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时节花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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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花时节花自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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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致宇听了她的话,连忙抬头朝墨岩看去,望进他的不自然时不由一惊,立马和沈非花咬起耳朵来,沈非花越听眉越皱,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最后竟然走到墨岩身边,重重地在赌台上一拍,对着池岛武明冷声道:“我代替墨岩跟你赌。”

大厅里的人和池岛武明都愣了,这个女人他们都认识,远鹰二当家在上海的地位也不低,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为什么要代替墨岩?她凭什么?

池岛武明惊艳地看着气得脸颊绯红的沈非花,幽深的眼眸中流转着诱惑的妩媚风情,惹得他不由吞了吞口水。虽然垂涎于她的美貌,但碍于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还是要建立一个有风度有礼节的形象,便假装好心劝道:“小姐,不要胡闹,这是王者赌台,请你下去。”

沈非花鸟都没鸟他,偏头看向墨岩,见他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心里轻叹了一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是说过要照顾我的吗,如果你垮了,那这功夫谁来做。”

男人手一顿,缓缓地起了身,长臂一伸,拉下沈非花坐上了他的位置,他俯视着她,森黑色的瞳孔里仿佛暗藏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深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抚顺她额前的头发,轻笑着说:“好。”

沈非花马上递了个小眼神给苏致宇,等他点头会意后,才安下心来。

眼见墨岩要离开的样子,池岛武明着急的喊:“墨当家,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非花打断了,她噙着冷笑瞥瞥他“怎么,你有意见?”凛冽的气势,透出不属于女子的睿智与坚毅。

“没,没有。”池岛武明被她的气势唬到了,吓得不敢再反对,只好无奈的同意了。

苏致宇把跟着来的杀手全部留在赌场保护沈非花,而他自己就和墨岩去了青海的医务室。等驱赶了所有佣人后,他撩起墨岩的衬衫,包扎着几层厚纱布的腰已经开始源源不断渗出血液,伤口真的裂开了。

墨岩依旧神色不变,拿过苏致宇手中的纱布和药水,自顾自地重新包扎起来,如果不是沈非花的阻止,他定会放任伤口不管直到赌局结束。想到她当时生气却又为他担心着急的样子,就忍不住心头一热,他现在只想快点包扎好下去陪着她。  
。 
苏致宇见他手脚这么急促,知道他在心急什么,叹道:“小墨,她不会有事的,兄弟们会保护她,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随意在包扎好的绷带上打一个结,整理好有些褶皱的衬衫后,墨岩便起身快步离去。 

“保护她,我不会假手于人。”

空寂的房间里,只留下男人坚定且深情的誓言在不断回响着。

当墨岩和苏致宇来到大厅时,赌局已经进入到最后决胜负的时候了,沈非花的牌分别是黑桃10、黑桃J、黑桃Q、黑桃K和一张底牌,而池岛武明的牌则是红桃A、方砖A、梅花A、红桃3和一张底牌,大厅里的人都紧张地盯着他们的牌,一刻也不懈怠。

只要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底牌是黑桃A,那么拥有黑桃A的人就赢得了这次的胜利。

紧紧地盯着脸色发青的池岛武明,沈非花眼中折射出无与伦比的光芒,刺得人眼红,自信到让人害怕,好像笃定了她的底牌一定是黑桃A似的,她利索潇洒地站起身,猛地将所有的筹码推倒,“我把全部的筹码都压上,你跟还是不跟?”清冷的声音,不知不觉地散发出令人胆颤地冰冷。

看着气势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沈非花,苏致宇不禁开口赞叹道:“小花帅呆了!”站在他旁边的墨岩笑了笑,望向沈非花的眼睛里溢满了柔情,他的女人,绝对不能弱。

跟还是不跟?池岛武明狠狠地瞪着沈非花,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女人竟然如此深不可测,还把全部的筹码都压上了,赢了自然大收获,输了可就永远也翻不了身了,他没必要去冒这个险,这场赌局,他输不起。

池岛武明松开紧锁的眉头,向沈非花笑道:“沈小姐,这只是一场友谊性的赌局,不需要这么认真,就到此为止吧,我不跟,之前的1万个大洋明天武明一定会让人送去贵府。” 

“也是,我觉得太认真过头了。”沈非花假惺惺地顺着他的台阶下,暗自松了口气,周围的人看到这情况都傻了,这就不赌了?

“那大洋的事情,我先谢过中将了。”然后转头朝墨岩和苏致宇比了个V字,苏致宇也回她一个大拇指,沈非花得意地一甩头,老娘在现代的时候也不是白混的。

墨岩眼神一暗,上前拉过她柔软的小手就往外走,走的时候沈非花还不忘转头向大厅里的人挥手说再见。

待墨家的人全部都离开后,池岛武明才颤着手翻开沈非花的那张底牌,这一看可不得了了,他立刻晕倒在地上,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众人见他这幅模样都忍不住伸头望去,什么,竟然是方砖3!那个女人,也,也太敢赌了!

自从那一晚后,黑白两道里都在传沈非花和墨岩的猫腻,似乎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人,只有沈非花在欲哭无泪地否认,当然,别人全当她是害羞。  


。 
第十三章 相同样貌的女人


深夏,骤雨忽至,灰褐的天空被一片乌云覆盖,在一处荒芜郊区的房子外,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砸在了玻璃窗上,发出清脆的交响曲声。

残旧简陋的大厅,昏暗阴森的走廊,凌乱不堪的地面,满是血迹的墙壁……这里俨然像座墓穴。

“咳咳——”坐靠在墙壁上的女人虚弱地咳嗽着,两手无力的下垂在身体两侧,白皙雅致的脸庞带着一抹难以名状的萧然,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现在失去了威胁性的她,就像一块在砧板上的肥猪肉,任人宰割,可她眉眼间的冰冷杀气,却仍让人心生畏惧。

昏暗的大厅忽然重见光日,久违的阳光刺得角落里的她睁不开眼,只见一个身穿着大红旗袍的女人推门而进,风情万种的扭着她前凸后凸的妙曼身材,走到满身血迹的她面前,捂住嘴娇笑道:“啧啧,这幅模样还真不适合你的高贵身份呢。”

角落里的女人头也不抬,默不出声地靠在墙壁上。

“我说过,要你尝试一下失去最珍贵的东西的滋味,”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冷哼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狠绝和悲痛,“沈非花,呵呵,我听说是个很美好的娇人儿呢……” 

女人猛地抬头,有些紧张的怒喊:“连伊!你不能动她!” 

“妹妹,你认为姐姐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折磨你吗?”仔细看,那个被称连伊的女人竟和眼前满身血污的女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前者的脸窜满了疯狂,“你放心,念在我们姐妹一场,我不会杀了你的,只不过,我会在你面前亲手杀了沈非花,一刀一刀的割下她的皮肉,哈哈……” 

连伊转身离开了这房子,留下猖狂肆意的笑声在空荡的大厅里不断回响。

墨家, 

“我说,你是不是上辈子选性别的时候投错胎了?” 看向毫无形象地斜躺在沙发上,捧着半个西瓜不停挖着吃的女人,苏致宇无语地将心中的疑问的讲了出来,其实他更想说,墨岩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不过他可不敢讲,万一惹怒了这姑奶奶,估计墨岩得绑他回英国去。

沈非花嚼着块西瓜,手上嘴上都是西瓜水,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口齿不清地说“凭你的智慧,我很难跟你解释!” 

自从那晚从青海赌场回来,她就知道自己对墨岩的感觉不一样了,但她又说不出来那滋味,刚好墨岩也要出差几天,她就懒得伤脑筋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任由这种暧昧的关系顺其自然下去。

苏致宇嘴一抽,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人打断了,“小姐,连大当家来了。”听到管家的话,沈非花有些诧异地放下手中的西瓜,连清怎么会来,远鹰的兄弟们明明说她两天前就坐火车去武汉处理事情了,起码要半个月时间才回来呢。

戴着满脑子的疑问向大门走去,远远就看到了站在墨家大门外等候着的女人,渐行渐近,视野也更加清晰了,那熟悉的清雅小脸,如瀑布般流长的秀发挽成了一个优雅的髻,沈非花惊叹,真的是连清。 

“连清,你不是去武汉了吗?”沈非花看着眼前脸上堆满笑容的女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怪异,连清平时不会笑得这么灿烂的,笑得她心里发毛。

“我回来了啊,”连清亲密地拉着她的手急着往外走,“走,我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 

“哦,好。”任凭连清拉着她的手,沈非花跟在她身后走,可是她不知怎么手抓得愈来愈用力,脚步也越来越急切,沈非花眉一皱,微微挣扎想要脱离她的手掌包围圈,可不管她出多大的劲都推不开连清的手。

“连清,你抓疼我了……”沈非花忍不住出声道。 

“啊,不好意思哦。” 连清闻言转过头来,歉意地向她笑了笑,然后松开了她的手,可脚步仍不停的移动着。在她收回手的时候,沈非花身子一僵,脚步停了下来,这才发现她们来到了郊区,这里几乎一个人都没有。 

“大姐,先别急着走,你还没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呢。”沈非花目光变得尖锐,危险地眯着眼睛,可语气还是那么慵懒。刚才她无意间看到,这个女人的右掌心上有一个桃红色的胎记,而她的连清双手都是白皙嫩滑的,没有一点瑕疵。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她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连伊。” 

连姨?扑哧,沈非花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名字竟然叫连姨,她爹妈是对这个世界有多不满才取的这名字。

忽地一阵猛风吹过耳梢,笑容凝固,好,好快的速度,不过谁能告诉她现在戳着她背后的那支东西是什么?硬硬的。。小小的。。枪?竟然敢拿枪指着她!沈非花恼怒的转过头,双眼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像是要迸发出来似的,吓了连伊一跳,拿枪的手差点不稳。 

“老娘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枪指着。”

“小花!” 沈非花刚想动手就被喊住了,连清满身血痕,捂着胸口的伤口一拐一拐地从远处草丛中走来,有些肮脏的小脸带着担忧和惊诧,她刚解开了绑住她的枷锁,好不容易从那房子逃出来就是为了赶时间去会知沈非花,可走到半路的时候就看见了让她触目惊心的一幕。

“妈的!谁伤的你?”沈非花听到连清的声音惊喜得,可一偏头见她这战场重伤者样就暴走了,也不管身后的枪头指着她,跑过去扶住连清虚弱得似纸片一样轻盈的身体,眼中是一抹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她都舍不得欺负的人他妈的谁动了?

连清靠在沈非花身上,眼神暗了暗,紧抓着她的手,什么也没有说。 

“是我。”连伊淡淡出声,微垂下拿枪的手,并没有阻止沈非花的离开,一个重伤一个手无搏鸡之力,别说单挑了,就算她们合力夹攻也不能伤她一丝一毫。

原本这个想法是无误的,沈非花在平常的生活里确实如一般的弱女子,可是,一旦有人触犯了她的禁忌,那么,我们只能祝福那人能活命,不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有连清见过真正发怒的沈非花,只一眼就毕生难忘,那时候的她,强大到让她恐惧 
第十四章 只要她还活着



沈非花抬头,冰冷的目光无情地剖切着微笑的连伊,质问道:“凭什么?”一边细细察看连清的伤势。

凭什么?连伊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嘴边的讽刺愈加的浓厚,望向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连清,她的目光有些散乱,是憎恨又是悲痛,连声音都带着些颤抖“你说凭什么?是啊,我的妹妹,你凭什么夺我爱人的性命?凭什么?”

感受到连清的情绪有了波动,沈非花眼中闪过诧异,妹妹?连清从来没有说过,她有亲人。

连清的耐力完全被耗光了,抬起头看着面前几乎疯狂的女人,冷漠的说道:“你的男人趁你出去,半夜爬上我的床企图强暴我,一枪崩了他算便宜他了,若不是你阻拦,我还要将他鞭尸后油炸,油炸后喂狗。” 

沈非花弯嘴,鞭尸油炸喂狗,连清还真是重口味。

“不会,你骗我!明浩他不会这样对我的!”连伊固执的大喊着,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他说过,只爱她一个人,他说过,要娶她回家,他说过,这辈子除了她谁都不要,他,不会骗她的。

看着眼前为爱失去理智的女人,沈非花觉得有点可怜,再优秀的女人在爱情面前智商也会降低,不由低声叹道:“做女人一定要经得起谎言,受得起敷衍,忍得住欺骗,忘得了诺言,最后用笑来伪装掉下的泪。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 

“哪里学来的话,这么遛口。”连清被她的话逗笑了。

“娘亲教我的。”沈非花眨巴着眼睛,装嫩。

连伊忽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前亲密无间的两人,柔滑的脸庞无声地划过两行清泪,一点一点融入脚下的土地里,她眼里的情绪太过复杂,憎恨,愤怒,悲伤,甚至还有不为人知的无力。就让一切都结束吧,她微微一笑,拿枪的手缓缓地举起。

“你们一起死吧……” 

“小心!”连清眼尖地发现了她的举动,她一把反抱住沈非花将她的头藏在自己的怀里,一颗冰冷的子弹眨眼间穿透她的胸口,鲜血汨汨地流出来,平淡无波的清眸倒映出沈非花惊慌失措的脸,然后缓缓地阖上,或许这样死去也好,她真的累了。 

“连清!别睡!不要睡!”沈非花一只手按压着她血流不止的伤口,一只手颤抖着抚摸着她的脸,心脏好像活生生被剜了一大块肉,剧痛以光速不可遏见的蔓延全身。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连清,连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很快就会解脱了,手微移枪口再次对准了沈非花,可在下一秒,手指就僵住了。

圆圆的月亮从黑雾中跳了出来,银白色的光打在连伊和沈非花的身上。

连伊感到脖颈间覆上了一种降到冰点以下的温度,寒凉的触感让她的身子一缩,然后一声冷冽的嗓音在她的耳畔漂浮起来,“老娘第一次杀人,便宜你了。” 

“不要——”

作为上海最为出色的杀手,连伊踩着无数人的尸体和血流才能达到今天这个位子,从来没有人可以活着逃过她的追杀,也从来没有人可以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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