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烨霖省到方才只是她一时失态,对自己仍旧爱搭不理,而那失态之状还是托了那只小东西的福,不觉更是愤愤,两指捻起貂儿的油皮,丢给了小路子,“带出去,再不许进殿。”
“慢着,不许。”谚雪刚得了可爱,哪里肯放手,再度下榻,奔到小路子面前,就要抢回貂儿。可怜小路子,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只能巴巴地望着明帝。
慕烨霖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压着不快,又见她为了这么个蠢物不顾自己身子,赤足踏在不甚冰凉的地面,眼神一暗,语气重了几分:“回去。”
小路子手上谚雪不好抢夺恐伤到它,听他此言赌气般指着那小东西,“先还我。”
慕烨霖一时气闷,怒气染了眸子看了过去,谚雪只无谓地望过去,殿里虽烧着暖炉,不防谚雪甫离了被褥,光着的双足露了一会才觉出寒冷,左脚抬起蹭了蹭右脚脚背,继续和某人对峙、
慕烨霖看在眼里,终是抵不过自己的心疼,扶额对小路子丢了句:“把它撂下,你且先退下。”小路子早就为着两为主子貌似因自己主意而起的争执两股战战,暗骂猪脑子,唯恐殃及池鱼,麻利地把貂儿放到笼里阖门出去了。
谚雪随即转身照看貂儿,却被慕烨霖拉住打横抱到床上,谚雪一躺下不及起身,就被他两手承在两侧,压得两边被褥微陷。慕烨霖俯身下来,护身散发着危险气息,淡淡问道:“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才纵得你愈发大胆?”谚雪不忿地回敬了他一眼,偏过眼去并不开口。
慕烨霖不怒反笑,起身至门口对着小路子吩咐道:“到书房内室里把刻着“慎”“戒”二字的戒尺拿来,之后去太医院取几瓶玉肌膏。”
谚雪立即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从心底生出了一股惧怕之感,算上今日已是连续三日身后都不得安生,伤处似乎又在隐隐叫痛了,不觉咬了咬唇。
慕烨霖压下心中不舍,一脸漫然的注视着她。
不过片刻,小路子气喘吁吁地呈了药和戒尺进来,慕烨霖吩咐他和一众宫人去耳房候着。到底心疼小东西脸皮薄,不想声响被旁人听了去。
慕烨霖慢慢走近,步履平稳,谚雪的心却忽的一上一下没了着落,明明无处可躲,却还是无措地四处张望。
他立在她身前,垂手把玩着戒尺,全无肃杀之意,仿佛只是与她玩闹。
谚雪蜷腿坐在床上,见状把头垂得更低,指尖随意地绕着亵衣的腰结转圈。慕烨霖从她别扭的样子里看到了一丝害怕,本想逼她趴着的,还是将其拉到膝上,也不褪衣,以手打在娇臀上,不轻不重地一下,“错哪了?”
谚雪只当他因为自己逆了他的意思就动手,存了一分自暴自弃的心思,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了,忍忍过便随他去,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言。
慕烨霖挟了怒气一把扯下亵衣,拿起戒尺重打下去,为已经有一个淡红的掌印添了一道鲜红的楞子,谚雪死死咬牙,小腿扬起显出此时的疼痛。这一下并不轻,伤处血色回复之后带出些紫砂,看得慕烨再下不去手,呆愣片刻。
被打之人却是丝毫不领情,随着疼痛慢慢过去,忽的扯出一句:“打便打了,还心疼做什么?既是逆了上意,臣下甘愿受责。”
慕烨霖闻言自心底泛出苦意,勉强一笑,“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我就那么暴戾,要你事事顺从于我,稍有不顺便刑罚上身?”说罢将她抱起放在榻上,取过宫人留下洗漱的面盆里的面巾,仔细地将玉足擦拭完毕,一手握住:“光为这事被嬷嬷就教训了几次,你莫是吃定了我舍不得动你才这么放肆?”自己一番体贴维护之心被一句“甘愿受责”堵得沉沉发疼,一下放开了渐渐回暖的玉足,转身就要离去。
☆、争吵
嬷嬷脸色这才缓了一缓,瞪了谚雪一眼为她盖了被子,“你啊,是该狠打一顿才能长长记性……”又对慕烨霖说道:“谚雪不知为何,顾不得疼一下抓住他的衣摆,“别……”
慕烨霖心中大喜,被她这一唤,怒气酸楚早已烟消云散,回身追问:“别什么?”
谚雪迟疑着不知如何作答,只觉自己今个真是疯了,一手还紧紧抓着衣摆,半天才憋出一句:“别去叫嬷嬷来……”仓皇之色落在某人眼里,只恨不得现在就抱进怀里怜爱才好,但也知以谚雪的性子似今日这般服软甚是少有,必得好好给她立个规矩,是以抿唇不言,谚雪只当他还在生气,脸一白吐出一句:“是我错了……”言毕烫手一般把手缩回,埋头再不去看他。
这番举动看得慕烨霖暗笑,出声仍是有些严厉地训道:“知道错了。”
谚雪两手捂着脸,已是红透了,连小衣也忘了去提,从指缝露出一句“唔……”
慕烨霖拿起戒尺,暗光漆色的板子冰凉抵在她臀峰之上,“既知错了,那先说说,错哪了?”
谚雪嗫嚅着:“……没穿鞋袜就到地上……”心中郁闷,为什么他和像嬷嬷总爱训教孩子训自己。
慕烨霖知她如此已算不错了,只拿戒尺一端点了点,“趴好了。越纵着你越不像样。”待谚雪调整一下姿势,戒尺就落了下去,“啪”地一声,他手上收着力,声响虽有些重,实则不妨事的,果见红印一条未见血紫,慕烨霖放下了心,挥手继续,每下都打在她臀尖之上,力道虽不重,重叠之下臀尖发红肿胀,谚雪不禁呜咽出声:“疼……”
小东西从未在自己面前抱病喊痛地露出半分软弱过,只这一声,慕烨霖心底某处下陷,握着戒尺的手一抖,指节处微微泛白,顿了顿又狠心打了下去,斥道:“就是要你疼,不然不长记性。”
这一下半隔着亵衣到底落在她臀腿交接之处,谚雪受不住疼拿手去捂,又听某人冷冷道:“拿开。”
谚雪不依,捂得更紧了些,不满道:“太疼了,不许打那里……”话音未落,即被抬了手抓在后腰处,小衣也被往下脱去,露出一截玉藕,戒尺又是一下打在同一处,谚雪不竟惊呼出声,不甘地踢了踢双腿以减少痛楚,转头瞪他,却见漆面发亮的戒尺在眼前晃悠,一句呼之欲出的“混账”也只得讪讪咽了回去,无奈把头埋在另一只手的臂弯里,心里暗骂。
慕烨霖看她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忍笑说道“安分些,就十下。”
戒尺如雨而下,谚雪白着脸忍着疼,心道难道不安分,还要再打不成。
五下之后,楞子布满玉臀,慕烨霖伸手替她揉了揉,本不带任何旖旎心思,不料谚雪身子蓦地一颤,嫩滑质感在方寸手掌之下勾他意动,慕烨霖恐自己又像上回那样教训未成,反闹出一番事端,一下抽回了手,手执戒尺略略施力打下,可怜的娇臀再受肆虐,连续三下之后暂停片刻,谚雪咬住下唇,只觉痛楚漫溢仿似流走全身,她还未及再感叹些什么,“啪”的一声,戒尺重重落在臀腿之处,她痛得发出一声呜咽,紧接着的更重一下落在饱受摧残的同一处,她已是痛得连呜咽都发不出。
慕烨霖忍着心疼打完,把戒尺一放,连忙把她拥入怀中,不甚牵动伤处,惹得谚雪心酸痛感并涌,眼泪滑落,趴在他肩头嘤嘤而泣,慕烨霖这才想起还没上药,手忙脚乱地哄了一阵,取了药细心为她抹上。
方才强令自己心硬不曾细看伤处,上药时才发觉谚雪翘挺之处满目肿胀,两三处显出点点血砂,而谚雪已经开始哭得断断续续,听得他心神不稳带药的指尖滑过两瓣山丘缝隙之处。
此举勾起谚雪痛楚又有酥麻之感,扭身一下拍掉狼爪,泪眼汪汪地瞧着他。
慕烨霖念及她身后重伤压抑欲念,又不知如何哄她,忽的一旁想起了轻微的“刺啦”一身,貂儿不耐束缚踏出笼子,爪甲滑过笼边所致,谚雪看它走得有些颤颤巍巍,转了转眼珠颇有些迷茫地看着一立一趴的两人,耸耸脑袋,走到床沿处,一脚踏空,险险坠下。
谚雪一下拉起小衣,“嘶”了一声,顾不得疼痛伸手去捞,已经慢了一拍,貂儿已被被某人抱起,谚雪刚要松口气,又对上某人锐利的目光,心又提了起来,心里暗骂越来越不中用了,竟然屈服于某人的淫威之下。
慕烨霖瞪了谚雪一眼,又看向手上惹事的自愧祸首,坏心一起,一手刚刚举起,手掌摊平,任比手掌大了三寸的小东西站立不稳,四只爪子牢牢把着手掌,在高处爬爬不上,下下不敢,湿漉漉的小眼睛望着谚雪,好不可怜、
“你欺负它。”谚雪嗔道,半跪在床上伸手去抢,慕烨霖也不躲,只把另一只大掌往她臀上虚虚一放以作威胁,但谚雪料定他不会再打自己,身子微往前倾,脱离了大手的碰触,继续与恶势力作斗争。
慕烨霖无法,训道“乖乖躺好,就把它给你。”
谚雪复又趴了回去,逗弄起被放到枕头一旁的貂儿,一大一小玩得好不欢快。
慕烨霖会心一笑,只觉为护她真心一笑要即使他付出所有也没什么可惋惜的。
一室阳光明媚,笑语嫣然。
两人就这样在房中磨了半日,谚雪有伤在身,除了逗弄貂儿就懒懒地趴在床上,指使慕烨霖帮她做这做那,连午膳也是他命人端了来再一口一口喂她用下,等哄着这姑奶奶吃完,饭菜也凉了大半,他不禁感叹自己尚无一子半女,已在这小东西地方受尽了娇养女儿的苦楚,日后真有了女儿,绝不能惯成这样。
当然这个念头他也只能想想,无论是对着谚雪,还是谚雪日后所出的公主,他都没能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秦嬷嬷亲自端了换上膳食进来,一脸凝重地放下膳盘,正有些不知如开口,忽觉谚雪又伏在榻上,一边放着戒尺,上前略略查验伤处,娇臀已不见原本颜色,竟是肿胀带紫隐隐渗血的样子,药也抹得不匀,瞥到一旁刺眼的“慎”“戒”二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戒尺往明帝脊背落了一下,“咚”得一声听得谚雪惊悚了一把,知他身子强健,嬷嬷带气的一下也算不得什么,摸了摸貂儿的皮毛,心里暗笑一声你也有今天。
“雪丫头怎么惹你了,竟下得去这样的狠手,莫当你大了又是帝尊,老身便不敢打你了。”说着又在他臂上重重敲了一下。
慕烨霖无奈地受了两记,一手截下戒尺,“嬷嬷别气,实在是她太不像样,身子虚弱还敢不穿鞋袜,烨霖气不过才下手略重了些,下次断不会了。”
不过下次手上注意着些,这么大人了还没个轻重…。。。。”
“方才瞧嬷嬷神色,宫中出事了?”慕烨霖怕嬷嬷一叨叨起来没个完,还顺带翻出他小时的糗事,将话题一转。
“昭仪的撷芳殿被人翻出了情信。”嬷嬷看向殊无异色的谚雪,神色略微显得不太不自然。
慕烨霖一皱眉,问道:“情信?好好的怎么会搜宫?谁起的头?”
“是贵妃,说是撷芳殿的小宫女发现昭仪与人有染向她告密,贵妃毕竟是四妃之首,她执意要搜宫,老身也阻拦不得……”
“楚玢姈?”慕烨霖的眉头锁得更深,“贵妃和楚相还真是父女情深,一个在朝堂,一个在后宫,总能让朕不得安生。赵婉柔先在何处?”
“还在撷芳殿,已经封了宫,只等皇上裁夺。”
慕烨霖还未开口,谚雪便笑道:“封宫?这宫中规矩我虽不懂,这封宫不是得有凤印吗?”
“不过专宠几日,看来已经有人等不及了。罢了,先已僭越之罪夺了贵妃协理六宫之权,禁足三月,赵家那位也先禁足吧,等一切清楚了再说。”慕烨霖不耐地吩咐着,嬷嬷领命下去宣旨了。
谚雪本依然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待发觉他已上塌两手圈紧自己,瞥了他一眼,劝道:“先用膳吧。”
慕烨霖不理,扳过她身子,踌躇片刻问道:“是不是心里不痛快了?”
他灼灼目光紧盯着她,想从她眼中发现什么,她却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我为什么会不痛快?”
他灼灼目光紧盯着她,想从她眼中发现什么,谚雪却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我为什么会不痛快?”
她如此神色淡然的应答,让他颇有些茫然无措,也不知她是是否真的不放在心上,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又听她说道:“不过是陛下的嫔妃间相互使绊子罢了,什么时候轮到臣下来吃味了?”
☆、插手
慕烨霖一怔,眸子陡然变得幽暗,她每每以道出身份的差别以疏远彼此的距离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他一手捏着她的下颚,冷声斥道:“说的什么话?你就非得这样气我?”
谚雪仍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她知道这不言不语的态度透着陌生而疏远,软中带硬地刺伤了他,但今日嬷嬷的话让她惊觉自己该收心了,两日来的温柔旖旎几乎将她吞噬,她的心愈发慌乱,急需刺伤他,逼迫他与自己保持一样的冷淡疏远。面上虽僵着,觑到他眼中的刺痛手心早已濡湿一片。
慕烨霖见她如此胸中愈发气闷,臂上用力将她身子一圈,突然吻了下去。
谚雪不同前日的听之任之,要紧牙关用力挣脱着,慕烨霖也不复温柔,以不容推拒的力道将她唇齿打开,强势地索取芬芳,舌尖火热,逼迫与她之交缠,谚雪发觉两人力道上的差别,心知任其发展下去情势必定不妙,情急之下牙关一闭,慕烨霖吃痛退出,舌尖渗出一点血沫,他指尖随意一抹,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危险。
谚雪一时有些悔意,正想开口缓和不防他已吻上她一边耳珠,一阵强烈的酥麻之感袭来,谚雪顿时连推拒的力气也失去,忍着□□的欲望徒劳地推搡着他的胸膛。
慕烨霖见状,耳后的亲吻变为舔舐,抽出一手,扯了她亵衣腰带,从下摆探进,腰眼出轻轻拂过,双管齐下谚雪只觉奇痒舒麻,双手颓然垂下,默默承受着他带给自己的奇异之感。他知她已身子瘫软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一手慢慢向上,指尖探到某处,坏意地捻揉挑拨,将她的理智一丝一丝抽离开来,她喘息求饶道:“……别……”得到的回应是他略加用力的捻动按扯。
二人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慕烨霖支起身子,一手也放开了她的绵软,慢慢滑向她的小腹,指尖划过肌肤引得某人阵阵颤栗,谚雪灵台尚存一丝清明,隔着衣料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掌。
他俯看她惶急的样子,快意一笑,一时忘情将她身子放于榻上,不料伤处碰上被褥,谚雪皱眉惊呼,眸中又现水色,将他意念吓退几分,忙翻过她身子查看伤口。
眼见并无大碍,不敢再轻举妄动,
慕烨霖抽出手俯身在她耳边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