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晚晚,你到底要什么?”他慌了,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他真的不懂了。
“不要戴——”晚晚抽了抽,哽咽。
最近,她的情绪总是很容易失控。
“求你,我想,感觉你,真实的你——”她哭着喊道。
她的眼泪,让他很心痛,更慌得根本无法思考,没有任何犹豫江亦瀚退出了自己,扯掉了安全套。
“别哭,晚晚,求你别哭……”两个人密密结合,他心慌地啄吻着她。
没有了那层“隔阂”,他坚硬的热度,她身体里湿软的温度,对彼此来说,都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那暖热的逼人崩溃的温湿烫感,让他战栗了一下,这种烫,让他情感多了一点什么,有一种仿佛要融化的错觉。
这是他第一次在性爱中,没有采取任何保护措施,今晚发生的第一次,真的太多,多到令他震撼不已。
“晚晚、晚晚——”江亦瀚喊着她的名字,身心都奔放自由到极致。
有什么情感象快要冲口而出,只是,背椎的一阵麻感,让他先发出一声低吼,一阵颤动,将自己的所有完完全全地注入她温暖的体内。
那种极致的亲昵,让晚晚落下了泪痕。
一切的荡动都结束时,晚晚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中,闭上双眼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爱一个人,只要留在他身边,是不是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不计较他爱不爱你,不计较他对你是否真心?
……
清早,天还是刚蒙蒙亮,是他先醒过来。
晚晚被洗手间里的洗刷声吵醒。
晚晚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去哪?”是要去上班了吗?
他整个人神清气爽,温柔吻了吻她的脸颊,转身步出房间,“还没去上班,我先出去买点东西,你再睡会。”
买点东西?晚晚发呆。
……
走出喜来登酒店,步行十几分钟后,就有一家老菜场,江亦瀚听同事说过,这间菜市旁的有家糯米饭很出名。
现在天还没全亮,菜场的人还不太多,几乎不用怎么等,他就买到了糯米饭和豆浆,把零钱胡乱塞回口袋里,他抄近路回酒店。
这条很小的小巷内,还有点灰暗,不比大路,几乎没有其他路人的走动,他向前走,突觉身后有疑的窸窣声。
而且,还不是一个脚步声。
想起许老大的话,他警觉的加快脚步,果然,后头的动静几乎无法掩藏。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身反击,但是,没料到对方比他动作更快,一股疼痛随之而来,他修长的身躯瞬间不支软倒在地。
糯米饭和豆浆洒了一地。
“我说过了,他很能打,当时都能跟武警对干,一点都不吃亏!”
“很能打?哈哈,再能打也没电棒厉害!”
两个高大的男人拿着电击棒,对他露出得意的笑,“这电击棒的电流,要撂倒一头牛都有剩呢!”
江亦瀚觉得一阵眼冒金星,冒着虚汗,麻掉的手脚怎么也使不上力,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兄弟,你在酒店里面和女朋友happy,哥们我们守了你一个晚上也不容易啊!”两个男人蹲在他面前,拿出一个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兄弟,你猜猜里面是什么?”
鼻尖一阵刺鼻之味,全身瘫软的江亦瀚,背脊都是冷汗,轻喘着气。
男人打开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一些在地上,顿时,地上吱吱声响,冒起了白雾,男人嘿嘿一笑,“江记者,你说这东西要是倒进你的嘴巴里,你会不会变哑巴?”
江亦瀚一阵挣扎,他清楚,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说你们这些记者这么爱报导真相干嘛?说多了,可是会要了自己的命啊!”男人又叹。
江亦瀚明白他们的目的了,喉咙吃紧,虚弱地冷眼看着他们。
“我们也不想做什么,只是希望后天新闻会上会没有那份名单,而江记者你,不要那么爱多管闲事!”两个男人把瓶子缓慢地搁在他身边,丢一句话,扬长而去,“否则,你和你的女朋友,都要小心呀!”
江亦瀚放弃挣扎地软倒回去,慢慢地调整呼吸。
……
近两个小时后,晚晚才等到江亦瀚。
回到房间里的他,好象很疲惫的样子,一回房,就瘫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去哪了?”晚晚问。
他的头发湿湿的,额头更都是汗,象跑了百米冲刺一样。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轻描淡写,“出去买东西。”
“买什么?”晚晚抽来纸巾,帮他拭汗。
他按住她的手,挣扎了几秒,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然后,缓慢摊开自己尚有点麻的掌,“晚晚,把药吞了。”
看清楚他掌里的白色药丸,晚晚呆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纸盒,一股绝望,自晚晚的心间腾升。
他果然是去买药了。
“我听说,吃事后*药,很伤身。”晚晚脸上温柔的表情凝固,垂头盯着他的衣扣,木然道,“月经会紊乱,对将来生育也可能有影响,我、不想吃……”她不想吃,因为,数个小时前,她心里有个很傻的念头。
如果今夜,她会怀孕,那么,她这辈子再也不纠结他爱不爱她的问题,她不想问,也没力气再去探究真相了,这辈子,她就当个笨晚晚!
“晚晚,不行,无论伤不伤身,你都必须吃了它。”他摇头,神情疲惫而无力,“你听我说,你现在绝对不能怀孕!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不想和我结婚?”晚晚打断他的话,惨淡一笑。
果然,没有爱,就会将人变得很悲惨。
他一鄂。
“我懂你的意思了。”闭了闭眼,晚晚无法没有尊严到继续去纠缠。
不给他再伤害自己的机会,晚晚抓过药丸,用温开水送进了自己口中。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有你的宝宝,更不会以此要挟你和我结婚。”晚晚一脸的麻木。
他一向*避得这么彻底,不就是怕这个吗?
咽下药丸的那一刻,晚晚已经哭不出来,心中,某一部分的希望,也彻底寒亡了。
正文 第十四章(感谢月票加更)
月30日,晚晚的生日。
江亦瀚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敲她的房门。
“晚晚,开门!”那日以后,他们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从酒店回家到现在,晚晚一直窝在房间里写文,一步也没迈出来。
他开口想向她解释的,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谈起。目前他还不能要孩子,也不想要孩子,确实是事实。
里面静悄悄的。
但是,他不懈努力地敲门,一副她不开门,自己势不甘休的样子。
因为,今天不同往常。
终于,在他敲了足足有十分钟之长,房门才被缓慢打开。
“有事吗?”晚晚躲在门后静问。
“丫头,生日快乐!”他厚着脸皮迈入了她的房,揉揉她的发,祝她生日快乐。
明明两个人已经那么亲昵,为什么又会变得这么疏淡?是因为那颗药?他有一种无力感。
对于她,他真的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地域的区别吗?他是上海人,觉得一切都可以慢慢来,谈一两年的恋爱,彼此身心都成熟了,然后步入婚姻时代,他希望先做几年丁克家庭,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再要孩子。但是,他也清楚,温城人并不是这样的,今天相中了对象,下个月可能就会订婚,结婚的宴席上挺着大肚子的比比皆是,不引以为耻,反而引以为傲。而且,新婚夫妻如果基本没有*问题的话,那就得多多努力,争取明年就抱个胖娃娃出来享受家庭之欢。
他觉得这样“闪”得人生,挺可怕的。
但,晚晚也是温城人,与他自然会有观念上的冲突。
所以,他该怎么做,才不会错?况且,因为新闻会的事,他最近一直心神不宁。
“谢谢。”晚晚对他露出礼貌微笑。
终于做今年第一个祝她生日快乐的人了,他松了一口气,“我有生日礼物送给你!”
说完,好象生怕她又马上紧锁房门,他用最快的速度冲回房里。
听见生日礼物这四个字眼,晚晚握门把的手一紧,心揪起。
他真的要送她戒指?不要,她不要戒指!没有承诺的戒指,拿在手心里,心只会更沉甸!
晚晚不断在心里想着该如何婉拒的话语。
但是,他回来时,拿在手里的却是一份黄色档案袋。
“晚晚,其实,你多多少少应该知道我的一些背景了……”他温和笑着说,“这个送给你,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不要有负担。”
晚晚疑惑地接过,里面好象是厚厚的一叠文件,晚晚抽出文件定睛一看。
只肖一眼,晚晚就呆了,她匆忙细致地查看文件。
是她家里那间被大伯收购了的印刷厂……现在,产权、经营权所有人,全部都已经是她的名字……她曾经和他说过,自己和母亲最大的遗憾,是守不住爸爸留下的印刷厂……
她没想到,他会记在心上。
晚晚震惊到用复杂的眼神抬眸望着他。
“你的生日礼物,我不想送给你华丽的珠宝或者手表,晚晚,我想送给你一个心愿。”这也是他对印刷厂势在必得的原因。
“晚晚,你从小在上海长大,父母过世后才回到温城,你一直宅在家里,是因为你怕接受新的事物,其实,你不习惯这个城市!但是,温城有与你关系比较密切的亲戚们,你想留在有亲戚人地方,这样才不会让你感觉孤单。”他也是父母双亡,自然能感同深受。
“晚晚,回上海去吧,那里才是你熟悉的地方,完成妈*心愿,好好经营印刷厂。”他沉思后,低声道。
泪光漫上晚晚的眼眶,凝聚成水气,一直往下掉。
他用过心,想要去融入她的生活,不然,不会注意这些事情。
为什么,他总是弄哭她?
“晚晚,你是不是也曾想过,想要经营印刷厂?”他问她。
晚晚,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迳地掉泪。
想,怎么不想?妈妈临终前遗憾、难受的眼神,一直留在她的脑海里。对,她是没有能力!但是,大伯以她这孤女不可能懂经营为由,把他们的印刷厂当成夏家的产业收回,她也会反抗,也会厌恶,虽然那根本没有效果。
这些,她从来没说,但是,他居然懂。
晚晚的心,一阵揪痛,他总是这样,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我回上海了,你怎么办?”晚晚低着头,轻问。
她在等着他提出分手,她不会再勉强他,她会放他自由。
但是。
“你要是回上海,我当然也去上海啊!晚晚,我会用自己所有的能力帮助你,让印刷厂慢慢起色。”他温柔一笑。
这就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这礼物,太贵重了,晚晚不能收,但是,又不得不收。
晚晚抽了抽,吸了气,下定了某种心痛的决心,“生日会上,你还有其他的礼物送给我吗?”
也许,是到了他们该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她的话,却让他呆了一下,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问,“晚晚,你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买,只是……目前,他只准备了一份礼物啊……
“你没有其他东西要给我了?”晚晚比他更意外。
“目前没有。”他硬着头皮摇头。
晚晚一阵错愕。
……
江亦瀚去上班后,晚晚打开皮箱,皮箱内侧那明显的鼓起,让晚晚一直在发愣。
明明这里有一枚戒指啊。
为什么,他说已经没有其他的礼物?
一个上午,她什么也写不进去。
“晚晚,今天下午四点香格里拉大酒店有新闻发布会,你知道吗?”梁羽打电话给她。
“知道。”她点头。
“他们开完新闻发布会,会有招待酒宴。”梁羽简单俐落地告诉她。
“哦。”晚晚平淡地应了一声。
“今天是你生日,无论他对那个女人是不是真心的,你现在还是他的女朋友,你叫他别参加酒会,叫他必须来陪你晚餐,一步都不能让,绝对不能让他和那个女人有发展奸情的机会!”梁羽比她还激动道。
晚晚一阵沉默。
“你还在听吗?”不见回答,梁羽问。
“他说,替我过生日……刚好也在香格里拉,让我六点半之前过去……”晚晚艰维道。
虽然听起来好象很没诚意,但是他说,新闻发布会和她的生日餐撞席并不是他的故意所为,为了给她一个浪漫生日宴,他早就选了地点,费了心思。他说晚晚,写文也许对你很重要,但是,我也很重要啊,所以,你不会失约?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梁羽,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晚晚开口邀约。
……
晚晚三点半就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
因为,她来找人。
“说吧,为什么想见我?”傅咏佩露出美丽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今天真的超忙,我是亦瀚的最佳搭档,他很需要我,今天离不开我呢!”
晚晚没有被她气到,她只是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
看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傅咏佩的笑容僵了一下,“你今天不会是想来告诉我,亦瀚向你求婚了吧?”
晚晚不语,所有的苦涩,只是悄悄埋在心里。
她只想知道一个真相。
“怕了吧?我说过他们的感情很好,你这狐狸精别想来破坏!”梁羽虽然老喜欢欺负晚晚,但是,其实她并不讨厌晚晚,不然的话,也不会合租那么久,而且,刚刚失恋的梁羽恨不得扯碎全天下所有介入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晚晚一言不发,把首饰盒当着傅咏佩的面打开。
看清楚那枚戒指,傅咏佩噗笑了。
“老天,他拿这个和你求婚?根本不可能!”傅咏佩象听了天大的笑话。
晚晚凝着她。
傅咏佩很干脆、很大方的从首饰盒里取下戒指,很干脆利落地套入自己修瘦的无名指上,在晚晚面前炫耀地晃,“一年多前,在一个很浪漫的餐厅,他就是拿着这枚戒指向我求婚呢!”
轰。
晚晚的心炸开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戒指不适合她。
这个戒指,写着的是他和傅咏佩的爱情,写着的是,他对傅咏佩的承诺。
那完美、又契合的戒围刺痛晚晚的眼,她的心。
“你这女人不要胡说!”梁羽见情况不对,赶紧拍桌制止道。
“是不是胡说,你可以亲自去问他。”傅咏佩很自信地把戒指重新放合首饰盒,推回晚晚面前,对晚晚讽刺道,“不过我猜你不敢问,你一开始就没去质问,不就是认为保住他,比真相更重要吗?”
晚晚现在僵仵着,一动不动的,豆大的眼泪滚出了眼眶,他向傅咏佩求婚的那一幕,象一场电影,在她脑海里痛楚放映。
“对了,我还没问你,他向你求过婚吗?我想,肯定不会!”
“屁,他肯定求过!今天是晚晚的生日,他肯定也会送戒指!”梁羽急死了,输人不输阵啊!
可是,晚晚却捂住唇,不争气到急急地起身。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