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郎憔悴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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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郎憔悴文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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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超风独白:“我叫小梅,后来我师父,也就是这个恶人按照他岛上的习惯,给我起了另外一个名字,梅超风。我自小流落江湖,有一天,被这个恶人碰到,他说我资质好,是练武的好料子,于是把我运回桃花岛。 
   
   “这个男孩姓陈,我不知道他从那里来,后来师父给他也起了个名字,叫陈玄风。我知道他一直在盯着我,对我有意思,这不,趁我晕倒的时候,偷偷捏了我一把。这个贼汉子!” 
   
   
   2、船头·外·日 
   
   次日,风和日丽。 
   
   黄药师坐在船头,独自吹箫。箫声悠扬,飘荡在海面上。桃花岛已遥遥在望。梅超风和陈玄风躲在舱内一角,面无表情,像在静听箫声,也像在心事绵绵。 
   
   梅超风独白:“这个男人叫黄药师,江湖上人称东邪,手段毒辣,行事古怪,江湖上没人不怕他。可是,我偏不怕他。” 
   
   陈玄风小声地问:“小梅,你伤势无碍吧?我们就快到桃花岛啦!” 
   
   梅超风点点头,无语。 
   
   
   3、桃花岛岸·外·日 
   
   远远地,可以看到一群人在岸边等候。领头一个是个绝色美人,手捧酒盏,笑靥如花。肚皮鼓起,显有身孕。余者仆人打扮。 
   
   未到岸,一条青影腾空,黄药师如鹏鸟展翅,越空而过,落在岸上,直走到美人面前,牵着她手。美人叫道:“相公,日盼夜盼,你可回来啦!” 
   
   黄药师:“眉儿,听说你有了身孕,我立时从江南赶回啦。这次江南一游,我专门给夫人搜罗了不少古玩珍品,夫人一定爱不释手的!” 
   
   黄夫人:“稀珍奇宝,未及相公珍重!” 
   
   黄药师大悦,拍了拍手,数十仆人抬着五口大箱子从船上下来。 
   
   最后,一个壮仆押着梅陈二人下来。 
   
   黄夫人扫了一眼,眼光和梅超风相接良久,黄夫人脸上微微色变,但马上恢复如旧。转头向黄药师问:“这两个小孩是谁?” 
   
   黄药师:“哦,这两小鬼是我从江南找回来的,资质奇好,因起爱惜之心,便欲收他们为徒,接我桃花衣钵。” 
   
   黄夫人再次冷眼扫视了梅超风:“这女孩杀气极浓,我不喜欢,留在岛上,必为灾祸。” 
   
   黄药师:“夫人不必担心,任凭这两小鬼再大本领,始终是我东邪手下带出的徒弟,不能成事的,只要管教严谨,不怕他们会飞出我的股掌。” 
   
   黄夫人无奈点头。 
   
   梅超风独白:“这女人就是我师娘。第一次见她,我就知道她绝对不会喜欢我,从她的眼光里,我知道这女人是个极厉害的人物,虽然她半点不晓武功,可是,有时候,不会武功的人比会武功的人更厉害一千倍。” 
   
   
   4、大厅·内·夜 
   
   梅陈二人被人押着正走向大厅。 
   
   路上,陈玄风对梅超风低声说:“小妹,呆会师父会要你行拜师之礼,你千万别再抗拒,来到这里,一切都得听他的了,你反抗也没用,你一定要听他的,答应拜他为师,知道吗?” 
   
   梅超风不答理。 
   
   黄药师端坐太师椅上。冷冷盯着座下二人,说道:“我桃花门下,远溯秦汉,当年祖师爷为了躲避战祸,远迁至此,创立了桃花一门,自成一派,到了我手上,更是将东海桃花岛的名声远播在外,你们能加入桃花岛,是你们的幸运。今天,你们就要拜入我门下了,可有异议?”眼睛盯着梅超风。 
   
   梅超风低着头,不答。 
   
   陈玄风无奈,只得抢先答道:“弟子愿意跟随师父,拜入桃花门下。” 
   
   黄药师:“唔。”杀气腾腾地望着梅超风:“你呢?你是不是还想反抗?” 
   
   众人一起望着梅超风,平息静气。 
   
   良久,梅超风始缓缓抬头,用沙哑的声音低沉答道:“弟子愿意……” 
   
   黄药师气焰方消,道:“好,今儿就正式收你们为徒。不过在此之前,按规矩,帮你们改个名字。你——”指着梅超风:“你原姓梅,就叫梅超风吧。你——”指着陈玄风:“你叫陈玄风。” 
   
   梅超风独白:“从此,我就叫梅超风。从此,我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5、大海边·外·黄昏 
   
   一抹血色夕阳,挥洒涂抹在黄昏的天上。 
   
   浪潮有气无力拍打在岸边,激起雪浪层层。 
   
   远镜:女孩抱漆坐在岸边,出神地缔听浪潮之声。不时哼着儿歌。背影孤独而绝望。 
   
   梅超风独白:“这个岛上,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虽然桃花四季常开,但是,那是没有灵气的桃花,如摆设,如死物。没有你的世界,空无一物。只有这个地方,这个听潮的地方,我才觉得是这岛上最美丽的地方。因为我知道,彼岸是希望,我坐在岸边,守侯着希望,本身就是一件美丽的事情。 
   
   “每天,我和众师兄弟一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生活,除了练功,还是练功,我恨透这一切,可是,一旦我停下手来,师父就会杀死我,我必须练,练,练。每年年中,都会有一个比武大会,比试我们半年来的学到的武功,假如没有用功,技不如人,就会死在同门手下,这里的生存规则是:强者生存弱者死亡,弱肉强食,最后,用功者资质高者才有资格留下来。 
   
   “所以,我们必须日夜不停地练习再练习,如果不想被人杀掉的话。但是,我厌恶这一切,当他们傍晚连吃饭的时间都用在练功的时间,我喜欢跑来海边,听潮,想心事。 
   
   “我无所谓害怕,上了这个岛,我就没打算活着走出去。” 
   
   夕阳余影里,女孩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只酒瓶,瓶口用东西密封着。女孩捧着瓶子,默默祈祷一番,然后把瓶子送到海水里。海水激荡,那瓶子在落日里逐渐飘荡远去…… 
   
   梅超风独白:“我喜欢把心事和愿望写在纸条上,然后密封在酒瓶子里,把它们送到海里。我知道,老天会把它们送到我的爱人手上,有一天,他一定会来这岛上把我解救出去的。” 
   
   陈玄风突然出现海边。默默看着女孩这一切,眼神绝望。 
   
   他一步步逼近梅超风。梅超风浑然不觉。没有回头。 
   
   陈玄风:“梅师妹,你为什么不去练功,你知道下个月就要大比了吗?” 
   
   梅超风:“我知道。” 
   
   陈玄风:“知道那为什么不去练?如果这次你武功不济,死在同门手上,那我真的无法再救你了。” 
   
   梅超风恍若罔闻。 
   
   陈玄风叹了口气,继续:“第五十七!今天是你放的第五十七个瓶子。究竟,那瓶子里的信写着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一个人,他在你心目中地位无比重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值得你这么痴情地等,可是,你知道么,你也许永远也不会再见他了,何必呢……” 
   
   梅超风突然从岩石上走下来,头也不会,大步而去。 
   
   陈玄风痴痴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 
   
   
   6、男弟子房·外·夜 
   
   月光照在男弟子住处的窗棂上,也照在女孩单薄的身影上。 
   
   她的影子被月光长长投在地面上。 
   
   她在窗户上轻轻敲了三下,过了一会,再敲三下。 
   
   然后,有一条人影蹑手蹑脚地开门出来。是陈玄风。 
   
   他的眼神在月光下看来,贪婪而勇敢。他轻轻走过来,拉着梅超风的手,两人朝左兜右转,在桃花林里穿插,不久,来到一棵树下。 
   
   梅超风站定,然后一层一层脱下了衣衫,靠在树上,月光寒辉里,紧闭着双眼,等待着什么,脸容近乎冷酷,平静。 
   
   陈玄风早急不可耐,上前抱着这具完美的躯体,肆意狎玩,就像在玩弄着一具精美的玩物。 
   
   远镜:两人的身体在月光下融合成为一体。 
   
   梅超风独白:“每天晚上三更时分,我总会跑到陈玄风的房里,找他一起来桃林里,瞒着师父干那勾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身体太寂寞,需要互相寻欢作乐?又或者是……我不知道。反正干事的时候,有时候我是享受着的,但大多时候,我是具被动的行尸走肉,任由他肆意玩弄。我很贱。” 
   
   远处桃林里,一条人影透射在地上,一双眼睛在枝条从中透出,冷酷无比。 
   
   那是黄药师。这一切,他看在眼里。而共赴云雨的二人,却浑然不觉。 
   
   突然间,梅超风睁开眼,推开了陈玄风,冷静地穿上衣服。陈玄风茫然:“师妹,怎么了?” 
   
   梅超风:“不知道,我总觉得有人在窥视我们。我不舒服,回去吧。” 
   
   不理陈玄风,拂袖而去。 
   
   
   7、桃林·外·子夜 
   
   梅超风落下陈玄风,左穿右插,愈走愈快,愈走愈急,身法竟然比平时快出十几倍! 
   
   但是,在她周围,她感觉到总有人如影随形,跟随左右,如鬼魅,甩也甩不掉。 
   
   突然间,一条长长的人影落在她前面,梅超风遽然站定,看着这人,全身如电击般打了个冷战:“师父!……” 
   
   黄药师盯着她,眼神可怖:“你知道今晚你犯了哪条岛规吗?” 
   
   梅超风颤声:“男女弟子,不可私通。” 
   
   黄药师:“违者——” 
   
   梅超风:“火烧至死,抛尸于海。” 
   
   黄药师点点头:“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何你还要明知故犯?你不是自寻死路吗?” 
   
   梅超风忽然冷静下来,绝望地望着黄药师:“对,是我贱,是我勾引陈师兄,今晚一切,与他无尤。” 
   
   黄药师冷笑:“好一个无他无尤,嘿嘿,我不知道你们谁勾引谁,反正在我岛上偷鸡摸狗,玷污清洁,就得死!你们两个都得死!” 
   
   梅超风:“还有机会赎过吗?” 
   
   黄药师沉吟半晌:“有,那就是三日之后的大比之日,你两人如能由男女二组分别胜出,那再由你二人比试,反正两人只能留一!” 
   
   梅超风点点头,说道:“那好,到时如果我们两个胜了下来,再由我们两人比试,留下一个。” 
   
   黄药师冷哼一声,身影一展,已然消失在月光树影里。 
   
   
   8、桃林另一侧·外·子夜 
   
   梅超风身影如幽灵般在桃林里飘逸,她追上了陈玄风。 
   
   梅超风:“你等一等。” 
   
   陈玄风:“梅妹,怎么了,还不回去,别让师父给察觉了那就糟了!” 
   
   梅超风:“师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 
   
   陈玄风脸色剧变,面若死灰:“这……这下可完了!” 
   
   梅超风:“我求师父饶了我们,他也答应了,不过让我们三天的大比试中分别胜出,然后再由我们两人争斗,留下其一。所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陈玄风闻言逐渐冷静下来,急切地望着她:“那——我们两个,其中必死一个咯。” 
   
   梅超风:“对。” 
   
   陈玄风望着她良久,然后下定决心似的,笑了笑:“那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省得到时死在你手上吧。” 
   
   “唰”,拔出锋利的匕首,朝颈就要割去。 
   
   梅超风手疾眼快,飞指一弹,那匕首偏离,擦颈而过。 
   
   陈玄风急了:“你要干吗?我这是让你活啊!” 
   
   梅超风冷笑:“你奶奶的,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玄风望着梅超风,半晌无语,完全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梅超风一字一字:“我说,要活,我们一起活下来!” 
   
   陈玄风眼里闪过激动的泪光,然后狠狠咬牙,点点头:“好,我们两个一起活!我有个冒险的两全之法,除此别无他法了,我们全豁出去吧!” 
   
   梅超风:“那是什么方法?” 
   
   陈玄风也一字一字:“九阴真经!” 
   
   梅超风闻言,虽然一向冷静,但仍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颤声:“你的意思是——偷师父的经书?” 
   
   陈玄风点点头:“对!偷了此书,然后我们逃出岛外,找个地方偷偷练习上面的绝世武功,到时任凭师父再厉害,我们两个也可以逃出他的魔掌了!” 
   
   梅超风垂头思虑良久,最后点点头,道:“那好,偷书,现在就去!今晚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9、古墓·外·子夜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掩。 
   
   两条人影幽灵一般飞速奔跑。 
   
   两的对话: 
   
   “九阴真经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但是,我观察过一段时间,发现师父平日总爱去古墓祭奠祖师,而这个地方,是岛中的禁地,弟子们绝不能靠近,经书十九藏在这地方!” 
   
   两人来到古墓外,相继进去。 
   
   黑暗中,亮起一点灯火。 
   
   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伴随两人对话: 
   
   “这本是吗?” 
   
   “不是!我见过,是黄皮子的。” 
   
   突然,陈玄风一声欢呼:“梅妹!找到啦!原来就藏在神龛背后!” 
   
   灯火熄灭,两条人影迅速窜到门口。 
   
   闪电划过,照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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