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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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告白-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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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砸向桌子。
手机撞到一个个杯子,杯子一个个掉下桌子,发出“嘣、嘣……” 的声音,吓地那个娘里娘气的男人再次紧缩身体。
众人只用眼神交流,谁也不敢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大家要留言的话,就讲个美妙的故事,说话不算话是小狗
、第四十三章
王锦程和赵瑞军在鲁谨家里,脚上套着塑料袋,双手戴着着橡皮手套,细看每一处,生怕遗漏了任何线索。鲁谨家的整修精致而不显小气,现代而不失风雅,从客厅到卧室都显得很宽敞,但唯一的一点不足是,家具上有不少灰尘。
“这房子应该有些日子没人住了,到处都是灰。而且,”赵瑞军在脑海中摸索适当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停顿一下,接着说,“怎么说,这房子也太空旷了。鲁谨真的结婚了?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这房子里什么都没有,跟我的房间没什么区别,连个女人的气息都没有,照片也没有!” 赵瑞军环顾房屋四周,的确没有发现任何女人的照片,就在阳台上看见了一盆红色蝴蝶兰,手指向阳台说:“这盆花就是鲁谨提到的蝴蝶兰?”
王锦程顺着赵瑞军手指的方向望去,说,“应该是。”
赵瑞军顺手拿起旁边的水杯,在水龙头接了一杯水,边给花浇水边说:“鲁谨写到这花的时间应该有三年的时间了吧?还没死,命还真长。不过,再这样干下去,活不长。还好我们来了,还好有我浇水。”赵瑞军浇完水,脑袋突然灵光一现,猛地转头问到,“师傅,你觉没觉得这个鲁谨身上散发了一股气息?”
王锦程正在翻看留有手写笔迹的A4纸,并没有听到赵瑞军的问题。
赵瑞军走进客厅,把一个反放在客厅电视机上方的相框竖立起来,相框里夹着的有鲁谨和吴婷婷的合照让他盯着照片直皱眉头,说,“特别奇怪。我还记得当时,第一次在医院掀开鲁谨的被子看见他哭的情景,印象很深,到现在还像是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到底是什么感觉,我说不清,就是觉得伤心。以前我觉得哭的男人特别的丢脸,但是当我看到他哭的时候,我也伤心了,也有哭的意思。”赵瑞军苦笑一下,接着说,“师傅,你说这是为什么,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王锦程完全被A4纸上写的内容吸引了,任赵瑞军问而不为所动,不自觉地坐下来一页接着一页的看起来。
赵瑞军虽然问了问题,但却并不关心答案,只是自顾自地说,而且很快又转入其他的话题。“还有这照片也太奇怪了!肯定是偷拍的,可是既然是偷拍的,为什么还要用相框框起来,而且还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如果鲁谨和郑华清结婚了话,那郑华清也会在看见这照片,放在这儿也太奇怪了吧。即便它是反面朝上的,也很奇怪!”
赵瑞军转身才发现本来以为的唯一的“听众”并没有在听他说话,随即嘟一下嘴,一脸无奈地走到王锦程面前,将相框放在王锦程手里的白纸上,抱怨到:“师傅,我说话的时候,你也好歹听一下,要是不想听,最起码跟我说声‘闭嘴’,好让我得到你有时间的时候再说,免得我浪费口水。”
“我说了你就不觉得说废话废口水了?” 王锦程白一眼赵瑞军,拿起照片,问,“这是什么,在哪儿看到的?”
“就在那么显眼的位置。”赵瑞军指一下相框原来的位置说,“是不是很奇怪?酒会上,吴婷婷在人群中盯着酒杯在发呆,在离她几丈远的鲁谨盯着吴婷婷的背影暧昧的出神,这一看就是偷拍的。光这点还不够奇怪,更奇怪的是,这种照片为什么会被放在鲁谨和郑华清家里那么显眼的位置?难道鲁谨和郑华清的感情不好,鲁谨故意这么做是想让郑华清难受,让郑华清跟他离婚……”
王锦程打断赵瑞军:“你不是说这很明显是偷拍的吗?鲁谨自己怎么会有自己被偷拍的照片?”
赵瑞军恍然大悟,倒吸一口气,但马上又有疑问浮出心头:“是啊,可是它的确出现在了鲁谨的家里,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那儿的。尽管就我们现在看到他所写的那些文字里不断的强调与吴婷婷的友情,但看这照片,再看鲁谨在局里抱着吴婷婷的样子,我确定他内心深处很爱很爱吴婷婷,不是友情之爱,而是男女之爱,饱含恋恋难舍之情!”说着说着赵瑞军不禁打一个冷战。“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可是,鲁谨怎么和郑华清结婚了呢?虽然,他们俩第一次吃饭后,我确定鲁谨是被郑华清吸引了,随后断断续续的见面,鲁谨的文字在极力描述他对郑华清的动心感觉,但是,与郑华清怦然心动的感觉,肯定是抵不上与吴婷婷经过多年风雨建立起来的感情,是因为他难舍初恋,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他才跟郑华清结婚的?对了,师傅,吴婷婷结婚了没,鲁谨不是提到她过去在跟一个什么社会精英来往吗?难道是因为吴婷婷结婚了,他才跟郑华清结婚?”
“吴婷婷没有结婚。”相对于赵瑞军的热血沸腾的问题,王锦程的回应显得无比冷静。
“她跟你说的?”
“吴婷婷是局长的女儿,如果结婚,局长不会没有动静,我们这么做下属的人,也一定会听到消息,但到现在为止,我从来没听到过他女儿结婚的消息,而且,她的手上没有戒指。”
“您结婚了手上也没有戒指,哈哈哈。”赵瑞军在严肃的时候也不忘开玩笑,指指空空无也的王锦程的十指笑着说。
王锦程没理赵瑞军,像是没听到赵瑞军玩笑似地平静的相框放到旁边,让本想调解现场气氛引王锦程发笑的赵瑞军无趣的吐一下舌头。“你看下这些!”王锦程将已经看过的A4纸递给赵瑞军,说,“写非法器官移植的。”
“嗯?!故事?”赵瑞军稍微犹豫一下后还是接过纸张,问,“这跟我们这案子有关系吗?”
“可能跟另外的案子有关系。”
“另外的?”
“先看!看完再问,一天到晚哪儿那么多问题!”王锦程命令完,自己转身进入书房。
与其他房间充盈着现代化的装备不同,书房里除了一个直达天花板的书架和一个用来拿书架上的书的梯子之外,就只剩下一张远离窗户处在书架阴影之下的毛毯和摆在玻璃窗下的书桌,整个书房显得空旷、宁静的同时令人深感孤寂。
书桌上放着手提电脑,没有合上,电脑旁放着一部手机,上面落满灰尘。
王锦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撑开准备装手机用。在拿手机时,王锦程的手碰到旁边的鼠标,电脑发出启动的声音。原来电脑处于休眠状态,想必是有人用完了没有关闭,时间久了,电脑就自动休眠了。王锦程赶紧把手机放进塑料袋,然后按了电脑的启动按钮,进入操作界面。
电脑上显示的是微软的经典版草原桌面。
在看见桌面之前,王锦程脑海中瞬间出现了很多内容:有想象界面是友爱医院的,毕竟陈天被杀案是在这个医院发生的,要杀他首先要知道他的行程,就可能会在医院网站上查询值班表;有想象界面是某个与案件有关的文件的,就像在客厅中发现的稿件一样,也许电脑上也能有些线索。但是,眼前的界面并不如他所料,他有些失望。
王锦程侧身,注意到书架旁边堆着一个透明塑料整理箱,里面装满A4纸,一摞摞的,每摞之间用五颜六色的便利贴隔开。王锦程解开整理箱的盖子,拿出一摞纸张,阅读了一页,就又去看整理箱里剩下的,接着看了几摞纸后,大致知道箱子里装着的是鲁谨写的一些故事,有悬疑的,也有写实的。王锦程重新把整理箱的盖子盖上,在其旁边依着书架坐下,处在书架的阴影下望着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的光线,感受到了别样的宁静和明媚。
“原来是这种感觉。”王锦程自言,心里想着或许鲁谨在这个房间创作作品时也能感受到这种令人心安的宁静。
赵瑞军的脑袋探进书房,一脸不解的问:“师傅,你坐在那儿干什么?”
王锦程闭着眼睛说:“感受一下鲁谨的心境。”
“啊?!”赵瑞军走进书房,说,“师傅,自从接了这个案子,我发现你有时候奇奇怪怪的,让人猜不透。”
王锦程不去接赵瑞军的话,把刚刚装进塑料袋的手机递给他。
“这是什么?鲁谨的手机?”
“应该是。没电了,回去充上电,或许会派上用场。还有,找个大点的袋子,把电脑也带回去,注意别忘记鼠标了,装的时候,一定记得带上手套,好化验上面的指纹。”
“我这儿就有个大袋子。”鲁谨撑开手里的塑料袋,果然比王锦程用手机的袋子要大很多,足以装下电脑。
“给你的那几张纸你看完了?”
鲁谨边装电脑边说:“基本上吧。我进来是想跟你说吴婷婷来了,你要不要跟她谈谈?”
听说吴婷婷来了,王锦程蹭地站起来,从书架的阴影出来,特意望了一眼从窗户投射进来的阳光束。
“怎么了?”赵瑞军顺着王锦程的目光望去。
“从阴影里出来,感觉阳光特别的明亮!”王锦程轻描淡写的说了之后,就出了门。
赵瑞军顺着光束望向窗户,嘴微微张开,摇摇头,自问道:“什么意思?”赵瑞军转身望着王锦程的背影,边往出走边想:“师傅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说的话让人摸不到头脑。”
吴婷婷站在客厅的窗前,目视前方,表情凝重。再次见到鲁谨,掩藏在她内心深处想要忘记却又无比珍惜的深情再次苏醒。鲁谨让她把他“偶尔但不经常想起的平常人”,可是,她内心的那份深情不会让鲁谨在她的眼里成为平常人,即使,他现在成了别人的丈夫、成了别人最亲近的人。
“你应该没有看见过这张照片?”王锦程从后面把那个夹着吴婷婷和鲁谨偷拍照的相框给了吴婷婷。“这照片应该在除了你和鲁谨之外的其他人偷拍的,照片上鲁谨的眼神,你应该读得懂。”
吴婷婷盯着照片,呆了,久久不能发出声音,拿相框的手轻微的颤抖起来。
“你和鲁谨以为互相了解,所以对很多事情想当然,都是默默地为对方付出,以为是在为对方好,但事实上,却在很多方面缺少沟通,错误的判定了对方的感情归属,而且并不了解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你是在哪儿看见这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吴婷婷把头扭在背对王锦程的地方擦掉眼泪。
“就在这儿。”王锦程拿起先前看过的A4纸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照片应该是郑华清放在那儿的。我猜她早就发现了鲁谨爱的人是你,至于是和鲁谨结婚前还是之后,我就不得而知了。”
吴婷婷把相框反扣在窗台上,转身问:“华清呢,你们联系她没有?”
“正如上回我跟你说的那样,我们查不到郑华清的身份信息,我们判定最大的可能是她已经死了。”
吴婷婷身体瘫软的靠到墙上,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但这只是我的大概判断,并没有找到证据。你和郑华清一直从小就在一起,应该很熟悉她周围的人,就没有从其他的人那儿听到过她的消息。”
“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后来各自又有了新家庭,没有人顾及她,她和奶奶外婆相依为命,上大学后奶奶就去世了,要不是她做演员能赚到比别的职业多一些的钱,她上大学的钱都没有。她的生活圈子很小,并且基本不会对别人敞开心扉,所以其他的人不太可能有她的消息。”
王锦程点头,把手里的A4纸给吴婷婷。“这些文字你有没有看过,写的是真实的吗?”
“这是用我从一个叫吴正兴的导演那里买来的一些调查资料写的,据吴正兴说调查资料是货真价实的,是目前最隐蔽的资料,如果能够变成影像,一定能轰动市场。”
“你说得的吴正兴是被鲁谨泼酒的那个?”一直在旁听的赵瑞军发言道。
“就是他,泼完酒后,跟我说没有合作的机会了,但是没几个星期,就听报道说他因为聚众吸毒被抓起来了,我就游说他说即使出来也不会有人再找他干活,还不如趁还有市场把那个调查卖给我还能挣点钱,他考虑几天后卖给了我,接着我就让鲁谨把它写成剧本。后来因为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把这剧本拍成电影的事情就耽搁了。”
“你们拿到这些资料的消息还有谁知道?”
“这我不是很清楚。拿到资料后,我直接交给了鲁谨,没听到说有人在找这个资料。”
“上次在警局没来得及问。能不能说说姚伟业是因为什么死的?”
“自杀。”吴婷婷背过身去,再次陷入悲伤,语气缓慢而沉重。“吃安眠药。一直以来,姚伟业都力争向上,但是因为时运和他本人不够强大的内心,所以他的生活总带有些挫败感。我想他自杀很大可能是挫败感已经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姚伟业的死对鲁谨有什么影响?”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伤心。当时,他是哭着打电话跟我说姚伟业死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样的他。”吴婷婷作了次深呼吸,停顿了足有一分钟的时间以梳理不断加深的悲伤情绪,回头看一眼王锦程后望着窗外接着说,“不知道王队长有没有从小一起奋斗向前的伙伴,如果有,你一定能够理解鲁谨。他和姚伟业从上大学就在一直在一起,他看到过姚伟业刚上学时为了写出好故事、好剧本,到工地实地体验的劳累身影,听到过姚伟业全面否定自己写故事才能时大声哭的声音,更看见过姚伟业为了得到角色不断强迫自己突破、不断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我想这世界上,没有人比鲁谨更了解姚伟业,没有人比鲁谨更想姚伟业过得好。正是因为期盼,鲁谨在姚伟业的面前往往会表现的比在别人面前更加严厉,但他是温柔的人,总是尽量不伤害到姚伟业的自尊心。而对于时常生活在孤寂当中的鲁谨来说,姚伟业提供的让他体验正常人生活的精神支持。鲁谨虽然内心丰富、坚强,但如果没有姚伟业这样的人在他的身边活跃气氛,他对生活不会有那么深刻的体会,他的故事也不会贴近生活,有可能他的故事会精彩但绝对受众会很小,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能戳中绝大部分人的心坎。与其说伙伴、朋友跟兄弟,还不如说他把姚伟业当成另外一个自己。姚伟业死了,等于这世界上另外一个鲁谨的死亡。”
吴婷婷转身凝视着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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