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逢对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妻逢对手- 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物。所以靖睿只简单的吃了几口,就筷子一扔,道:“疼的没胃口。”

此时夜已深了,他这个样子,佑晴也没打算回去,便除了鞋子,到床里侧坐着,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可靖睿有的看,没的‘吃’,心情不畅快,她说一句,他就偏抬杠的回一句,故此交谈起来十分惹佑晴憋闷。

在又一次面对宋靖睿的抬杠后,她无语凝咽,可无语沉默的时间久了,竟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靖睿等她回话,不想等了一会,听到她匀称的呼吸,知她是睡了,可他疼的睡不着,又不能动弹,抓心挠肝的几乎想死。

见她蜷缩着身子在睡,心想这夜里有贼风,别让她着凉了,便想伸手去给她拽拽被子。但他这个半残废,几经努力仍没够到那薄被。

靖睿想叫人来,又怕把她吵醒。正纠结的时候,就见蓝佑晴自己很自然的伸手将被子一拉,盖到了她自己身上。

“……”既然她自己能盖,他努力这么久简直是纯属犯贱。宋靖睿气恼的叫她:“蓝佑晴!”

她以为他有事,立即睁眼‘蹭’的坐起来:“怎么了?”不等他开口,她就道:“是不是冷了?”将身上的被子分一半给他,并温笑:“这样行吗?”

靖睿心中一动,没了火气。他忽然记起今日是七月初七乞巧节,他本来都吩咐了人在院子里建乞巧楼给她今晚用,现在他这副样子,她自然是不能对月乞巧了。不过,补救措施还是有的。

“嗯……你睡吧,我叫顺恩进来有点事吩咐,你别听。”说完,大声唤了顺恩进来,将他招呼到床边,低声吩咐了他一番。佑晴在一旁闭眼,竖耳朵偷听,心道他都这德行了,还要做什么?!但对方的声音太小,她什么都没听到。

唉,就算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也没办法,随便罢。

这么想着,她迷迷蒙蒙的又睡了过去,可不敢睡实,以防宋靖睿冷了热了的,照顾不周,让他这个病患不痛快,继而牵连到自己,让自己也不痛快。

天刚亮,她就醒转过来,慢慢的坐起。见宋靖睿闭目安睡,想他是天亮时,疼痛才减弱的睡去了,怕打扰他,不敢出声,安静的待着。忽然,她发现自己枕边多了一个手掌大的小锦盒,金漆描边,做工极是精巧。她昨夜还不曾看到这个东西,不禁的好奇的拿过来细看,试着开一下,没想竟给打开了。

与此同时,一只指甲大的蜘蛛便顺着盖子爬了出来,迅速的沿着她的手指向她胳膊上爬,吓的佑晴赶紧一甩手,把它甩到了床榻上。

她不怕蟑螂毛毛虫,唯独怕蜘蛛,它那几条腿一动弹,她就浑身发麻。她此时呼吸急促,看着那还在爬动的蜘蛛,一阵阵起鸡皮疙瘩,二话不说,举起那小锦盒便狠狠的拍了过去。

床板震动,把宋靖睿给弄醒了,一睁眼就见蓝佑晴蛾眉倒竖,愠怒的看他。

“你故意吓唬我?”佑晴把盒底黏着的蜘蛛尸体亮给他看,怒道:“你都这样了,还想着恶作剧,太,太无聊了啊你。”

靖睿迟疑片刻后,用还能动的右手指着她,不可思议道:“你和我之间,究竟是谁有病?!昨天是乞巧节,我见你为了照顾我,没有对月乞巧,连个喜蜘蛛都没抓,为了补偿你,特意让顺恩给你寻了个蜘蛛,装盒子里结网给你乞巧,你倒好,一下子给拍死了!”

她在穿越前,七月初七一律被过成了情人节,她根本不知道还关乎蜘蛛的事儿。

他生气的一巴掌拍掉她手里的锦盒,这个动作本是撒气,不想那锦盒竟不偏不倚的掉在了他骨折的左臂上,登时疼的他眼前一黑,他忍着疼,对佑晴恨道:“你就当一辈子拙妇罢!”

17、一周目(17)

佑晴听他说完,不禁哑然,忙去拾掇那个小锦盒,一边解释一边道歉:“昨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忘记七夕乞巧这回事了。另外,我最害怕蜘蛛了,以前在京城的家,也不曾在七月初七弄蜘蛛结网……没想到你是为了我……”

“算了,我就不该替你想这么多!”靖睿暗暗发誓,他绝不会再发善心替她着想,有这次教训,已经够了。

她见他脸颊带红,知他是真的动怒了,愈加不好意思,便去用指甲把那蜘蛛被拍扁的尸体揭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回盒中,将盖子扣好。靖睿瞧见,伸手一巴掌打开:“死都死了,你给它收尸有什么用?”不想动作幅度都点大,抻的骨折那边的胳膊疼,他不免把这个帐也算在了佑晴头上,朝她恨道:“每次和你见面都没好事,你痛快回存心殿去,我没好之前,不许过来。”

她循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下,他说的还真有一定道理,他们就没一见面是顺心的。佑晴怯生生的试探道:“那我走了……”说着身子往床边挪了挪,眼睛则盯着宋靖睿的眸子,寻找蛛丝马迹。

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再难收回,靖睿打肿脸充胖子,一仰头哼道:“你耳朵又不聋,我刚才说什么没听到吗?!”语气之恶劣,听的佑晴暗下生气,可他这么个不能动弹的病号,她看他可怜,心说不和他计较了,便爬到床边穿了鞋,下床福礼道:“臣妾告退。”当真走了。

宋靖睿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巴,终究是没出声拦她,等她的身影消失了,他才恨恨的捶腿气道:“叫你听话的时候不听,不叫你听的时候偏偏又听了!”

蓝佑晴这一去再没回来。他坠马十二个时辰不到,他就无聊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恰好现在又在三年国丧期间,不许歌舞弹唱,于是他连个打发时间听听曲子看看歌舞都不能。他便难得要顺恩取了本书给他看,刚翻第一页就头昏脑胀,第二页便昏昏欲睡,第三页眼冒金星,挨到第四页就把书卷一扔,对顺恩道:“你就不能找点有意思书来吗?这干巴巴的破玩意是给人看的吗?你干脆找本佛经给本王看,将本王闷死得了!”

顺恩忙将地上的书拾起来,道:“这就是坊间最近传抄的比较广的话本了……”见王爷横眼瞪自己,忙闭了嘴巴,退缩到一旁去了。靖睿想想,又道:“你去叫张护卫找些人玩蹴鞠,就说本王要亲自观战。”

“是。”

顺恩得令下去了。很快他就重新踏回殿内,一脸的愁色,低声道:“殿下……外面下雨了……您看……”靖睿恨极,单手扶额道:“本王看,老天爷是诚心和本王过不去。”

靖睿躺在床上养伤,没有一丝一毫的乐趣,他把蓝佑晴赶走了,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其实要想聊天的话,顺恩也能跟他说上几句,但顺恩毕竟是个下人,两人认识十几年了,平时又都在一起,谈起天来毫无新鲜的内容。

无聊之下,又惦记起蓝佑晴了,熬到相别的第三日,宋靖睿便准备挖空心思找个借口把她叫来解闷。借口用时,方恨少,他抓耳挠腮的想了一天,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来,到了傍晚时,他竟听顺恩来报,说娘娘来了。

宋靖睿欣喜,嘴上却淡淡的道:“问问她要做什么,没事的话就叫她回去。”

顺恩沉默须臾,低声为难的:“殿下……这样好吗?”

“……”靖睿眯起眼睛,想了想:“直接就叫她进来吧。”

“是。”

顺恩欢喜的的将蓝佑晴迎进来后,便退了出去。宋靖睿斜眼打量她,气哼哼的质问:“你来做什么?”见她手中端着一个拿布扇着的圆盘,登时紧张,道:“这是什么东西?”

“棋……”她为了弄这个东西,自那天回去就一直叫人加班加点的做工。

靖睿嘴上不屑的道:“哦,你以为我烦闷,所以拿了副棋给我解闷?省省吧,我早玩腻了!”心中却喜,便一挑眼,朝她招手:“过来,给我看看,是什么棋,双陆棋还是围棋?”等佑晴走近了,他叹着气装出十分没兴趣的样子,把扇布给掀了,却怔住:“这是什么棋?”

那棋盘和双陆棋或围棋的不同,不是方方正正的,而是呈现六个角,棋盘上的格子也颇多。

“……跳棋。”佑晴挑挑眉,笑道:“是我来的路上,看别人玩过,想来是民间新兴的玩法。”

靖睿对新鲜的东西历来有兴趣,若是其他人进献的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但对方是蓝佑晴,便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问道:“好玩吗?”

“好玩,目不识丁的人都能玩,非常容易上手,学会了一辈子都不会忘。”

话语出现了歧义,靖睿道:“我的意思是有趣吗?不是问它难不难学。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个了。”既然蓝佑晴拿新的棋牌给他解闷,他便决定原谅她这一回,赏脸留下她。

佑晴唤人搬来矮桌放在床榻上,她则坐在床沿边,耐心的讲解跳棋的玩法,待讲完了,抬眸问他:“懂了吗?”靖睿一横眼:“这么简单,还用问?”说着,拿了一颗棋子走了一步,道:“玩法这么糙,估计没什么意思。”

她不出声,注意力放在棋盘上,默默算计着步数。宋靖睿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后来渐渐发现,他的每一次都在给蓝佑晴迅速攻占他的地盘牵线搭桥,让她不剩几步就全军转移完毕了。

“……”他不想第一次玩跳棋就输给她,可他的棋子却不争气,越是想叫它们步子快点,它们越是局促不前,眼看蓝佑晴全员攻占了他的领地,而他的棋子们多数还在外面徘徊。靖睿便耍赖的将打着三角巾夹板的左臂往桌上一放,挤翻了一排棋子。

佑晴忙弯腰去拾地上五颜六色的棋子,等她捧起那些掉落的往桌上一撂,她就说道:“时候不早了,臣妾该回去了。”靖睿翻了她一眼:“怎么,觉得我使诈,不想和我玩了?”

佑晴毫不含糊的点头:“是的。既然想不输,就叫顺恩陪您玩罢。”说完就要走,靖睿哪能放她走,就伸手去拽她:“慢着,谁许你走了!”可蓝佑晴步子快了一步,他伸手没有拽到她的衣服,却用力过去,身子一斜,便向床下栽去。幸好佑晴转身的瞬间用余光瞥他一眼,及时发现了状况,马上转身把他扶住。

未等两人开口说话,忽见一道亮光闪过,很快殿外由远及近,传来隆隆的雷声。

他坐正身子,推开她,冷笑道“想被雷劈死,你就走吧。”心里却欢喜的想,老天爷终于向着他一回。

这时就听外面狂风大作,继而哗啦啦的倾盆大雨落下,暴风骤雨席卷天地。佑晴只得留下,像那晚一样,退去鞋子,上床坐着陪着他继续下棋。又玩了两局,宋靖睿彻底熟悉了跳棋的玩法,便玩的游刃有余了,接连赢了几回。此时佑晴已累了,加上总输,就提议早些休息,宋靖睿心里小有期待,含糊的应了。

可外面风劲雨骤,间或有一道道紫光闪过,一个个炸雷响彻天际,吵的两人根本睡不着。佑晴知他也没睡,便翻身面向他,低声认错:“……靖睿,那天真对不起……我确实不记得乞巧节的事了。”说完待了一会,就听宋靖睿冷哼回敬她:“谁允许你叫我靖睿的?泛舟那天这么说,不过是逗你,你还当真了。”

佑晴没办法,轻出一口气:“……殿下。”这一次,过了一会,就听宋靖睿又轻描淡写的道:“唉,你要是想和我套近乎,叫我靖睿也可以。”

“……”蓝佑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非得这么别扭吗?!帐内唯有他们两人,他这会又是个半残,加上佑晴这一晚上每次张口都被他堵着说,早就一肚子火了,听着殿外阵阵雷声,胆子忽然大了起来。她蹭的坐起来,恼然道:“你非得这样吗?口是心非有意思吗?你想要什么,你就说,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想要,硬要别人猜啊猜的,多累啊?!嗯?你想叫我留下,你就说!你想叫我侍寝,也请说!”

靖睿没料她忽然奋起了,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

佑晴恨不能掐住他脖子猛摇猛晃,她捧起他的脸,道:“你要是不这么别别扭扭,直接要了我,哪能遭现在这份罪?你身体不是没什么毛病吗,你究竟在折腾个什么啊?瞧,这回好了,四肢断了俩,你就慢慢熬罢,”

靖睿被她一通指责,也在气头上,按住她的后脑,迫她逼近自己。想起郕王给他看过的那个秘戏,便似笑非笑的对佑晴道:“……既然你这么急,不如你坐上来,今夜成了好事。”

“……”她怎么把女上位这茬给忘了,他不能动,可她能动。

18、一周目(18)

“怎么不说话?”靖睿隐隐感觉到她想退缩,他自然不许,钳住她的手不放:“你坐上来,今夜成了好事。反正你今晚上留下来,就是要侍寝。”

这时帐外又一道道炸雷响过,轰隆声不绝于耳,她艰涩的道:“雷雨天行…房的话,会引来邪气,孕育不详之子,你不想世子娘胎里就不幸吧。”为了证明她这个观点不是心口胡说,又补充道:“我离开京城前,我娘告诉我的,虽是民间避讳,但皇族内肯定也有这个讲究,你没听过吗?”

她说这些,分明是有意回避,她示弱的态度让宋靖睿来了精神,他冷笑:“我从没听过这些可笑的避讳。”借着外面的闪电光亮,欣赏她眉宇间略带的愁色:“你害怕了?”

佑晴丝毫感觉不到正常□前的温馨暧昧气氛,反倒觉得他们两人在这雨夜的帐中的较量,好像仇人在斗争。她听了他的话,决定借坡下驴,蒙混过关,便咬着指尖,装作羞答答的道:“嗯,是害怕……我做不来……你就别逼我了。”

宋靖睿又发现了她一个毛病,就是强硬的时候,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能像男人一样和他较劲,若是她不想做什么,便摇身一变,用女人的身份正大光明的示弱,好像再强迫她,就是欺负个弱女子一样。

好事还都叫你蓝佑晴占去了!

靖睿哼道:“今晚上非得逼你就范不可!”便去撕扯她的衣裳,可他只有一只手能动,攻击力较之平日差的太多了,蓝佑晴只双手护胸,向后一闪身就躲开了,气的靖睿指着她凶道:“你给我过来!”

佑晴一边抿衣服一边想,她好端端个健康人,还能叫你个半残给办了?她一嘟嘴,假惺惺的说道:“臣妾是为了殿下您好,你现在身体还弱着,纵…欲的话,对养伤不利呀。”这番话说的一点感情没掺,一听就是故作姿态气他的,靖睿针锋相对的答道:“我死了也不用你殉葬,你怕什么,我若是死了,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