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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叶一凡干笑了两声：“事情你已经很清楚了。老实说，前几个月如果不是你坚决的看涨恒指，也许我未必会下那么大的决心，坚决看多。所以从经济上来说你不欠我的。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帮我。不过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你不愿意，那也随你。”
第五十五章偶遇
二更。
……
过了大半天，贺冬青说道：“我想……我想，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成吗？我现在的脑子乱的很。”
叶一凡点点头。
“那我先走一步了。”贺冬青站了起来。
叶一凡又点了点头。
律师事务所里早就没有其他人了，叶一凡和孙斌听见贺冬青并不太响的脚步声越来越轻，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
孙斌嘴唇翕动着，终于忍不住说道：“先生，您不该让他走的。依冬青的个性，只要再一说，他的心就动了，而且一旦他有了承诺就绝不会反悔。可是现在他回去了，事情就很难说了。”
“你说他会把这件事告诉蓝月瑛或者米敏吗？”叶一凡问道。
“应该，不，肯定不会。”孙斌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就够了。”叶一凡转身要走。
“可是……”
叶一凡又说道：“对于他，我是谎话说的多过真话的。不过刚才有句话却真是我的肺腑之言。”
“看得出，您是把冬青真当儿子看，否则的话，您最近不会对他如此……”孙斌本来想说纵容，最后还是说道：“宽容。”
叶一凡点头：“是啊。我年纪大了，现在身体也越来越差。这件事情了断之后。我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了，可是他的路还长地很。我希望他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但是……”
“希望我不会看错他。”叶一凡拍了拍孙斌：“陪我老头子吃顿饭怎么样？”
“先生，能不能不去潮州卤水呀！”孙斌苦着脸说道。
“行，今天咱们吃客家菜！”叶一凡显得一脸轻松。
贺冬青出了海龙大厦，车也不取，在街道上悠悠荡荡的逛着。刚进入八月份的滨海，天气炎热。但是晚上出来散步、找乐的人也比任何时候都多。在滨海呆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晚上出来步行闲逛。贺冬青倒还真没有几次。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红男绿女，贺冬青不禁感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地快乐。
一旁的服装店里放着陈百强地《一生何求》：“冷暖那可休，回头多少个秋。寻遍了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我得到没有，没法解释得失错漏。刚刚听到望到便更改，不知那里追究……”贺冬青听的更是百感交集：一个人在得到一件东西的同时，往往在不经意的时候就失去了另一件东西。人生总是在不停的选择。纵使你犹豫不决，不作出任何选择，但其实这也是一种选择。
路旁两个维族人在那里大声吆喝着卖羊肉串：“羊肉串，好吃的羊肉串！”
这时候他想起大学的时候，他和武清都对羊肉串情有独钟，可是囊中羞涩，虽然是一元一串，但是每次也不敢多买。只有一次去天津玩。没想到那里地羊肉串是那种二角一串的小串。贺冬青豪爽了一把，一次买了一百串，弄得他和武清二人四只手拿不下，只好用个食品袋子装着。如今倒是有钱了，可惜却再没有了吃羊肉串的心情。
“多少钱？”
“一块、一块钱一串，好吃又便宜的羊肉串。”
“来一百串。”贺冬青递过去一百元。两个维族人先是一愣，然后欢天喜地的看着他。
一边烤，贺冬青一边吃。贺冬青一气买了三十七串，感觉有点撑不下了。用个袋子装着五十串，手中拿着十三串，准备继续边走边吃。
刚上人行天桥，他发现前面走着的一男一女背影看着眼熟，定睛一看原来是程浩和贺小倩。自从朱云飞的事情发生之后，贺冬青一直没有见过程浩。如今一看，为了免了尴尬。他决定自己还是打转的好。可是正在这个时候。程浩转了一下身，正好看到了他。
贺冬青笑了一下。快步上前：“真巧啊。好久不见！”
程浩笑容有点僵：“是啊，好久不见！”
“羊肉串。”贺小倩大叫了一声：“冬瓜你可真奢侈啊，一个人吃十几串？”
“不是十几串，是一百串。”贺冬青苦笑了一下：“我晚上没吃饭，一时兴起。这不吃了三十几根了，吃地牙帮子都不舒服了，看来明天多半牙龈会起泡。帮个忙怎么样？”贺冬青说着把手上的羊肉串往前一递。
“乐意效劳。”贺小倩说着就把贺冬青手上的十三串羊肉串接过去了，自己吃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半截伸到程浩的嘴边。
程浩迟疑着。
“快点、凉了。就不好吃了。”贺小倩催促着。程浩这才张嘴大嚼起来。
贺小倩把剩下的十二根一分为二，“拿着，我们一人一半。”
接着又对贺冬青说道：“冬瓜，你还没吃晚饭吗？”
“是啊。”贺冬青点点头。
“我们也没有，刚送完货。要不我们一起吃吧！”贺小倩说道，程浩张口欲言，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
“好啊。”贺冬青这时才注意到程浩地手上正提着一个空的拉杆行李架，他连忙答应下来。
“那……我们请你吧！”程浩用手指了一下桥下不远处的一家湘菜馆。
“有人请客，乐意之至！”贺冬青笑呵呵的说着。
就在这时，人行天桥的对面忽然有一个人飞快的跑了上来，然后迎着他们狂奔，紧接着后面又看到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在紧追不舍，嘴里叫道：“抓小偷、抓小偷啊！”而桥下面有两巡警正疾步往上赶。
他们这才发现原来前面那人手里正拿着一个女式的小背包。
很快就来到他们的跟前。贺冬青扬手就把装着五十串羊肉串的食品袋对着那人地脸上掷去，那人连忙两手挥舞，可是口袋并没有扎紧，于是不少羊肉串都飞扬而出，虽然已经从炉子上拿下来有那么一小会儿了，但是还是很有些温度，尤其是都按照贺冬青地要求都裹上了不少辣椒。有两串正好噌到了那人的脸上，顿时那人“哇哇”大叫起来。而几乎是同时，程浩急步上前，把手上地行李架横的往下一扫，正扫在那人的脚踝处，那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两人顿时一起冲上前去，把那人双臂反剪，紧紧地压在地上。
巡警和女失主很快赶到了。
二人拉着贺小倩迅速离去。
……
一路小跑，到了湘菜馆，二人对望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笑什么呢？”贺小倩感到一阵意外。
程浩一边笑一边说道：“冬瓜有个毛病，就是干什么事，老是太投入。尤其是和熟人说话的时候，老是眉飞色舞的。结果坐公车的时候，老是因为这个，被小偷扒了钱包。所以后来要是坐公车，我们都和他离的远远的，而且绝不和他说话。大二的那年，他一星期丢了两钱包，把他气坏了。于是他口里叫嚣着要为民除害。于是没事的时候就拉着我们坐公车或者地铁找小偷。最多的就是地铁了。这小子今天拉这个，明天拉那个，班上和他关系好的被他拉了个遍。结果咱班的男同学，那段时间远远的见到他赶忙就绕弯走。为了省钱，他做的最多就是走两站地，然后花五角钱下地铁，坐在地铁转啊转，就等着抓小偷。也不知道是我们眼神不济，还是人小偷那段时间集体休息去了，反正过了半月愣是没见着一个。那天我和他晚上快10点了从地铁站回学校。我正劝他：还是算了吧。浪费钱还是小事，主要是忒浪费时间了。正说着呢忽然听到人行天桥上有个女的大叫：‘抓流氓啊！’当时我们正走到那立交天桥。你是没看见那原本死狗一样的冬瓜瞬间活过来了，飞一般的蹿上了天桥。老实说，我当时吓了一跳，他要五十米跑考试的时候有这速度，怎么可能次次都只达标不及格。我紧跟在他的后面。上了天桥，果然见到天桥上一男一女在那拉拉扯扯的。冬瓜二话没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袋东西扬手就冲着那男的地脸撒了过去。好家伙，那可是小半斤辣椒面。那男的当时就双手捂着脸惨叫着倒在了地上。结果你猜怎么着……”
贺小倩摇了摇头：“猜不着。快说嘛。”
“那女的冲着那男的叫了两声老公，然后向着冬瓜冲上来，又扯又抓又咬的，好家伙。母狼我也就在动物世界里面见过，那女人当时真是比母狼还要狠几分。”程浩笑了笑：“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还好冬瓜穿的是牛仔衣，要不可就惨大发了。不过，就这样他那件刚买没多久的‘比利’扣子也全给扯掉了。哦，我记得好像脸上还被挠了两下是吧？”
贺冬青尴尬的笑笑：“我哪知道人家是男女朋友闹得玩的，我当时就想：抓不着小偷，能逮着个流氓也算为民除害了吧！”
“那后来呢？”贺小倩捂着嘴笑得前俯后仰。
程浩轻轻的摇着头：“后来，自然是送医院了。我们好话说了一箩筐，还好不严重，人家也没有怎么太追究。不过连的士费在一起花了冬瓜六百多块，把他心疼得直咧嘴。”
第五十六章有一毛钱关系吗？
三更晚了。抱歉！
……
贺冬青接过话：“是六百六十八块，要知道我那时一个学期的生活费家里给的是1500。，而且这已经在厂里面大学生也算中等水平了。我又不好再向家里要。这一下，可是惨不忍睹了。我还不好意思武清说，自己吃了一个星期的光馒头。后来武清……”想到武清的好处他又叹了气，闭上了嘴。
“嗯。点菜。点菜！”贺小倩赶忙把菜单往贺冬青面前一送。
“来个剁椒鱼头，其他随便。我没有什么忌口的，浩子知道的。”贺冬青直接把菜单挡了回去：“你们最近怎么样？还好吧？”
贺小倩接过话头：“还行。向家里借了点钱，五月份的时候我们在赛格摆了个柜台。刚开始大钱是没有，不过比以前赚工资还是强点。”
贺冬青飞快的瞟了她一眼，然后把眼光收了回来，心想：如果生活中有奥斯卡，这个女人最少也能获得一个提名。
“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程浩端起茶边表面漫不经心的喝，眼睛却一直望着他：“你现在怎么样？五月份以后，股市可是一直在跌。”
“马马虎虎吧。我基本上已经出干净了。”贺冬青心理还是有些感动的，他知道依程浩的脾气他现在肯定是对股市提都不愿意提，这证明他还是很关心自己地。
“这就好。这就好。”程浩连连点头。
贺小倩在点菜。贺冬青和程浩二人都在默默的喝茶，不再说话。
“我去下洗手间。”贺小倩起身。
一杯茶能有多少，喝的再慢也很快见了底。程浩站了起来帮贺冬青斟茶。
“谢谢！谢谢！”
“不用客气，说谢的应该是我。”程浩说道。
贺冬青望着他。
“其实我知道开柜台的钱肯定是你借给我们的。”程浩手一摆：“你千万别否认，我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也不至于那么麻木不仁，二十多万不是个小数目。小倩家的情况我是清楚地。能拿出十万已经是顶了天，何况她妈对我不看好。要说她会借二十万给我们做生意，我怎么也不会信。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
贺冬青没有回答，而是忽然问了一句：“浩子，你说是有钱人幸福还是没钱人幸福？”
程浩微微一笑：“依我看：钱不多不少地人最幸福。”
贺冬青只是笑。
“喂，你可别说我是在撒滑头哦。你这命题就有问题。什么叫做有钱人？什么又叫做没钱人？这原本就没有明确的界限。就好比在一般地打工者看来，我现在自己做老板。应该算是有钱人，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债台高筑呢？再说就算我没有债务，和你一比，那也只能算是个穷光蛋。所以幸福不幸福和钱没有太大的关系，主要是心态问题。只要一个知足的人，那他就会幸福……”
程浩正说着，贺小倩回来了：“赶快收起你这套来吧。毕业都一年了，还是一副学生腔。知足？你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而已。是。有钱的人的确未必幸福。但是没钱却是肯定不幸福。贫贱夫妻百事哀。你不知道吗？欲望是这个世界发展的原动力，如果人人都抱着知足常乐，那现在肯定还是原始社会。”
“话不能这么说？这完全是两回事。希望是应该有的，但是同时也要重视现实和精神……”程浩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冬瓜，你说是吧？”贺冬青悄悄的站起，刚走了两步。这下正被看了个正着。
“冬瓜，你去哪？”
“我也去趟洗手间。”贺冬青连忙说道。
“洗手间不是在那边吗？”程浩恍然大悟：“你不是想溜号吧？（指着贺小倩）你看看没事就喜欢和我抬杠，弄得人家都待不下去了。”
“你以为我想和你吵，你就是个书呆子。和你多说两句话，我就生气。别说人家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人家不走才怪呢？”贺小倩话刚说完，就听见贺冬青在那里跟着念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对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贺冬青念着念着有些两眼发直了。
“冬瓜，你怎么了？”程浩和贺小倩异口同声地问道。
“没事。没事。”贺冬青精神一振：“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一步了，改天我回请你们。”
贺小倩说道：“外面就免了。要请就请我们到你家坐坐吧？云泰花园这种高尚小区，我还从来没进去过呢？”
“好，如果你们有空就明天吧。”
贺小倩一脸的兴奋：“有空、有空。”
……
贺冬青刚走出湘菜馆，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张玉玲的手机。
“你在哪儿？”
“我马上回来了。”
“你现在在哪儿啊？”
一辆出租车在前面停下。贺冬青一边进去一边说道：“在出租车里。”
“你不老实。”手机里换的是鸿仙儿的声音：“你之前还说你晚上和孙斌吃饭，结果刚才我们打电话问了孙斌，人家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