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飘飘未及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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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飘飘未及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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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遇见欣雅,是在欣雅的班级里。那时他被请去介绍学习经验。
他从未如此幸运,他从未如此庆幸,他是萧云修,品学兼优的萧云修。
上次太黑,他没认出来,这一次,尽管相隔十一年,他还是认出来了。可惜欣雅似乎已经不记得他了。
可是,想保护她的心意却从未变过。
那时,他想,其实只是被救了一次,还没有成功。对她在意,却不能沉溺。即使沉溺,也不过是暂时,不会持续多久。只是,每当情绪低落的时候,耳边总是想起她爽朗得近乎癫狂的笑声,她总是笑得如童话中的后妈般张狂的笑声,肆意而活力无限。
直到他快忘了她的时候,偏偏又让他遇到了。那时,正是大二的暑假,半夜十二点,他经常看见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戴着耳机,安静地。
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人,低着头。
很安静的样子,不似平日的跳脱。
他后来才知道,那时,她父母离异了。
也是那时才懂,她为什么总是往黑暗的地方走。
在他的记忆中,她永远笑得那么爽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永远那么精力旺盛,一副随时可以拍桌子大干一场的样子。
那样无忧无虑、天真得几乎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子,不该有这样沉默的一面。可她,在人前永远开心,开心得不知天高地厚。
蓦然莫名其妙的心疼。
彼时那些仍旧几乎褪色的记忆忽然又鲜活,那些张狂的笑声,那些温暖的笑容,那些青涩的情愫……
欣雅,你可知道,你不该让我遇到的。
遇到了,我便不会再放开。
眼前水雾缭绕,暖暖地。鸡蛋仍是液状,还未成型。正如你我,还未走到最后。
萧云修忽然笑了,你我,时间还长。
萧云修拿出手机,暗忖半夜给人打电话解决情感问题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看来今晚是睡不着了,萧云修默默地为自己煮杯咖啡,干脆看书吧。
煮咖啡的时候,萧云修忽然想起,方华宇这小子当初失恋的时候,凌晨两点喝醉了发酒疯把他夺命连环call出去陪他压马路。
萧云修不再犹豫,残存的一丁点愧疚烟消云散,拨了方华宇的电话。
响了两声后,电话被接起。
“云修,什么事啊?”
“你还没睡啊?”
“对啊,我在赶报告。”
“赶报告?刚开学就赶报告?你们不是一向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吗?”
“这次不一样,一个星期以后,我们几个哥们儿要去和C大的女生联谊。报告当然要提前赶好啊。”方华宇顿了顿,忽然想起联谊这种事没叫上哥们儿好像不太厚道,又补充道,“你不是有喜欢的女生了吗?我们几个也就没打算叫上你。”
“嗯,不算有啦。只是想多看看这个女孩子。”
方华宇完全没有把萧云修的否认听进去,“所以,你要为了你喜欢的女生守身如玉,绝对不能来!”开玩笑,萧云修要是去了,他们这群男生在女生面前立马变第三性别,毫无发展空间可言。
“嗯,我不会去的。”萧云修倚着冰箱,眼睛盯着地板,声音有点低沉。
“你怎么啦?”方华宇有些惊讶,平日里云修一直很意气风发,今天是怎么了?
“你说,要是你喜欢一个女生,一举拿下呢还是慢慢来啊?”萧云修一手拿着手机,头却慢慢的偏向欣雅的房间。
“你的意思是,要是我喜欢一个女生,是下锅爆炒还是文火慢炖?”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你喜欢她多久了?”
“不是喜欢!只是注意了那个女生三年。”
“这么久了,还没告白?”方华宇惊叹,看不出来啊。
“说了不是喜欢!”萧云修感觉自己和方华宇已经有代沟了……
方华宇震惊,目中无人的萧云修居然像个毛头小子偷偷的注意一个女生三年,“她是何方神圣?好想认识一下。”
萧云修完全不想理会损友,叹了口气,“算了,我居然找一头八卦的猪当参谋。真是……蠢到家了……”
“我要去发**!大神也有喜欢别人怕被拒绝的一天!”
萧云修无奈,“你丢不丢人啊!”
“没关系,**里都是不认识的,你放心!”
“……”
“认识的都拉黑了……”
“……”
萧云修最后又叹了口气,这对兄妹真是……如出一辙的会偏题。
听说叹一口气会老一年,自从认识他们两,他每天都要老几十岁。
萧云修想起这几天的各种暗示明示,很是挫败——丫头,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
他认识的丫头,心软的一塌糊涂,看到街上的乞丐就忍不住凑过去给钱。他上次就看到有人找她要钱坐公交车回家,要了钱之后转身就向另一个人要钱坐车回家。真是善良过头了!
也就是这么善良的丫头,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个人来救他,还说什么“我会保护你的。”
他认识的丫头,总是喜欢逞强。宁愿自己扛着几十斤的行李,也不要表哥帮忙。
十二点半。
咚咚咚,大概是欣雅来了。
萧云修深呼吸,稳住自己,镇定的开门,镇定的微笑,镇定的侧身让她进来。
大约是尴尬,欣雅一番话说得吞吞吐吐。
萧云修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这些天他尽量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想到两人终究还是不熟。
他能感觉到,她面对他的紧张,感觉得到她的裹足不前,感觉得到她对他的那些光环的敬畏。
当欣雅捧着蒸蛋,“云修,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有啊。”那你又知不知道,那个人,就在我面前呢。
“要我帮你追吗?”
萧云修:“……不用。”
原来纠结许久的问题,此刻忽然明了。
你记不记得我,有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你害怕我的接近,又有什么关系。
我愿意停驻此处,静待花开。
 

第十章 祖国的花朵与栋梁

 “欣雅,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还用说吗,当然是你和大神昨天晚上发展的怎么样?”
欣雅瞟了顾清欢一眼,“你不是把全过程都拍下来了吗?”
顾清欢讪笑,“我拍的很明显吗?”
“你知不知道,你拍我们的时候,你的手机摄像头发出了红光……”
“啊?是吗……我下次会记得关掉的!”
欣雅:“……”
“我总算知道了,说吧,你们两是不是住在云修家附近?”
叶知恩打断欣雅,“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昨天帮你出的主意,让你去求大神辅导你,成功了吗?”
“算……成功了吧……”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昨天晚上可是花好月圆,而且还放着舒缓的音乐,我都听到了!”
欣雅轻咳一声,“我们就常染色体与性染色体进行了深入讨论……”
“就这样?没有了吗?”
“……还有解析几何的圆锥曲线……”欣雅说着默默地拿出昨天的做的题目。
拿出练习本,顾清欢看着满是红圈和红叉叉的试卷,第一反应:“你这题目做的,我怎么有种血流成河的感觉?”
看完题目之后;顾清欢第二反应是:“这题目出的……你挖了他家祖坟吗?这题目……简直令人发指啊!”
昨天晚上,实际上,是这样的——
当欣雅第一眼看到萧云修出的题目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题目好简洁啊,只有一排字。”
第二反应是:“果然应证了一个道理:数学题目,尤其是解析几何,题目越简洁越难。”
第三反应是——欣雅喃喃自语:“出题人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心里这么阴暗,出来报复社会……”
萧云修看着欣雅,微笑:“本人身心健康。”
欣雅僵硬的微笑:“……”
“你先做吧,我先去洗澡。”
二十分钟后。
萧云修刚出浴室,就看到欣雅趴在解析几何上睡着了,打算十五分钟后叫她。
十五分钟后。
欣雅坐起来,萧云修甚是欣慰,心想:起来的挺自觉。
又过了五分钟。
欣雅的笔就没动过。
萧云修坐在一旁,仔细一看,这厮睡着了。
萧云修摸摸欣雅头顶,“怎么又睡着了?你刚刚不是醒了?”
“什么时候醒了?”
“你不是自己坐起来了吗?”
“哦……刚刚趴着睡,把手睡麻了……不太舒服……就换了个睡姿……”
萧云修:“……我们换一科吧。”萧云修默默地递过纸巾,转身仔细看着某人的语文诗歌赏析题。
欣雅莫名其妙的接过纸巾,忽然看到书上的一滩水渍,“……”忽然……懂了点什么……默默地抹去……
方欣雅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妈妈,深呼吸接起,“喂——妈妈。”
“听说你住在华宇同学家?”方妈妈嗓门很大,声音透过电话显得有些粗。
“嗯,对,这里离学校比较近。”一只水笔滴溜溜的在方欣雅并不修长的指间旋转,方欣雅靠在椅背上。
“男的女的?”
“额……”方欣雅看了一眼正在翻看习题的萧云修,“……女的。”
“女的就好,你可不能早恋!”
“嗯……”
“行了,早点睡。”
“嗯……您老也早点睡。”
方欣雅挂了电话,看着正盯着自己的萧云修,觉得自己刚才不太厚道。因为如果让她妈妈知道她和一个男生住,非得搅得鸡犬不宁不可。
看着大神淡定翻看着习题,棱角分明的脸在灯光的照映下很是俊朗,他到底知不知道?
萧云修忽然偏头看她,挑眉以示询问之意。
你要不要这么敏锐啊……
方欣雅小心的开口:“那个……大神……”我好像当着你的面说你是女的……
萧云修继续看着书,表达了大神与众不同的立场,“我懂,革命的萌芽不能就此枯萎,受点委屈应该的。”
革命的萌芽……方欣雅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最近言情小说看多了……好像有点想歪了……
最后结论是——大神你故意的,听到这句话不想歪的不是人。
萧云修的手机的震动声在深夜里无比清晰,萧云修接起,“喂——”
“云修啊,听说你一个朋友现在跟你一起住?”
今天是关爱孩子日吗?怎么都这个时候打来。
“嗯。”
“男的女的?”
果然是所有家长的重头戏……
“额……”萧云修看了欣雅一眼。
欣雅做着口型“革命的萌芽不能枯萎”。
萧云修的唇角略略勾起,眼里带上了笑意,“是女的。”
欣雅无力倚靠在椅背上。
“那我就放心了。”
“……”欣雅默。
“云修啊,你也到了谈恋爱的年龄啦。”
“嗯。”
“女孩子啊,经不起等的。该追就追,看准了就抓走,要记得牵回家来溜溜。”
大神妈就是大神妈,谓语动词用的如此犀利性感。抓走……还牵回家溜溜……
云修的声音很温柔:“嗯,我会的。”
欣雅莫名的有点脸红,她装作写作业的样子,悄悄地深呼吸……
“那个……我要睡觉了,再见。”
欣雅以这辈子都没用过的速度收好书,冲出大神的房间,直接开门,准备跑去隔壁找清欢她们。
萧母在电话的另一头也听到了动静,问道:“云修,发生什么事了?”
“她好像……被你吓跑了。”
欣雅开门第一个想法是:还好跑得快,不然在那里一定会脸红到把自己烧死。
关门后的第一个想法是:大神太过分了,整天开这种玩笑!
关门后的第二个想法是:她没带钥匙……大神就是大神,整日里杀人于无形……
他就说了一句“我会的”,好像反应太激烈了……
到底是因为开玩笑适应不了呢?还是她根本就是在害羞……
想来想去,想了半天,欣雅觉得自己的行为太不大方了。
于是她大方的按了门铃,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她大方地说:“云修,清欢她们就住隔壁,我今天就先和她们住了。”
“好,为了革命的萌芽,委屈你了……”
“……我还是回来吧……”
“嗯,你毕竟还是祖国的花朵,不能让你流落在外。”
“……”大神你知不知道你的笑话,大半夜的很冷耶!“我是祖国的花朵,你是什么?”
“祖国的栋梁。”
“……”
 

第十一章 大神的神级杀伤力

 “大神,我今天才发现你做饭很好吃!”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在你面前做饭。”萧云修不太捧场……
“……大神,真的特别好吃!”欣雅一副认真的样子。
“欣雅,你是理科生吧?”
“嗯。”话题好像有点偏了,欣雅正想着怎么把话题掰回去……
大神悠悠的发话了,“我发现,理科生说话就是中肯。”
“……”欣雅泪了。
“你不觉得你最近说话很狗腿吗?”欣雅心中一跳,被发现了?
大神又发话了,“不过我喜欢。”
“……”欣雅不由得脸悄悄一红。
轻咳一声,平复一下心情,继续狗腿:“大神,中午你继续做饭吧!求你了,我很久没有尝到这么好吃的饭了!”
萧云修一笑,“夸我是假,蹭饭是真吧。”
“……”大神,你真相了!
“饭是有,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不过,看你敢不敢吃了!”
“是去龙潭还是虎穴啊,为什么不敢吃?”
“婚宴。”
“……”
“敢去吗?”
“……人多吗?”
萧云修略略思考,“挺多的。”
“那我就放心了。”欣雅放心的拍拍胸脯。
“逻辑何在?”萧云修挑眉。
“你想啊,那么多人,我可以默默的跟你溜进去,吃够了就溜走。”
“嗯……有道理。”
你可知道,只要陪我进了那个门,从此便不再安宁。
而我,想让你和我一起。
“那你打算穿什么去,不会是校服吧。”萧云修皱起眉头打量着欣雅的一身校服,他就没有见过这么不修边幅的女生,整天穿着校服。
“哈哈哈,我告诉你,老娘,有的是淑女该有的裙子!”
“……”有淑女的裙子,有淑女的气质吗……
**
天蓝的上衣,雪白的雪纺纱裙、青色的长裙,牛仔连衣短裙……
裙子是很多,而且长短不一……
萧云修好笑的回头,这小妮子果然有当淑女的野心啊。
“欣雅,你穿这件吧。”天蓝的上衣配上雪白的纱裙,很是清新干净,又带着学生气,很衬她。
“去婚宴穿这个合适吗?”
“不然你愿意穿抹胸短裙吗?”
“……不愿意……”
“这就对了。”萧云修满意的微笑,孺子可教。
“会很扎眼吧?穿成这样?那还怎么吃?”
“那这样的话,你还不如穿成服务生呢。”
“……有道理。”
萧云修失笑,“哪里有道理了?”我未来的女朋友,怎么能这样陪我出席婚宴?
“……”
“可是扎眼的话,那我还怎么蹭饭啊?”
“可是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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