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林大哥年轻英俊,风流倜傥。”秦冉冉只当林钒还对“叔叔”这个词儿有心结,压根没发现林钒是故意岔开话题的,“林大哥,到底去哪儿啊,可别太远,我们有门禁的。”
“知道,知道,放心吧。”林钒嘴里应着,心里却在想,要是一会儿谈得顺利,以后你也不用回那个破学校了。
那么,万一不顺利呢?林钒似乎从来没往那边想过。不顺,大不了就来硬的呗。
林钒把秦冉冉带到了一处环境清雅的饭店,之所以说环境清雅,实在是因为这店冷清得可以,放眼望去没几个用餐的。好在这里的服务员没有因为客人少而显得散漫,反而异乎寻常的热情周到。
服务员把他们引到一间小包间,看起来林钒早就预约过,很快菜就上齐了。四菜一汤,别致又不铺张。
“谢谢林大哥。”秦冉冉忙谢过。
“别总这么客气。”林钒豪爽的说,“来来来,尝尝这些,虽然看着不起眼,但都是店里的招牌菜。”
秦冉冉便再不推辞,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果然如林钒所说菜都鲜香入味,看着不起眼其实味道不俗。
见秦冉冉爱吃,林钒就忍不住想要显显自己的知识:“这家店的菜色都是这种,看着平凡无奇,其实用尽各种山珍海味,追求的就是一个‘鲜’字。你刚进来时候看没几个人,其实生意好得很。”
“没有人怎么会好?”
林钒高深莫测的一笑,夸张的朝秦冉冉对了个口型:公款。
秦冉冉捂住嘴巴,抽气。
“嘿嘿,不提这个,快吃吧。”
“哦,好。”秦冉冉低头,在心里算计着,这顿饭林钒究竟花了多少钱,太贵了自己没法还。
林钒忽然发现秦冉冉连吃饭都像极了小猫,轻轻的不带声响,碰到爱吃的就吃得很慢,不爱吃的就微微皱一下眉毛,囫囵嚼两口就吞下去,往后再不碰一筷子,仿佛连看一眼都觉得嫌恶。
四面墙上的壁灯散发着柔和昏暗的光芒,把秦冉冉的周围笼罩上一层暧昧的光圈。秦冉冉这副模样,放在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眼里,简直就像伸出爪子挠他的心似的,越挠越痒,越痒越挠,很快,林钒觉得自己忍到了极限。
林钒忽然转了话题:“冉冉,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去看戏么?”
“为什么?”秦冉冉皱眉,她自认自己和林钒还没熟到这个地步。秦冉冉也知道之后的话才是重点,她看得出林钒身家不一般,他这种人,实在不像那种心血来潮就去看大学生演戏的人。秦冉冉的神经有点绷紧,豪门恩怨,兄弟阋墙的种种戏码在脑子里回荡。秦冉冉握紧了筷子,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要保护好林钽,不管这个男人给自己多少钱。
林钒撂下筷子,用一种温柔得快拧出水的眼神望着秦冉冉:“其实我是个粗人,一向不喜欢看戏,要不是林钽给我票,告诉我你会参加演出,打死我都不会去受那一个多钟头的洋罪。”
秦冉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是师兄亲自把票给你的?!”
“当然,就连今天这顿饭都是林钽一手安排的,你看林钽对我们的事多上心,我们可不能辜负了他。”
“是的,我会把饭都吃完的。”秦冉冉暗暗咬牙,自己的一片放心居然被狗给啃了。
“不不不,不光是这顿饭。”林钒怎么可能由着秦冉冉装糊涂,“我请你,主要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秦冉冉的身子有点僵硬。
“我对你……额……这么说吧,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开始,我就对你念念不忘,这一点林钽可以作证。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该明白我的意思。我的财务状况我想你也看到了,还算不错。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往后的生活会比现在好很多。我也发现你喜欢演戏,如果你愿意,我还认识很多这个圈子比较权威的人,可以帮你引荐一二。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的关系从今天开始,相处模式随便你挑,唯一的条件是你要和我同住。我的家人你不必担心,我妹妹已经嫁出去了,林钽对我们的关系绝对举双说赞成。对外我会给你女朋友该有的身份,每个月定时打给你两万块零花钱,或者还可以更多。你觉得怎么样?”
林钒如此露骨的话让秦冉冉错愕不已,一方面她痛恨林家兄弟这么算计自己,另一方面,她更恨林钽把她当个东西,在没有征得她的同意的情况下,就把她交给他大哥——一个既恶劣粗俗年纪又大她一轮的男人。而这个粗鄙的男人现在正在跟自己谈包养的价码,秦冉冉觉得这已经不仅仅是轻视了,简直就是侮辱。
“对不起,我不觉得怎么样。”秦冉冉摔了筷子,从座位上站起。早就料到秦冉冉的反应,林钒比她更快地起身抓住她纤细的胳膊,把她按回座位。
秦冉冉甩了好几下甩不开,急得几乎要哭出来。现在说什么“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体力相差那么多”绝对是矫情,秦冉冉只是气恼自己,为什么要来吃这顿鸿门宴。
“咱们万事好商量,你别急啊。”林钒充分发挥了流氓的本性,拉住秦冉冉不撒手。
“我、不、要!”
“没关系,没关系,你不要我要。咱们万事好商量,先回家,感情什么的慢慢培养。”林钒说着就要拉起秦冉冉往外走,秦冉冉终于意识到林钒不是在开玩笑的时候,一股寒气慢慢逼了上来,大难临头!
作者有话要说:明 天 肉 渣,啦 啦 啦
19
19、第十九章 。。。
不同于秦冉冉愤怒的脸色,林钒满面红光,看起来心情极好:“我知道这么说有点突兀,本来是该给你点时间让你好好矜持一下,我再买个花啊戒指啊,送个跑车房子什么的,这样你答应的时候才显得不掉价。但是你也得考虑考虑我的实际情况不是,我都三十五了,再去搞你们小年轻的那一套,我头发都得熬白了。不过你放心,该你的一样都不会少,往后我慢慢补给你。”
林钒爱怜地吻了吻秦冉冉惨白的小脸;这就准备叫手下备车;自己领着秦冉冉回家软玉温香。未料到;秦冉冉却在这个时候忽然疯狂起来。小女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把林钒从自己身上推开;之后拼命向门的方向跑去。
林钒看秦冉冉这么活蹦乱跳的还挺乐呵,也不去追,反而好整以暇地坐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老酒,滋溜滋溜地小口抿着。
秦冉冉抓住门把手奋力一推,眼看着要逃出升天,忽然一条犹如钢筋的胳膊挡住了她的去路,秦冉冉再推,那条胳膊竟然纹丝不动。
“忘了告诉你,这家饭店是我开的,就算你跑出去,门口的保安也会在第一时间把你‘请’回来。”
秦冉冉背靠在门上,望着那个好整以暇的男人,他像是一个撒了网的猎手,正在那里,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林钒朝秦冉冉伸出手,再明显不过的暗示,秦冉冉却僵直在门口,纹丝不动。林钒放下酒杯,冷冷一笑:“就算你今天能出去,别人看你也只会说这是林钒的女人,在外人看来,上了我的车跟上了我的床没什么区别。”
秦冉冉绝望地盯着林钒,忽然像被踩到了尾巴一般,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秦冉冉冲到林钒面前,指着林钒的鼻子:“你这是绑架!我要报警!我要告你!”
“告我?”林钒止不住大笑起来,那声音洪亮得几乎要把秦冉冉的骨膜震碎。林钒已经多久没听人说要告他了?五年?八年?十年?
林钒乐得直拍桌子:“你们老师就没教过……那个词儿……什么来着?对了,警匪一家!”
秦冉冉不可思议地盯着林钒。
“上个月我才请了公安局张局长吃饭,就在这儿,这个包房里。你要是有兴趣,我明天还请他,你爱报什么报什么。”林钒甚至可以想象出张局长那张菊花似的老脸在听到秦冉冉说告自己时的表情,肯定特别精彩。
“你……到底想要怎样……”秦冉冉言语中已经有了一丝妥协。
林钒耸肩:“我就想要你。”
“……”
秦冉冉哭笑不得。
两个人对峙了很久,秦冉冉看得出林钒胜券在握,林钒却看不出秦冉冉心里在想什么。秦冉冉一直面无表情,林钒只能从秦冉冉僵硬的身体和微颤的手指这些细枝末节间,大概看出秦冉冉的心理活动。
林钒手指轻敲扶手,看似云淡风轻实则翻江倒海:是她心机太深还是被吓傻了?
“其实……我的贞/操观念并不太强。”秦冉冉红唇微张,说出让林钒大跌眼镜的话来。
“早说么。”林钒大笑,“来来来,咱们回家。”
秦冉冉微笑,慢慢地走到窗口,现在的室外气温已经升到近三十度,一般的饭店都会关好窗户而开空调,秦冉冉废了挺大的劲儿才把封好的窗户打开,仿佛这里是郊外似的,美好地深吸一口气。
林钒有点坐不住了:“你要做什么?”
秦冉冉回眸一笑几可倾城,叫目睹这美景的林钒差点把持不住,恨不得即刻冲上去,狠狠抱住她。
秦冉冉的表情忽然凌厉万分:“虽然我的贞、操观不强,但也不代表我愿意随随便便被人糟、蹋。”
电光火石之间,秦冉冉跳上窗台,半个身子倾出窗外。
林钒的脑袋轰的一声,头皮都跟着发麻。多少年了,林钒早就炼成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没想到这么多年的修行,竟毁在一个小妮子手里。不过说起来林钒毁得并不冤枉。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钱没了可以再赚,产业没了可以再拼,甚至于对手算计自己,也可以多长几个心眼防备着,唯独这个目前为止世上独一无二的美人,要是她没了,林钒这辈子的性福可就算交代了。
林钒有点肝颤:“有话好好说,你跳那么高干什么!”
秦冉冉冷笑:“不算太高,才三楼而已。”
“你真要跳?你也说了,才三楼而已,真跳下去了死也死不透,说不定就得闹个终身残废,毁容都是小事。”林钒定了定心神,打算晓以大义。刚才那一瞬间的心慌不过是关心则乱,稍微平复了一下,林钒就觉出不对了。
秦冉冉是个聪明的丫头,有勇气又不莽撞,寻死觅活的事她可干不出来,尤其她刚才还说家里有个相依为命的老妈,就算是为了她妈,她都不敢真的跳下去。那么现在这样,不过是拿命跟自己谈判罢了。
“……”秦冉冉仍旧强硬地昂着头,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同时抓着窗框的手指也更加用力。林钒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秦冉冉其实已经色厉内荏。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林钒长叹口气,右手不着痕迹地□裤兜,“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你下来吧,我放你走。”
“你骗小孩儿呢吧你!”
“我堂堂林钒顶天立地,不信你去道上问问!”林钒一拍桌子,仿佛秦冉冉真的质疑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秦冉冉被林钒的突然发飙吓了一跳,身子下意思地抖了一下,这一抖,秦冉冉原本就出去一半儿的身体又伸出去三分之一,眼看就要掉下去,突然一个黑影拽着绳索自四楼滑下,抬腿照着秦冉冉就是一脚,生生把秦冉冉荡出来的身/子撞回屋里。
林钒瞅准了时机快速往前跨了两步,一把搂住秦冉冉的腰,硬是把秦冉冉从窗台上抱下来。秦冉冉发现自己被林钒抱住便张牙舞爪地扭动尖叫哀嚎,扭打之中,秦冉冉的颈子与身体呈现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完美弧度,而不小心捕捉到这个弧度的林钒,甚至动了“就在这人上了她”的心思。
“你放开我!我讨厌你!你这流氓!”秦冉冉的眼泪顺着脸颊一股股地流下,这是秦冉冉最后的反抗,虽然已经知道没有用处,但就像不会水的人溺水也要扑腾几下一样,完全出自于人类求生的本能和她潜意识里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抗拒;力气之大可想而知,根本不像这么瘦弱的女孩子能使出来的,连林钒都暗自吃惊。
现在的秦冉冉就像疯了似的,眼看着她的情绪越来越失控,林钒咬咬牙,朝着刚才不断诱惑着自己的地方,一记手刀劈了下去。秦冉冉只觉得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所有的不甘不愿屈辱愤恨,都随着思想,不知去向……
林钒扶住瘫软的小女人,感觉到那股软软的依偎,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莫大的满足感。不枉自己朝思暮想这么久,又为了她劳师动众大费周章,这么个小东西终于是自己的了。
手下人看到老板那副志得意满,恨不得拿起大喇叭满实际宣扬“老子终于把压寨夫人抢到手了”的没出息表情,都暗暗替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有这样的老板,实在太丢人了。
您说您现在要啥有啥,看上个女人要么跟人家谈感情要么跟人家谈钱,总有能谈妥的筹码,何苦跟土匪似的,搞这套强取豪夺的戏码。虽然您也跟土匪差不多,可传出去您为了抢女人连藏了这么多年的精英小组都用上了,整个一爱美人不爱江山,多跌份儿啊!
手下想归想,可是看着林钒高兴他们其实也跟着高兴,为首的人屁颠屁颠地凑到林钒跟前,压低了声音,深怕把这小姑奶奶再吵醒了:“大少,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林钒牛眼一瞪:“傻啊,当然是回家!”
……………………………………
疼。
浑身都疼得厉害。
秦冉冉皱着眉头,双眼紧紧闭着,只能从转动的眼球看出这人马上就要醒来。也许是潜意识里的恐惧叫秦冉冉不敢睁开眼睛,本能让她先在黑暗中感知这个陌生的地方。肌肤下的柔软触感是秦冉冉从未感受过的,身上的被子轻得几乎让她感觉不到,秦冉冉觉得这恐怕是自己有生以来睡过的最舒服的一张床了。
如果脖子和腰没那么疼,像是被人狠狠踢过……忽然脑海一阵空白,一阵恐惧,秦冉冉肯定,自己已经进入到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
秦冉冉试探地睁开眼睛,冲入眼帘的,尽是刺目的金黄——不,是金碧辉煌。无论宏观抑或细节,处处彰显着房间主人的雄性侵略意识,叫初来乍到的人以为自己被放进了一个硕/大华丽的牢笼。
“醒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秦冉冉几乎失声尖叫,可是男人显然预料到她的反应,敏捷地捂住她刚张开的嘴巴,逼着她把所有的惊惧全都吞回肚子里。
林钒用身/体压住秦冉冉,两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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