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凉涨红了脸,顿时恼怒道:“马辰一,你别这么强辞夺理行吗?我还以为你虽然混蛋,但至少还算是个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其实就是个人渣吧?强迫完别人还埋怨别人不反抗?你怎么这么变态?我算是看透你了,你跟那姓陈姓钱的都一样,都是人渣!简直无可救药!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滚开。”说完他用力的抬腿踹着马辰一。
马辰一越听脸色越黑,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这些话每一句听进耳朵里,传达到心底,都像是在用刀血淋淋的剖着他的心脏,把这几日来好不容易积攒的喜悦,瞬间扒得血痕累累,一种愤怒感弥漫在心间,痛苦紧紧的扼住了他,仿佛有一条锁链随的李弦凉的话语不断的捆绑绞紧,挤压,痛得他几欲发狂。
马辰一眼神阴狠情绪已经失控,他摁住李弦凉的手,腿抵住李弦凉的□,全身将他死死压在墙上,他恶狠狠的瞪着李弦凉,眼神中仿佛带着一股仇恨道: “为什么?”他用力扣紧李弦凉的下愕,咬牙问道:“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是人渣,那你是什么?人渣的玩物?小凉,你是不是根本就没长心,所以无论我再怎么对你好都是没用的,根本就进不了你心里,还是你的心其实是冷的,无论如何都捂不热?你是不是想要把我逼疯了才甘愿?是不是要逼我把你毁了,你才甘心?”
李弦凉此时被马辰一顶的喘不上气,他心口涨痛闷热,听着马辰一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心底除了憋屈就剩下恼火,他挣扎了两下怒瞪着马辰一,只觉得这人此时怎么看怎么可恶,他怀疑那天晚上流泪的人根本不是这个人,或者流得根本就不是眼泪,他怎么会傻到以为,会流泪会痛苦的人并不是无药可救?李弦凉咬紧了牙关,心里骂着李弦凉你就是个傻子,才会被人这么欺辱。
他说:“马辰一,我真的对你无话可说,我的心是冷是热也跟你没有关系,像你这种人,卑鄙无耻,小人禽兽都占全了,还有什么理由冲别人大吼大叫?说实话,我现在看到你多一秒都想吐,忍不了,太恶心了!”李弦凉说完扭开脸已经不想再看他一眼。
李弦凉刚才说的每一句话,落在马辰一心里,就像是刀子一样血淋淋的不断的插在他的心口,痛得他几乎承受不住,他脸色恶劣到极点,死死的握紧拳头看着李弦凉,半响,他才低下头忍不住的失笑了,笑得很痛苦,嘴角带着苦涩,想着这么多年走过来,有父亲不能认,母亲更是与他形同路人,即使别人在他背后再怎么唾骂及讽刺,他都无所谓。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这个人,只是用那短短的几句话,就能让他痛不欲生,心碎到了极点。
他吐出口气,用手狠狠的掰过李弦凉的脸,贴近他,盯着他,镇定的说道:“你说的不错,我马辰一卑鄙无耻,小人禽兽,所以你就别想从我身边逃走了,即使我让你觉得反感,让你恶心的想吐,你都要忍耐着,直到我对你腻烦为止,因为你说过,我就是个人渣!”马辰一说完便扣住李弦凉的唇舌,毫不犹豫狠狠的吻了上去。
李弦凉痛的不断挣扎着,这种带着惩罚的吻几乎让他晕厥过去,马辰一连同他的舌头及肺里的呼吸全部一点不剩的吸了进去,差点让李弦凉窒息。
他的手粗鲁的伸进了李弦凉的衣服内,冰凉的温度没有预警的贴上皮肤,使得李弦凉狠狠的打了个冷颤,无论他怎么挣扎对于此时的马辰一来说都毫无意义,大手仍然强迫性的钻了进去,一路摸到李弦凉心脏的位置,并用力的掐住心脏了那一块,几乎是带着力道狠狠的揉掐着,马辰一仿佛故意要看李弦凉痛苦的样子,他抬头离开了李弦凉的嘴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道:“你这里会疼吗?不,应该不会。”马辰一手下加重了力道,看着李弦凉痛苦,他嘴角有些抽动。
你也知道痛吗?就算你会痛,也一定没有我痛的厉害,甚至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李弦凉几乎承受不住心脏剧烈缩紧的刺激,他疼的佝偻着身体倚着墙往下滑,马辰一圈住他,手下突然间放松了力道,改为缓慢的抚摸着另一边那点嫩红。
李弦凉仿佛是溺水的人得救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瞬间红了眼眶,他起身掐着马辰一的肩膀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马辰一冷笑着看着他说道:“协议一年还没到呢,就算是还剩一天,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够反抗!”
李弦凉张了嘴,气到极致却只骂了句:“马辰一,你,你这个混蛋!”之后便忍不住气得落了泪。
马辰一和李弦凉站的位置在胡同的后半段,离街道很近,不远处有个拐弯,在背着路灯的阴影角落里,有个人半倚在墙壁上,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嚼着口香,嚼着嚼着听一会,然后再嚼,表情由开始的好奇到震惊,再到恍然,最后居然有些兴趣的笑了,搞什么啊?
那人听得差不多了,便吐了嘴里的木糖醇,心里想:马哥原来是喜欢那个美人啊,有趣!太有趣了,许洋仰头看了看天,嘴角咧了咧,没想到晚上吃完饭闲着出来溜溜道,居然让他赶上了一场好戏。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回事,不过马哥好像不太顺利啊,居然连压箱底的强迫手段都用上了,难道……那个美人不喜欢马哥?不错,有个性!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越发笑得有些诡异,摸了摸鼻子后,有些开心的想,好像掌握了马哥的弱点呢,随即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起身笑着离开。
马辰一这段时间一直忍着没有碰李弦凉,这一次几乎将积攒了这些日子所有的份一起发泄了出来,从胡同里回去,把李弦凉带进旅店关上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几近疯狂的折腾着李弦凉,从进门便扒下他的衣服,摁在墙上一直做到床上,再由床上做到浴室,由浴室再回到床上,马辰一痛苦的内心似乎只能藉由着这种疯狂进入李弦凉身体的动作,才能得到片刻的救赎,他不停的吻着李弦凉颤抖的脊背,留下了一个又一个乌深的痕迹,任由李弦凉在他身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他仍然没有停止。
李弦凉由一开始的破口大骂,到现在几乎连叫都叫不出声音,全身瘫软在床上只能任马辰一摆弄,泪水屈辱的顺着眼角流下,浸湿了床单,马辰一却只当作视而不见,然后狠狠的捣弄。
他边动边在笑,笑得很苦涩,小凉,你也流泪了吗?也会痛了吗?马辰一低头俯□看着他,强硬的抓住李弦凉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他固定住李弦凉的脸,让他只能看着自己。
马辰一想看看,李弦凉是不是真的会痛?他想看看,李弦凉流的泪是不是比自己心里受伤流得血还要多?他看了半天,用力的挺进了两下,然后摇了摇头,随即狠狠又撞进去,听到李弦凉的闷哼声,他想,不够,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小凉,这点痛,还远远不够……
李弦凉眼前一片迷糊,只能看到天花板上有些晕红的颜色,仿佛像一滴血溅到了渲纸上,缓缓的晕开,浅浅的淡淡的,李弦凉突然记起了母亲去世时白布下的那张脸,还是那么美丽安详,仿佛没有痛苦就在他眼前,李弦凉有些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抓住,他哑着嗓子嘴张了半天,才勉强干涩的喊出两个字,“……救我。”
马辰一抓着李弦凉伸过来的手,听到后,瞬间停住了动作,他缓缓抽出身,愣愣的看着李弦凉悲伤痛苦的眉眼及身体上无法入目的伤痕,马辰一突然的抖着手用力的把他抱在怀里,流下了眼泪。
究竟为什么?明明自己那么爱他,不想让他受到一点伤害,明明只想要把他留在身边好好照顾他而已,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为什么就是做不到,为什么两个人要这么彼此伤害对方这么痛苦,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这样对他,可是,自己现在又对他干了些什么?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默……要不?大家集体掀桌吧!ノ~┻━┻
第三十章
马辰一第二天早晨接到个电话,脸色变得很难看,当即收拾了下便带着李弦凉急匆匆的搭飞机返回了A市。
李弦凉从度假村回到A市已经有些天了,马辰一似乎有事在忙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两人之间的态度也一直很冷淡,仿佛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李弦凉原本也不想看到他,现在算是得偿所愿,他在床上躺了两天后便去上班了。
很意外的是,上班那天,他的顶头上司把他叫进办公室,竟然没有指鼻子指眼的对他长篇大论,反而冲他笑的很和蔼,跟他打招呼点头态度十分热情,并且一直询问他病情现在怎么怎么样,有没有好利索,末了还说了句很有人情味的话,他说:这样吧,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再请两天假,巴拉巴拉……
李弦凉一听之下,下巴差点掉下来砸到地板上,经理的态度反差太大了,他有些不适应,默默的听完出去关上门后,还摸了把额头,跟梦游似的,后来一想,猜出大概是马辰一背后动了什么手脚,贿赂,送礼,威胁,那个混蛋样样都能干出来。
张弘文瞅着工作空档过去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语带担忧道:“阿凉啊,你到底得了什么病?看看,看看,一脸苍白,表情抑郁,才一周时间就瘦的全身皮包骨头,你实话告诉文哥,是不是得了什么恶性肿瘤不治之症?因为没钱治所以一直死扛着?这样可不行啊,这人命关天的,不能这么颓废,到底是什么病?告诉我,钱不够我帮你凑,咱到大医院把病彻底治好了再说,以咱俩这些年的交情,你这个样子这个状态我是真很担心啊。
李弦凉皱眉当场把手里文件呼了过去,面无表情的说道:“经理来了!”张弘文以为是玩笑还不信,笑呵呵的拿着砸过来的文件卷成筒敲着桌子还想张嘴说点什么,经理走到他身后站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严肃的伸手拍了他一下,张弘文当场吓的一哆嗦,有种不详的预感,回头一看脸都绿了,妈呀~天黑请闭眼!
经理咳了两声说:张弘文,上班打浑第三次,这月奖金扣掉……
张弘文傻眼了,欲哭无泪,奶奶的,今天可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啊!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看着他夸张的表情,李弦凉一直崩着的脸露出一丝笑意。
因为很久没去林朋的咖啡店,李弦凉下班后特意过去坐坐,林朋看到他时表情有些惊讶,直问他这些日子哪去了?
李弦凉点了咖啡和林朋坐下聊了一会,说了下事情的大概,林朋听着听着便笑了,李弦凉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有那么好笑吗?
林朋手支着下巴说道:“小凉,你有没有想到一个可能性?”
李弦凉拿起咖啡正要喝,抬头疑惑的看他问:“什么?”
林朋笑说:“那个马辰一也许很爱你!”
李弦凉嘴里刚含了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他急忙低头拿纸擦了擦嘴,脸色有些难看的说:“拜托!我喝咖啡的时候,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行吗?”
林朋抿了抿嘴角低头转着咖啡杯的把手,无奈的摇头道:“小凉,你啊,就是感情太迟钝了,迟钝到别人即使把话挑明了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他看了看李弦凉,有些兴灾乐祸的意味,他说:“真是可怜了那个马辰一啊,喜欢上你真的是要伤痕累累的。”
李弦凉放下咖啡杯皱眉看着林朋道:“说实话,男人和男人之间说喜欢说爱,我真的感觉很恶心!”
林朋闻言,抬头看着李弦凉,表情有些认真的说:“小凉,爱情不分种族不分性别,男人喜欢男人真的没有错,只不过爱上的那个人刚好是同性罢了。”
李弦凉看着林朋的表情一愣,当即有些歉意的道歉说:“对不起,我刚才的话有些过份,但并不是针对你,只是口误……”他耙了下头发泄气道:“最近实在是太烦躁了。”
李朋笑着摇摇头:“不用道歉,我理解你的心情,正常人的心理要一下子改变很困难,我也知道你很厌恶那个马辰一,但是,即然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你们两个人又必须要相处,就多忍耐些吧,其实,小凉,不是我说你,你的脾气有些时候实在是太倔强了,难怪要遭这么大的罪,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一个人也未必要表现在脸上,你可以表面顺着他,像养狗那样给他顺毛簏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等你熬到了一年期限,就只管抬脚走人,谁还能把当初说过的话拿出来当真?自己活得舒服才最重要。”
李弦凉低头无语的看着咖啡,半响才说:“可能……也许吧,你说的对,我确实脾气太差了,但是,火大的时候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你不知道,那混蛋简直就是个禽兽!他……真的是太混帐了!”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李弦凉放在桌上的拳头握紧。
林朋见状犹豫了下,看着李弦凉的表情,试探的问道:“难道,那个马辰一……有什么特殊嗜好?”
李弦凉不自在的松开拳头,闻言不解的反问道:“什么是……特殊嗜好?”
林朋解释说:“就是你们做的时候,他有没有SM倾向?比如绑缚,滴蜡,拷问等等,逼着你做些很变态的事……”
李弦凉听完脸色有些疑惑,随即变得有些苍白,半响摇了摇头,“没有。”
林朋见他的脸色,以为有,闻言舒口气道:“还好没有……”
李弦凉想了想咬牙道:“你刚才说的那种人还算人吗?简直就是变态,畜生都不如,我真搞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做这种事?想想都觉得恶心!”
林朋笑笑说:“不奇怪,一样米养百样人,各人的兴趣所好,虽然那些行为有些极端,但不造成伤害的话也没什么大问题,所幸的是那个马辰一应该是正常,否则以你的脾气,那更加忍受不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李弦凉皱紧了眉头,摆摆手道:“不说了,再喝一杯我就走。”他回头招服务生续杯。
那服务生慢腾腾的走过来,李弦凉看着他往杯里倒咖啡,倒着倒着咖啡已经从杯子里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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