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魔道各支的人,也只是知道自己地盘上的路,不清楚别人的,要互相联络办事,都是来半山的白石殿。
而半空中布有隐杀网,除残花败柳二位大人外,其他人无法飞行。各道高手来求见魔王,也必是由专门的领路人带领,一步步走上来,否则定会被困死其中。
此时的虫虫就是网中之鱼,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土堡附近乱跑,从骄阳当头一直走到皓月当空也没走出去,还一个人没有遇到,想问个路都是奢望,后来她干脆找个地方躺了下来,等着人来抓她。
迷迷糊糊的浅眠着,混乱的梦境令她莫名其妙的落泪,甚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只是感觉身体摇摇晃晃地,还有凉风吹过,像是坐在一条船中。
不对,是被人抱在怀里。
可是一梦到船,就立即联想到了渡海人,不是他抱着自己吧?
在乱梦中,虫虫都吓醒了。被那样地猥琐大叔抱,她还不如直接跳死海!
“放开我。否则我把你碎尸万段!”她叫了一声,奋力挣扎,“你胆子太大了,我可是你们魔王殿下的心上人!”
“你还知道么?”冷冷的声音传来,却有丝宠溺地味道,“放开你?想摔死吗?居然给我逃跑!”
一听这声音,虫虫的眼神立即聚焦,正看到花四海有些微恼的脸。他正抱着她在半空中飞。
他回来了。本该质问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为什么丢下她地,却不知为什么心里一痛,突然就哭了起来。
花四海有点慌,抱她回到了黑石王殿,却千哄万哄也哄不好。
其实虫虫只是心酸,只是想哭。也许是累,也是是撒娇,也许是感到了安全。毕竟修罗微芒不是她的家,毕竟她是被抢来的,毕竟还有罗刹女的阴影在,他就这么不说一声就消失,她的心慌得无处着落。虽然表面上还能胡闹、任性。但所有的悲观全被她强压在心里,那滋味并不好受。
“好啦,我不是丢下你,只是去帮你报仇。”花四海吻吻虫虫地泪眼,柔声道,“那混蛋把你扔下死海时就该死,这次又把你打成重伤,我岂能饶他?”
“你是去杀杨伯里?”虫虫很意外。
她一直给自己心理暗示,以为花四海是去看罗刹女,却原来他是为了她而出行,心酸之中忽然又有些悸动。
“杀了。”花四海就两个字,但虫虫却明白其中的过程一定不那么简单的。
略一抬头,看到一条血痕从花四海的脖子处划过,伤口已经止血,看来却仍然狰狞,如果再偏点、再深些就有可能割断他的颈动脉。
他试图以衣领掩盖,此时暴露了出来,让虫虫不禁感到后怕。
每个人都觉得花四海强大到无敌,好像他只要出手就一定会轻松取胜。连她也是这样想。但是他也是会受伤、也是会面临危险的。
而这是为了她!因为杨伯里伤害了她,他才千里追踪,只为了给她报仇。
因为她,他似乎受过不少伤了,但这是第一次让她感觉得这么直接,所以也格外心疼。
两人是并肩坐在床上的,虫虫半转过身,攀住花四海地脖子。轻轻吻了那伤口一下,然后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她不是不明白这动作对男人会有刺激,她只是在感动之下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她只感觉花四海哆嗦了一下,接着就尝到了做事不经大脑,行动快于心动的恶劣后果,那魔头没有像平时一样假装冷漠或者强行忍耐,更没有无动于衷,而是向后仰倒,带得虫虫伏在他身上。
“伤好了吗?”他问,嗓音异常低沉,声音像从胸膛中发出来,听得人心里麻酥酥的。人体一定是由磁场那类的东西,因为虫虫感觉自己受到了影响,不能正常思考,反应比平常慢了十拍不止,而且嗓子发干,心跳加速,茫然的点了点头。
花四海一笑。眸中有着看不懂,却又十分激烈万分的东西。
他很少笑的,偶尔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但这回的笑容却让虫虫感到了一丝害怕,但她从来都是纸老虎,表面上绝对不会退缩的,此刻甚至还有点挑衅的望着这个看来有危险的男人。
她是要吃掉他的,蓄谋已久,但从来没有成功过,现在是好机会吗?
不过她有点点没准备好,气氛似乎也不太对,要伸出邪恶的黑手,染指这个魔道、鬼道的双料大王吗?
她还在犹豫,可是花四海没有给她机会,一反身把她压到床上。灼热的吻迅速贴上了她的唇。她想好好谈判,但略一张嘴,立即被那魔头侵占了领地。
他绞着她的唇,一会儿轻柔,一会儿凶猛,好像她是一种美味,要好好的肆意品尝。在这样的进攻下,虫虫所有的抵抗都化为了软弱的轻哼声。
“虫虫。”他呢喃着叫着她的名字,“记着,你是我的。”
曾经顾念着她的想法。多少次忍耐着不去碰她,但现在心中地火让他不顾一些的投身在这情欲和爱恋之中。
感觉怀里的柔软身体试图挣脱,他以膝盖顶开了她不住挣扎地双腿,温柔而坚定的挤了进来,同时捉住她两手的手腕置于头顶,另一手扳过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
眼见她脸蛋儿微红,平时很嚣张的神态变得有些惊恐和惶急,却还是倔强勇敢的回望着他,很是刺激了他的欲望。
“你是我的,永远跑不掉,无论多久、何时、何地、只要我活着,你就是我的!”花四海目光烁烁,哑声说道。那说出的话霸道又多情,让虫虫的心猛地一跳,心先于身体融化。
她想拥抱他,紧紧地抱着他。皮肤紧贴皮肤,心跳融合心跳。可是她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只抬头咬了一口他坚实的手臂。
“我会报仇地。”她奇怪的放了一句狠话,因为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以前她试图推倒这魔头的,不过都是她主动。虽然也很羞涩,但总有点咬牙切齿的劲头,感觉和这次完全不同。
这一次,她强烈渴望着,却又吓得想逃。
“啊。。。”她轻叫了一声,因为那魔头毫无征兆的俯下头,轻咬着她敏感的颈窝,接着他近乎狂热的再度吻上了她。
冰的与火的相逢;无法抵制的呻吟,虫虫感觉花四海温郁的舌尖搅动着、缠绕着她,所有的理智、惊恐和无意识的抗拒逐渐消失无踪。
她只感觉浑身热得难受,恨不得浇点冷水才舒服,而且身体里空荡荡的。急需要什么来填满。
但她被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略还粗暴的撕扯开她的衣服。
他微凉的大手每滑过一处,就引起她不可抑制的颤栗。
不多时,两人就已经赤裸相见。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健美的身躯如神中一般,眼眸中那黑色的火焰更是使房间内的空气都燃烧了起来,以至于灼烫了虫虫的皮肤。
她焦刀的翘起身子,试图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这样望着她,可他的大手却牢牢的按住她的腰部,让她的的努力化为无形。
这个魔头此刻的眼神中满是欲火,灼灼的巡视着自己的猎物。那目光又若有裨,从她的眼睛、嘴唇、经过脖子、胸膛,直到她羞涩的团成一团的裸体。
她所以被注视过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一样,火焰雀跃着、欢呼着、想要融化在他的海洋里。她惊恐,期盼,颤抖,却又不可遏制,“啊——不——求你——大魔头——”
话到嘴边,已燃化作娇呤。愈发刺激了对方的欲望。
“你是我的。”他再度坚定的重复,布满汗水的身子俯身了下来,直到她隆起的丰满乳峰与他坚硬的胸膛紧密贴在一起,两人也以一种最为亲密的姿势结合。
天与地,生与死,光明与黑暗,活力与冷酷。就那么水乳交融,再无法分清彼此。
虫虫疼得叫了一声,但立即咬牙忍住。这是她从女孩到女人的裂变,这是她对他的无声承诺。
或者她无法得到名分,或者她终究要远离,但她所放弃的并不是爱情。
“大魔头!”她夹杂着呻吟呼唤他,像小猫一样喵呜着,和他的粗喘交织在一起。
两人在对方温柔又热情的爱抚下,在痛苦和幸福两种扭曲的感觉中,释放了所有的爱意,得到了极致的解脱。
一波又一波、一遍又一遍的。迎接着欢乐热潮的来临。
卷四之第三十五章 不困难?困难!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虫虫动弹不得。
倒不是运动过量,那魔头貌似冷酷,但在床弟之间体贴极了。知道她是第一次,一直克制自己的欲望,温柔款款的对她。
她之所以不能动弹,是因为那魔头的手脚一直缠着她,似乎用这种方式把她绑在了身边,并发誓绝不放手。
她很甜蜜,也很羞涩,不过感觉皮肤紧紧贴着他,很舒服,就又躺了会儿,然后悄悄挣脱了一步。爬上他的胸口。
这个魔头长得还真是帅啊,五官如同雕刻出来,窗外的晨曦在他脸上打下了淡淡的阴影,眉峰、唇角、鼻翼,还有那圈浓密的睫毛。
再看裸露在被子外的身体,强健的臂膀、坚实的胸肌、平滑的腹肌、下面——呃——光天化日之下不能看,会长针眼的。
“本王有什么好看的吗?”他闭着眼,突然说话,吓了她一跳。
“本女王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她不示弱的说,“知道什么是女王吗?不急,我以后慢慢调教你。
他没说话,手臂一紧,她没有提防,直接趴下,柔软的胸撞在坚硬的胸膛上,身上又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像是打寒战,又觉得心里麻酥酥的。
“你这样对待俘虏是不道德的。“她感觉出这男人身体有些变化,从前也听已婚的姐姐们进过,男人早上都有些生理现象,不过她还是有点惊讶,连忙岔开话题。
不过想起俘虏的事,突然记起她是携物潜逃的,物品中还有一个会现场直播的灯。吓得她立即从床上坐起,直着嗓子叫:“我的灯呢?我地灯呢?”
“被我扔在门外了。”花四海还是不睁眼。语气中含着笑意。“你这丫头。难道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和西贝搞的什么名堂吗?还是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为什么平常要东要西?那盏灯和裂地石都是你的,无论你要什么,只要我有。一定会给你。”
他说得平常,但宠溺蕴含其中。只是他说话有定语,只要我有地比如说他没有自由之身,所以他就不能承诺她。
唉唉。想这些干什么,这可是她成为女人的第一天早上,不是应该“丝发披两肩”,还什么“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吗”?还好他清醒,不然她的第一次就被西贝全家看了活春宫。再说昨晚她叫得那样淫靡,实在很丢人。
“为什么脸红?”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深黑的眼眸巡视着虫虫。
虫虫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刚才窜得急了。被子滑落,此刻正光裸着身体坐在床上。身上地吻痕还在,证明着昨夜的火热温柔。
她惊叫一声,立即躺倒。缩回在被子里,因为坐了一会儿,身子冻得微凉,贴在花四海温热的皮肤上时。两人都颤抖了。感觉很刺激。
“放心,我设了结界,除了我,没人看得到你,听得到你。”花四海声音有些低沉暗哑,但闭上了眼睛,显然在克制着。
这男人还真疼她,这样为女人着想,而不是只顾自己的男人才是一等一。但、其实、也许没必要克制嘛。虫虫色色地想,虽然她还是有点不适应。不过,经常练习应该很快就青出于蓝了。
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报这一推之仇,不然她的面子往哪搁。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中国。居然输给一个古代男人,成何体统。
“为什么要跑?”沉默了半晌后,他突然问。
“因为你一声不响的走开。”虫虫直言而答。“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突然消失,这样我可能会胡思乱想。然后造成误会,然后会争吵。然后会一发不可收拾,然后葬送我们地感情。爱是很脆弱的,你我有缘,就应该珍惜,这份爱情地EQ,一定要有。”
花四海听不懂她的很多语言,但大体的意思是明白地。他独来独处往惯了,从没注意过这些,但虫虫一说,他忽然体会到她一个人呆在修罗微芒,除了他,不认识任何人。姑娘家家的,也许是会怕的。他觉得这是他的疏忽,所以“嗯”了一声。
他心里却被她占得满满当当的。容不下别人,可是却有很多东西不能给她。当知道她做了北山淳地妻子,他的心每天都感觉有一万条毒蛇在咬噬,所以他从冷清隐忍到了不顾一切,这一步的跨跃实在巨大而突然,可是他不后悔。
但,对她还是有愧疚的,心疼感不禁使他拥她入怀。
虫虫还以为花四海又要“那个”。情不自禁的绷紧了身体。当发现他只是拥抱她,大窘。随便找个话题道,“你杀了杨伯里?怎么杀的?”
花四海神色不变,仿佛在说捻死一只蚂蚁。“自从他把你丢进死海,我就一直派人追寻他的踪迹了。前几天听说他在炎洲出现,我就追了去。没想到这混蛋狡猾得很,好几次都避开了我,好不容易逮到他。当然就大战一场。不得不说,他的千年法力不是白饶的,所以我费了点时间。”说着他轻抚一下虫虫的头发,“让你等急了,不过我一切是值得的,因为我得回了聚妖旗。”
虫虫“啊”了一声。
花四海微动嘴角。似乎是在微笑,“放心,那旗子我不要了,会找人还给九命。”
“为什么?”这结论太让虫虫意外了,本以为花四海为了得到妖道的助力是不会放过九命的,她为这事还发愁得不得了。没想到矛盾就这么化解了。看来她以前看过的一份心理报告说得对:好多人对好多事感到恐惧。不敢去做,其实事情远没有想像中的困难。
“九命照顾过你,我要还他的情。”花四海轻描淡写的说,虫虫却心甜之极。
他这样说,是把她当成自己人,所以会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再说,他肯以这么重要的东西交换一份人情,不是证明她很重要吗?
果然好多事情并不困难嘛,比如——推倒?
想到这儿,她轻咬了花四海胸前两点之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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