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末流殇宠溺亲了亲她的小鼻子。
浅倾颜很不是滋味的撇撇嘴,把宝儿抱在怀里,“叫妈妈。”
宝儿冲她翻白眼,“我可以吃零食吗?”
惹得末流殇大笑,又亲了亲贝儿。
驾驶坐上,影回头,有些羡慕,煞调笑的看她,“怎么?想嫁人了?”
影翻白眼,决定不理他。
山里的白杨,秋色不知不觉把它染成金黄
黄的耀眼,缕缕阳光洒在上面,一串串,一串串,挂在树上。
车子上,宝儿找出零食,和贝儿分享。
浅倾颜笑着靠近末流殇,替他掖了掖腿上的毯子,医生说,腿不能受凉。
“冷吗?”浅倾颜有些担忧,山里的空气比较潮湿,会不会进了湿气。
末流殇将她抱在腿上,叹息,“有你们的地方,怎么会冷?”温暖还来不及,怎么会冷,他……几乎不敢想,能有这样的日子。
妻和儿都在身边,真好,老天待他末流殇不薄。
一行人在山顶停下,这地方风很大,浅倾颜拿出大衣给末流殇披上。
他们选在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浅倾颜把帐篷拿出来,和影,煞搭手搭帐篷。
煞和影,似乎有过在野外停留的经历,搭帐篷的手法,快速,结实。
末流殇便在一旁带着两个孩子玩儿。
三个画板,搭在湿润的泥土上。
“我们比赛画画。”两个孩子高呼响应。
他们的对面,是杨树林。
秋天里的杨树,亭亭玉立,身穿盛装,金黄黄的叶子里,参杂着一些绿叶子,黄色绿色交错辉映,活生生的油彩画。
浅倾颜,煞和影进杨树林摘野菌,迈进哗哗落叶的杨树林,心里顿觉空灵剔透。
踩着软绵绵的落叶,仰望着静静的白杨,浅倾颜深深呼吸,“山里的空气最好了。”
影点头,眯了煞一眼,“我们两比赛,看谁找到的吃食多一些。”
煞不屑的冷哼,一个箭步往杨树林深处走去?
浅倾颜笑,看着宛如一下子变成孩童的两人。
看着这样美好的景色,拾草为辅,赏景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她最喜欢的就是山里的银杏树,银杏叶子比白杨叶子色度深,颜色特鲜,色度浓得欲滴。
凸起高耸的山坡,松树,芭蕉树,刺槐树,白杨,银杏,各显自己独有的姿色,簇拥在山坡上,厚厚的野草为底色,美不胜收,山坡五颜六色,秋色把山坡染美了,宛如画了新装的少妇,体态丰盈而优美。山坡一簇簇的旱芦苇,它头上的穗子,毛绒绒的,灰里透着白,借着风,一个方向摆,给人一种苍凉的凄美,风中的黛玉之美,凄美揪心。
煞和影两个人很快就回来了,一人大抵半斤野菌,都是能吃没毒的,三人回到帐篷的方。
末流殇和宝儿贝儿的画也完成了,浅倾颜充当裁判。
看到画的那一眼,温柔了神色,那是怎样的取景角度,又是怎样的视野。
秋色的落叶中,他的妻子,悠闲而卧,那样温柔的线条,浅倾颜慢慢的笑开,附身,亲吻亲吻她心尖上的情人。
末流殇安然享受,贝儿害羞的捂眼又忍不住偷看。
末流殇沙哑了嗓音,“我们回去,你能不能也这样待我。”
刚刚所作所为,纯属是随心而动,如今听末流殇这样一说,脸上的红晕褪去,变为黑色,白了他一眼,绕开。
撇去末流殇不说贝儿是最有天分的,线条流畅,颜色用料很独特。
宝儿虽也不错,却画的漫不经心。
浅倾颜决定回去就给她报名学画班,
山林里传来清脆婉转的鸟语,使山林有了活气,这是山林流动的美。
“哇啊!”贝儿兴奋的迈开小短腿,看着天空飞过的一群鸟儿,“好漂亮啊!五色的耶!”
浅倾颜笑,抱起她,指着天上的鸟儿,“这是五彩的雀儿,它们啊在歌唱绚烂的秋天,山林是它们可爱温馨的家园,唱响山林,歌颂美丽的家园。”
贝儿哈哈一笑,小手作喇叭状,“你们好啊!我是贝儿!”
宝儿一向沉稳,如今也被感染了,笑嘻嘻的跟着喊,“我是宝儿!”
“山里啊,不仅有鸟儿,还有其他小动物哟!你们听,仔细聆听,蝈蝈藏在草丛里嘀嘀唱个不停呢,它也在为山林的秋之美而开心。用心唱着属于自己的曲子,以自己独有的方式渲染着山林呢。”
听到有蝈蝈,宝儿一下就来了兴趣,吵着要去抓蝈蝈,浅倾颜只好放他们去,嘱咐不许走远。
草丛里的山菊花开得正艳,浅倾颜采了几朵野菊,到河边洗了洗,打了蛋羹,用野菊蒸蛋羹。
他们带来的东西很多,简陋的用石砖搭了灶,锅里放上水,煮了一道蘑菇汤,大片的火腿肠切在里面,放上一点盐一点油,香味一下就出来了。
给厚厚的荒草增添了生气,山菊花,秋天山林的宠儿,黄的,粉的,吐露着芬芳,争奇斗艳。点缀了大山,渲染了心情。
为了避免加热的繁琐,她带的都是以冷餐为主。
三明治、寿司、沙拉、火腿、薰鱼、咸水鸭、茶叶蛋、卤汁豆腐干,自制泡菜……
都是既便于携带又美味的野餐食品。
当然,还有一些是烧烤,肉、鱼。
煞铺上野餐地毯,影从车里拿出一瓶92年的拉菲。
他们野餐的食品带的多,便携了环保的野餐篮,它的折叠的设计,收纳自如,放置食物很方便。
亚克力高脚杯不易碎又别有情调,浅倾颜给末流殇倒了杯葡萄酒,两人椅在一起说话。
大抵是讨论宝儿和贝儿的大名,末流殇选了几个字,浅倾颜都觉得不太满意,最终没什么结果,倒是吃的好了。
浅倾颜叫回宝儿和贝儿,六个人团团的围在一起,蓝天,白云,河流,草地,很融洽的气氛。
贝儿吃了不少野菌,小肚子都圆乎乎的,还吵嚷着,末流殇底下的的人,特地从外地拉开的西瓜。
这个季节本不该有的,椭圆形,外表还真看不出那里像美人了。
应了她的要求,煞从车上抱下个西瓜,卖弄似的问贝儿,知道什么样的西瓜好吃吗?
贝儿撅嘴,她怎么知道。
煞嘿嘿一笑,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声,“听我细细说来。”
“好的黑美人西瓜皮色乌黑,带有一定的光泽,瓜蒂、瓜脐部位向里凹入,藤柄向下贴近瓜皮。所以,要挑蒂部粗壮青绿,两头相对较尖一点形状的。
挑选有三个要领。
摸:感觉瓜皮滑而硬的就是好瓜,瓜皮较粘或发软则比较次一点。
掂:成熟的越好的西瓜西瓜,一般都比较轻。所以同样大小的西瓜,重量较轻是比较好的,过重的瓜还不太熟。
听:把西瓜放在手中,用手指轻轻弹拍,发出”咚、咚“的清脆声说明是熟瓜;发出”突、突“声,是成熟度比较好的瓜;发出”噗、噗“声,是熟的太过的瓜;发出”嗒、嗒“声的是生瓜。”
两个孩子听的一愣一愣的,还有了崇拜的神色,浅倾颜淡然一笑,这些生活小诀窍,孩子们多知晓一些倒也不差。
吃了东西,浅倾颜拉着末流殇走路,其实这次出来的大部分目的还是让他走路。
站立依旧很艰难,不过,末流殇却是未哼一声,配合着浅倾颜的脚步。
“这样的速度可以吗?”浅倾颜一边放慢脚步,一边担忧的问。
末流殇笑,敲她脑袋,“小看我。”随即贼兮兮的四处看了看,抱紧她,身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嘴凑近她耳朵,“不为了别的,为了我的福利,这点苦也是吃的得。”
浅倾颜想起他天天念叨的福利,脸红了红,瞪他,咕哝,“想得美。”
这个时候,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进了杨树林,树叶莎莎的,很宁静。
末流殇圈着她,抱紧,贴着她的耳朵,呢喃,“你在,真好。”
是啊!你在真好,这个世界,多少情侣因为这样一句伤神,因为这一句渴望。
浅倾颜安然的靠在他怀里,嗯了声,“有你真好。”
唇舌很自然的相依,末流殇忘情时,腿脚,却是怎么也支撑不住,扶着浅倾颜苦笑。
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浅倾颜紧张的问,“不舒服了吗?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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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薛宁
夜晚的山林,很阔静,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
浅倾颜笑眯眯的抬着头,“快要中秋了啊!”这年的中秋比较晚,在9月25号。
她已经有三年没有过中秋了,这样圆的中国式月亮也许久没见了。
末流殇揽紧她,眼眸淡笑,“以后每个中秋,我算是完成了意义上的月圆人团员。”
比他预期的好的多,曾经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会在等待中度过,毕竟,两人之间,横疸的是那样严重的问题,甚至,是他母亲的命。
这个晚上,以最热闹的休闲形式,在度过。
篝火,烤肉,六个人圆圆的围着。空气清新的乡野山区,闻着烤肉的香气,真是格外让人心动。
连空气都是欢乐的,浅倾颜大显身手,做了道烤鸡。
先将鸡毛、内脏、鸡头去掉,再将葱、姜、蒜、大料等佐料填入鸡膛,将开膛的鸡膛两端留洞缝上,取两根长木棍,从膛内插入,一根自上膛留洞处伸出,另一根自鸡脖处伸出,此时鸡已固定在两根木棍之上,可随意翻动。
动作利落熟练,宝儿和贝儿在一旁直流口水。
煞和影在浅倾颜的指挥下,在火堆两侧搭制木架两个,相距不应超过2米,将串有生鸡的木棍架于其上,利用高窜的火苗先行烧烤,不时将鸡移出火堆淋上酱油和料酒,在火上烤制时还应多翻动,以免烤焦,一只鸡大概烤一个小时即飘香四溢。
煞和影在天没黑的时候,带着小铲子,去挖野菜。
地衣、水芹菜、马兰头、香椿、荠菜、萝卜苗、草籽、鸭脚菜、蒲公英、观音菜、折耳根、豌豆苗、龙爪菜等等
有些野菜这个季节没有,能挖到的,更是寥寥无几。
野菜这玩意必须先用水浸泡两个小时,如果单吃野菜,口味未免单调,所以,采下来的野菜最好和其他的东西搭配起来吃。野菜多有涩味,一般可以用盐或醋去除涩味。
幸好两人都是野外求生过的,对野菜熟知度不是一般人能比。
烧烤,野菜,再来一个一锅涮
一锅煮上很多东西,其实是一种既简单又复杂的工作,简单是因为煮的时候不需要特别的技巧,也不像烧烤那样烟雾缭绕;说它复杂,是因为这不像在家,只要一开,火就来了,需要做的准备工作是很多的。
最简单的就是炉灶,是用三点支撑锅子。但是这种方法调节火的强弱时很不方便,建造炉灶要考虑到这点。
烹饪不可缺少水,最好临时厨房靠近水源。
刚开始并不能很顺利燃烧,可先用干树枝放在底部,点燃后,再添细树枝,火势渐旺,才添较大的树枝。如果燃烧材料不易得,可将报纸做成纸球,也是很好的燃料。
大家忙的不亦乐乎,最后终于美美的吃上一顿,宝儿自己在不远的地方捡石子。
突然就见末流殇脸色一变,眼眸微微眯起,浅倾颜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说着眼光望去,也是吓得全身冰凉,瞪着眼睛大气不敢出。
其他人觉得气氛有变,都看了去,唯一不知不觉的却是宝儿了。
“三少……”煞咽唾沫,这样的距离,很难。
影颤抖着手,“我来!”
伸去那叉子的手还在半空中,却见一把纯银打造的水果刀飞了出去。
“叮”一声闷响,腥臭的血液溅了出去,正巧在宝儿手指不远处的0。01厘米处。
血色的殷红,让宝儿眼孔放大了了下,僵硬着身子转头,一眼就对上死在身后,全身翠绿,眼睛为黄色,瞳孔呈垂直的一条线,死死盯着他的死蛇。
全身90厘米。头很大,三角形,细细的颈,体背是草绿色,腹面稍浅或呈草黄色。
自颈部以后,体侧常有由背鳞缀成的左右各一条白色纵线,或为红白色纵线,或为黄色纵线。尾较短,焦红色,具缠绕性。眼红色,眼与鼻孔之间有颊。头背都是小鳞片,鼻鳞与第一上唇鳞被鳞沟完全分开;
下一秒,“啊!”一声叫出来,宝儿吓得倒退几宝儿吓得倒退几步。
竟然是竹叶青!
这种玩意,他在美国丛林见过,属于破坏血小板凝固功能的出血性毒蛇。
宝儿尖叫着小心翼翼的绕过死蛇,一下就扑进末流殇怀里。
“没事了。”末流殇安抚他,只是宝儿还是吓得不行。
这个夜晚,最后竟是这样草草收场,末流殇打算好的,和浅倾颜在野外共度的计划泡汤,因为两个孩子纠缠着,说什么也不放过。
本来很宽大的帐篷,因为睡了4个人,而拥挤,却也温馨。
第二天一早,浅倾颜早起来,看着身旁爱人和儿子的睡颜,淡淡的笑。
拿出洗漱的用品,去河边,走到大树旁,看着守下半夜的影,笑,上前,“辛苦你了。”
影摇头,揉了揉酸痛的肩头,过了太久的安逸日子,已经不习惯劳累了,仅仅守夜,她竟有疲惫的感觉。
叹息,摇头,随意的问,“颜颜,对你现在的生活,你满意吗?”
浅倾颜干脆席地而坐,和她聊一会,“没什么满意不满意之说,你不向前,怎知前路好与不好,生活之所以耀眼,是因为磨难与辉煌会同时出现。”最美的不是生如夏花,而是在时间的长河里,波澜不惊。
她现在的生活理念,不过是,想追求什么,就去努力吧,无需解释。患得患失,瞻前顾后,对自己并没有帮助。
她想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并不是拥有最好的一切,而是他们随心而活。
“人一辈子,相随心转,如水在河,岸宽则波平,岸窄则浪激,没一定的。只要有他在,我最清浅的念想,不过是和他一起。”
影定定看着她,突然笑了,“三年了,你终于找回了最初的模样。”
树木后,一道身影静静而立,眼眸温柔的注视住不远的身影。
人一辈子,相随心转,如水在河,岸宽则波平,岸窄则浪激,没一定的。只要有他在,我最清浅的念想,不过是和他一起。
他一直以为,他的爱,一直都是单方面的,因为她竟能说抽离便抽离,这让他始终耿耿于怀,可是,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爱情的花,人们只惊羡它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它的芽儿,却浸透了某一方的泪,洒满了血雨——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中午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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