援这个可怜的二少爷。
“这是怎么回事?!”林家的主人,林靖池闻声而来,看到的正是儿子林穆把表弟林阙压在身下,大怒:“林穆!还不给我滚!”
林穆一震,发热的脑袋猛然清醒过来,他赶忙放开了林阙,脑中一片混乱:奇怪,他怎么会这般急迫?明明只是想来奚落这个孽种几句,却忽然间生出要将这个比女人还要美的孽种压在身下的欲念!
这不是他!他如果想要,也决不会在家中,明目张胆,被下人看到。这是怎么回事?
一杯热茶,倒在地上,杯子摔碎,一地的碎片,一地的热气,散发着诡异的香味。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还看不?那收藏吧……




6

6、祸事方起 。。。 
 
 
佟若兰醒来的时候,正在她的床上躺着,帘子被拉开了,外头的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洒在地毯上,洒在这满室中,镀上了一层金色,将这由粉色和紫色打造的室内变得愈加梦幻起来。她略微一动,身上就疼,浑身像是被人折腾了一宿,充斥着疲惫。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她还有点儿怕,算了,这事情,迟早要来的,既为女人,都要经历。
伸手抚了抚额头,好像有点热,脑袋也有点混沌,大概是昨晚受凉了,先是出了一身汗,又冷着了,不病才怪呢!她又想洗澡了,挣扎着爬了起来,叫道:“李妈……”声音居然有点沙哑了。
门开了,却不是李妈,那颀长的身子,分明就是柳安岩。他没穿军装,只着了一件衬衣和白色的西裤,虽少了几分平日的英气,却也多了几分风流。
若兰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柳安岩回广西了呢!想起昨晚的事情,车内的事情,她就有点儿想退缩,可仅仅是一犹豫,她又笑了起来:“柳参谋,我以为你回去了呢!”只要一笑,什么都可以忽略,忽略身上的疼痛,心里的慌乱。
柳安岩来到床边坐下,手指拂开缠绕在她肩头的发丝:“你忘了,叫我安岩。”
若兰不自在地别开脸:“安岩,我以为你回去了。”
“住上一两天再走,”柳安岩揽过她的肩头:“你叫李妈是想洗澡吧?别折腾了,你还病着。再说了,昨晚我也给你洗了一次。”
若兰有些讶异:“你给我洗的?这事情要让人知道了,外头的女人岂不是要嫉妒死我呀?”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柳安岩笑得坏坏的:“那就让他们嫉妒吧!”他凑了上来,亲吻她的面颊,气息直扑她的身上。佟若兰闭上眼,那热唇便移到了她的唇角,又一步步地侵占她的唇,教她学会迎合他,舌尖不断地挑逗着,又轻咬她的唇瓣。
佟若兰主动将手臂缠了上去,试图学着他,加深这个吻。柳安岩却一把把她摁在床上,压抑着身体的冲动:“别太主动,这两天我不能再碰你。”他知道,这女孩其实是生涩的,却故意做了这样子,好来维护她的自尊、她的心。
昨夜太粗暴,弄伤了若兰,她需要休息休息,他不能再碰她。
佟若兰转过身不看他:“那你就快点儿回广西吧!我也不要见你了!”明明是慌张的,非要做了一副大脾气的模样来掩饰。
柳安岩轻笑:“又闹脾气!”心中却是不笑的,此次回广西,将会有一段恶战,而他未来的势力,是否能够愈加地扩张,也就看这一战。说不准,也要好几个月不能再来上海了,想到这个迷人的小妖精,他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俯□子,他贴着若兰的背,脑袋就放在她的肩头:“今天就好好休息,哪儿也别跑了。”回想昨晚的一切,他就后悔,真的。他竟然那样地粗暴,竟然让她的第一次在车里发生,他后悔极了!那鲜血染红的旗袍,已经被他收了起来。今后,他会好好补偿她的。
看,这世间的男人,想到的,也不过是补偿二字罢了。
正说着,李妈在门外头唤着:“小姐,有你的电话,是佟公馆那边儿打来的。”
干爹?若兰赶忙起来,身子一动,双腿就还有些疼,柳安岩二话不说,便抱着她下了楼。在一楼沙发上坐下,佟若兰接起了电话:“干爹?”
正是佟四爷:“若兰,何庆礼那小子丢了!”他有点动怒,身子又不大好,便咳了咳。
佟若兰赶忙道:“干爹你别动怒,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我去一趟佟公馆吧?”何庆礼居然跑了?看来事情不简单,而且十分不妙。
佟四爷平静了会:“不必了,王管家一会会去你那里,他清楚这一切。”
挂了电话,身边的柳安岩问道:“怎么回事儿?你这身子,最好别出去了。昨晚便和给你看病的医生约好了今日再来,我已经差了宋宇飞去请,半个小时后就能到。”一边拨弄着她的黑发,一边看着她的脸蛋出神。
佟若兰顺势倒在他的大腿上,身子蜷缩起来:“前几天发现何庆礼私自设了堂会,擅自扩大势力,我给了他点儿教训,打算关上几天,让他不敢再犯。现在,他却失踪了,我怀疑……”
“你怀疑,他早就招了不少人手,你发现的不过是一小部分?”
“安岩真是聪明呀,真让我崇拜!”佟若兰看着他,拍起马屁来脸不红心不跳,又叹了口气:“我担心他有什么计划。”把玩着柳安岩的衬衣扣子,一副苦恼的样子。
柳安岩笑了:“他能有什么计划?你还怕了他不成?”不知这女人给了何庆礼什么教训?
“你不知道,何庆礼这人可记仇了,我拿走了他的两根手指,他还不得恨死我呀?”佟若兰忽而抱住了他的腰身:“万一他报复我,我好怕呀!”
柳安岩失笑出声:“佟家的大小姐何时怕过谁了?”一把把她从大腿上拉起,狠狠抱住。
“有我在,你怕什么?”他自信而张扬,倒是和若兰不相上下:“一会谈事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听着,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提!”
“安岩真好。”若兰靠着他的胸膛,撒娇。男人,在他对你好的时候,你要得再多,他也觉得不多!若是有朝一日他不想对你好了,那可是半点好处也捞不着、后悔也来不及了。
柳安岩的手在她的手臂上抚摸着:“还痛么?”
“嗯?”若兰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一热:“你,你说请医生来看,就是为了这个?”
柳安岩乐了,难得她也会害羞:“是女医生,你怕什么?我可不要你的伤好不了,那我还怎么——疼你?”
白他一眼:“就知道想些不正经的东西。”
“我哪里不正经了?疼你也不正经?”柳安岩逗她:“你们女人啊,男人怎么做你们都觉得不正经!”
“就不正经,你们男人都是不正经的。”指责他,指责所有的男人,表情却是调皮得可人,要被指责的男人无法生气。柳安岩看那眼角的媚意,就忍不住低头,掠夺那唇中的空气。

“什么?!”若兰一惊,差点从柳安岩的怀中跳起来,冷不防双腿一疼,就又乖乖回到了这个男人的怀中。
她气得要杀人。这何庆礼果真是招了不少人,眼下带着人不知躲哪儿去了,看来是早有心思要另立门户了。不过,他现在也立不了,八成是带着他的人他的钱找人投靠去了。上海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在这黑道上叫得出名儿的,也不过是那几人,她心中思索着,便锁定了一人的名字。
王佑风却吞吞吐吐,似乎话还未说完,若兰眼一横:“是不是还有什么坏事儿没报上来?”
王佑风一个激灵,老老实实招了:“小姐,咱们的土货,原先不都是走那条道的嘛,可刚才才查到,最近要到的两批货都临时被换了路线,连提货的人都给换了!”
不消说,定是那何庆礼搞的鬼,他原先得到重用,就专管这运货的事情。看来他是想趁走之前要捞一大把!
闻言柳安岩说道:“他若是要通过军警上法租界,就得过了薛金隅这一关,到时候着薛金隅查一查。”薛金隅是他的人,在军警和法捕处都有熟人,每次洪坤的人把这些货拿回来,都是打着薛金隅的名头。
“就怕过的不是那条道,”若兰皱眉:“而是趁黄浦江涨潮时扔下了麻袋,再找人接应‘挠钩’,一些没什么实力的小帮派都这么做。”这么做,虽然不会被军警查获,但却很可能被人抢货,又是一桩血案。而洪坤,因为有柳安岩的人在支持,所以便可以明目张胆地运货。
当然,也不止洪坤才有这样的人罩着,不过有这本事的人,除却洪坤,也出不了一人。
若兰略一思索,抬头朝柳安岩央道:“安岩,你让那薛金隅着人在军警和法捕都盯紧些,看看最近有没有大货进出,尤其是盯紧了‘三丰’的人。”三丰,是法租界的另一号帮派,论实力,倒是与洪坤不相上下,何庆礼若是找人投靠,也只有三丰的老大——罗成峰能保得了他。
“可以,”柳安岩抱着她,大手也在那柔软的腰身上游移,毫不在意身边还有个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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