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若琪停下喝牛奶的动作后,骆希珩才开口问,“你和……郑克耘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没有料到骆希珩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夏若琪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表情有些尴尬地反问。
她的语气里,有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防备。
骆希珩眸光微闪了下,双眼里全是晦暗的光芒,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笑着的,语气甚至不家些落寞,“放心吧,我只是关心一下你的情况,没有要做什么,你不用对我防备心这么重。”
、宴会19
骆希珩眸光微闪了下,双眼里全是晦暗的光芒,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笑着的,语气甚至不家些落寞,“放心吧,我只是关心一下你的情况,没有要做什么,你不用对我防备心这么重。”
骆希珩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我刚刚会那样问,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想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而已。
夏若琪真挚地道歉,语气十分客套,仿佛两人只是关系十分平常的同学,一点也没有曾经是情侣的样子——
从夏若琪上次说要跟自己分开,才过去了几天的时间而已……
这短短的几天,就已经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疏远了吗?
疏远得像没有话说的尴尬陌生人一样……
看着夏若琪对自己生疏的模样,骆希珩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俊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他沉默着。
夏若琪也没有说话。
狭小的车厢内,奔流着尴尬的气息。
“你还没回答我,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半晌之后,骆希珩打破了沉默,主动开口重新把话题挑上起来。
“还是和原来一样。”夏若琪垂下眼,缓缓地回答。
“和原来一样?”夏若琪和郑克耘之间,并没有因为自己那天的那些话,而产生任何的矛盾吗?
骆希珩眉深深地蹙了起来。
“嗯。别一直说我了,你呢?设计大赛怎么样了?对方有通知你什么时候去参加复赛吗?”夏若琪点头,把话题带开。好不容易才把情绪调整好,她不想再让自己陷入那种揪心的情绪当中去。
而且……
夏若琪转头,看了骆希珩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夏若琪总觉得,今天的骆希珩和平常不太一样,整个人都怪怪的,这让她的内心,产生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夏若琪直起身体,探上前头,问默默开车的计程车司机,“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还要多久会到?”
“前面转个弯,再走十分钟,就可以到了。”司机头也不回。
、宴会20
“前面转个弯,再走十分钟,就可以到了。”司机头也不回。
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她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尴尬的车厢了。
夏若琪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大概是刚才和路上,神经都十分紧绷的关系,放松之后,夏若琪突然觉得眼皮变得好重,好像被什么压着一样,沉得都快睁不开眼了。
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到她睡觉的时间啊?
夏若琪捂嘴打了个哈欠,轻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而身体却完全背离了思想,眼皮变得越来越重,头也开始晕晕沉沉的……
然后,夏若琪听到,骆希珩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果困的话,就睡一下,一会到了我会叫你。”
“嗯……麻烦……你了……”夏若琪昏昏沉沉地说着,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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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重!
怎么回事?
怀孕之后,她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郑克耘也特别吩咐家里的厨师,都严格地按照营养来搭配她的每日三餐,所以,她的身体一向很健康,除了最开始那次,不小心被郑克耘传染了感冒之外,她每天都生龙活虎的,怎么今天……
难道……是昨天晚上吹了海风,所以感冒了吗?
夏若琪撑着仿佛被千斤的东西压着的头,缓缓地坐起来。
触目的,是一片既陌生、却又有点熟悉的房间。
这是哪里?
夏若琪微微一怔,回过神来,四下环顾一圈,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家里,而是身处在一个小房间里。
这个房间虽然小,但看上去很整洁,书柜、衣柜、电视、穿衣镜……该有的东西也都有,靠窗户的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摆着一盆看上去透着绿意的仙人掌,仙人掌的左侧,放着一个相框,相框上的人看上去十分熟悉,似乎是她?
这里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夏若琪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准备掀被下床,走过去看个究竟。
下一秒,夏若琪却仿佛被雷劈中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她、她没有穿衣服!
、跟他做了吗1
她、她、她没有穿衣服!
夏若琪的脸色瞬间刷白,迅速地来被子,盖住了自己!
然而,赤裸的身体是盖住了,夏若琪却发现了一个让她瞬间四肢冰凉的事——
骆希珩正睡在自己的身边的床位上!
而他,同样也是全身赤裸的!
夏若琪看着躺身边的骆希珩,脑子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心瞬间沉入深不见底的寒潭中,四肢僵硬透凉。
她……他……她和骆希珩……做了什么?
难道说……
昨天晚上,她……他……她和骆希珩做了吗?
夏若琪仿佛被雷劈中般,定在那里,心不断地朝黑暗的深处沉去,脑子里开始迅速地搜索起有关于昨天的记忆。
她记得,昨天自己从宴会现场跑了也来,巧遇骆希珩,之后当着郑克耘的面甩手走人,然后再和骆希珩一起到海边去,之后她以时间不早为由,要求骆希珩送自己回去,而骆希珩也依言,叫了计程车送她,期间,她曾经问计程车司机,还有多久能够到目的地……
所有清晰的记忆只到这里,之后,她的意识就开始变得有些模糊,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突然变得好困,然后就靠在那里睡着了……
再然后……
再然后,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
那时候她困得不行,以为抱自己的人是郑克耘,就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那人抱着自己下车,走入一处黑暗的楼道,然后进屋,再把自己放到床上……
迷迷糊糊中,夏若琪还想,家里的灯是不是坏了,为什么到处都黑漆漆的……
原来,昨天晚上,她根本没有回去,而是、而是……被骆希珩带回他父母在学校外头的房子里来了。
难怪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这间屋子眼熟——
以前跟骆希珩在一起的时候,她来过这里好几次……
只是……
她依稀记得,骆希珩把自己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之后就离开了,为什么醒来的时候,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的衣服、还有骆希珩的衣服,是怎么脱的?
难道说……
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把骆希珩当成郑克耘,跟他做了吗?
、跟他做了吗2
难道说……
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把骆希珩当成郑克耘,跟他做了吗?
怎么会?!
居然、居然……她居然跟骆希珩……
昨天,她的确是在宴会现场喝了一杯香槟,但一杯香槟,怎么可能把人喝醉?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定是!
夏若琪深吸了口气,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地回想着,昨天骆希珩送自己回家路上的每一个细节。
突然,她仿佛被什么劈中了一般,全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瞪着骆希珩!
“骆希珩!你给我起来!”好半晌,夏若琪才回过神来,惊怒交织地推着睡在身边的骆希珩。
“唔……若琪?你醒了?”骆希珩睡得迷迷糊糊的,还在半梦半醒状态,口齿有些不清地喃了一句,横过手来,又要抱她。
夏若琪心下一惊,下意识地瑟缩身体,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小小的空间里响起,骆希珩的脸上,瞬间多了一个掌印。
这一巴掌,彻底地把骆希珩打醒了。
“怎么了?”骆希珩摸着疼痛的脸颊,有些莫名其妙。
“你昨天给我喝的牛奶,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你……我……我们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夏若琪要不断地深呼吸,才能够忍住让声音不颤抖。
她只记得自己在计程车上睡着,迷迷糊糊中被骆希珩抱出车子,来到他的住所,被他放在床上,根本不记得他们之间做过什么……
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夏若琪的脑子里,根本就是一片混乱……
“你不记得了?”骆希珩怔了下,垂眸掩去暗黑眸子里的精光,瞥了夏若琪一眼,沉沉地开口。
记得?
她要记得什么?
夏若琪仿佛被雷劈中般,瞪大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骆希珩,身体不停地颤抖。
难道……真的有?
她和骆希珩之间,真的已经……
想到自己跟骆希珩已经那个,夏若琪的心里,霍得涌上一股难以言语的哽涩,眼眶也瞬间地红了。
“你的意思是,我、我们真的……”她一字一句、艰难地发着声,仿佛喉咙正被人狠狠地掐住一样。
、跟他做了吗3
“你的意思是,我、我们真的……”她一字一句、艰难地发着声,仿佛喉咙正被人狠狠地掐住一样。
“都这样了,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怎么样?”骆希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当着已经快哭出来的,夏若琪的面,拉开了身上的被子,露出了完全赤裸的身体。
夏若琪立刻别开脸去,“骆希珩!我们到底有没有……”
他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夏若琪无法确定,自己跟骆希珩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关系,执意地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有。”骆希珩肯定地回答,眸色突然变得非常深沉。
有……
居然有……
居然真的有……
她跟骆希珩之间,居然真的发生……
怎么办?
她已经跟郑克耘结婚了,是郑克耘的老婆了啊,怎么可以、怎么可能跟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前男友、自己准备跟他断干净关系的前男友,发生亲密关系……
这样,自己以后要怎么面对郑克耘?又要怎么面对她和郑克耘之间的关系?
他们已经因为骆希珩闹得这么不愉快了!
如果让郑克耘知道,自己跟骆希珩上床了,郑克耘一定会……一定会……
夏若琪无法想象,郑克耘知道了这件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但她清楚地明白,发生了这样的事,郑克耘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别说回到从前了,也许连以后都没有了!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昨天晚上,说什么也不会任性地甩头离开,更不会答应让骆希珩送自己回家……
她以为,骆希珩是真的想要送自己回家,没有其他的想法,没想到,他却在给她的饮料里动手脚!
“骆希珩,你这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夏若琪抓起床上的枕头,用力地朝骆希珩丢去,眼泪再也噙不住涌出了眼眶,一颗颗迅速地连成线,滴落进棉被当中。
“若琪,我会负责的……”
骆希珩张臂,想要抱夏若琪,却被她避开。
“谁要你负责?!”她已经结婚、是有老公的人了,根本就不需要骆希珩这个混蛋负责!
、跟他做了吗4
“谁要你负责?!”她已经结婚、是有老公的人了,根本就不需要骆希珩这个混蛋负责!
想起郑克耘,夏若琪胸口忍不住一痛。
她背叛了郑克耘……她和郑克耘、还有骆希珩之间,该怎么办?
“你该不会是还想回到郑克耘的身边吧?”提起郑克耘,骆希珩勾唇冷笑,口气里充满了不屑的味道,“别傻了,若琪!像他那种心高气傲的男人,怎么可能还会接受你?”
夏若琪沉默,唇抿得紧紧的。
骆希珩说得没错。
如果她真的跟骆希珩发生了关系,和郑克耘之间,就真的不可能了——
郑克耘不可能会接受一个,身体不干净的女人……
他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希珩。”夏若琪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直视着骆希珩,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真的做过了?”
夏若琪到现在,还是不相信,自己真的跟骆希珩上过床了。
她不是处女了,而且跟郑克耘之间,几乎每天都会有亲密的关系,当然知道,事后身体会有什么样的症状——
每次跟郑克耘做过爱后醒来,她的腿间总会有一股酸麻粘腻的感觉,因为郑克耘不喜欢做防护措施,每次都直接在她的身体里……
但是现在,她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
所以,夏若琪不相信,自己真的跟骆希珩上过床了……
“你不相信?”骆希珩的眸子闪了一下,眼色变得比方才更加地深沉了。
“我的身体没有感觉。”夏若琪深吸了口气,逼自己冷静地回答。
“是吗?”骆希珩嗤笑了一声,跳下床去,从地上捡起一个用过的保险/套,晃到夏若琪的面前,“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
看着骆希珩手中的东西,夏若琪哑口无言,脸色仿佛被人捅了一刀、鲜血流尽那样,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尽管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感觉,但骆希珩拿出来的证据,却是如此地……
她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只能如雕像一般,僵直在那里,一动也无法动弹,脑海一片混乱,除了不断地问自己“怎么办”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跟他做了吗5
她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只能如雕像一般,僵直在那里,一动也无法动弹,脑海一片混乱,除了不断地问自己“怎么办”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
“砰——”
突然一声剧烈的响声响起,打断了屋子里两个人的沉默。
“骆希珩——”随之而来的,是郑克耘暴怒的狂吼。
然而,当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后,郑克耘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人猛地掐住一样,后面的话完全消音了。
他仿佛被雷劈中了般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捏着一个保险/套的骆希珩,和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夏若琪,久久久久,才回过神来。
“你们在做什么?”郑克耘瞪着他们,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声音森冷得仿佛从冰窖里传来一样,冰冷锋利地割过空气。
“克、克耘……”夏若琪的脸上全上惊慌与心虚,脑子更是一片空白,支支吾吾地,找不到任何的字回应。
她作梦都没有想到,郑克耘会突然出现在骆希珩的房间里!
郑克耘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夏若琪苍白的脸而微颤的脸颊,“你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