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同嘴巴张了张,最终没喊出声来。
贺冬青走到电梯间,按了个一。武清已经跑到了他的身后:“对不起,冬瓜,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知道。你回去吧,不用送了。”贺冬青说道:“刚才我以为会有一场肉身搏斗呢?想不到……看来我的运气不错。不过,老实说这个男人不怎么样。”
武清低着头没有说话。
贺冬青迟疑了一下:“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喜欢过我吗?”
武清抬起头望着他:“你认为呢?”
“明白了。”贺冬青点点头,“叮”一声电梯打开了,贺冬青一步跨了进去,向她摇了摇手:“再见。”嘴里低声地说道:“欲就麻姑买沧海,一杯春露冷如冰。”
第二十七章破镜焉能重圆
删了书评?记忆中本书没有删过书评。那可能是误操作了,可能是把删除当成加精了,兰哥,抱歉!27号开始会恢复三更的,谢谢大家!本周的精华已经全部加完了,不好意思,下周赶早吧!
……
贺冬青走出大厦,掏出手机:“喂,军哥,出来吃个饭。”
手机里传来廖建军的笑声:“别。你们是破镜重圆,我就不凑那热闹了。以后机会不有的是吗?再说,我现在忙得很。南城人就是精明,为了争几块钱的蝇头小利,可以跟你耗半天,如果不是怕引起天正集团方面的警觉,我才懒得理会这些人。我先申明,下次如果再要跟南城人打交道,千万不要让我来,虽然这的女人的确不错。”
“河水不能倒流,破镜焉能重圆?就算能够重圆,这镜子里的人也不是原来的人了。”贺冬青有些伤感的说:“军哥,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可能今天就回滨海了。”说完挂断了手机。
可是刚挂,手机铃声就响起。贺冬青一看还是廖建军,苦笑了一下:“军哥,还有什么事吗?”
“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她昨天打电话让你过来接她的吗?这不是耍人吗?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倒要见识一下什么女人这么牛?”手机里传来廖建军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别,你过来有什么用?这种事情喊打喊杀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人能回来,心也回不来了;心能回来,她也不是原来我想要的那颗心。算了,天要下雨,她要嫁人,随她去吧!”
“喂,别给我拽文。我不管那么多里格愣,耍人就TMD不行。敢耍我们兄弟,我让她下辈子不得安生。你不说也不要紧。我知道她在四川北路。我现在就带人过来,不是叫什么武清吗?我就不信了,还找不到她?”
贺冬青也有些急了:“哥哥,我算求你了。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和你说了。我们现在哪里还有时间节外生枝?有这功夫,咱们可以赚多少钱?你千万别来,来了我跟你翻脸。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由她去吧!”
“你呀,就是死心眼。”廖建军有些无可奈何。
“好了,回滨海再说吧。老实说这样的结局对于我也许是一种解拖,或者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啊?哦,这倒也是,咱们现在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
贺冬青才挂手机,本能的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一回头,武清正站在他的身后。
“不是说不用送了吗?”贺冬青吓了一跳。
“你有女朋友了?昨天和你通话就感觉怪怪的。”
“有或者没有,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彻底结束了。如果说我现在没有女友,你心里舒服,那就没有好了;如果说我有新女友,你心里没有负担,那就有好了。随你怎么想。”贺冬青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前面的的士招手。
“当然有区别。如果你有女朋友了,你为什么还要来?而且花这么多钱买礼物送给我,什么意思?”武清盯着他。
“不为什么?我答应过你的,说话要算话嘛。这点钱现在对我来说,不值一提。”的士停下,贺冬青拉开了车门:“一直想着改造世界,没想到世界改变了我们。社会真是复杂啊,谢谢你,帮助我认识了这个社会。谢谢!”
武清愣愣的望着贺冬青上了出租车,的士绝尘而去。“这点钱现在对我来说,不值一提。”她自言自语,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有些明白,却又仿佛什么也不明白。
“先生去哪?”司机问道。
“哪有机票预售点?你拉我去最近的机票预售点好了。”贺冬青回答。
……
当天已无空位,贺冬青买了第二天的机票。望着天空中火红但是感觉不炙热的太阳,又望了望人来车往的街道,一时间有种悾恫的感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有一天的时间该如何打发呢?本来最好的办法是去找廖建军,他有朋友在这里开夜总会,可是贺冬青不想去,去了肯定又要谈起武清。要说没有一点触动,那只能说是自欺欺人。
贺冬青想了想,拨通了米敏的手机。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抱的美人归之后,你还会想起我?难得,难得。”米敏的声音的背后夹杂着嘈杂的声音,显得乱哄哄的。
“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地点你挑。”
“噢,天啊。原来恋爱也会让一个男人盲目。这是我头一次看见你如此大方,我真是百感交集。不过很可惜我不能去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请我,我就要去啊?凭什么?”
“说的也是。我凭什么?”贺冬青重复了一句:“对不起啊,打扰了。”说完就挂了手机。
手机再次响起。
贺冬青一看,是米敏:“还有什么事吗?我好像说了对不起了吧。”
“你出了什么事吗?”米敏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听你声音好像有点不对。”
“没有,我能出什么事?你不来,更好,我一个人吃大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没什么事,我挂了。”
“别。不是我不想吃大餐,今天是我同学结婚,我特地赶到南城来参加婚礼的。”米敏犹豫了一下:“要不你过来吧。”
“这样啊?那算了。我就不打扰了。”
“没关系的,我同学你也认识,就是宋婷。本来她也想给你送请帖的……嗯,你过来好了。我们就在北京东路……”
……
贺冬青到的时候,酒宴已经开始了。
宋婷穿着大红旗袍笑吟吟的走了上来:“哇,你们俩可真有一套。米敏死拦着就是不让我给你发请帖。我问她是不是闹矛盾了,她就是不说。结果你倒好,追到南城来了。厉害呀。佩服佩服。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米敏在一旁掐她的腰:“你这张嘴就是不能消停一会儿……”
宋婷闪到一旁,伸出右手:“红包拿来。少了,我可不答应,我可是知道你是大财主哦。”
贺冬青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礼品盒:“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礼品盒里是一条白金项链。本来是贺冬青送给武清的,他一直揣在牛仔衣的口袋里。刚才忘了拿出来,现在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什么东西?”宋婷掂了掂:“好像挺沉的。”
“我这个人比较贪财,我现在打开,没有意见吧?”
贺冬青摊开手:“请便。”
“啊。”宋婷打开盒子看到是一串钻石吊坠的白金项链,忍不住叫了一句:“这个太贵重了吧。”
“也不算太贵,还不到3000。”贺冬青笑笑。
米敏推了她一下:“贪财的家伙,赶快收起来吧。”
“事先声明。将来我们可没有这么多钱还礼呀。”宋婷喜滋滋的把项链收了起来。
“好啦好啦。罗嗦。”米敏把贺冬青一拉,对宋婷说道:“我们到那边去坐了。”
一边走,米敏一边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也没出。”贺冬青微笑。
“才怪!”
第二十八章谁的心谁疼
今天北京下雪了,虽然是小雪,虽然有暖气,可是还是让人缩手缩脚,十二郎决定早点发,早些睡了。大家也早点睡吧。天气冷了,保重身体。谁的心谁疼哦!星期一也就是明天晚上12点十二郎会恢复三更。
……
米敏陪着宋婷一路的敬完酒回来,发现贺冬青已成了个红脸关公。他的酒量本来就浅,酒桌上他是一个不认识,可是却来者不拒。虽然是不过是小酒盅,但喝的都是白酒,不到半个钟,已然是半斤多白酒下肚了。
这时,一个男子端着酒杯,满身的酒气,脚步有些摇晃得走了过来:“兄弟,喝一杯。”
贺冬青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满上。”
男子刚要斟酒,米敏上前拦住:“对不起,他已经不能喝了。”
“谁说我……不能喝,我还……”贺冬青想要站起来,被米敏按了下去:“喝杯茶清醒、清醒。”
男子上前拉着贺冬青的手:“兄弟在上我在下,你说几杯就几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兄弟不喝我不走;你要不喝……就是嫌我丑。”说着还打了个饱嗝,一股胃气翻了上来。
米敏左手捂着鼻子,右手使劲的拽贺冬青的衣角。
贺冬青端起空酒杯站了起来:“干!”不堤防米敏拽住了他的衣角,虽然力气不大,但是这一下他直接滑向了桌子底下。
“兄……兄弟……”那个男人还在叫着,边上一个胖女人走了过来。上去就掐着他的耳朵:“不让你喝不让你喝,一喝就这幅德行。”说着就把他给拽走了。
贺冬青坐在桌子底下也不老实,拿着空酒杯当拍子拍打着地面,在那唱起来:“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所有真心真意,任它雨打风吹。付出的爱收不回。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就算我会喝醉。就算我会心碎,不会看见我流泪。”
米敏怔怔的望着他。
贺冬青的声音惹得宾客们纷纷向这边注目。
宋婷快步走过来:“怎么了。喝醉了。”说完掩着嘴笑:“你们这倒好。第一次见他,你喝醉了,第二次见他,他喝醉了,你们真是,不是一种人,不进一家门。”
正说着,贺冬青停止了歌声,抱着一只桌腿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你家这位可真有性格。”
米敏摇了摇头:“他心里不痛快。”
“看得出,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是你给他气受了吧。”宋婷轻推了一下米敏:“我看他真的不错,比李锡良好多了。”话一出口,她连忙收嘴,不好意思地看着米敏。
“没事,都过去这么久了。”米敏努了努嘴:“你得帮忙把他送到这附近的旅馆去。我一个人可抬不动。”
“放心好了,不用去旅馆了,就去我家吧!”宋婷说道。
“这怎么行?你那是新房。”
“好了,反正是三室一厅。我们互不干扰。”宋婷笑道。
……
一阵剧痛,让贺冬青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睁眼一瞧,只见米敏右手食、中两指叠在大拇指上正在掐自己的人中,而左手则在使劲的掐自己的脸。
“喂,你疯了。”贺冬青伸手把她拍开,只觉得全身酸麻,头痛欲裂。
“你总算醒了。没见过这么丢脸的。”米敏用右手捂住他的嘴:“先别说话,听我说。不能喝就不要喝吗?现在倒好,睡在宋婷的新房里,让我怎么好意思?”
说完,米敏松开了手。
贺冬青抬头看了看。这是间不大的房子,除了一张双人床以外,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只是整个房间似乎在近期被粉刷了一遍。房间里到处挂着彩纸,门框上还贴着一个大大的“喜”的剪纸。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应该也是新的。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是宋婷的新房?”
“差不多。这是她公公的房子。三室一厅。她公公婆婆一间,她们小夫妻一间,她小叔子一间。现在她小叔子只能睡沙发了。”米敏脸上一红:“再说我们两,一间,这、这算怎么回事啊?”
“扶我起来。”贺冬青说道。
米敏连忙把贺冬青搀扶起来。
“去卫生间。”贺冬青又说。
两人走出房。
“起来了。”宋婷一家正坐在客厅里聊天。
米敏脸色红红的,低着头,指着贺冬青:“他,他要上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贺冬青轻声地说道:“把门关上,背过脸去。”
“你要干吗?”米敏有些紧张。
贺冬青不再理她,右手食指、中指伸进自己的喉咙,一阵的抠弄,然后双手扶在抽水马桶上,不久胃就开始痉挛,贺冬青开始一阵阵的呕吐。
米敏右手捂着鼻子,左手拉着抽水马桶的吊环。水“哗啦啦”的流出,不过还是难以阻止飘散在空气中的那股有些糜烂的味道。
贺冬青原本就没有吃几口菜,只一会儿,就成了干呕。
米敏松开了捂鼻的右手,上下的抚摸着贺冬青的背:“好点没有。我看差不多了。”
贺冬青此时眼泪、口水齐下,摆摆手:“不行,还、还差一点。”
稍后举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我手脏了,要不,你帮帮我?”贺冬青伸出两指做了个抠得动作。
“啊?我、我不会呀。”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来吧。来吧。”
米敏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你别咬我。”
“放心,我最多咬自己的舌头。”贺冬青的话让米敏笑了。
……
贺冬青、米敏二人梳洗了一番,走出了卫生间。
“怎么样?没事吧?动静够大的。”宋婷走了过来。
贺冬青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还是决定出去住。”
宋婷望了一眼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米敏:“那也好。”
二人走出宋婷家。
“我们去哪?”米敏问。
“当然是宾馆了。”贺冬青伸手拦的士:“难道你有更好的提议。”
“得开两间房。”米敏低声地说道。
“你就是想趁虚而入,那也不行啊,我现在清醒着呢?”贺冬青笑着拉开了的士的车门。
“德性。”米敏给了他个白眼。
“最近的宾馆,谢谢!”贺冬青坐到副驾驶只有这一句话,完了就在那揉着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
贺冬青要了两间标准间。313、314正好门对门。
313房。
“你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先回去了。”米敏正说着。传来敲门声。
“小姐,是您要的啤酒吗?”一个服务员推着一辆餐车。
“啤酒?”米敏愣了一下。
“对、对、对。是我要的。”贺冬青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六听啤酒、一盘卤牛肉、一盘猪头肉、一盘花生米放在茶具上。
“来,陪我吃点。”贺冬青拉了一下米敏的手:“我知道你刚才没吃饱。”
“都喝成这样了,还喝?”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无酒喝凉水。”贺冬青把米敏拉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了一听啤酒:“再说这是啤酒,没事。”
“到底出什么事了。颓废成这样?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