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霸道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沈非花心一虚,完全无视了旁边呆若木鸡的章建,双臂一伸环绕住墨岩结实的腰肢,装可爱地往他身上蹭了蹭,无赖道:“墨岩,我饿了,我要吃菠萝鸡肉炒饭~~”
“别乱动!”墨岩低低的喘着气,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细腰,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没有错过她偷偷窃笑的表情,墨岩在心里叹了口气,抱紧怀里娇小柔软的身子,拨开她的长发,轻轻的吻她的耳畔颈侧,“走吧。”
长长的宫廷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香味满溢,看得沈非花直流口水,筷子刚一伸就被墨岩截住了,“先别吃,你还没向他们介绍。”
她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慢站起来,一眼扫过所有坐在饭桌前的黑衣人(穿着黑西装的人),竟然没了章建的身影,她忍俊不禁地笑了出声,肯定是那个爱吃醋的男人干的,不过话说回来,苏致宇怎么不在?
收回了目光,沈非花指了指她自己,声线清越如同沾染上了清凉的水意,“我,沈非花。”偏头又指了指墨岩,“他,我男人。”然后爽快的坐下来开始动口,墨岩则是满意地在一旁剥虾肉,这一喂一吃的,倒是熟练的很,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对于沈非花如此彪悍的自我介绍,墨家众多黑衣人皆一愣,额上布满黑线,当家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
这时候,一身形魁梧的男人站了起来,他冷静威严地说道:“沈小姐,在下施其森,我认为,你不够资格待在当家身边。”墨岩冷眼扫过他,施其森心一惊,但为了当家,他还是壮着胆子继续说“你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会连累当家,连累墨家。”
见墨岩欲发作,沈非花连忙在桌底下捏了他大腿一把,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墨岩见此,冷哼了一声,抱着她没有出声。
沈非花慵懒地眯着眼,这个男人她认识,墨岩曾经给她看过一张照片,那是始初和他打江山的一帮人的合照,照片里其中便有施其森,真正的墨家元老级人物,哼,看来搞不定他,她恐怕难以让墨家的人承认。
“不用枪,群殴和单挑,你选一个。”她笑眯眯的看着施其森。
施其森微怔,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同意地摇了摇头“施某是男人,又怎能欺负沈小姐一个女流之辈,何况……”
“管你呢,我的炒饭凉了可不好吃。”沈非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跳出墨岩的怀抱就往他那位子走去,顿时气定神凝,措手不及地给了他胸口一掌,那一掌看似柔软无力,可却让在座的每个人脸色一变。
施其森本来就对她的防备心不高,冷不防地被她拍了一掌,他的内息瞬间凌乱,脸色忽变苍白色,心中大惊,她,并不是泛泛之辈。
两个身影互相纠缠在一起,相比于她的从容不迫,施其森显得有些吃力。虽然他的身手锋芒毕露,凌厉若电,可却不敌沈非花的拳法开合有序、刚柔相济,宛如可以穿透人心肺腑,让你无所遁形,胆战心惊。
动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这就是太极拳。
在最后千钧一发的时刻,沈非花却停下了动作,满胸豪气地抱拳赞赏他:“施大哥果然厉害,小妹佩服,下次有机会咱两再战个二百回合。”施其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笑应允,“好,一言为定!”
沈非花见黑衣人们脸上都带了些许笑意,她心一软,转头看向高踞首座的男人。时间在空气中凝滞。
两个人,四目相对,温柔的触点,扰乱了心绪。
晚饭过后,沈非花便兴奋地拿上盘坚果,缠着墨岩去院子里看星星。
天空漫天星斗,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盘上。星光、月光交织在一起,洒向地面,给万物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白面纱。此刻是那么的宁静、安详,树叶在沙沙作响,星星在不停地眨着眼。
远处,点点繁星与万家灯火融会在一起,分不出哪儿是星光,哪儿是灯光。
“好美啊……”沈非花靠在墨岩的肩膀上,喃喃道。
“嗯,真的好美。”
墨岩痴迷地缓缓伸出一只手,用一根手指轻轻勾住她秀气小巧的可爱下巴,把她那美的令人窒息的清纯脸儿勾抬起望向他。
第20章 神秘人物
下过雨的早晨,空气格外清新。路边的树叶上都挂着一颗一颗剔透的露珠,地面湿漉漉的,偶尔可以看见一个个的水坑映着深蓝的天空,好像倒映着一片汪洋大海。
今天的墨家可谓群龙聚首,大厅里围坐着上海黑白两道势力最大的六个霸主,墨岩高踞首座,连清、袁媛、马思泰、陈昊林、上官苏泷则分别坐在两旁,大家都是一脸凝重,齐坐在一起愣是半天没人出声。
良久,墨岩才绷着脸沉声打破这个鸦雀无声的场面,“是谁?”
除了连清,其余四人脸色都有些难看,垂首默不出声,在接连的几天内,他们的手下和墨家的手下都无缘无故地被暗杀,运输的军火频频被抢,数量还不少。相比于黑道,处于白道的商业龙头袁媛和上官苏泷损伤更为严重,他们家的海上运输在这几天内几乎垄断,而且敌人的破坏速度极快,如果再不找出那个背后操控的人,袁家和上官家可就真的得垮了。
连清轻呷一口茶,平静的眸底尽是道不明的情绪,在这么激烈的明争暗斗下,远鹰出乎意料地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依旧安然无恙,而且,敌人似乎有意向远鹰示好,这正正才是她最担心的。
放下茶杯,连清微微垂下眼睑,“我没必要这么做。”
闻言,大家都微微一笑,连清是何等聪明,墨当家这一问就心下明了,敌人对远鹰的示好,无疑把连清推进了圈套的深渊,可是他们并不是等闲之辈,如果连这种小伎俩都能被搅浑,那么他们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当家,有密函。”贺书凌满脸着急的从外走进来,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墨岩。
墨岩看了密函后,暴怒地扔掉手中的信,深邃的森眸迸射出骇人的狠戾,他妈的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竟然敢威胁他,随即冷声命令道:“贺书凌,你带着张彪几个兄弟顺着送信的那个人查下去,查一个杀一个,我不允许有任何漏网之鱼。”
“是!”
“袁媛和上官苏泷,立马阻遏所有在一周内要出航的商船,封锁上海两个最重要的码头,其余的小码头派人坚守,凡是外来船只和出海渔船全部要经检查才能上岸和下海,有可疑人物,绝不留活口。”
“是!”
“陈昊林和马思泰,提高物价,通知黑白两道保存货源,发现不明来历的人立马上报墨家,封锁所有对我们不利的消息,其余稳定民心等的事情你们全权负责。”
“是!”
“连清,这一个星期内陪着沈非花在墨家,不许踏出墨家一步。”
“什么……好,我知道。”在墨岩这么恐怖的注视下,连清只好咬着牙答应。
待他们窃笑着一个跟着一个离开了大厅,连清才不耐烦地起身去找那个还在睡懒觉的某人,她上辈子肯定是杀了沈非花全家,这辈子才这样为她操劳。
时间仅仅过去了三天,神秘人物终于不攻自破,亲自上门去找墨岩,他的下场,不用想都知道。
吃午饭时连清就把事情告诉了沈非花,脸上尽是轻松愉快,看得沈非花直挑眉:“有这么值得开心吗?”连清头也不抬,笑得那叫一个**啊,“当然,我终于恢复自由了,不用在墨家和你呆在一起。”
沈非花的笑容瞬间垮了,泄愤地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白饭,随口问道:“那个人是谁啊?”
连清优雅地用手巾沾了沾嘴角的肉汁,对上某人不屑的小眼神,淡淡开口“是个女人,叫陆怡心,东北黑老大的夫人。”
陆怡心!拿筷子的手一顿,沈非花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到了似的,震惊地瞪大美目,声音颤抖着,“她是不是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长得很秀美,身高和我差不多,左眼角末梢处有一点黑痣,是不是?是不是!”
无法理解她的激动情绪,连清一怔,“你怎么知道?”
沈非花眼眶通红,哭笑不得地捂着胸口,是她,是她,“她现在在哪里?”
“这时候,应该在墨家的领罚厅,但是……小花!等等我!”
还未等连清说完,沈非花就跑了出去,墨家的领罚厅进去了哪还有命走出来,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严刑拷打,但以前在现代也耳濡目染得多,那种要命的折磨,她怎么受得了!
跑了一会儿就到了,沈非花气喘吁吁地扶着领罚厅的门框,望进大厅中央背对着她的熟悉身影,她鼻子一酸,眼泪珠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形成诡异妖艳的泪花。
是她,真的是她,呵护陪伴了她十八年,是她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
领罚厅因沈非花的到来而变得异常安静,看到她的异样,大家都不敢出声,不敢动,只眼睁睁地看着墨当家焦急地走向她。
墨岩快步走到她身边,手臂轻轻环住她的细腰,看着她的泪,他慌乱地从她脸上拭去,心疼中又夹杂着怒气,“别哭,别哭,谁欺负你了?”
沈非花不理,被泪水洗刷地透亮的幽眸依然死死地锁定着,那个背对着她的女人。墨岩见此简直焦急如焚,对着陆怡心就是一怒吼:“***的快转过来!”
这时,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倩影才缓缓转过身来,陆怡心的一头秀发剪得清爽、身着一袭米色洋装,皮肤雪白细嫩、身材凹凸匀称,她浑身散发着成熟魅惑、高雅美艳,摇曳的秀发飘来阵阵幽香,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岁的她,其实早已是进入更年期的大妈了。
陆怡心慈爱地望着大门旁的沈非花,笑容灿烂如百花齐放。
“阿宝……”
她恍如隔世的一声呼唤,让沈非花饱受折磨的心顿时获得重生。沈非花挣脱了墨岩的怀抱飞奔过去,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妈咪,妈咪……”沈非花边哭边喊着,阿宝是她的乳名,只有妈咪才会叫她“阿宝”。
陆怡心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美眸温柔得宛如一汪春水,在她耳边轻笑道:“才三年不见,怎么我们的阿宝就成了受气包了?哭哭啼啼的。”
。
第21章 原来如此
大厅里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妈咪是广东话中的妈妈的意思,真没想到,陆怡心竟然是沈非花的母亲,天啊,这位墨家未来女主人的背景真不是盖的,东北黑老大的女儿!啧啧,这会儿事情怕是棘手了。
墨岩沉默地看了相拥的两人一会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沈非花抢回他的怀抱,细心地用手帕擦掉她的泪痕,柔声威胁道:“不许哭了,不然我杀了她。”
离他很近的陆怡心听到了,她的脸当下老黑了,嘴唇动了动还是忍着没有说出口。
沈非花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完,又被他气红了几分,她偏头瞪了眼那双幽深不见底的冷眸,然后一怔,轻松的吐出一口气,胸口的沉石总算落了地。
果然,墨岩和她想的是一样的。
“妈咪,你来这里干什么?”
众人一愣,沈非花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陆怡心就是来自首的啊。
两母女的眼神噼里啪啦的交流着,沈非花的意思就是叫她不要假仙了,这种玩笑不能乱开,会出人命的,而陆怡心则是不以为然,那臭屁的模样简直像极了某人,看得墨岩一脸抽搐,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沈非花这么彪悍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恐怕,陆怡心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最终,在十几号人的热切注目下,陆怡心郁闷了,温柔贤淑的面具骤然崩落,她脚步悠闲地走到椅子处坐了下来,然后丢出了一句让大家崩溃的话,“我是来找我女儿玩的。”
一时间吸气声四起……
沈非花默然,其实她早就察觉到她妈咪又在闹了,从进门开始她就诧异,照她妈咪那个性格怎么可能会安静地等待判决,她应该是拿着菜刀在砍人才对啊,所以最后的最后,她只好用眼泪来试探她妈咪了。
想到这里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墨岩,他应该不知道她是装的吧……
墨岩没有看她,大掌却惩罚似的在她挺翘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沈非花听到他说“幕后的指使者我早已查出是谁,与陆怡心无关,你们全部回去,用不着你们管。”
站在领罚厅里的都是上海有权有势的人,本还想问个清楚,可是黑帝都出声了,他们哪敢再说些什么,只好悻悻地离开。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她也应该“好好”跟她妈咪聚一聚了,沈非花戳了戳墨岩的腰,“喂,男人,我带我妈咪出去一会儿。”
“去吧,天黑了记得回家”墨岩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那我走啦,记得让张姨给我买些坚果。”沈非花满意地朝他笑了笑,拖着陆怡心就往外走。
如果她这时回头,一定能看到那双没有笑意的眼睛,可惜她始终没有回头。
沈非花把陆怡心带到了一个旷阔无人的花园中,她们随意坐在了花丛旁的木椅上,陆怡心就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穿越前和穿越后的事情告诉了她。
“在你出生之前,你妈咪我可是国家超自然实验室里的精英,那时候,我的老大陈博士发明了时空穿梭机,但是因为科技不够发达,时空穿梭机还存在着很多的漏洞,所以无人敢去当试验品,最后,陈博士找到了无父无母无老公无子女的我。”
沈非花抹了抹额前的冷汗,敢情这世上真有时光穿梭机啊。
陆怡心装可怜地吸了吸鼻子,然后自顾自地继续说:“那时的我欠了一屁股的卡债,为了躲避银行我很爽快地答应了。谁知道那部破机把我送来了这个架空的民国,我本来是要去唐朝泡帅哥的!”
她瞥了眼沈非花,白皙的脸上突然柔和起来,声音带着粘人的娇嗔,“然后我就遇到了你爸,他威逼利诱我嫁给他,不久之后我就怀孕了,可悲的是陈博士在这时候给我弄了回现代,更加可悲的是机子因为承受不了两个人的生命阻力而坏掉了。”
沈非花傻眼,她爸该不会就是那个东北黑老大吧,这也太震撼了。
“难道三年前你就过来了?”
“对啊,直到你上了高中时空穿梭机就修好了,因为机子还是不能承受两个人同时穿越,所以我临走前交代了陈博士在下一次合适的时机再把你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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