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床上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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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床上是非多-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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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众人倶是满眼骇然地瞪着平时高高在上、威霸天下的自家王爷,此刻却是傲娇任性到令人齿冷哆嗦的幼稚举动。

不!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个王爷一定是有人冒充的!

众人正在内心仰天呐喊之际,玄怀月却低头看着怀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苗倦倦,再忍不住笑了,得意洋洋道:「哼,本王谅你也无话可说。」

王爷大人,您还能更无耻吗?

苗倦倦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深深吐了一口气,终於还是决定将是非与尊严摆一边,秉持着「出钱的是老板,有钱的是大爷」的小妾守则——

「王爷英明,王爷睿智,王爷千岁千千岁。」

哎,王府後院待久,果然非疯即傻啊。



第四章

蘅香院内。

柳无双仰头喝尽一碗苦出了胆汁来的汤药,随即恨恨地将药碗往下重重一掼,磅啷碎裂声响起,屋里服侍的丫鬟们吓得忙跪了下来。

「小姐息怒!」

「给我闭嘴!统统都是一堆没用的东西!」柳无双尖声怒斥,气得浑身发抖。

丫鬟们瑟瑟地低伏在地,一时间屋内僵凝死寂得落针可闻。

「啧啧啧,这都是怎麽啦?」

一个妖娆身影随着娇滴滴嗓音而来,那红衫美人周身上下透着股仿佛随时都能滴得出水来的妩媚,此刻她懒懒地朝门边一靠,眉儿一挑,又是数不尽的风情万种。

柳无双身子一僵,眼神阴沉了下来,「你来做什麽?滚!」

「哟,今儿天热,听说无双姊姊都到湖里戏了趟水,怎麽现今还是一身火气呢?」红衫美人儿掩唇一笑。

「都是些死人吗?没听见本小姐的话?还不快快把某些下等的娼妓之流赶出本小姐这蘅香院?」柳无双正要发作,一转念,随即强捺下怒气,不屑地哼了哼,「脏死了!」

红衫美人儿木芍药眼角微抽,面上依然笑意盈然。「姊姊这话教人听了揪心呢,不过同为服侍王爷的姊妹,奴家若脏,想姊姊也乾净不到哪儿去哩。」

「你!」柳无双又是心头火起,脸上气得变色。「本小姐乃护勇国公府嫡出的千金,还是王爷摆了席请了酒,堂堂正正抬了进府的,你这出身青楼的贱人拿什麽跟我比?」

「哪儿的话,无双姊姊想是忘了一桩事儿了?」木芍药脸上却是笑得更欢了。「姊姊呢,是护勇国公爷屁颠屁颠地求着、巴着送进狄亲王府的『礼』,可奴家这花魁,却是王爷一掷千金,用五万两银子高价从百花楼给捧回来的,谁是贵的,谁是贱的,有眼珠子的人都瞧得清清楚楚呢!」

「你这个不要脸的妓女,你——」柳无双瞬间涨红睑,怒不可遏地对着一旁听呆了的丫鬟们尖叫道:「你们都死了不成?还不把这贱人给我抓住重重打死!打!打!」

「是!」丫鬟们如梦初醒,杀气腾腾地争相上前要拿人。

「你、你们想干什麽?奴家可是王爷的人……」木芍药脸色一白,终觉大难临头,慌得立时想逃,却怎敌得过如狼似虎的凶悍丫鬟,在拉拉扯扯间,娇媚脸蛋挨了好几记火辣辣巴掌,整个人更是被打得鬓乱钗摇、狼狈不堪。

「呜呜呜……求姊姊饶了奴家吧,奴家再也不敢了……」

见木芍药一个花朵似的美人儿被打得脸颊都肿了,唇角也都破了,凄凄惨惨哪还有半点妩媚骚劲儿,柳无双满腹沸腾的怒火总算发泄了大半,得意地挥手止住众丫鬟。

「罢了,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今儿就放你这贱人一马,下回要敢再来我蘅香院讨打……」柳无双狞笑,「就别想本小姐再饶你这条烂命!」

「谢、谢谢姊姊不杀之恩,呜呜呜……」但见木芍药小睑惨白浑身是伤,呜呜咽咽地告饶後,跌跌撞撞地去了。

「哼!凭你一个下九流的小小娼妓就想跟本小姐斗?」柳无双接过丫鬟沏来的新茶,惬意地呷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是呀,今儿可好好地让这狐媚子尝到了咱小姐的威风和手段,以後她可再不敢在小姐面前嚣张了。」一名丫鬟凑趣儿地吹捧着,「冒犯了咱们家小姐,那不是找死吗?」

「行了,不过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娼女罢了。」柳无双眉一挑,笑意敛止,面色阴沉。「只是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了小纨院……你们说,难道王爷真的看上了那个既没家世又貌不出众的低等小妾吗?」

丫鬟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吭声。

威猛狂霸、睥睨天下的漠北之王,谁能窥伺揣度得了其深沉心思的万分之一苗头?

「苗、倦、倦。」柳无双手一紧,几欲捏碎手中薄如蝉冀的剔透玉茶碗,「本小姐记住了!」

小纨院内。

苗倦倦面上僵着笑,心下却是叫苦连天。

这位煞神王爷大人到底要坐到几时啊?

还有,坐就坐,干嘛非得把她整个人拉坐在他大腿上,还用铁臂牢牢地圈住她腰肢,连动都不准她动。

难道仗着宽肩厚胸窄腰、大腿结实修长,浑身上下满溢雄性勾人气息,就可以这样随意轻薄无知少女……呃……

苗倦倦的气愤甫腾腾上升,随即又被「为人妾者」的自觉狠狠打落凡间。

算了,大王爱怎样就怎样吧。

察觉到怀里僵硬的小人儿忽然泄了气般地软挂在他怀里,玄怀月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异常好心情,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乖。」

她闷哼了声,靠在他宽阔精壮的胸前,抑下不愿承认的心慌意乱、燥热难禁,开始了她最擅长的装傻装死状态。

料想堂堂雄霸一方的亲王,每日案牍之上政事军务堆积如山,後院美女如云艳福似海,就算一时兴起耍纯情,恐怕捱不了几多时便会破功,大嫌无趣地撂开手了吧?

於是乎,苗倦倦开始在心里数起羊来,半恶趣味地揣度看谁撑得久。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咳,其实今天的事……爱妾?倦倦?」没人应声,玄怀月低沉嗓音一顿,复又柔声道:「卿卿?」

「呼……」怀里已是传来细微鼾声。

他皱起浓眉,抬起偎在胸口的小睑蛋一看,俊美脸庞霎时一阵青一阵白,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甚至是索性掐死这个胆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笨女人好!

不到几个眨眼的辰光,她居然就这样大剌剌地睡死过去了?

「你——是猪投胎吗?!」他说得咬牙切齿,「苗倦倦!给本王醒过来!」

可惜苗倦倦因适才精神紧绷过度,现下一个松懈便倦意上涌,自然而然昏睡得人事不知、雷打不动。

但见她浓密如小扇子的长睫毛垂掩着,雪白中透着粉红的脸蛋滑如凝脂,小巧的鼻端和丰润如樱桃的唇儿随着睡意微噘着,还不时吧咂两下,好似梦见了什麽好吃的,教他顿时忘了恼怒,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人儿,胸口又窜起热火,真想立时将她「就地正法」。

可见一张睡得粉嘟嘟娇憨憨又无比惬意安然的小脸,就这样心满意足地蜷靠在他胸口,那沸腾的欲火忽地被某种陌生且柔软的心疼掩盖而过了。

还是给吓着,累了吗……

「在本王怀里睡得这般香甜,你究竟是对本王太放心,还是压根不懂提防为何物?」他喃喃自语,修长指尖怜宠地抚摸着她丰软诱人的唇瓣,忍不了低头在其间肆虐蹂躏的冲动。

平心而论,像她这种单纯、少根筋又没心眼的蠢女人,在王府这红粉烟硝、杀人於无形的後院里,注定被吞吃得连渣都不剩,若照往例,他半点也不觉可惜。

既是技不如人,下场本该如此。

他玄怀月从不缺女人,王府後院比起皇帝後宫妍色更胜七分,放眼天下,哪个女人不以上他狄亲王的床为毕生美梦?

可是不知为何,今天当他看着她孤伶伶地站在那儿,眼底没有惊慌,没有无助,只有一抹淡淡的嘲讽和怅然,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麽狠狠揪了一下。

他不喜欢他看到的。

宁可见她继续不知好歹,懒散得令人发指,气得他暴跳如雷,也好过那一刹那她眼底几近荒凉的认命。

他下意识地收紧怀抱,大手稍嫌用力地将她箍得死紧,一股莫名闷气直充胸臆。

「叫你懒,现在成箭靶子了吧?今日若非本王存心庇护,你早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给咬碎了,哪还能睡得这般安生?」他越想越火大,不禁低下头重重咬了她小嘴一口,惹得她发出模糊呜咽的抗议,心下顿时一乐。「哼!看你以後还敢不敢无视于本王的宠爱?聪明的话,日後便得对本王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好生伺候——」

玄怀月越想越是志得意满,索性趁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毫不客气地解了她襟上衣带,揭开那翠色外衫,大手探入盈握住一边的雪白酥乳,既是捉弄又是挑逗兼带泄愤地掐握搓揉了起来,还不时恶作剧地抠弹那倏然坚硬如豆的顶端樱果,成功惹来她一阵瑟缩战栗。

「唔……疼……」她扭动身子微微挣扎,小脸揪皴着,隐约像是就要醒来。

他心一紧,忙停住了手上动作,屏息着一动也不敢动,也不知自己在慌什麽。

好不容易见她蹙着的秀眉又渐渐舒展开来,小脸渐渐回复憨然睡态,他窒住的呼吸总算恢复正常,大手又忍不住开始蠢蠢欲动,这次他不敢再逗起她红绯绯硬疼的乳豆儿,而是轻柔地掐揉着那嫩柔的浑圆,修长掌指时而捧握住丰盈,时而深深揉掐着满手的滑如凝脂。

这股偷香窃玉的感觉越发刺激了男人的欲望情焰,他呼吸粗喘沉重,胸膛剧烈起伏。

天,他真想不管不顾便低下头深深含入、啃吮……

「好卿卿,」他隐忍得沁出薄汗的额紧紧抵在她馨香玉颈处,喑哑地低低笑了。「你就从了本王吧,嗯?」

被他贪恋渴望的人手捏来摸去的,饶是苗倦倦睡功惊人,终还是察觉到了什麽,不自在的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不断闪避骚扰,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玄怀月低沉粗哑地呻吟了一声。

娘的!他这根本不是在折磨她,而是引火上身、自找麻烦。

活色生香、软玉凝脂就在眼前,若换作平常,他早老实不客气地一把抱起美人儿颠鸾倒凤、被翻红浪去了。

可不知为何,明明已是周身欲火灼烧,他却不忍吵醒怀里玉人,尤其在她满满信任地偎在自己怀里睡得这般甜香的时候。

她睡得恁般天真无害,难道他好意思当场变身禽兽饿虎扑羊?

「啐,本王还没沦落到得趁你睡着才能要了你。」他忿忿咬牙,咕哝着抱怨,「等醒了以後,再教你尝尝本王的厉害!」

他深吸一口气,俊脸紧绷涨红,最後还是只能百般难耐地挪动坐姿,试图舒缓些许胯间灼硬炽热如巨铁的「兄弟」,逼迫自己分心去想些政务之事。

嗯,大漠马贼都抓光了,那些往返贩货的商队往後大可安心,如今放眼藩地四方太平、左右无事,王府又陷入一片无聊,那是不是该再主动去欺负欺负最近的番邦了……

玄怀月向来禀持着「本王不好受,谁也别想好过」的一贯霸王性格,在欲求不满的当儿,三两下转念间,很快便定下了下一个「倒楣鬼」是谁。

而此刻,在遥远的五百里之外——却是最邻近狄亲王藩地——倒在酒池肉林间的阿煞国国王没来由地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纵恣必作,则侮夫之心遂生矣,此由於不知止者也。

——〈班昭?女诫五〉

苗倦倦醒过来的时候,先是舒舒服服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可满足的呵声才呼出了一半,忽然发现胸前怎麽鼓胀酥痒得微微发疼,心下暗自纳闷,莫不是夜里给蚊子叮了?

咦?对了?那个阴魂不散、箍死人不偿命的玄大王爷呢?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捡查身上有否异状,除了右手腕被层层纱布环绕了个密密实实外,通身上下并无其他不妥之处。又见屋内除了自己之外连半个鬼影都不见,这才放心地长长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拍着胸口,庆幸地咧嘴笑了起来。「王爷没有趁人睡着『奸屍』的习惯……」

「呸呸呸!」痴心端着一金盆的水和灿烂的傻笑进来,闻言不禁变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知道了。」她吐了吐舌,从善如流地轻拍两下嘴巴。

「小主快快梳洗用早饭吧,王爷可是命人送了好多补品来给小主呢。」痴心这才安心,又重新乐笑得跟朵花似的。「奴婢还从没见过那麽多好东西,什麽百年野山参、极品燕窝、兰城上选乌鸡……哈!看往後还有谁敢瞧不起咱们小纨院、瞧不起小主您!」

苗倦倦满脸困惑茫然。「可我昨晚跟王爷没怎麽呀!」

补品汤药什麽的,不都是侍寝过後才有的福利吗?

「呵呵,虽然王爷没真让小主您侍寝,但他可心疼小主了,非但抱了小主一下午,小心翼翼把小主放在枕上,晚上临去前还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小主的额头,并不忘叮咛奴婢千万得好生看护小主,莫教旁人扰了小主。噢,奴婢就知道王爷待小主与众不同,小主终於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痴心双眼迷蒙如梦似幻,简直要喜极而泣。「呜呜,老天垂怜啊!」

「噗!」谁知当事人却是越听表情越奇怪,最後甚至哈哈大笑,只差没当场喷出一句:小痴心,你发梦了不是?哇哈哈哈哈!

「小主!」痴心转喜为恼,险些气歪了鼻子。「婢子说的是真的!」

「嗳。」苗倦倦这麽一通笑完,心情也松快了大半,笑咪咪道:「别急别急,这当中玄机由小主我来给你解释解释。咱王爷大人那素来可是走『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的倜傥型路线人物,昨儿他想必是一时心血来潮,换一换纯情小生路线,这才有了你看见的那番情景。是故看过也就罢了,千万莫摆在心上才是,明白没?」

痴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微张小嘴像是不服气要辩驳,可思及昨夜王爷那柔情密意得近乎诡异的罕见举止,话就全卡在喉头,半字也吐不出了。

苗倦倦自顾用青盐漱口、清水净面过後,回头看痴心一脸如丧考妣的沮丧状,不禁宽言安慰道:「没事儿,咱们这不都好好的吗?而且还免费捞着了一堆的补品赏赐,够咱们小纨院吃喝好一阵子哩,这的确是可喜可贺啊!」

「小主,难道您当真一点儿也不担心失宠于王爷吗?」痴心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王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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