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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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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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拿他和卓阅比较,因为那时候她一毕业就遇到了卓阅,几乎没过多长时间两人就在一起了。也是在一起后,尤宝珍才发现自己和卓阅的差距,卓阅工作时间比她要长,人生规划和实际动作看得很是重要,但尤宝珍几乎在这方面还没什么想法,多是当天和尚撞天钟的样子。
卓阅工作过的地方都是人才济济的大公司,管理严格,要求也多,所以他对人对事都比较挑剔,样样都比较要求完美,这种完美也让他带到了生活中,因此那会他最恨的大概也就是尤宝珍的懒散和不思进取。
被逼着进步,追上他的步子,是他们在一起最主要的事。
所以,离婚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尤宝珍都在思考,明明是那么不相融的两个人,为什么,他最初会喜欢上自己。
也许,只能说,因为不相同,所以才迷恋。
方秉文纠结着喜羊羊的事,又在逗尤橙,问她为什么不喜欢男生。
可以说,他对孩子还是有些耐心的。尤宝珍看着他,努力想辩出这耐心是发自内心还仅只是策略性的讨好敷衍,方秉文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头迎着她的视线,含笑问:“我好看吗?”
尤宝珍也笑了,说:“嗯,还是有点好看的。”
“啊,才有点啊。”方秉文叹气,“果然是老了,年轻的时候,人人都说我是貌比潘安的。”
尤橙问:“潘安是谁?”
方秉文对她飞了个媚眼,说:“是个大帅哥哦。”
“啊!”尤橙感叹,一分钟前还在跟方秉文信誓旦旦地说不喜欢男人的她毫不犹豫地改变了立场,“我喜欢帅锅!”
方秉文立即就惊了,说:“咦,难道说女人好色也是天性吗?”
尤宝珍拍打了他一下。
回去的路上,尤宝珍还是把肖书明的计划说了出来,想问问他这局外人的意见。
方秉文说:“就是那天在酒吧挑你事的女人么?”
尤宝珍说:“嗯。”
“看着蛮厉害的啊。”他插科打诨,“不过我倒是蛮感谢她的,你跟她说话的样子是我以前从没见到过的你的样子,还有啊,你噎了徐玲玲的那句‘我抢了她男人’,真是好帅啊,我就是在那一刻,一下就被你击中了的。”
完了问她:“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尤宝珍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因为你变态!”
那种时候,是男人不应该都会觉得她太无耻了么?第三者啊,插足破坏啊,方秉文果然已经给小日本磨得没有了正义感了。
到最后,方秉文也没有给尤宝珍任何建议。
尤宝珍就也当自己忘了问他,他不回答,他岔开了话题,或者不是说他有心忘记,而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意,她做得好与不好,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里。
就像他说的,他骨子里其实很日本人,觉得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就可以了。
尤宝珍想,这未尝不是一种遗憾。
如果她毕业一出来遇到的是方秉文,也许她会顺其自然地当一个家庭煮妇,平时有一点自己的兴趣爱好就可以,剩下的时间,交给丈夫和孩子,当一株依附他人与宿主缠绵共生的菟丝花。
可她偏偏遇到的却是卓阅。
人生相逢,有几个人的出现,不是太早也不是太晚而是刚刚适合?
作者有话要说:看前面的又在纠结男主渣与不渣的事情了,还有女主失没失身的事情了。
这里解释一下吧,女主来这边创业,其实还是有外在条件的,否则她也不可能过来,一是手头上离婚的时候还分了点钱,另外一个,我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有,她好朋友小敏也在这边工作,她认识刘行之,很大程度上也是小敏在帮着穿针引线。
刘行之之后,基本也没几个男人敢强要她了,毕竟刘的身份摆在那里。
当然,这个刘行之不是善良之徒,这一点有童鞋说对了,但真正的他戒色的原因,最后揭晓,不知道会不会吓大家一跳,但愿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一直没有碰宝珍的原因。
当然,很多人说这不公平,男人都有女人了,为毛还要让女人守身如玉着?好吧,那如果我把宝珍离婚后写成人尽可夫,只要为了生意就可以用身体作奉献,你们就觉得,这样,对她,就真的公平了吗?
她不拒绝暧昧,守着底线,很艰难,也很辛苦,这其实比凌迟一个女人的身体还让她难受。
这就是为什么,她觉得卓阅会无法忍受的原因,因为她自己也觉得难以忍受。
……我罗嗦了,其实不应该由我在文下解释的,应该在文里就写清楚了的,看来是我没写清楚啊,囧,我有时间看能不能再好好修一下。

4142

尤宝珍拉着尤橙慢慢步行回家,路上接到卓阅的电话,问她们在不在家。
尤宝珍说刚刚回来。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没多久他就过来了,应该是直接从哪个应酬场上下来的,浑身都是酒味,他抱着尤橙亲的时候,尤橙很是嫌弃地说:“爸爸好臭!”
卓阅把脸抵在尤橙的小肩膀上,说:“我的女儿也开始嫌弃爸爸了。”
虽是笑着的,可听在尤宝珍耳里,总有几丝怆然的味道。
可尤橙是不管这些的,她挣扎着跳出卓阅的怀里,一边跑一边跟尤宝珍说:“妈妈,我做好作业了你要给我放动画片啊。”
卓阅怔怔地望着女儿。
尤宝珍到底不忍心,拧了一抹热毛巾递给他:“擦一擦脸吧。”
再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卓阅捧着温热的开水,看面前的女人忙来忙去,他忍不住叫住她,说:“宝珍,坐下来我们谈一谈好不好?”
她顿了顿,放下手头的抹布,坐了过来,神色平静地问:“谈什么?”
那么正经俨然的架式,卓阅笑了笑:“随便聊一聊。”停了会又说,“以前我们总说找时间要好好聊一个通宵,但一直都没有实现过。”
尤宝珍撇开脸,心想以后就更不可能了,于是岔开话题:“你们商业城的项目什么时候正式启动?”
“快了,到时候会去找你的。”
尤宝珍被他说得面色讪然,解释道:“我只是想提前有个准备。”
卓阅笑了笑,他放下杯子,研究了下她的神色,问:“公司里有什么事吗?”
“怎么?”
“不然要准备什么?”一个商业城的VI设计而已,前期并不用分去太多精力。
尤宝珍垂下眼睛,心下却有些凛然,这个男人倒是修练得越来越犀利了呢。
想了想,尤宝珍说了刘曼殊的事情和肖书明的计划。
卓阅听后先淡淡地评价一句:“她的确是那种做得出同归于尽的事情来的人。”
接着是第二句:“不过她既然能想得到那样对付你,自然也肯定不是个很笨的人。”
何止不笨,简直是聪明,尤宝珍想。
最后,卓阅说:“如果不是笨人,一旦破釜沉舟就会相当可怕,其实商场上有一句话讲得很对,有相应水平的对手,才会有对应水平的自己,所以,对手越厉害,往往自己也会成长得越快。”
尤宝珍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不会吧?他不会是想……
果然,卓阅微笑着说:“既然做不了朋友,还不如把她好好培养成一个有力的对手。”
尤宝珍一直在思考卓阅的这番话。
肖书明打电话来问她考虑得如何,尤宝珍说:“你应该知道,我没有那么厚的财力。”
肖书明果然就有些失望:“你能投多少?”
“不是很多,反正离你预期的肯定很远。”
……“那BA的事呢?”
“我还在考虑。”尤宝珍说,而且问他,“你从来就没想过夺走BA刘曼殊会怎么做吗?”
“她已经疯了,又何不介意她更疯一些?”
肖书明的声音冷冷的,尤宝珍听得打了一个寒颤。
人一旦情绝,哪怕有血肉相连,也一样会选择斩草除根。
几十年的夫妻,最后竟落到这般地步。
她想起自己和卓阅,想起他昨日夜里替她细细分析利弊,他说过他会帮她,于是把每一条路都放在她的面前,让她去自己做出选择。
在这方面,无论她选择什么,他总是无条件地支持她。
就像那时候,她偶尔抽风说还想读书,还要去考研,甚至说想去特训一下英语口语,他都只有一个字:“好。”哪怕她所有的念头都只是某一时某一刻的兴之所致,他总是比她还要投入更多的热情,然后推动她去做。
他永远不阻止她的成长,也绝不阻拦她任何一个机会,一开始,她以为他只是想要弥补,弥补她因为怀孕因为流产而损失的若干机会,直到后来有一次,她开玩笑问他:“你不怕我变得更强了会离开你吗?”
他说:“如果你愿意,哪怕你真不要我了,我也会替你开心的。”
回想过去,尤宝珍是要谢谢卓阅的,他没有给她变成菟丝花的机会,而是一开始就给了她成长为木棉所必须的土地。
虽然,他们最后还是分开。
刘曼殊接到尤宝珍的电话,果然就很是意外,但她还是爽爽快快地答应赴约。
这也曾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和肖书明一起白手兴家,事业成就以后才功成身退。
尤宝珍第一次仔细地打量她,这个有可能即将会成为自己对手的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再杀入江湖,因为心急,也因为怨恨,她比常人更多了几分肃杀。
她冷冷地盯着尤宝珍,问:“看够了吗?”
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尤宝珍收回目光,饮了一口茶,微笑着说:“我们交手这么多次了,我好像今日才第一次看清楚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曼殊皱眉。
“你还记不记得‘同业排挤’?”尤宝珍开口,她既然心急,自己也用不着拐弯抹角,“有人跟我提了一个计划……”
尤宝珍没有出卖肖书明,不过她也自信光是一个被故意夸大的同业排挤的计划就足以让刘曼殊懂得要拿捏轻重,因为刘曼殊自己就曾是这个计划最开始的执行人。
那时候,她和肖书明凭借这个,赶走了一个又一个外来想驻扎在这里的广告客,直到客户增多,馅饼变大,资源更透明了才没有再这样操作。
刘曼殊静静听完,气愤地质问:“你现在是想来危胁我吗?”
“不是,是来跟你挑战。”尤宝珍悠悠然地开口,“靠降价压低全业利润的做法是只有穷途末路了才会做的选择,我希望你能放弃它,光明正大地跟我斗上一斗。”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尤宝珍,能做到今天,不是靠和男人上上床就可以了的。”
这句话说完,尤宝珍顿有扬眉吐气之感!
那种感觉,无异于,睥睨天下。
但尤宝珍很快就气得跳脚。
那天晚上,刘太太的朋友打电话约她去棋牌室打麻将,可能是吃错了东西,一晚上都在闹肚子,后来不得不提前告退。
出门的时候肚子又闹了起来,于是直奔洗手间解决问题。
是谁说的?洗手间里永远是窃听八卦最好的地盘。
进来两个女人,各占一个蹲位,遥遥地开始讨论尤宝珍热腾腾的八卦。
“哎,你今日看到那个尤宝珍了吧?”
“哪个?就是李太太她们那一桌提前走了的那个。”
“哦,听说她是刘书记的情人?”
“岂止呢,她的情人,放眼本城,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刘书记……呵呵,只是其中一个啦。”
“她这么厉害?也不年轻了啊。”
“要那么年轻干什么?没听那些男人们讲么,三十来岁的女人才刚好够味,既浪又骚……”
“呸,还真不要脸!”
“何止不要脸,你知道我有个朋友是做广告的吧?叫刘曼殊,我听说她离婚也是这女人从中搞的鬼……结果他们离婚了,一看他老公分的钱不多,就绝了来往,不肯要他了。”
“活该!”
“忒不要脸!”
“就是,就是,哪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啊,她还好意思出门?”
……
尤宝珍坐在隔壁,听得脸烧得火辣火辣的,当场就炸了,磨着牙齿问:“你们是哪只眼睛看到尤宝珍上了别的男人的床了?”
隔壁两个女人一下就自动消音了。
她倒不知道,在同城矜贵的太太们口中,她口碑已差到如斯境界了。
真是要大力拜刘曼殊所赐啊。
尤宝珍冲出牌室,想起自己前几日还大度跑到刘曼殊门前教她防范同业排挤,教她应对危机的办法,还大喇喇地宣称要跟她光明正大地争斗。
她真是太天真了啊!
叉腰站在外面,她第一个想法就是打电话给刘曼殊。
可她电话居然不通,打到公司,没有人接,尤宝珍想,人生最愤怒的事情就是,你怒火滔天的时候却找不到发泄口!
她一边气得哆哆嗦嗦地打电话,一边咬牙切齿地想,刘曼殊,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接受你光明正大的宣战,但是绝不接受你这种卑劣的对付,如果你胆敢这样做,我会让你十倍百倍地偿还你的错!
电话还是不通,尤宝珍恨得不能砸了手机。
她坐上车,面目阴沉地看着这晦暗的夜色,脑子里来来回回只有那些人说的话:
“太不要脸了!”
“太无耻了!”
可是,刘曼殊,你还能不能更无耻一些?
她的情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怎么她自己完全就不知道收了这么多男宠?真看得起她啊,当她是武则天转世么?
三十多岁的女人,外界风传还有如此魅力,她是不是应该先仰天大笑三声?!
只是,抢走肖书明,刘曼殊还真看不起她尤宝珍啊!以为她什么男人都看得上吗?
她直接杀去了刘曼殊家里,真是不吵架不足以平心气!
门铃被她按得震天价地响,尤宝珍做足了架式等刘曼殊过来开门,甚至想好了,要先发制人,要劈头盖脸一顿骂过去让自己出了这口恶气先。
可是,门开了,却露出一个十来岁女孩子的脸,她微笑着很有礼貌地问:“阿姨您找谁?”
尤宝珍的恶形恶状来不及收回,于是凝固成了一个狰狞的表情,她懊恼地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吓倒孩子,尽可能平静地说:“我找刘曼殊,她是你妈妈吗?”
“是的,可是她不在家,您是哪位?”
她是哪位?她是来找她妈妈吵架的那位,尤宝珍苦笑,看着面前女孩子年轻干净的面孔,仿佛看到了几年以后的尤橙,她忽然心气就平下来了,再努力微笑了一下说:“我是你妈妈的……呃,生意上的朋友,算了,她不在的话我就下次再找她好了。”
她挥挥手,准备说再见。
女孩子说:“阿姨再见,妈妈去外地谈一笔生意去了,明天应该就能回来。”
她有些吃惊,回头:“你一个人在家吗?”
“嗯,”看尤宝珍有些担心,她笑了笑说,“没事,我已经习惯了的。”
她再次礼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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