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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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猎物-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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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终于合上嘴,睡着了。
海月小心翼翼地将他紧抓着自己的手慢慢地放回床上,轻手轻脚的想从他的钳制中把手抽回来。
不料她一动,手还没来得及完全抽出来,杜允言立刻像要失去什么似的剧烈地震动一下,再次紧握着她不放。
海月只好坐下来,静静地等候杜允言熟睡过去。
看着杜允言全身是伤的模样,海月思绪万千。
杜允言的伤,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是司空经秋造成的吗?
会不会是有人蓄意陷害?
思及此,海月不由将目光移到杜允言青青紫紫的脸上。
虽然因为自己,杜允言和司空经来之间,有了一层不可言说的矛盾,上次司空经秋也跟允言打了一架,但允言应该不会为了这个,而故意陷害司空经秋吧。
而且允言刚才在说这些的时候,一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跟允言当了一年多的情侣,她非常清楚允言的一些小习惯,他说谎的时候,眼神总是会飘浮不定,找不到焦距,手心会下意识的出汗。
可是刚才……他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这些症状。
允言并没有说谎。
可是……司空经秋为什么要叫人撞允言?允言根本对他一点威胁也没有啊!而且还做得这么明目张胆,好像要向全世界昭告,这件事是他做的一样。
海月真的一点也想不明白了。
沉默了半晌,海月低头,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给司空经秋问清楚,却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
怎么回事?
她记得今天出门的时候,电池还是满格的啊!
海月愣在那里。
这下……该怎么办?
要不要叫夏医生进来一个?
正这么想着,门外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夏东野推门进来。
“夏医生。”海月转头看了夏东野一眼,目光移到自己被杜允言紧紧握住的手,笑得有些尴尬。




、真的睡着了吗

夏东野什么也没说,仅是睨了他们交握的手一眼,反手带上门后走过来,低声道,“需要我帮忙分开吗?”
感觉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海月摇头的同时,也不禁有些怀疑,允言是真的睡着了吗?
海月疑惑的目光移到杜允言的脸上,然而他却丝毫没有醒着的迹象,睡得很沉。
允言并没有醒,他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他在害怕自己离开。
海月的心乱糟糟的,无法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只知道纷乱的情绪当中,愧疚占了绝大部分的比例。
她对允言产生了愧疚。
那是之前对司空经秋才会有的情绪啊!
所以……
所以,她是真的已经不爱眼前这个人,而把感情完全放到司空经秋身上了吧……
只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她就已经对允言没有了当初的感觉,人的感情……真的会变得这么快吗?还是……她原本就爱允言爱得不够深?所以那段感情才会这么轻易的被取代?
海月又看了杜允言一眼,垂下眼,神情复杂。
夏东野瞥了海月掌中暗着屏幕的手机一眼,搬了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已经知道过经秋了?”
海月摇头,“手机……没电了。”
夏东野没有说话,默默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递给海月后,才开口“用我的吧。”
海月看着静静躺在夏东野掌心里的手机,没有任何动作。
“怎么了?”夏东野挑眉,不明白她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还是……”海月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干涩,她的话停顿住,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才继续说,“我马上就回去了,这件事,还是不要跟他说比较好……”
海月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她不想司空经秋和杜允言两个人,起任何的纷争了,尤其是——
在杜允言说,他这次车祸的主因是司空经秋之后。




、离开经秋?

闻言,夏东野没有异议,收起了手机。
海月很感谢夏东野无声的体贴,“夏医生,谢谢你。”
“我这边倒是无所谓。”夏东野耸肩,有所保留的地说,“但是经秋那边,你确定不通知他一下会比较好吗?”
夏东野的话让海月怔住了。
其实,她刚才也还在犹豫,要不要事先告诉司空经秋自己在医院遇到了杜允言,还跑过来看他的事。
在海月的内心深处,并不是很想让司空经秋知道自己跑来看允言的事。
这其中,怕司空经秋和允言起冲突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海月更担心的是,司空经秋在知道自己又和允言见面后,对她的态度会愈发的冷淡。
虽然,比起最开始的时候,司空经秋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够冷淡的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会在还处在犹豫的阶段,发现手机没电,立刻就退缩、打消了告诉司空经秋自己跑来看杜允言的事。
海月的情绪忽然一阵低落,她落寞地垂下头。
“宋小姐?”她的沉默,让夏东野有些不明所以的同时,也有些担忧自己今天的做法是否正确起来,“难道……你还抱着跟杜允言……”
夏东野点到为止。
海月明白夏东野想说的是什么,她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快要听不见,“我没有那么想,从嫁给司空经秋那一天起,我就没有想过回头的事……”
说到这里,海月感觉杜允言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下,她不禁怀疑杜允言是否是真的睡着了,然而抬眸看过去,他却没有任何醒着的迹像。
也许是下意识的吧。
海月又是一阵愧疚,但心却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
她从来没有抱着跟杜允言复合的念头,一直都没有。
之前,是觉得,事情发生了就无法回头。
而现在……她已经不想再回头了——
即使司空经秋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交易的物品,她也不想回头了……
夏东野并不是十分相信她的话,开口试探着,“宋小姐,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个人,愿意帮你解决那些问题,你会不会选择离开经秋?”
海月没有回答他。
因为她知道,不管有没有夏东野所说的如果,只要她不想离开,这个如果都不会成立。
司空经秋承诺过,她若不离开,就会一辈子都是司空太太。




、你死到哪里去了?

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除了外头的路灯,司空庄园里一片黑暗。
皎洁的月光从敞开的大门和大片的落地窗照射进来,将客厅里的人的身影拉长,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迤逦出一道森冷、透着寒气的影子。
司空经秋紧握着双唇,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头,微瞠的寒瞳向外喷射着阵阵的寒气,他全身上下都被一股可怕而阴郁的气息包围着。
心随着墙上壁钟指针一下一下往前跳动的细微声音,正源源不断地向上涌着熊熊的怒火。
整整十五个小时。
宋海月整整十五个小时没有任何音讯。
打了几十通电话都不接,最后甚至关机。
不仅宋海月的电话关机,连夏东野的手机也一直处在无信号状态,完全联络不上。
下午的时候,他开着车到处找她。
岳父岳母的家、林妈说的她平常会去的街巷,甚至连杜允言的家都去了,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倒是杜允言的家门口站了许多警察,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他上前询问,才知道杜允言被一辆疑似属于邶风集团的车子撞倒,送往医院,警方正准备接他父母去局里作笔录。
警方看到他出现,立刻上前了解详情。
虽然不明白事情原由,但司空经秋还是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警方提出的疑问,并承诺一定尽全力配合调查后,才离开。
离开杜允言的家后,他下意识地想将杜允言住院和海月联系到了一起,开车到医院去。
但是还没等走到杜允言的病房,就被一群长相十分不善、看似像黑道人物的人拦了下来。
司空经秋并不关心杜允言跟什么人来往,他关心的是,宋海月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杜允言的病房外既然守着这么多不让靠近的人,宋海月应该也进不去吧。
欲至杜允言病房窥探宋海月是不是在的念头打消,司空经秋转身去六楼找夏东野。
但是护士却告诉他,夏东野早就离开医院了,她也不知道夏医生去了哪里。




、 难道他们对她……

驱车前往夏东野的家中,也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最后还是他家里的佣人告诉自己,夏东野因为被医院紧急派到S市去支援,所以才匆匆忙忙离开,手机无法接通,应该是因为人在飞机上的关系。
司空经秋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那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居然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
司空经秋气急,一脚踹向眼前的桌子,“砰——”声音并不大,在静谧的夜里却显得格外的响亮。
墙上的壁钟滴答滴答,不断地向前跑着。
而司空经秋满腔的怒意,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转为了担忧,脑中浮起一幕又幕海月可能会遭遇到的危险,心口阵阵恐惧发慌。
她会不会是出事了,所以才没有打电话回来?
是被想勒索自己的人绑架了?还是?
会不会她现在正等着自己救援?
为什么他还没有收到歹徒的勒索电话?
难道他们对她……
妈的!
那个女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司空经秋越想越失去冷静,又踹了桌子一脚。
他瞪着摇摇晃晃的桌子一眼,站起来,不想再继续这样等下去,决定先报警,再派人去寻找宋海月的行踪。
司空经秋抓起桌上的电话,飞速地按键。
就在他准备按下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屋外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
司空经秋想也不想地盖下电话,转身走出门外,然后,他像是看到令人难以接受的画面一样,倏地瞪大了眼睛。
宋海月。
那个自己担心了一晚上的女人,正从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子上下来,而坐在驾驶室的人,让他觉得十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司空经秋死死地盯着驾驶座上的人,再看替宋海月开车门的黑衣人一眼,终于想起自己在医院、杜允言的病房外见过这些人。
他危险地眯起眼,冷冽地看着跟那些黑衣人告别的宋海月,止住脚步,转身走回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你竟然还有脸这样

司空经秋阴沉地看着桌上没有盖好、还闪着信号的电话,双眸贲射着冷峻得如同冰雕般的怒意。
好!
很好!
非常好!
他丢下一堆的工作,满世界地找她、在家里坐立难安,担心她出意外,甚至还差点报警……
而她呢?
她又是怎么回报自己的?!
去医院里看杜允言,还在他的病房里呆了整整十几个小时?
两个旧情人在一个空间呆十几个小时,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一时情难自禁,做出见不得人的事?!
该死的宋海月,她当真以为他是一个没有任何脾气的泥人吗?
司空经秋怒瞪着门口,胸口的怒火在不断地翻滚聚集着,直到那个始作俑者出现在门口,终于瞬间爆发出来!
司空经秋看着那抹刻意放慢脚步、蹑手蹑脚走进来,靠着边缘向二楼走去的人,声音极其冷硬,像鞭子甩过空气一样,“终于舍得回来了吗?”
海月没有料到客厅里会有人,而且还是司空经秋,准备跨上台阶的脚骇然僵住,猛地扭过头去,看到静坐在沙发上的淡灰暗影,蓦然想起司空经秋之前在办公室里对自己所说的话,像被一下子抽干了血液似的,脸色瞬间刷白。
完了!
她竟然把司空经秋要自己早点回家等他这件事忘记了!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因为杜允言而把这件事给忘记……
海月打了个寒颤,看着司空经秋的眼神充满了心虚和恐惧,“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司空经秋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海月的话,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海月面前,仿佛听到什么国际笑话般讥笑一声,猛地扣住海月的肩膀,将她转过来,“宋海月,你竟然还有脸这样问我?”
“我——”面对如此盛怒的司空经秋,海月胆寒地吞咽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燃烧殆尽的怒火

司空经秋双眼迸射着仿佛要将一切燃烧殆尽的怒火、用力地掐着海月的肩膀,指深深地陷入海月的肉里,几乎要把她捏碎,“说!今天一整天,你去了哪里?”
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她敢骗自己的话……
如果她敢骗自己的话……
如果……
司空经秋对自己发誓,如果宋海月敢骗自己的话,他一定会……他一定会……
总之,如果宋海月敢骗自己,他一定会让她为说谎负出相应的代价!
司空经秋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面目几乎已经到了狰狞的地步!
海月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不敢想像自己要是把今天真正的去向说出来后,司空经秋会有什么样更吓人的反应。
她看着司空经秋狂愤暴怒的脸,苍白而颤抖的唇吐出了令现场的气氛当场爆裂的谎言,“我……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位迷路的老太太,好心地送她回去,所以才会……才会这么晚回来。”
海月咬牙,心惊肉跳地说完,眼神完全不敢看司空经秋。
“啪——”
海月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司空经秋听到自己脑内紧绷的神经断裂的声音。
他狠狠地瞪着海月,额际的青筋暴跳着。
海月被他看着瑟瑟发抖,双腿阵阵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如果不是双肩被紧紧地扣着,海月相信自己现在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四周一片死寂。
二楼转弯处墙上的壁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每一下都似尖锐的锤子,敲打在海月的心头,恐慌疼痛入骨。
他们就这样对看着。
久久之后。
司空经秋勾唇,露出一朵森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送迷路的老太太回家?宋海月,你当本少爷是白痴吗?”
他每一个音节都拉得很长,仿佛利器一样,切割着海月惊惧而紧绷的神经。
“我——”面对着司空经秋布满愤怒红丝的双眼,海月的喉咙被哽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新一波的和谐大军来了,和谐万岁、天朝万岁!!!




、燃烧殆尽的怒火

难道他——
知道自己去见了杜允言?
想到这里,海月重重一跳,脸色瞬间更白了一些,在月光下近乎透明。
司空经秋冷笑一声,倏地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深不见底的瞳眸中闪着可怕的冷光,“怎么不说话了?舌头被猫咬掉了吗?”
海月脊背发凉,仿佛深陷在冰窖中一般,全身上下都在发抖。
“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司空经秋全身上下都环绕着晦暗森冷的气息,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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