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苍白的脸庞、紧抿的嘴角,揭露了她内心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别哭了。”骆希珩伸手,替她抹掉泪水,他黑幽的眼睛始终锁在她的脸上,没有移开过半分,“如果把眼睛哭肿了,他会怀疑的。”
、我不能满足你吗?
“骆希珩……”夏若琪看着他,心口阵阵揪痛着。
骆希珩沉默着,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夏若琪的声音颤得不成样子,几度说不出话来,要很用力地咬牙,才能把话说完,“如果……如果到时候,你还没有遇到真心喜欢的女孩子的话……我们……”
“好。”骆希珩知道夏若琪要说什么,直接把话接过来,“如果到时候,我还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我们就再在一起。在此之前,我们就当普通的朋友。”
他不想给她造成负责,所以他愿意退到普通朋友的位置,默默地支持她,为他们的爱情守候,直到她离开郑克耘,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骆希珩……”除了这两个字,夏若琪已经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好了。”骆希珩轻轻地拥住夏若琪,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说,“快过去吧,再晚的话,他肯定会发脾气的。”
语毕,他放开她。
“嗯。”夏若琪点头,抹掉眼眶里的泪水,深深地看了骆希珩一眼,然后转身,朝远处的豪华轿车走去。
骆希珩背着光,站在冷清的街头,捏紧拳头,看着夏若琪渐渐远去的身影。
直到她走向那辆车子,打开车门坐进去,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垮下,取而代之的……
是咬紧牙关的隐忍。
和无边的……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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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乱跑?”车子一发动,郑克耘立刻沉声地质责夏若琪。
夏若琪的表情僵了下,随即恢复正常,“车站有一个喝醉的人……所以……”
想起刚才的情形,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如果刚才不是骆希珩的话,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发生什么事。
想到骆希珩,夏若琪的心口突然一阵抽紧。
为了不让郑克耘看出来,她用力地咬牙吸气,维持住外表的冷静。
、我不能满足你吗?
“喝醉的人?”郑克耘斜睨了微微发抖的夏若琪一眼,想起刚才车子路过前面车站时,看到的一名摇摇晃晃路过的醉汉,眉深深地蹙起。
他伸手,把夏若琪扯过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没有……我跑开了……”夏若琪摇头,断断续续地说着。
她完全不敢看郑克耘,深怕他看到自己哭红的双眼,猜出什么来。
“没有?”郑克耘不相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后,怔住。
“他对你做了什么?”郑克耘脸色铁青地大声咆哮。
“没……没……”夏若琪被他的怒气吓到,拌着唇说不出话来。
“该死的!如果他没有做什么,你会哭?”郑克耘暴怒地狂吼,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不用想也知道,把她吓成这样的醉汉肯定和自己遇到的是同一个!
他气自己和吓她的人错身而过却什么也没有做,更急自己没有早一点过来接人。
如果他早一点过来接人,或者吩咐酒店里的人送她回去的话,就不会……
郑克耘狂怒地一拳捶在座位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胸口莫名燃起来的火焰仿佛要冲破体肤一样,烧得他恨不得把那个醉汉抓来暴打一顿——
郑克耘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侵犯了的感觉。
夏若琪是他的玩具!
他才是可以吓她的那个人!
其他所有试图想染指或对夏若琪做什么事的人都该死!
“回去之后,把那个人的样子画下来!”郑克耘将她紧紧地按进怀里,发狠的瞳眸红雾一片,狭长的双眼更是危险地眯起。
他会叫人把那个醉汉找出来,然后再好好地教训他一顿,让他无法在W市立足!
夏若琪不懂郑克耘为什么这么生气。
对他来说,自己只不是过他的未婚妻、何田田留给他的责任不是吗?
、我不能满足你吗?
他看着她的眼神……从来都是带着不屑的……
夏若琪没有说话,安分地靠在他怀里,盯着他的衬衫钮扣,内心充满了疑惑。
“听到没有!”郑克耘恨恨地说,牙根都快要咬断了。
“……当时跑得太急,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夏若琪轻声说完,然后提心吊胆地等着郑克耘的回答。
其实,夏若琪记得那个醉汉长什么样。
但是,她怕说出来后,郑克耘会去找那个人麻烦,到时候把骆希珩给扯出来……
想到那些可能发生的状况,夏若琪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郑克耘以为她的颤抖,是因为在害怕刚才所发生的事,脸色泼了墨般的沉,但却没有开口,再提那名醉汉的事了。
车内陷入安静。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回到家里。
郑克耘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拉着夏若琪进了卧室,然后“砰——”的一声,大力地甩上房门,好像跟谁有仇似的。
“对不起……”夏若琪吓得全身一震,道歉的话脱口而出。
“你道什么歉?”郑克耘上前几步,将她围困在坚硬的肉体和书桌之间。
月光从侧面照过来,他的五官一半隐在夜色里,一双精光灿烂的眸炯炯生辉。
“我……”夏若琪的身躯微微颤抖。
她见过郑克耘发怒的样子,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全身上下仿佛被火焰包围住似的,甚至连手臂上的肌肉都偾张起来。
“他碰你了吗?”郑克耘声音绷得非常紧。
“手、手臂被抓一下。”夏若琪有些怕现在的郑克耘,声音战战兢兢的。
“哪里?”郑克耘锐利灼人的视线,扫过她的双臂。
夏若琪将手抬起来,举到郑克耘面前。
郑克耘眯眼查看。
月光有些暗,看不清楚,他伸手按亮了书桌上的台灯。
、我不能满足你吗?
刺眼的光线让夏若琪有一瞬间的晕眩,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郑克耘拉到了床边。
他想做什么?
难道说他又想……
夏若琪心一紧,连忙抽回手,向后退了好几步。
看着突然空掉的手,郑克耘的脸瞬间黑沉,十分的难看。
几乎是同时,他抬起头来,满是不悦的瞳眸,沉沉地瞪著她,“过来!”
“我今天忙了一天,很累了,不想……”夏若琪没有把话说完。
从今天起,为了骆希珩,她会尽量地躲开和郑克耘发生关系的机会。
“很累?”郑克耘蹙眉,有一瞬间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过他随即就会意了过来,伸手捏住她的手臂,沉声质问,“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我不想做……”夏若琪完全不敢看他阴狠瞪人的恐怖神情。
“你不想?”郑克耘扬唇讥讽一笑,用力一扯,把夏若琪拉到面前,咬牙道,“你有说不的权力吗?”
这该死的女人把他当什么了?
随时随地发情的动物吗?
他只不过是想看看她手上有没有受伤而已!
郑克耘真是气歪了嘴。
“我真的很累了!”夏若琪用力地挣扎了下,想要把手抽回来,然而郑克耘却紧紧地拽住她不放。
“我说过……”郑克耘猛地起身,将夏若琪扑倒,困在坚硬的身体和柔软的床垫之间,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般,在距离她不到五公分处的距离处咆哮,“你没有选择的权力!我如果想上你的话,你就只能张开腿,乖乖地让我上!”
说到这里,郑克耘顿住,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角度,“你没有忘记,想要何家的财产,就必须按照田田的遗书,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他刚才是脑进水了才会想要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这个女人简直没心没肺,根本不值得他产生任何的怜惜!!
、我不能满足你吗?
郑克耘深陷在漫天的怒火当中,他气愤地捏住夏若琪的下巴,阴寒的眸光几乎要将她冻伤。
“不用你一直提醒!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夏若琪受辱地拍掉他的手,用力地撇开脸,连看都不想多看郑克耘一眼。
她的举动彻底地把郑克耘惹恼了。
他气极了,伸手用力的将她身上的衣服撕开,大手毫不温柔地抓住她胸前的丰盈,用力地揉挤。
“好痛——”夏若琪疼得直掉眼泪。
“痛?”郑克耘撇嘴嗤笑,丝毫没有放轻手中的力道,反而更加用力地揉捏她,他甚至空出一只手来,探向夏若琪的腰间,将她的裙子连同内裤一起扯掉。
“你要做什么?!”夏若琪悚然一惊,拼命地往后缩,试图逃开。
然而,郑克耘的动作更快,她还没来得及移动,就已经被他用双腿压住。
“你不觉得,现在才问这个问题已经太晚了吗?”郑克耘嘲弄地看她一眼,动手解开自己的长裤拉链,然后覆到她身上。
当郑克耘覆上来的那一刻,骆希珩的脸在脑中划过,夏若琪瞬间觉得自己如入冰窖,全身彻骨的冰寒。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伸手,用尽全力地一推——
郑克耘一时没有防备,被推到一旁,险些跌下床去。
夏若琪立刻抓来被子包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抖着声音斥道,“我不想——”
“不想?”郑克耘的脸色阴鸷,瞳眸中布满了红雾,眼神就像疯了一样,闪着狂烈的怒火!
他迅速地扑上去,扯掉她身上的被子!
“放开我!”夏若琪用力地踢打着他。
然而,不管夏若琪怎么挣扎,郑克耘的手和唇就是如影随行着吸附着她,无论如何也甩不开!
“放开你?”郑克耘瞪着她,英俊的脸上全是怒意,“你觉得可能吗?”
他一面说着,一面用肿胀的欲望去碰触她的柔软。
、我不能满足你吗?
郑克耘承认,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吓唬夏若琪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要对她做什么。
但是她的态度实在太让人气恼,而他的身体也完全不受理智控制……
郑克耘用力地挺进她的身体,随即便是一阵狂风骤雨的律动。
“从拿到田田的遗书那一刻起,我们就注意要一辈子绑在一起,不可能再有谁放了谁这种可能性存在了!”郑克耘恶狠狠地宣布着,盯着夏若琪的狠视眼神仿佛要将她活生生撕裂,完全拆吃入腹一样。
一辈子绑在一起?
郑克耘的话让夏若琪重重地打了个寒颤。
不!
她不要跟这个可怕的、只会折磨她的恶魔一辈子绑在一起!
她已经答应了骆希珩,在所有的事情结束之后,和他重新在一起的!
想到这里,夏若琪开始用力地推搡身上的人,“走开!我讨厌你,才不要一辈子跟你绑在一起!”
“不要?”郑克耘阴恻恻地笑了两声,身体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不停地撞击着她,“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说到这里,郑克耘顿住,用力地挺进,提醒她自己的存在,“夏若琪,你不会忘记,我们已经结婚的事了吧?”
结婚……
对了,她和郑克耘,早在自己回到W市的第一天,就已经登记结婚了。
而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她忘了,就算报仇之后要离开,也必须经过郑克耘的同意,两人签字离婚之后能才获得自由。
如果郑克耘不同意离婚的话,她就只能一辈子被绑在何田田遗书里所写的责任里,和郑克耘这样生活下去。
夏若琪全身僵得像座雕像,抵在郑克耘胸膛的手停了下来,缓缓地垂落。
“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吗?”郑克耘勾唇,嗤笑一声,加快了冲刺。
随着郑克耘的动作,夏若琪的细眉随之蹙了起来,呼吸声也慢慢地变重。
、我不能满足你吗?
察觉到他已经在释放的关头,夏若琪连忙伸手,用力地推打他。
在听过骆希珩那些话后,被强迫着跟郑克耘发生关系、已经让夏若琪被沉重的愧疚感压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如果再怀孕的话……
不行!
她绝对不能怀孕!
夏若琪奋力地挣扎着,想要逃开,然而郑克耘的双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掐着她的腰,她完全没有办法移动半分!
“别动!”郑克耘满脸通红地说着。
然后,用力的一击,他全身肌肉纠结硬起,跟着整个人瘫软在夏若琪的身上。
“不要让我知道你偷偷地买避孕药吃。”郑克耘靠在她的耳边低声警告,气息还没有完全恢复,带着浓重的喘息。
郑克耘接近冷酷的声音,仿佛灼烫的焰火,燃烫着夏若琪的双眼,逼得她喉咙一阵硬哽,视线渐渐被一股水雾弥漫,模糊起来。
夏若琪没有说话,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把整个脑袋放空,不想也不看。
因为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像刀子一样,割扯着她的心。
夏若琪痛得说不出话来,到最后,她甚至分不出是因为心口剧烈的痛楚令她沉睡过去,还是因为身体上的疲惫。
夏若琪只知道,胸口的痛楚渐渐散去的同时,她的意识,也完全地脱离。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谁在她的手臂和酸疼的肩膀处按揉,力道不轻不重,正好缓解她提了好几个小时行李所留下的酸痛……
是谁?
谁在用这么温柔的方式替她缓解疼痛?
随着手腕处轻揉慢捻的动作,夏若琪感觉自己在某个地方沉浮,身体轻飘飘的……
夏若琪用力地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渐渐地,沉睡过去前的记忆慢慢地回流,在她脑里清晰起来。
郑克耘可怕的表情,恶魔般的行为,残酷的言语……
、我不能满足你吗?
从拿到田田的遗书那一刻起,我们就注意要一辈子绑在一起,不可能再有谁放了谁这种可能性存在了!
夏若琪惊得全身抽搐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下一秒,肩膀处按揉的大掌迅速地移开,将她搂进怀里,轻拍拂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话。
夏若琪凝神,想听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无奈他的声音实在太小,她的神智又迷迷糊糊的,她根本就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然而,夏若琪却分辨出了那道声音的主人。
是郑克耘!
靠在她耳边喃声细语的人是郑克耘!
夏若琪无法形容自己在明白过来这个事实后,内心的震撼。
但是,怎么可能呢?
郑克耘怎么可能会有轻声细语的时候,甚至还帮她按摩。
绝对不可能。
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是郑克耘。
错觉!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她在作梦!
没错!
她一定是在作梦!
他根本就是一个恶魔,不管他人意愿的、彻头彻尾的恶魔。
她甚至怀疑,郑克耘连血都是冷的。
想到这里,她的神经反射性地绷紧。
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