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白皙的皮肤,薄而性感的嘴唇,“真的不是冉锋……”女孩的激动转瞬变为了无尽的失望、哀伤。
——学校食堂
“嗨,冰云!这里有位子,过来坐吧!”热情的南卡依纱向不远处端着盘子的谢冰云挥手。
望见坐在她身边低头不语的靳炎夜,谢冰云的怒气和哀伤不由的又浮了上来。异常冷淡的答道:“对不起,我不想和某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坐在一起,谢谢你的好意,我到那边去了。”
筷子夹着米粒悬至在半空,呆呆的凝望,似是在品位刚刚的冷漠。
“炎夜,她也误会你了吗?”望着靳炎夜怪异的举动,南卡依纱似乎猜到了什么。“我去向她解释!”
“不用了,冉锋的死,我也有很大的责任,都是我害的!那帮畜生,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手指的骨骼处发出了吱吱的声响。
南卡依纱不语,只是低下了头,搅动着碗里的米粒,偷偷的往角落里的谢冰云瞥了一眼。
秋去冬来,枝头的树叶已飘落殆尽,光秃的树干独自承受着寒风的肆虐,白白雾霭朦胧了一切。
——507宿舍内
“你们都混蛋,干什么都这么早走,买明天的车票不行吗?”葛黎独自坐在椅子上愤怒道。
张缨只是回头笑了笑,又继续整理衣物了。
“好舍不得把你留在宿舍让你独自过夜哦!要不要晚上你去网吧包夜!”王萌好心的建议道。
思考了一下,葛黎又低下了脑袋,“我一个人不敢!……你又在打什么电话?”看到王萌又在拨手机号码,葛黎急忙问道,因为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在给班长打电话啊!”王萌一脸天真的盯向葛黎,“可是电话里却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难道班长月末没钱了?”
“你还说,上次被你那么一摔,班长的手机早就寿终正寝了。现在和别人联系,不是用借的,就是用学校里的公用电话。哎!可怜的娃……”谢冰云充满了对班长的同情。
“那好吧,我打给夏东明!”一个不行,王萌又想到一个。
“你到底想干什么?”葛黎有点担心了,这家伙不会是想着怎么把她卖了吧!所以立马冲上去,先把手机夺过来再说。
“我是为你好,怕你晚上无聊,又不敢独自去网吧,所以给你找个伴,带你去网吧。今晚,男生不回去的肯定集体包夜!”王萌一边解释还不忘一边抢电话。
最后,伤心的事发生了,手机从五楼作抛物线运动下落,最终和石剑杰的手机一样——寿终正寝了!
五楼的阳台上,葛黎目送了三个室友的离去,谁叫她只能乘坐第二天早上的汽车回去呢?
绑架
谢冰云独自拖着行李箱来到了火车站,记得上次是在二楼候车的,所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候车听,等待检票。望着归家心切的人们,心里似乎有一种和他们不一样的想法——她想回到原来那个养育她十多年的城市,那个有着她青瑟回忆,懵懂爱恋的地方。
“乘坐开往xx地的xx次列车的旅客,请到一楼检票处检票……”原来呆错地方了,谢冰云满脸黑线,拖着行李箱在大家的注目礼下,灰溜溜的离开了二楼。
到了一楼,霎时惊呆了,怎么这么多人!想不到自己提早来一个小时,结果还是排在最末尾,谢冰云沮丧的低下了头,静静的等候队伍的前进。一个人乘火车就是感觉有点孤单,看着周围的人说说笑笑,不禁有点难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垄长的队伍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谢冰云站着又差点睡着了。跟着奔跑的人群,好不容易站到了列车门口,却突然被乘务员拽上了隔壁车厢。理由是:火车快开了,时间来不及,所以先到别的车厢'避难',开动之后再调整!
几经波折之后,谢冰云终于站到了自己的座位面前。有些惊呆,因为一共六个座位,其中五个是男的,看他们说话聊天的样子,他们之间都是认识的,而她,一个女生,要坐在中间的位子,实在很不适应!
尴尬的坐在中间,又不敢抬头,而且还要尽量往后仰,以免阻挡邻座两人的对话。不知是哪个仁兄说要打牌,而且想要和她换位子,谢冰云一脸欣喜,爽快的答应了。按着车票上指示的坐位号码,谢冰云来到了一张四人坐的桌子旁边,位子上只坐了三个人,气氛异常的诡异,散发出来的寒气可以使车厢迅速降至零下10摄氏度。
身体迅速被空位旁的男生拉下,坐在了椅子上。
“你怎么会坐这辆火车?”谢冰云不解的问着旁边的秦亦寒,眼睛也瞄向了对面的靳炎夜和南卡依纱。
“我是去看我的姨父。”简单的几个字,但是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对面的靳炎夜,犀利的眼神仿佛能刺穿他的心脏,看看颜色是不是黑的,竟然连多年的好友也能下此毒手。
列车缓缓的行使着,喧闹的车厢渐渐变得安静,时而传来某位乘客如雷鸣般的呼吸声。南卡依纱热情的招待秦亦寒和谢冰云吃橘子,然后又亲手剥给了靳炎夜吃。三个人都不说话,一路上只有南卡依纱一人唱着独角戏。
渐渐的,大家都睡着了,是那种很沉很沉的睡着。安静的11号车厢内突然走来了几个黑衣男子,“小姐,事情都办妥了,下一站就可以下了。”
靠在靳炎夜肩上的南卡依纱缓缓的睁开双眼,冷漠的说:“把他们三个都带走。”
——狭小的房间内
“什么,没有找到?一群废物!”南卡依纱凶狠的辱骂着比她高一个头的黑衣男子。,那男子只是把头低了下去,没有任何反抗。
“我花了两年时间,在他身边千劝说,万劝说,他终于把佛珠从秘密基地取出来,然后带回来,怎么会没有呢?再给我继续找?”南卡依纱愤怒道,她不甘心花了两年才换来的信任,结果还是得不到佛珠,不想要功亏一篑,拼命指挥着手下翻箱倒柜式的搜查靳炎夜的行李箱,但最后还是两手空空。
“走,跟我来!”南卡依纱叫上了身后的小弟,愤怒的走到了客厅。
“来人,用水给我泼醒他们。”昔日开朗豪爽的南卡依纱此时已经变得凶狠歹毒,为了那串佛珠,她什么都做的出来,哪怕对方是那个令她曾经心动过的男生。
“说!你把佛珠藏到哪里去了?”南卡依纱居高临下的怒视着靳炎夜。
“纱纱,你……”靳炎夜吃惊的盯着南卡依纱,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秦亦寒和谢冰云也用同样吃惊的眼神望着南卡依纱。
“你什么你……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我和你不是同类人!”语气中带着一点嘲讽。
“难道你忘了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靳炎夜仍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朝夕相处了两年的女生竟然是他们的人。
“哼,父母?他们早死了,我都没见过他们长什么样?那两个人只不过是客串一下而已,否则怎么能得到你靳大少爷的同情呢,你怎么愿意让我成为你的女朋友呢,还有就是告诉我佛珠的消息呢?”说完,南卡依纱大声笑起来,笑声包含着对靳炎夜的愚蠢的嘲讽。
“纱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冰云被他们两个的对话弄糊涂了,而南卡依纱的笑声使她感到浑身惊颤。
“你要佛珠抓我就好了,干嘛还要绑架他们?”靳炎夜对着南卡依纱大声说道。
“如果到时候你死都不愿交出佛珠,那么你的'挚爱'就能派上用场了。至于那小子嘛,就当买一送一,省得到时候坏我好事。”
'挚爱',谢冰云震惊的望着靳炎夜,“他的挚爱不是馨昀吗?”
“小姐,老爷找您!”
“好的,我知道了。今晚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佛珠到底放在哪里了?如果明天我得不到答案,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带着小弟转身离去,只听到锁门声音。
故事
南卡依纱和她的小弟都走了,只留下了被捆绑住的三个人。黑漆漆的客厅里,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冷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被绑到现在未说过一句话的秦亦寒终于开口了。
“想听故事吗?”虽然看不到靳炎夜的脸,但是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此时的他很平静。“从前,有一个男孩总是生病,吃的药胜于米饭。小朋友们都嘲笑他是药罐子,除了一个人,那就是馨昀。她每天总会陪着男孩玩,逗男孩开心,虽然男孩的心情不再那么郁闷了,但是病情依旧不见好转。男孩的父母带着他求遍国内外名医,但是都治不好,眼见着男孩一天一天的虚弱,男孩的父母开始相信邪魔鬼道,带着男孩不停的奔走于各地,寻求奇人异士。在那些人的骗术下,男孩的父母逼着男孩喝下了用香烛搅拌而成的'药'。用烧红的烙铁在男孩的背上刻下一个三角,说这样可以赶走缠绕在身上的脏东西,但是年幼的男孩当场就晕了过去。还有一次,男孩的父母找到了一位自称是隐逸高人,专门降妖除魔的,结果他让男孩在冬天穿着单薄的衣服浸泡在冰水中一小时。起来后,男孩奄奄一息,高烧发到42。9摄氏度,昏迷了三天三夜。”
靳炎夜停顿了一下,换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大家都以为这个男孩不能长大的时候,去西藏旅游回来的爷爷却带来了令全家人兴奋的好消息。男孩的爷爷在西藏认识了一个得道高僧,说能治好男孩的病,所以男孩的父母立马带着男孩前往。这个高僧把男孩留了下来,给了他一串佛珠,让他每日静心打坐,参悟佛中真理,而且每日带着男孩去野外散心,对着空旷的草原大声发泄心中的郁闷。渐渐的,男孩感觉身体好多了,也强壮了。男孩问高僧,为什么他吃了这么多药,看了这么多医生都比不上这几个月的简单生活。高僧笑了笑,答道:‘你原本体质虚弱,从小,你父母都强迫你学这学那,对你的期望过高,使你没时间交朋友,渐渐的你发现旁边的小朋友都不理你,你感觉到自己很孤单,开始变得不开心,感觉象是病了,做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然后就不断的吃药,是药三分毒,你的病不但没有好,反而更加虚弱,其实心病还需心药医,老衲赠你这串佛珠是希望你能记住,人生在世,要学会放松。’男孩牢牢记住了高僧的话。不久后,草原上传出了一个谣言,说那串佛珠能治百病,部落里开始了纷争,但是被高僧压制住了,高僧告诉男孩,不要把佛珠拿出来,否则又会引起一场草原上的腥风血雨。男孩答应了高僧,回到了原来生活的城市,而男孩的父母把公司的事物都交给了男孩的爷爷,自愿留在西藏当志愿者三年,为男孩还愿。”
又是一阵沉默,似乎听到了靳炎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的说道:“两年前的那个冬天,高僧圆寂了,那个谣言又起来了。其中有一个强大的组织总是暗中盯着男孩的一举一动,但是没有对男孩做什么。男孩高考结束后,去了西藏,希望宽广的草原能让他走出那个冬天带给他的伤痛。蓝喀帮的人对寺庙中的人有一种敬畏之情,所以他们没有对男孩的父母下手,但是他们对男孩伸出了魔爪,男孩拼命的跑,跑到一个游牧民族的家里躲藏,结果害得那家人家破人亡,只留下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儿,虽然凶手被当地警方绳之以法了,但是失去双亲的痛苦使得女孩更加依赖于男孩,出于愧疚,男孩决定照顾这个女孩一辈子。后来男孩就和女孩一起躲到了很偏远的地方去上大学,再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吧!”
漆黑的空间里满是寂静,死一般的沉默……
许久,“那么,那个女孩就是南卡依纱?”谢冰云轻声的问道。
“恩!”靳炎夜答道,漆黑的客厅里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真相
“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沉默良久的秦亦寒开口说话了。
“可是,我们能逃的出去吗?”谢冰云在漆黑中四下张望着,然后又无奈的低下了头。
既然没有办法逃脱,所以三个人就安安稳稳的睡大觉了,虽然地板上有点冷,但是三个人靠在一起,还是睡的很香甜。
冬天的早晨似乎总是显得有些苍白,但是为漆黑了一夜的客厅带来了光明。
睡梦中的三个人被门锁发出的响声给惊醒了,睡眼惺忪的三个人静静的朝门口望去,等待'终结者'的到来。
“昨晚睡的可好?”南卡依纱一脸邪笑的扫视着三个人,然后把目光直直的盯向了靳炎夜,面部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想好放在哪里了吗?”
“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口气异常坚决。
“那好,来人!把这个女的拉起来关到小房间里去!”语毕,身后的小弟把谢冰云拖了起来,扔进了房间,随后倒了一小麻袋的毒蝎子和毒蛇进去。
“你想干什么,放开她!”秦亦寒焦急的先喊道。
顿时房间内传来女生的阵阵尖叫声。
“快点放她出来,听见没有!”靳炎夜对着眼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大喊道。
“只要你乖乖的交出佛珠,那么她就可以没事,但是如果晚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南卡依纱装出一脸无辜相的说道。
听着房间内女生嘶声裂肺的尖叫声,现场的惊恐程度可想而知。
愤怒的两个男生被南卡依纱的'小弟们紧紧的压制着,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突然,房间内没有了女生的尖叫声,整座房子变得静悄悄的,只有风从窗缝里吹进来时所发出的声响。世界好像静止了一般,窗外的太阳依旧苍白的照射进来,感觉是没有温度的白光。
“冰云!”地上的两个男生几乎都疯狂了,奋力的挣脱开肩膀上的压制,竞相冲到了房门口,用身体撞着门。门开了,地上全都是在爬动的蝎子和毒蛇,触目惊心的恐怖,但是没有看到女孩的身影。
南卡依纱推开了挡在门口的两人,扫视了几圈,没有发现谢冰云的踪影,眼睛顿时落到了敞开着的窗户上。“来人,出去把她追回来!”望着舒缓了一口气靠在墙上的两个人,南卡依纱眯着眼睛,奸邪的说道,“没有了谢冰云,还有一个秦亦寒,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然而,客厅内传来一阵对她讲的话不屑一顾的笑声:“他连他多年的玩伴都能杀害,更何况是我呢?你这一招用错了!”
南卡依纱慢慢的走到秦亦寒跟前,“你错了!”看到秦亦寒不屑一顾的表情,又继续说:“其实,邓冉锋并不是靳炎夜杀害的。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他绑架了靳炎夜,但是却又放了他,破坏了我们原先的计划,害得我们损失惨重。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