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还有没有想她。人家可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米敏两手环在贺冬青的脖子上:“说吧,你说实话我不生气。”
“我是打听了她的下落来着,那是因为她没去西班牙。我觉得奇怪。就算普通朋友,我问一声也是正常吧?可是我和她真没有什么。这我已经说过好多回了。自从郑洁告诉了我,她现在在摩托罗拉上班以后,我不是也没再和她联系吗?我说,这你们不能够揪着我小辫子不放吧?再说。公平的说这也不算小辫子吧?这我一开始就没瞒着你们不是……”
“好好好,不说了还不行。我又没说什么。你就这么生气。”米敏拉了拉贺冬青:“这其实说明……”
“嗯嗯,睡觉了。”贺冬青直接往床上一躺。
“哼。心虚。”米敏说着自己也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米敏翻着身子抱着贺冬青。
“干吗?”
“你说干吗?你把人家都弄成这样了,就不管了。”米敏说着亲吻着他的脖子,然后用甜的发腻地声音撒着娇:“老公,我要。”
“嘿嘿,我就知道你扛不住。只是没想到时间这么短。”贺冬青一下子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迅速的解除自己身上地衣物,然后剥离了米敏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两人便赤裸裸的抱在了一起。
“以后不许再吃这种干醋了,听到没?”贺冬青轻轻的咬着她的嘴唇。
“那你得答应我不许再沾花惹草了。”米敏毫不避让的反过来轻轻的咬了他一口。
“你就放一万个心。我这人可是怕死得很,而且你应该相信我以后会更加有钱。”
“那又怎么了?这和你沾花惹草有什么关系?哼哼,我还不知道你,越有钱说不定你越风……下流!”
贺冬青对米敏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越有钱的人就越怕死,这你都不知道。而且老话说的好,这女人就是刮骨的毒药,就我这单薄的身子骨,喝下你们这三杯毒药,都已经是颤颤巍巍了,我哪还敢再越雷池一步。美女诚可爱,生命更重要。”
“好啊,你敢把我们比成毒药,我跟你……啊。好痛啊。”米敏说到一半。紧皱着眉头,惊呼了一下。
原来贺冬青趁着米敏说话这工夫。已然挥军前进了,虽然看米敏的样子很痛苦,不过贺冬青自然知道这时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否则那就等于前功尽弃,狠着心继续慢慢的一点点前进,米敏痛得直捶打他的后背,但是却哪里能阻止得了他地深入,终于全军覆没了。贺冬青这才停止动作。紧紧的抱着她。
米敏已经是哭得泪流满面,可惜说不出话来,因为就在刚才贺冬青直接把枕巾塞到了她的嘴里。要不然,他担心,米敏会大叫起来;当然同时他也担心,说不定米敏会在他身上某处留下两道深深的牙印。
贺冬青这时把枕巾拿了开来,连连的亲吻:““对不起老婆,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疼。真地,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就想,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这样你就不会很痛了。不过好歹总算结束了。马上就好了,老婆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才怪,你就只会欺负我。”米敏又捶了他几下,不过动作可就比刚才轻多了。
贺冬青听她又嗔又娇的语气,忍不住又去亲吻她的唇,米敏也自动的用香舌回应他,俩人搂得越来越紧,就象两条蛇一样的缠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两人嘴唇刚分开,米敏吐气如兰,轻轻的说道:“老公,好像我现在不痛了。”
“噢,那就好。那就好。”贺冬青伏在她身上装傻。
“老公。”
“怎么了?”
米敏把小嘴凑到贺冬青的右耳边,用小的不能再小地声音说道:“老公,我要。”
“遵命,老婆。”贺冬青说着把枕巾往米敏地嘴里一塞:“含上,老婆。”
一时满室皆春。
……
一夜无话。
贺冬青醒来时。觉得口干舌燥,正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右胳膊正被压在米敏地头下作加高的枕头呢。此时她在熟睡着,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红晕,嘴角微翘,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他抬头看看,发现外面的阳光不但刺眼而且透过玻璃洒在身上感觉有一定的温度,他估计这时候肯定是不早了。身体尽量保持不动。他伸直左手,把自己的衣服拿了过来,掏出手机一看,已然是10点半了。
这时候,他听见外屋似乎有人在说话,仔细一听:好嘛,先是听到的候勇声音,尔后蓝月瑛、蓝云翳以及蓝家几个随行人员的声音一个不少,不过他们都压着嗓子在说话,显然怕吵醒了自己和米敏。
他嘴里暗骂自己可睡得真够死的,竟然这个时候才醒来?被候勇奚落一顿倒还是小事,在米敏两个妈的面前搞了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太过嚣张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关系确立了,也省得以后再费口舌了。只是最好还是快刀斩乱麻,移民马来西亚,把婚结了,那才真正的万事大吉。彻底没有了任何变数。如今马来西亚也正遭受金融危机,而现在的人民币坚挺的很,中国政府已经表示人民币绝对不会贬值,对于那些出口的企业可是压力颇大但是对自己来说倒是个好事情。这时候他又想起让孙斌去办理移民的事情,也有两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办妥呢?嗯,看来有空得催催。
正想着,米敏翻了个身抱着他,眼也不睁开,慵懒的语气问道:“老公,几点了?”
贺冬青看着她翘起的臀部一阵手痒,“啪”的一下落了下去。心理暗叹息:我老婆的臀部手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噢!
“贺冬瓜。”米敏咬牙切齿的翻身骑到了他的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
“真是好人没好报,我好心好意给你赶蚊子,想不到闹了个这样的结果。天啦,下辈子我一定不做好人!”贺冬青把双手摊开,一幅闭目待死的样子。
“少来,打蚊子用的着用这么大的力?你的手干干净净的,你打的蚊子呢?难道蒸发了?”
“嗨,听话不听清,我是说赶蚊子,又没说打蚊子。蚊子被赶走了,我哪知道它飞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贺冬青的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你……”米敏刚说一个字,就听到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米妈的声音:“敏敏,冬瓜你们醒了吗?下午还得赶飞机呢?”
接着是候勇的大嗓门:“冬瓜,你小子可真能睡得,再不起,咱可就只有退机票了。”
贺冬青对着米敏努了努嘴。米敏抓过贺冬青放在枕头旁的手机一看:“呀。”的叫了一声:“你可真是的,醒了为什么也叫我。”
“我不是这也刚才醒吗?”贺冬青一脸委屈。
“都是你啦。”米敏埋怨道。“现在这么人都在外面等,多不好意思?”
第四十九章人间遍地蛙
二更晚了一点,抱歉!
……
贺冬青一脸笑意:“这有什么?再说了,好像昨晚上是某人一直在叫:‘冬瓜,我要。’我可是舍命陪老婆,现在你一下床就不认账了,这个世界啊,真是……”
“少在这废话了,穿了衣服,赶快走。”米敏一脸绯红。
“切,走就走,又不是没看过,昨晚上我哪没看到?现在还装着淑女样,还要背着我换衣服。哼。”贺冬青嘴巴撇撇。
米敏挥舞着枕头一阵猛打,贺冬青一边飞快的穿着衬衫一边快速奔跑而出,米敏下床追了两步,下身一阵疼痛,只好捂着肚子小声骂道:“臭男人!”
刚拉开房门,就见到候勇用一种玩味的眼光不断的上下打量着自己,贺冬青白眼一翻:“别烦我,我得上厕所。”说着急急忙忙奔向院子内的厕所。
刚跑到门口,身后传来候勇的大嗓门:“我说怎么看着不对劲呢?冬瓜你就是强。佩服!佩服!竟然把敏敏的衣服穿了出来,不过还是差点,要是穿着裙子出来,那就更加震撼。”
贺冬青往自己身上,果然穿错了。怪不得感觉有些小,身上绷绷得,这时候他也顾不得许多,佯装没有听见,一头扎进厕所,身后留下一阵哄堂大笑。
……
DNA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米敏就是蓝月瑛地女儿。这也算是铁板钉钉了。结果出来,大家的反应都很平静,因为大家早就都心里有数,不过贺冬青感到意外的是,结果出来后,蓝月瑛不是想着如何和米敏相认,而是打电话希望能和自己长谈一次。贺冬青自然是欣然前往。
而且谈话的地点既不是饭店也不是别墅,而是选在了滨海的一个海边上。让贺冬青有些意外的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这个岳母还真是有点文人地罗曼蒂克。
贺冬青跟着蓝云翳停车后离开盘山公路下去,还要一段的步行。正是盛夏,山上草木葱宠,花团锦簇。远望着悠缓漫长地海岸线沐浴在淡金色的夕阳的照耀下,就是贺冬青向来在这方面神经比较粗条的人也觉得心情有一种难得的平和。走了不远就是一排排葱郁的椰林。路宽径幽,蜿蜒在浓荫密布的椰林中。椰叶婆娑如撑开地绿伞让人感觉到一阵的凉爽。
“姑姑就在那等你,我就不过去了。”蓝云翳指了一下远处礁石上一个淡红色的身影。说起来贺冬青对于自己这位岳母还真有些佩服,五十多岁的人,不但保养甚好,而且心态也不错,花红鲜绿的服装穿在她身上一点也没有那种老妖精的感觉,觉得相当自然和谐。贺冬青心想要是米敏到了她这个年纪,还能有这样的风韵。他也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三四分钟后,他很快走到了蓝月瑛的身边。
“伯母,这风景可真不错。”
“是啊,今天天气不错,往常这里可是风大地很,也许是知道你要来吧。”蓝月瑛微笑着。
“别。伯母真是太抬举我了,龙王爷哪给我这虾兵蟹将的面子?”贺冬青走到蓝月瑛所站立的岸边突出的一块大礁石上,探头望去,下面就是海水,不过今天确实是风平浪静,海水轻轻的拍打着礁石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你笑什么?”
“没有,我想起我中学时候地事情。”
“中学?好像你的家乡不在海边吧?”蓝月瑛问道。
“没有海,不过有江。我们中学可是水上中学,正在江中心。初中的时候打打闹闹不去说他了。高中的时候,学习可是紧张得很。虽然我学习成绩不好。不过身在这种气氛中不努力也不行。您知道我那个时候最盼望的事情是什么吗?”贺冬青抬头远望,海的对面是一脉青山。
蓝月瑛想了想。说道:“放假!”
“我们那时候无论寒暑假都得补课,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除了每日的作业外,还要寒暑假的作业,假期比平时还紧张呢?”
蓝月瑛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最盼望的就是考试了,当然小考不算,得要期中或者期末这样地大考。”
蓝月瑛一愣,对贺冬青她可是也派人调查过地,消息自然也是一大摞,她这个准女婿成绩上了初中以后,可就是一直处于中下游水平,他竟然会盼望着考试?
“因为每逢这样的大考之前地三、四天,老师一般都管的比较松。自习课的时候,也多半不会前来补课,这也是为了我们学生自己能更好的复习。而这个时候,许多学生在中午,甚至在自习课的时候都会溜到江边上坐在礁石上复习功课,当然基本以政治、历史、地理居多,因为那里幽静。我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每次最后我都多半都是把书当枕头,然后躺在礁石上睡觉。听着江水拍岸的声音,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芦苇丛,我总是很快就酣然入睡,如果再有点阳光,那就更美了。”贺冬青声音中带着无限的向往:“那个时候,我就想着能够早点毕业,早点工作,就可以跳出苦海,不用一天到晚再如此紧张了。谁知道,到了如今才知道原来人的头顶上,永远都有一个井口。本以为跳出去后,就自由了,可是当你百般努力终于跳出去后,却发现原来你只是跳到了更大的一口井里面,头顶有一个更大的井口在等待着你跳出去……嗬嗬嗬,天地一口井,人间遍地蛙。”
蓝月瑛望了他许久,笑了:“我原以为像你这样春风得意的青年才俊一定是踌躇满志……”
贺冬青打断了她的话,右手叉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伯母,你太抬举我了。我没有什么太高的理想,只想着能让家人都过的好一点,平平安安也就是了。英雄我是不想做的,再说了英雄是需要时代造就的,这个大和平的时代可是不需要什么英雄的。”
“听你这番话,我算彻底放心了。”蓝月瑛笑了,“哈哈哈”的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很开心的样子。在贺冬青的印象中,虽然接触不长,但是自己这位准岳母可是一直是举止得体,尽管脸上常挂着微笑,但也是浅笑即止,非常注意自己的仪态。如今可是有点过了,而且贺冬青搞不懂她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好一阵蓝月瑛方才恢复常态,却忽然开口问道:“你对我们鼎兴集团知道多少?”
贺冬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不多。而且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本来这事最好是敏敏和您说的,不过她怕你生气,所以就想着由我来转告。今天也是正好赶上了。”
“你说。”蓝月瑛平静得说道。
“您应该知道我虽然和您不能比,但是现在的钱也足够我和敏敏以及我的家人过上常人眼里非常富裕的生活。一个人有再多的钱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所以我和敏敏的意思是这个……您是她妈这个自然无可否认的,而且敏敏也很为有您这样一个妈感到自豪,但是我……我们的意思是您的财产就不用算上敏敏这一份了……”贺冬青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了。
其实他刚才是说了谎的。对于鼎兴集团,他没有废多少力气就已经收集到了很多的消息,其中有不少是孙斌提供的,提供消息之详细,让贺冬青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鼎兴集团现在的股东有四个,分别是蓝月瑛占65,她的弟弟蓝月龙占15,她的亡夫陆守康的弟弟陆守业占15,而她和前夫所生的女儿赵云芝占5。鼎兴集团最初就是由蓝月瑛一手创办的,不过当时借了弟弟蓝月龙一些钱,后来有了一定规模之后他的丈夫陆守康才辞去了教育局副局长的公职,进入鼎兴集团。尔后就把蓝月龙当年的借款算成了股份。15是无论如何占不到的,这其中自然有蓝月瑛照顾她弟弟的意思。
事情到了一年前她丈夫陆守康临终时起了变化。陆守康的弟弟陆守业认为鼎兴集团是哥哥陆守康和蓝月瑛一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