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里不比外面,纪律森严的厉害,走到哪里看见的都是服装整齐的军人,军绿色的衬衫甚至没有一丝的褶皱,哪像她走路连个样子也没有,一蹦一跳,忽然想起穆梁和说过的话,清宁,好好学着做首长夫人,想到这里,她放缓了步子,端正了身子,微仰着纤细的脖子,面上带着端庄的笑意,身边叽叽喳喳的人忽然没了声音,陈铭好奇的看过来,摸着脑袋傻傻的问:“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回去?”
“都走到一半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她一拳打在他肩膀上,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加快:“快点,在磨叽天都要黑了。”
打靶场他们来的时候还有几个人,她在场上转悠了一圈子,环视了周围的坏境,陈铭拎着枪从小屋子里出来,打靶场上只剩下他们俩个,走近听见他嘴里念叨着:“妈的,小兔崽子们跑的倒是挺快的!”
打靶场很空旷,坐落在部队最偏的角落里,从穆梁和的宿舍走过来,几乎走了快半个小时,这不是她第一次打枪,第一次打枪还要追溯到几年前,那次是她舔着脸跟着穆梁和去的,是在郊区的一家打靶场,那里的条件一般,至今仍能记得发白的水泥路面,还有岁月洗礼过的屋子,红墙黑瓦,屋子旁边有棵古树,树干很粗,据说已经有几百年了,不过打靶场旁边有家农家菜馆,味道确实不错,她还记得自己那天吃了很多,结果进了医院。
接过陈铭递过来的枪,很沉,她拿在手上都觉得重,不过触摸到枪生之后,身子里的血液都在澎湃,在血管里撑开,兴奋的电流在身体里流窜,食指摸着上面的凸起,从枪柄到枪口,一寸寸的摩挲着,陈铭手里也跟她一样,拿了一把冲锋枪,走到靶场中央做起了示范,步子端的很正,枪扛在肩膀上,专注的盯着前面的靶子,模样十分的酷,一声“嘭”,子弹射出了枪膛,高速摩擦着空气,朝着靶子飞奔而去,十环。
她拍手叫好,想起穆梁和打靶的模样,绝对不比陈铭差,也扛着枪走到了靶场中间。
“夫人,可悠着点儿,这枪的后劲很大。”
陈铭用手拖着后面的枪生,摆正她的姿势:“腿在弯点。”
她闻言弯了些,身子矮了矮,自认为颇有模样的瞄准枪口,准备扣动,陈铭又出声让她再次瞄准,她“嗯”了声,又瞄准了一次,他说“射击”她立马射了出去,子弹轰隆隆出了枪膛,她还没欣喜,陈铭大拇指已经竖起来,她放下枪立在地上,拍拍袖子,一副本该就这样的模样。
“夫人好枪法。”
“SOSO吧,这次你站远点。”上次有他的提醒,这次要靠自己的实力,把枪扛到了肩膀上,心里回忆着步骤,集中注意力看着前方,扳动,子弹出了枪膛,在冲击力道下快速摩擦着空气。
一时间气氛有那么点的僵硬,陈铭倒吸了一口气,反应极快的言笑晏晏:“夫人,好枪法,我去看看死了没有。”
陈铭话音还没落人已经冲了出去,速度极快,她从肩膀上卸下枪,气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有些不可置信,却又真实的发生了,她刚才那一枪竟然脱靶了,可脱靶也就算了,还巧合的把刚才飞过的那只麻雀击落了,这叫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夫人,还活着。”
不远处的陈铭跟个捡到糖的孩子一样兴奋的捧着麻雀跑回来,献宝似得把那只伤残的麻雀送到她眼皮子底下,她瞄了一眼,那只灰色的麻雀在他手里挣扎着,扑动着翅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它本该属于蓝天,却因为自己的一枪,而变成了这样,她有点内疚,从陈铭手里接过,放在手心,检查了它的伤势,应该是子弹擦过伤了它的翅膀,“我要不带回去养几天,应该能好吧?”
“嗯,就当养只宠物。”
“陈铭,首长要是问起这鸟,怎么说呢?”
“当然是首长夫人在路上捡到。”
她抿着嘴不语,和陈铭相视一眼皆笑了,这小子精明着呢,有点儿油腔滑调,不过很对她胃口,陈铭把枪送了回去,她捧着受伤的小麻雀立在树下,伸手一下下抚着它柔软的羽毛,摸摸它尖尖的小嘴巴,刚开始它怕她,在她手里一个劲的扑腾着,后来发现自己并没有敌意,也渐渐不挣扎,任她抚着它的羽毛,褐色的眼咕噜转啊转啊!黄色的小爪子在掌心划着,酥j□j痒。
穆梁和说让她跟他一起回去,她本以为要等很久,谁知道陈铭把她从打靶场送回宿舍他已经回来了,开了门正对着的是客厅,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他,看似瘦削的身子裹着军装,靠在沙发上,双手微微弯曲搭在膝盖上,双腿优雅的交叠着,眼睛颌着,似乎是睡着了。
她的这个想法很快就打破,穆梁和“嗖”的睁眼,速度极快,而那时候她正好盯着他的眸子,想看看他长而卷的睫毛,顺便比划一下谁的睫毛更长,所以他们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在一起,他的眸子很黑,却又很亮,恍若黑夜里的苍穹,什么东西在空气里刺拉拉的响,她率先别开眼低头垂下眼睑,袖子里麻雀伸着脑袋使劲的往外面拱,她一个不注意它正好掉在脚边上,扑腾着小翅膀,气氛似乎更怪异了。
穆梁和的视线慢慢掠过去,漆黑的眸光笼罩着地上的那只灰不溜秋的麻雀身上,并没有忽略它使劲的扑腾着翅膀却飞不起来。
“路上捡来的?”他漫不经心的问。
“嗯,我看着可怜就带回来了,不介意吧。”
“随你。”
穆梁和一般是很好说话,所以带它回来的时候并不担心,“回去的时候给它买个笼子吧。”
穆梁和点点头没有异议,朝她招招手,她脚下先是一顿,后来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把麻雀放在茶几上,穆梁和近距离扫了一眼它的翅膀:“去了打靶场?”
“嗯,枪可真重。”她说着想揉揉酸疼的肩膀,被他伸手按住,晦暗不明的眸子紧锁着的她的脸,看的她脸颊温度急剧的上升,渐渐恼怒,想挥开又被他攥住。
“我看看。”他说着就去解开她衣服的纽扣,外面的外套被他拉下肩头,里面穿的是件蕾丝的衬衫,领口的几颗纽扣被他利索的解开,隐隐约约的可见里面的内衣,她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涩,声音都带着颤音:“穆梁和,你要是在动一下,我真告你婚内强、奸。”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首长开荤鸟,周三更新
、第十八章
穆梁和看了眼她的神色,嘴角不自觉的弯起,笑意难得爬上嘴角,捏着她领口的手快速的拉下,j□j在外面的皮肤沾惹上了空气的凉意,加上心底的惧意,起了细细的一层鸡皮疙瘩,格外的明显。
他伸手按在光洁的肩膀上,她”哎呦“一声。
“疼。”
“现在知道疼了,打枪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冲锋枪的后劲很大,他特意交代陈铭最好别让她用,哪是她这副小身板经得起,伸手按在她光洁的肩膀上,上面被磨红了一层皮,隐隐约约渗着血丝,穆梁和眸子暗了暗。
原本以为他要那啥子,现在知道是在检查伤口,心里的惧意消失,但仍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他带着薄茧子的手触摸着肩膀,被他触摸的那块地儿滚烫的厉害,似乎就快要燃烧起来,就连嘴里也口干舌燥起来。
穆梁和从茶几下面拿出医药箱,找了药膏挤在指腹上,淡绿色的药膏抹在肩头,因为破皮了,一沾到药膏,疼得她抽气,抡圆了眼睛瞪着他。
“瞪我也没用,忍着。”
硬邦邦的话,的确是穆首长的风格,她咬着牙别开脸,才发现他们的姿势实在是太亲密,侧着的身子几乎挨在一起,呼出的热气扑面而来,带着火打在她脸上,灼、热的厉害,清晰的看见他下巴上的胡子,甚至连胡子根部也看得清,还有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都说男人的喉结很性感,穆梁和的也不例外,或者说更甚吧,轻轻那么一滑动,她觉得自己更口干舌燥了,呼吸竟然变得有些快而急促,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穆梁和的眼里,他不仅是个正常的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美人在怀不可能没有想法,尤其是她半咬着殷红唇舌的模样,呵出的如兰的气息打在他脖子上,点燃一簇簇的火花,在身体里蔓延,有些东西叫嚣着要冲破理智。
这种奇怪的亲密姿势她来不及撤退,穆梁和的唇已经压了下来,身体比理智快一步,刚开始只是贴着,像是试探更像是前戏,大手从肩膀滑落,一手落在腰间禁锢着,一手按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路可退。
浓烈的男性气息钻进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在身体里叫嚣着,唇瓣被他不轻不重的咬着,想摆脱他唇舌的纠缠,嘴一张他的舌尖立马伸了进来,长驱直入,丝毫不含糊,是他一贯的作风,干净利索。
这不是穆梁和第一次吻她,却是他们吻得最长最深入的一次,身子后面是沙发,他压着她的身子往后躺,一手放置在她脑后怕她被磕到,一手放置在腰间,让他们的身子更加的贴紧。
里面的衬衫原本就被他解开露出了肩膀,现在更是衣衫不整的样子,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他趴在她身子,身子紧贴着她,两人之间无缝、隙贴、合,灼、热的温度让她犹如在火上煎烤,耳畔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这意味着什么在清楚不过。
穆梁和不在压抑自己的思想,大手在她身体上游走,细、腻、嫩、滑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低头,咬在她诱人的锁、骨上,在上面印下一个草、莓,炽、热的吻一路蜿蜒而下,衬衫的纽扣一粒粒被解开,忽然一只纤细的手紧紧地抓着衣领,秀气的眉头蹙着,水汪汪的的大眼睛里水汽氤氲一片,似乎下一秒就要滚落下来。
“清宁,别怕。”这句话估计是他目前说的最柔和的一句话了,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沙哑,眸子里的温柔即将要溢出来,是她不曾见过的模样,那只紧抓着衣领的手力道慢慢的减小了,却执着的不松开,穆梁和叹了口气,并没有起身,反而隔着薄薄的布料不轻不重的捣、了她一下,她身子僵硬的更厉害,当然明白那一下代表着什么。
身体上的变化穆梁和微微的懊恼,忍了又忍,难耐的隔着布料在她身上蹭、着,最后不轻不重的往上捣、了一下,大手滑到她腰间,手指在拉、链上流连,下一秒拉开。
谢清宁深知这一次首长是玩真的,双手双腿像只八爪鱼缠在他身上,头害羞的埋在他颈窝,“不要在这里,去里面。”自知今天是逃不掉了。
穆梁和闻言进一步的动作一滞,吻了吻她的鼻尖,大手托着她的臀把她抱起来,一脚踹开卧室的门,把她放在床上并没有急着覆上去,把窗帘拉上,卧室里陷入黑暗,他居高临下的看了眼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女人,下一秒覆了上去。
穆梁和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除去,现在三两下把她的衣服脱掉,抓着她的腿拉近让他们更加的契、合,感觉到她身子僵硬的厉害,他拍拍她的臀:“放轻松,一会就好。”
她有些不满,是因为他带着命令的语气,她又不是他的兵,也忘记了羞涩,抬脚一脚丫子踹过去,被他按住,往上推,拱成一个V型,他就跪在她的腿、间,因为腿抬起来,那里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眼前,羞涩的身体都微微颤抖着。
“再暴力,信不信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赤裸裸邪恶的话竟是出自他的嘴里,还能说的一本正经,她脾气也来了,用另一只脚踢他,“有本事你自、撸去啊~~”
穆梁和闻言笑了出来,抓着她另一条腿也往前推,紧接着炽、热坚、硬的东西抵在身下,那玩意她可不会傻到不知道是什么,他甚至没有任何的前戏身子一、沉,就那样干脆的进来,紧、致的通、道被撑开,穆梁和清晰感觉到前方受阻,身子往前重重一顶,她咬着唇闷哼着,明白了些什么,脸色沉的更厉害,动作却越发的轻柔,速度慢了下来,可即使是慢了下来,仍疼得她冒虚汗,伸手抓着他的耳朵,然后变成掐着他的脖子。
“清宁,真想守寡?”
身下的女人媚、眼、如、丝,娇、声、喘、气,殷、红的唇半张着,粉嫩润泽,穆梁和忽然放慢了动作,俯下身精壮的手臂拉着她的肩膀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身上,整个人趴在他的肩头,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身下的动作开始加剧,伐、跶了起来。
谢清宁被他不间断的动作弄得生死不得,整个人在火上烧烤,异样的电流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连脚趾头都酥麻的没有了力气,想掐着他腰间的肉让他慢点,发现指尖也没了力气,整个人如从水里捞上来一般,睁着氤氲的眼望着他的脖颈,画面感越发的清晰。
穆梁和狠狠抽动了几下,身子颤抖着射了出去,世界在这一刻似乎安静了,只剩下二耳畔挥之不去的喘、息声,最后喘、息声也没有了,世界终于真的安静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女、欢、爱,她半夜从睡梦里醒来,发现身下还是那张硬邦邦的床,屋子里黑黑的,并没有暗淡的壁灯亮光,就知道他们并没有回去,还是在部队里。
她翻了个身,全身骨头就跟拆了重组的一样,身下的酥、麻潮、湿感似乎还未完全褪去,她动了动脚,一阵火辣辣的疼,可见穆梁和是饿了多久,竟然用这么大的力气,腰都要被他折断了,揉着酸疼不已的腰再次翻了个身子,正好面对着睡熟的男人。
那男人就跟黑夜里长了眼睛一样,几乎在她翻过身面对着他的那一刻,男人有力的胳膊伸了过来,正好放在她的腰上,然后越发的收紧,最后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以一种抱着婴儿的姿势抱着她。
“对不起,弄疼你了,下次我会注意战斗技巧。”
穆梁和这句话说的异常的清晰,并且脸不红心不跳,呼吸喷在她脸上,在黑暗里准确的吻上她的唇,但这次并没有急着深入,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拍拍她的肩膀,手臂收紧:“睡吧,明早让陈铭送你回去。”
因为整个人被他抱得满怀,除了记忆中的那个人,她几乎没跟别的男人亲密成这样,即使他们刚才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有些不自在,想抽出手或者腿来,他夹得更紧,一手在她腰间不轻不重的一捏,分明是在警告她老实点,快点睡觉。
这一夜,伴着他强烈的气息,她迫不得已窝在他怀里睡得迷迷糊糊,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游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