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嫁人 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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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嫁人 十年不晚-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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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玉染把人分配好后,自己带领着四人从侧门进入,立即引起了看守的注意,那边两名手下联手解决掉了对方,在一人正想呼叫时,谭玉染甩出一把匕首,那人捂住喉咙倒了下去,未曾发出一丁点叫声。

  这还是他从谭凉景那里学来的一招绝杀。

  干掉了门口的阻碍后,善后的两个手下分别在门的两边黏上了微型炸弹,而上面的倒计时均是三分钟。

  轻微的响动招致了更多院内人的注意,对方的枪弹准确无误的射过来,谭玉染轻巧的别开身体,险险的躲过那致命的一击,而在防御的同时,他未忘记反击,将枪从背后扔至另一只手上,与此同时,他打出了今夜的第一颗子弹,对面那人瞬间毙命。

  几乎是那一枪敲响了战鼓,骤然,枪声四起,划破了这孤寂的夜,令今晚不再冷清,用无数人的鲜血染红这漆黑的夜空,如同东方的天际冉冉升起的太阳,不一样的只是那些温热的液体带不来光明,也清洗不去污浊,只能把夜漂染成更加绝望的颜色。

  手下们不约而同的以谭玉染为中心保护着他,呈放射性的形式接近院落的中央,期间源源不断的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敌方人马,而谭玉染周边的四个手下也只剩下了一个,空旷的院落里,七零八落的躺着尸体,即使已经气喘吁吁,却无人敢松懈,稍作了半分钟的停顿后,其他几个门进入的手下也纷纷汇集到了谭玉染他们所在的地方,据大致的目测来看,人手锐减了三分之一,但这却比想象中的更好。

  对于未知的对手,决不可低估。

  突然,四周安静的有些不寻常,所有人屏息观看着外围的情况,尽管集中了全部精力,但是当敌手凭空而起的一瞬间,还是防不胜防。

  站在外面一圈的手下,如同围墙一样整齐的倒下,再朝外看去,建筑的围墙上已经立满了一排与黑夜溶为一体的杀手,以包围的形式对谭玉染那方形成攻势。

  心跳的平率以至于超过了枪响的次数,一声声震动着耳膜,一轮射杀后,敌人并未损伤几个,反而是谭玉染这方已经只剩一半左右的人数,而那些人的子弹如长了眼睛一般,刁钻的瞄准了谭玉染,他躲避的同时还要还击,有几下险些要了他的命,还好躲得及时,只中了一点渗血的皮肉伤。

  正当所有的人都疲于应付时,刚才附着在门口和墙面上的微型炸弹刚好到时,整面环绕的墙体如同计时爆破一样,整齐的炸开,轰隆隆的几声,粉尘扑面,浑浊了夜晚清凉的空气。

  上面的人始料未及,纷纷从墙上往下跳,少数几个被炸伤,而趁他们缓冲之际,谭玉染这边的人马立即对这那边一通扫射,形成枪林弹雨之势,把对方笼罩在其中,刚才悬殊的较量即刻变得势均力敌,充满了挑战感。

  突然,谭玉染仰面下腰,躲过一颗朝面门飞来的子弹,而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眼角余光扫见院落正前方的厅堂有一个人影闪过,他差点把那个日夜思念的名字呼唤出声,他将空膛的弹夹装满子弹,只身举枪进入了厅堂里面。

  谭玉染置身在厅堂中央,一阵穿堂风吹过,寒意侵入心底,外面的枪弹声似乎与这里毫无关系,谭玉染警惕的审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那么微妙,像是什么也没有,又好像隐约听到了野兽的呼吸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咆哮着扑过来。

  在这样的气氛下,虽然得以喘息的机会,可心跳的速度非但不减,反增紧张感。

  谭玉染驻足,如同感受到身后的视线般,骤然转身,而后面却空无一物,接着是另一边,高度紧张的因子在空气中跳动着,对手似乎就要等待那紧张感达到沸腾点后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然后在你来不及反抗时就取之性命。

  突然,厅堂那头的空旷处传来一丝异样,谭玉染立即做出反应,那边的消音枪犹如机枪一样连贯的射击,谭玉染一展当年纨绔子弟的身手,飞跃而起,连续多个后空翻躲避连线追赶的子弹,柔韧的腰身弯曲的弧度正好绕开了迎着他腰部袭来的子弹,可谓有惊无险。

  好不容易停歇下来后,谭玉染立即拔枪还击,而厅堂的布局极为险恶,四面都有遮挡物,屏障一个接着一个,对方很容易迅速转移地方,而谭玉染则在厅堂中间,无形中,处在了十面埋伏的苦境中。

  在转着圈寻觅对方的踪影后,谭玉染的目光落定在了对面的屏风上,一个黑影在里面,他举枪对准那里,扣住扳机的食指随时待命,却不料,那黑影一下跃起两米高,站在了屏风之上,竟是一只眼睛灿黄的黑猫,谭玉染心道不妙,即刻转身。

  脑袋后方已有一只黑幽幽的枪口对准他,谭玉染似是一愣,却选择了对方未料到的冒险行为,他直挺挺的朝后倒去,脚下同时发力,一个飞铲袭击了对方的下盘。

  那人选择了更为主动的方式卧倒在地,与谭玉染呈反方向在光滑的地面上朝后滑行了两米左右的距离,谭玉染左右一看,手边正好有一把黑色的玫瑰椅,他抓起椅腿,轻巧的抛向了对方。

  在对方承接玫瑰椅的袭击时,谭玉染争分夺秒的开枪射击。

  “砰……”的一声,椅子被那人的胳膊一挡,一来一去的猛力击打,让椅子瞬间散架,成为了一块块的木料落在地上,扰乱视线的东西落定后,才看见那人的手臂已经中弹,枪眼中冒出一股血泉,鲜血欢快的奔离他的身体。

  他与谭玉染对视一眼,这是个很强悍的男人,疼痛和鲜血更加的激发了他的斗志,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而谭玉染眼中是毫不输于他的狂嚣之意。

  几乎在对视的同时,二人各自退到了自己这边,躲在了厅堂两边的屏障后面,寻找虐杀的机会。

  在看不见敌人的情况下,考验的就是一个杀戮者的灵敏度,两方的子弹都好像是透视眼一眼,精准的穿过木质屏障,直击对方的身体要害,可每每呼啸而去,两方的感应又都出奇的准确,总能在前一刻避开。

  弹壳就像台上的舞者一样飞舞跳跃在地上,与主人矫捷而优雅的脚步奏响一曲枪林里的雨中曲,然而,千钧一发的一刻,谭玉染却意识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没有子弹了!!!

  ………………

  第38章:悲泣的心

  不正常的安静持续了几秒,对方似乎猜到了谭玉染已经没有了子弹,在此刻失去武器无疑是致命的,更何况对手那么强悍,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情况出现了一边倒的颓势。

  那边的柱子后面,听见那人哂笑的声音,谭玉染松了松领带,背靠在柱子上喘息,顺便观察这个堂屋的布局,突然,眼前一亮,不远处正好有古时战场上用的长枪,正依次排列在堂屋边上,谭玉染立即思忖出了对策。

  身后,不断响起枪声,谭玉染躲在柱子后面不能移步,每一颗打过来的子弹都深深的嵌入了粗大的柱体当中,否则,谭玉染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一个满是洞眼的靶子了,确认了一下后,对方才敢肯定谭玉染确实是没了子弹,于是便开始朝谭玉染躲藏的地方逼近。

  虽然如此,但那人并未松懈警惕,他从左边靠近,然后试探性的打出了几发子弹,谭玉染不断往右移动,接着以最快的速度从对方身后滚了过去,那人立即转身,子弹铺天盖地向谭玉染席卷而去,饶是他快速移动,却也不能全然躲避。

  他身体一顿,胳膊外侧打入了一个子弹,那人一喜,可是弹夹已空,他换上新的弹夹,而谭玉染抓住此空挡,拔出旁边的一支长枪,飞射过去直刺对方的腹部——对方后仰,刚好躲过,长枪深深的钉在了柱子上,而慌忙中,那人却把弹夹落在了地上。

  正欲弯腰去捡,谭玉染踢出去一个玫瑰椅的碎块,精准无误的击飞了弹夹,打到了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双方都没有决胜的武器,便开始徒手搏斗起来,因为二人的胳膊都相继挂彩,所以身手悬殊不大。

  从现在的形势来看,中堂社的人肯定早就知道谭玉染会来救程七彦,这分明就是设好的关卡,等着他来他破解,好比现在,如果想立刻让他死的话,只要趁打斗的时候多出一人放冷枪,谭玉染多半就丧命了,何必要与他单打独斗苦苦相缠?

  堂屋这关过去,后面又会是什么呢!?七彦还会在这里吗?

  可是……要么死在这里,否则,定要救他出去。

  此刻容不得一点分心,谭玉染又专心对待眼前的绊脚石,谭玉染被对方大力击退,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往旁边一看,然后助跑起来,踩到柱子上面借力,飞身起来一脚踢中了对方的太阳穴。

  那人似乎被打蒙了,可是摆摆头又恢复如常,看来此人的抗击打能力非常的强悍,谭玉染一不做二不休,旋身飞踢,连环不断,对方应接不暇,边后退边还击,突然,谭玉染集中全部的力气,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上。

  那人足足退了有一米远,虽然这一踢根本伤不到他的皮毛,可是,那人万万没想到身后会有危险。

  当那根钉在柱子上的长枪刺穿他的肚子时,他才不可置信的向下看去,一脸的震惊,谭玉染毫不留情的再次一脚过去,那人后退,结结实实的背靠在了柱子上,而约有两米长的长枪已经全部从他的腹部穿了出来。

  谭玉染的白衬衣上溅满了血点,他抹了一把脸,挽起袖子,无视胳膊上的伤口,整个人溢满一股萧杀之气,美丽的面容也在此刻显得充满英气,他捡起地上的手枪和弹夹,重新武装起来,朝堂屋后面的房间进发。

  有了前车之鉴,谭玉染这次分外的小心,可是在越过许多间房屋后,却并未出现任何阻拦的力量,他觉得甚是诡异,刚才的猜测愈发强烈,终于,他来到了这座中式建筑的后院内。

  这里也是一片清冷静寂,再抬头看,刚才无星无月的天空,竟爬上了一弯不完整的月亮,淡淡的月辉洒落在空旷的后院,即使没有任何灯光照明,也能看见院落里的所有陈设。

  谭玉染驻足打量了一圈,突然,目光不经意的被一个背影吸引了去,顷刻间,似乎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那个颀长的身影上,谭玉染垂下了胳膊,警惕端枪的姿势也变得毫无防备了。

  “七彦……”谭玉染轻声呼唤,生怕那只是脑海中出现的幻影,太大声就会随风消逝。

  从那场大火以后,分别了不知多少个日夜,谭玉染再也没有见过程七彦,这次重逢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漫长的令他不愿去回忆,程七彦用生死不明的谎言来欺骗他,仿佛就真的是隔世一般长久。

  良久,程七彦才转过身来,澄澈的黑眸带着如水一般的清凉,却好像映不进任何事物一样,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他看着谭玉染的眼神,无爱亦无恨,只是单纯的看着,忽然,他无意识的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里的疼痛让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谭玉染欣喜的走进,却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住了脚步,靠近后他才看见程七彦似乎不太对劲。

  注射进体内的药物发挥作用之前,程七彦一直握紧拳头,上一次他记住了被控制的感觉,也记得疼痛能换来一星半点的清醒,所以直到药效已经占满了他的意识,但他仍然不肯松手,紧握的手心在滴血,疼痛越来越深刻,有关谭玉染的记忆模糊的从脑中闪过,他没有忘记,只是忘记了对此如何反应。

  谭玉染从那眼底流过的悲伤认定了这就是程七彦,他没变,还是以前那样,他跨前一步,紧紧拥住了程七彦,失而复得的感觉如同拥有了全世界一样满足。

  “我找得你好苦知不知道?”谭玉染不顾手臂上的疼痛,用力的感受爱人在怀中的感觉,不是梦境,不是一用力就消失的幻影,而是能令他疼痛令他时时牵挂于心的人,谭玉染轻嗅程七彦身上熟悉的清香,嗅过他的脖颈,他的耳廓,来到脸庞,然后吻住他的唇。

  一瞬间明白了苦尽甘来的意义,谭玉染用情的深吻着,可渐渐的却发现程七彦并没有回应他。

  “你怎么了?”谭玉染单手轻抚他的脸庞。

  “把手松开。”一个魅人的嗓音毫无预兆的于身后响起。

  谭玉染差异的回头去看,是一个长发男人,穿着束身的条纹西装,远远的站在雕花窗口前,他妖异的打扮与这古朴的建筑之间,出奇的没有违和感。

  烁夜的命令左右了程七彦的思维,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不再用力,手便没有了疼痛,而那空白的大脑没有了疼痛也就等于完全麻木。

  谭玉染习惯性的把程七彦护在身后,刚刚松懈的神经再次严阵以待,他握紧了手中的枪,看着对面的长发男人。

  而烁夜却单手负在身后,从容微笑,没有任何战斗意识,带着几分站在陷进之上的优雅与邪恶。

  “杀了他!”烁夜沉声命令。

  过了几秒,谭玉染才知道这是在对程七彦说话,可他已经来不及回头去看,身后已经响起了枪声——子弹穿胸而过,洞穿了谭玉染的胸膛,突如其来的疼痛如同藤蔓一样瞬间爬满谭玉染的全身。

  前面那个长发男人还在笑,他不用任何武器就能令对手毙命,真是完美的一击搏杀。

  谭玉染的眼神从未如此困惑,他看着自己胸膛上的血窟窿,九死一生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甘心。

  他拖着快要倒下的身体转过去,看见程七彦正双手端枪,而对准的人,正是他!

  “七彦……你——”谭玉染不可置信的看着程七彦,他怎么会对自己开枪?来自心爱之人的伤害,他不能否定,亦不敢认定。

  他徘徊在两者之间,注定要死于不甘之中。

  程七彦模糊的内心被谭玉染的眼神染上了浓墨重彩的颜色,眼神不再那么空洞漠然,他后退一步,烁夜察觉到他的感情变化,立即又开始用话语左右程七彦。

  “杀了他……快,不许犹豫,我的声音,才是你的主人!瞄准他,然后开枪!”

  微薄的意识被这强势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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