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床上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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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床上是非多-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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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苗倦倦——你这个死丫头,贱蹄子——」柳无双气到脸都歪了,暴跳如雷,挣扎着就要冲过来撕她的嘴。「我今儿跟你拼了——」

木芍药和丫鬟婆子们慌得七手八脚忙拦人,苗倦倦立时趁乱拉着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痴心走了。

「小主好英明!小主好厉害!」回到小纨院,痴心满眼热切的崇拜。「我要学我要学!」

这一招杀人不用刀、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技」要能学起来,此生受用无穷啊!

相较於痴心的兴奋激动,苗倦倦却是一回来就懒懒地侧躺在榻上,一手支着脑袋,面露沉思,心不在焉。

「小主,您不开心吗?瞧那十八夫人都快吐血了……」

「觉得累。」她长长吁了一口气,眼神疲惫地望着远方,心下不由一阵迷惘。

这一生,她就得像今日这样,不断跟这些女人大眼瞪小眼地斗下去吗?

他的怀抱他的宠爱他的笑容,时时令她心里备感温暖踏实,可是一想到他後院这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她突然觉得很惆怅,还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那麽多女人都围绕着、仰望爱慕着的他,是她们名义上的夫君、男人,她今天能在口舌上稍稍占了上风,背後倚靠、仗势的也是因为他近日的专宠。

可是如果有一天,这样的宠爱不再了呢?

就像柳无双、木芍药以及其他院里的女人,何尝不是曾经享受过被他怜宠疼爱着的滋味,可现在呢?

妾心如蒲草,君恩却似东流水……

她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现在的她们,就是以後的我吗?」她喃喃自问,脸色白得再无颜色。

不行,说好了要相信他的,她怎能一笔抹煞他这些天来待她的真心实意?

「小主,您脸色很不好,是给气病了吗?还是刚刚受了风着凉了?」痴心小心翼翼地关注着她的脸色,越看越觉不对劲,不由急了。「奴婢马上请大夫去!」

「不是,不用,我很好。」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朵笑来,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肚子,「我好像又饿了耶,屋里还有什麽吃的吗?」

「饿了?」痴心一愣,忙道:「有有有,那些补汤粥饭都还在小灶上温着呢,奴婢立刻叫她们送来,还是小主想吃新鲜炒的几个菜?不如奴婢给您现做去?」

「别忙,把那个人参乌鸡汤端一碗来就好了。」

「欸,奴婢这就去。」

好不容易喳喳呼呼团团转的痴心离去了,苗倦倦脸上挂着的笑容随即消逝无踪,继之而起的是一抹茫然——对自身未来、前途难料的茫然。

原来果真是由爱生怖,因怖生惧。

她自从把自己给了他,将他放在了心上之後,就开始一天比一天更在乎,更害怕失去他;所有以前她最引以为傲的潇洒、浑不在意,全都一点一滴地消失了。

现在的她,时而忐忑、时而恍惚、时而不安……

苗倦倦悚然而惊,脸色瞬间苍白若纸。

那,她还会是她吗?

入夜,苗倦倦沐浴过後,打散了如云的长长黑发,在窗畔吹着风,等待着青丝晾乾。

夜很静,静到可以隐约听见自远处前院传来的酒宴喧哗笑闹声。

听说今天是要宴请当今天子清皇派来漠北送赏赐的德郡王,清皇赐了王爷今年江南进贡的天衣丝百匹,还有南海明珠、红珊瑚树等等奇珍异宝数大箱,以及清皇特别命皇家御膳宫点房做的十几匣子牡丹酥、荷花饼、桂花糕等等。

她是曾听说过当今圣上玄清凤非常喜爱玄怀月这个堂兄,所以有什麽好吃好用好玩的都不会忘记他。

今日才知,原来清皇真的待他极好、极爱重,并不忌惮他功高震主,也不猜疑他手握天下兵马。

苗倦倦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只要他是平安的,好好儿的,那就好,那就好。

她这样在窗边托腮凝思,呆呆地望着黑漆漆的窗外,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久到那隐带酒气的熟悉双臂将她揽了进怀,她才惊醒过来。

「王爷回来了。」她回过头,眼底笑意亮了起来,随即又一皱眉,「瞧脸都红透了,定是喝多了。喝过解酒汤了吗?」

「不要解酒汤,本王只想吃倦倦解酒……」俊美英朗的玄怀月醉里越发任性,一手环揽着她的柳腰,另一手已钻进了她胸前衣衫里,坏坏地握住一边的雪白浑圆,指尖邪恶地夹揉起上头敏感如豆的小樱珠。

「王爷!」苗倦倦倒抽了口气,身子登时酥了大半,却也羞窘得面红若霞地挣扎了起来。「别——这样动手动脚的——不、不喝解酒汤,当心明早又头疼——」

「好卿卿,本王想你得紧,先让本王进去一会儿……」他在她耳垂轻轻噬咬啃舔了起来,大手迅速拉下她的亵裤,在她猝不及防间已直直贯入了!

「唔——」她还未湿润,被他那硕长男性巨物硬生生捅了进去,登时痛哼了一声,被撑得好难受,又烫又胀火辣辣地生疼,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只能僵在他股间一动也不敢动,频频吸气呼气,试图减缓、适应那丝丝疼的紧胀。「慢、慢一点……让我缓口气儿……」

许是听出了她嗓音里的哀求之意,酒兴情欲正浓的他心下一疼,只得强忍着熊熊沸腾的渴望,体贴地先维持原姿势不动,耐心等着那交合处微乾涩的芳谷渐渐沁出湿润凝露,炽烫的唇舌却还是留恋不舍地徘徊、舔吻着她幽香雪白的颈项,不时含住她的耳垂,舔弄得她一阵酥麻战栗,小小身子敏感畏羞地一扭……

他舒服地低低呻吟了一声,再也难耐地大手紧掐住她腰肢,猛然向上挺了挺,几个剧烈的起落後,是更加激烈的狂轰猛炸,撞得她细碎嘤泣不绝,酥胸纤腰俏臀颤抖摇曳如雨打蔷薇、浪卷小舟。

男人精壮身子牢牢扣住柔若无骨的小女人,时而欺身在上大加奋战,翻捣得身下一片泥泞,时而捧住小脸吻得缠绵悱恻气喘吁吁,时而静静贴靠、环搂着香汗淋漓的软玉温香,密密契合得仿若天生一体。

她昏昏欲睡地偎枕在他强壮有力的臂膀间,累得几乎虚脱,虽感浑身黏腻腻不舒服,尤其双腿间更是微微一动,便羞人地流出那释放在自己体内的浊白阳精和她自己的动情花液……

一想到这儿,她脸红得再也无法安然若素地瘫赖着不动,挣扎着就要支起身子,却被个慵懒的大男人箍得更紧。

「卿卿别动,」他睡意迷蒙,语气却依旧霸气得紧,沙哑地低哼了声。「本王喜欢搂着你睡。」

「王爷……」她红着脸,轻推了推他的胸膛。「我去打湿些温帕子来……净一净身子。」

「原来卿卿还有力气,那刚刚为什麽又求饶了?」玄怀月在她耳畔笑了起来,暧昧诱惑勾人地道:「嗯,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不行,」她小脸瞬间滚烫通红,结结巴巴道:「都、都三次了……况、况且王爷明早不是还要招待德郡王去打猎吗?得留着些体力……」

「傻倦倦。」他低沉醇厚的笑声更欢,惹得她心下一阵阵怦然震荡。「本王曾连续三个昼夜不眠不休宾士千里,一举将五万匈人尽皆歼灭於山谷中,体力可好得很,现如今只是用来『对付』一个,自是绰绰有余,倦倦说是吗?」

「谁、谁在跟你比这个啊?」

「噫,卿卿火气恁般大,莫不是在气愤方才本王『杀』得你还不够……不够满足……嗯?」他眼睛一亮,懒洋洋的语气立时变得热切,说话间身下那异物瞬间又抬头胀大了,甚至故意朝前顶了顶。

她虚软无力的娇花哪堪他再这般欺陵挑逗?吓得朝後缩了缩,却没料到恰恰好迎触到他扶捧在她光裸俏臀上方的大手,反而被他逮着机会伸入一指,直直地深入那濡湿温暖微肿的小穴中。

「玄、怀、月!」她脑子轰地一声,这才知什麽叫前有狼後有虎。

「哈哈哈哈……」孰知玄怀月非但不恼,还笑得越发欢喜恣意。「本王的倦倦变小野猫了,唔,真好,真带劲儿,本王喜欢,再多叫两声来听听。」

苗倦倦羞到浑身似红透苹果,又气到话都说不出——一整晚被这个兽性大发的男人压着翻来覆去这样那样也就算了,连雨散云歇後的休息时间还被迫加场不肯甘休。

「你、你的手再不出来,我、我真要生气了!」

「好倦倦,莫气……」他修长指头在里头彻底翻搅勾惹起来,引得羞花颤抖痉挛阵阵,怀里人儿止不住声声咿唔呜咽,心下越发来了兴致,疮哑道:「再一次,嗯?这次慢慢来,好不?」

「不、不要!」她咬牙抗议着,「你、你要就、速……速战速决……」

每次所谓的快来至少都得耗上一个时辰,慢慢来还不要了她的老命?宁可赏她个痛快吧老大……呜?

「卿卿真乖。」感觉到怀里小女人浑身瑟瑟战栗,娇泣难禁,再无平素的懒散、漫不经心,玄怀月心下没来由地满足至极,指尖撩拨挑逗的动作更加邪肆恣狂。

玄大王爷最後还是再度将苗小米虫在床上吃干抹净,直到她累极昏过去,方紧搂着她释放了出来。

「我的倦倦……」他心满意足地叹息。

睡着的小人儿小脸布着细汗且红润可爱得不得了,完全是饱受疼爱过的模样,可为何眉心却蹙着的?

他一怔,抬起指尖轻轻揉开眉间那道结,下意识将她往自己怀里拥得更紧。

他的倦倦有什麽烦心事吗?

男以强为石,女以弱为水,滴水终能穿石也。

——〈苗小主语录〉

连着几日,玄怀月都因招待德郡王一行人而早出晚归,回到小纨院的时候常常都是她熬到撑不住睡着了,待隔日醒来,又见他已经起身出门了。

虽然还是拥着她入睡,有时也会捺不住吵醒她翻云覆雨一番,却是做完了一次便收手,不再像平常那样对她痴缠不休、要个没完。

苗倦倦开始怀疑自己是有被虐倾向还是怎的?居然对此情况有一丝的怅然若失和忐忑不安?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索性翻找出被扔进柜里冷了两年的针线篮子。

「小主,你、你在做什麽?」痴心看傻了眼。

「做女红啊。」苗倦倦手势灵巧俐落地穿针引线,动剪裁出了荷包大小的玄青绸缎。

「你会?!」痴心张大的嘴巴像是可以塞入颗大鹅蛋。

她手上剪子差点裁歪了,没好气地睨了痴心一眼,「这种基本技能我还是有的啦!」

「可是……没想到……哗……」痴心脸上的吃惊渐渐被一抹亮色取代,暧暧昧昧地笑了起来。「是做给王爷的吗?」

苗倦倦脸蛋瞬间滚烫通红,支支吾吾道:「就……练练手。」

「王爷要是知道了小主亲手帮他做荷包,一定开心极了。」痴心笑嘻嘻的。

「都还没动工呢?」她不由尴尬地道:「你别告诉他,而且说不定我做得很丑。」

「不会不会。」痴心咧嘴笑。「更何况礼轻情意重不是?」

「总之不许说。」

「奴婢明白,是惊喜嘛?」

痴心果然不愧是称职完美的第一忠仆,除了绝口不泄漏秘密外,她还避过了王府针线房,去外头最大的绣楼帮苗倦倦买回最上等的各色彩绣丝线,省得又被後院其他夫人小主探出了苗头。

不过万万没想到自家小主还真是不动则已、动则一鸣惊人,居然做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好女红,甚至比驰名天下的湘绣苏绣更加细致典雅美丽。

「哗……」痴心瞪着眼前这只花不到三个白天便完工的精致荷包,难掩满满崇拜地触手摸了一下下。

细细金线掺着黑色丝线绣上的展翅飞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淩空而起,翱翔天际,且由银线穿梭着红丝、紫线交织的流云环绕,更显霞光万丈、气势动人。

苗倦倦边揉着酸疼的手腕,边忐忑地问:「你觉得怎样?还行吗?唉,太久没有动针线了,果然人说诀不离口、拳不离手……」

痴心抬眼看着因紧张而叨叨絮絮的小主,不禁噗哧一笑。

「干嘛笑?」她一僵,「真、真的很丑吗?可、可是我觉得还行啊,虽然没有往常的水准,但也不至於太差吧?还是我眼力真的不行了?绣完了分不出美丑好坏?完了完了!我就知道人不能太懒——你干嘛一直笑?」

「哈哈哈哈……」痴心再也忍不住抱住了苗倦倦。「哎哟,小主您真可爱,真没想到还会有您这麽心慌意乱的时候呀?」

她被笑到有点恼羞成怒,偏偏没听见答案又不能心安,最後只能嘟起了嘴,「行啊,学会笑主子啦,那麽厉害不如你也绣个给我?」

「没没没,奴婢哪敢笑主子呢?奴婢一手针线烂得可以,拿出来不是给主子您丢人吗?」痴心赶紧宣誓忠心。「奴婢是对小主的神绣之法佩服得四肢无力五体投地。」

「少来?」笑成这样,看起来就很诡异。

「是真的,这荷包做得真好,飞鹰简直就像活的一样,好有气势好好看哪!」痴心满心真诚地赞道。

「真的?」苗倦倦反而脸红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能行就好。你觉得王爷会不会喜欢?」

「那肯定是。」痴心点头如捣蒜,忽又想起,问道:「小主打算今晚送给王爷吗?」

「……嗯。」她颊色有些微羞。

怎麽说也是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提起给心上人送荷包这种事,不害羞她还是人吗?

可是接下来一连三天,玄怀月却没有再踏足过小纨院。

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月挂当空,夜风习习,苗倦倦抱膝坐在长廊下的椅上,默默望着那通往外头的月洞门,门一直没关,随时等着那个高大英伟的男子出现,踏月而来。

「小主,夜深了,王爷今晚应该不会来了。」痴心捧着杯热茶走近,爱笑的小圆睑上透着一丝不忍,低劝道,「说不定是陪着德郡王去巡游旁的都城,还未回盘龙城呢。」

「如果王爷和德郡王出了盘龙城,一定会有仪仗、有随军护卫,不会半点消息动静也无。」她接过热茶,冰凉的指尖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但她也不想将自己陷入弃妇的自怨自怜里,因着一些风吹草动便幻想着他移情别恋不要她了。

那些夜里的拥抱痴缠和怜爱宠惜,怎麽会是假?

他要她信他。她信。

虽然他脾气不大好,性情有点恶劣,自傲自大又重欲恋色,可是她知道他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磊落男子,不屑用谎言赢得女人的心。

他从不需要,是因为这世上不会有女人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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