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他来了。”被我们拖进来神智恍惚的邓琪突然状若疯癫。
“怎么回事。”av换好衣服刚好赶上邓琪发狂。
我简单扼要的讲了一遍,为了他们不对邓琪产生排斥我只说那男人是她的男友。
“会不会又是催眠啊。”曾今这时也从床上起身了。
“你当所有人都会催眠啊。”我讽刺道。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低下头不言语了。好在曾今没和我计较这些。
黑票蹲在邓琪面前询问道:“他在那里?”
“我不知道不知道。”邓琪疯狂的捶打这自己的耳朵:“哪里都有,全部都有。我们逃不了的。”
看来从她身上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我和她准备出去但是刚才走廊的情景实在是很可怕,我不愿意在走一遍了。”回忆着刚才的场景,简单的和他们说了一下。
“弄清楚,那个男人在哪,我们不去不就行了?”曾今终于说了一句聪明话。
“你没听见刚才那个女的说到处都是吗?往哪里走。”av泼了盆冷水。
“的确,也许到处都是不是不可能。”黑票想了一会接着说:“你们想想什么地方会布满每个房间,每个地方?”
“水泥?”曾今很傻很天真。
“对了,刚才在505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卫生间浴缸里的出水口有些人的头发。”觉得这可能是个关键,所以我说了出来。
“对了,果子姐倒是提醒了我。整个管道,下水管道,对不对,每个房间都有。”黑票因为想到了可能是问题的关键有些兴奋。
“你的意思是人从浴缸里被拉进下水管道?”av有些质疑“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吸力啊。”
“邓琪曾经给那个男人打过电话,还通了。”我提议说:“要不咱们打个试试。”
也不等他们同意,急忙从邓琪的身上摸了手机,翻到通话记录因为她一直没打电话,所以我知道最后一个肯定是那男人的号码。哆哆嗦嗦的打了过去,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感觉非常的漫长,既希望它能够打通,又不希望。终于,嘟、嘟、嘟。却不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而是在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嘟、嘟、嘟,像是催命符一样,我们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突然曾今指着其中一面墙说:“在这里。”手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谁能够相信这个事实,这面墙是和505共用的一面墙,像很多宾馆一样一般都是单砖隔的强,不会有多厚,顶多藏根管子,绝对藏不住人。
每个人的心头都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突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出了继续癫狂的邓琪,其他人都有点愤怒的看着我。我很无辜的举起手用嘴型无声的说:“不是我。”
墙里继续传出手机铃声,突然接通了,电话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救我救我啊,为什么你们不救我,不救我就来陪我吧。”
话音没落,四周的墙上开始往外渗着血迹,一条一条的就像是水管下水道集体暴露了出来,
一张张扭曲的脸,拼命的想挣扎出来。
“怎么办?”曾今问。
“怎么办,跑啊。”说罢托住邓琪就往外跑,后面的三个人才如梦初醒。
“姐,没别的办法了?”曾今跑到邓琪的另一边,和我一块架住她就往安全出口拖。
“办法?没有,就是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
走廊上我们刚跑过的地方也渐渐浮现出条条血迹,地面扭曲的厉害。
奇怪的是,其它的房间没有一个人跑出来,难道整个5楼只有我们几个。怎么办,怎么办,我的经验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对付它们的。我也求过寺庙,拜过神,那些没有意思作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它们的同类去伤害它们。但是正常情况下哪有鬼会保护我们呢。
一时没撑住邓琪她跌倒了,这一跌,彻底完了,血一样的印迹像触手一样覆盖我们三人的头顶,已经跑到安全出口的av黑票就要回头来救我们,我看出他们的意图喊叫到:“走,否则一个都跑不了。”估计这是我这辈子最勇敢的一次。
黑票犹豫了一下,把av推出了安全出口,自己又跑回来了。我虽然感谢他的大义,但是完全不必要把自己搭进来。不过此时我害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数的血色手臂已经脱离了墙壁,朝我们爬来。我注意到地板上没有一丝红色的印迹这是不是以为着如果刚才我们直接打破地面就能脱困呢,但是这水泥地板也不容易破吧。真佩服我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东想西,就在触手要触碰邓琪的那一瞬间,我看见盘踞在她腹部的胎儿阴影,突然活了过来,脱离了她的身体像出气球似地迅速的鼓胀起来,像一个黑色的气球,胀满了整个楼道,暂时阻断了红的的触手,我撕心裂肺的喊道“走”。
架起邓琪,三人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跑出宾馆,av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看见我们跑出来了,上来一把就抱住我们。从他颤抖的身体可以感觉出他真的害怕了。
黑票恢复过来说:“快点走,不知道安不安全。”
我们互相搀扶的走出了山庄。
邓琪也安静了下来:“刚才那个是什么?”问我说。
“你说是什么?就是你每天希望看到的。”我回答她说。
“宝宝?”她一下子哭了出来。
三个男生,不明所以,我也不愿意多说,希望邓琪的心结可以慢慢打开。
到了市区,我们就互相分开了。
我心里还是觉得渗得慌,人被吸进下水道,那该有多大的力啊,为什么会被吸进下水道啊。下水道那么小的空间,人会变成什么样?长条形?想想就觉得恶心,反正已经逃了出来,其它是就不要管了。
第二十三章 小龙虾1
到家的感觉,无语伦比啊,吃了袋方便面就上床睡了个昏天暗地。本来想睡到自然醒,突然被一阵门铃吵醒。我忍耐着,和那人比起了耐力,就不起床他会走的。没想到他比我更持久,哪有这样的。
翻身下床气势凶凶的拉开大门,正准备破口大骂,一看来人,果断的关上了门。回身窝进沙发。
门铃还是不停的响,找了个耳机,连着手机,听起了音乐。顺便拿起了茶几下放了许久的金庸的《天龙八部》。我向来认为,写的好的后宫文,除了金庸大师的《天龙八部》以外就是剩下《红楼梦》了。
而现在写的后宫小说全部写成种马文了。
静静的看着书,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已暗,时间过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肚子饿是真的。拿下耳机,终于没有了门铃的声音。
换好衣服,准备出去好好的吃一顿。打开门,一个人摔了进来。
“姐,嘿嘿。”黑票笑嘻嘻的说。
“你有事吗?”我这是造什么孽啊。
“姐吃饭没,走,咱们边吃边聊。”看出我不高兴,黑票急忙狗腿的说。
拉拉扯扯,他就给我找了个拉面馆,就给我叫了一碗小碗拉面。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我嚼着嘴里的拉面,我这辈子最讨厌吃拉面,这更加使我心情恶劣。
“那个上次那个宾馆啊事之后吧,我就想,跟着姐好刺激啊。所以就来了。”他丫的给我打马虎眼。
“说重点。”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还好周围的人并没有很在乎我这边。
“是是,我和邓美女分开的时候,要了她的电话,打电话问她的。”黑票迅速的回答。
“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无家可归。”他显得很无奈。
“我养不起你。”最讨厌把我当娘的。
“我能干活的。”
“我只负责你的吃住,你要打扫家务做饭。还有我准备开个店,你无偿打工。”我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
“好。”思考都没思考黑票痛快的答应了。
或许他有求于我谁知道呢。起码没伤害到我就行。
带着他回家,没想到这家伙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就拿了几件自己给他穿。好在他的身形不高,脸也比较秀气,穿上我的衣服,竟然不觉得突兀,感觉就像是一个清秀高挑的女生,真是不爽啊,男人都能比女人清秀。
起先,他对我给的衣服不满,我叉起腰说:“你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不满意走人。”
结果当然是他妥协否则相信我,他绝对不可能躺在我的沙发上面。
我是准备开个书吧,只是我上大学时的愿望,找邓琪借了10万块,选定了地方,装修前前后后花了一个月,进了点书,买了两台电脑安放在角落里,搞了台咖啡机,招了个工读生。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开张了。
店里的生意十分冷清,黑票在这里身兼数职收银,煮咖啡,扫地等等。工读生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生,很纯情。我记得她第一次来面试的时候,看着黑票脸红了。这也是我为什么雇佣她的原因之一。我喜欢看着这一对小年轻擦出点火花,毕竟生活太无聊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我也喜欢这种日子,喜欢坐在自己的书吧里,泡上一杯咖啡,慢慢的看书,生活真美好啊。黑票的家务做得不错,饭菜也很可口,没有理由不让自己舒服点。
每月一次的结算时间,我们才会打样晚点,因为这次有点事耽搁了,所以晚上11点我和黑票还在打扫卫生,准确的说是黑票在打扫卫生我负责监督他。小女生我放她先回去了。
门口传来铃铃的声音,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了。我刚想说:“对不起,我们打烊了。”但是一看来人,话道嘴边又吞回去了。
进来的人,身高很高,差不多1米90,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脸长长的,脸峡深深的凹了进去,帽檐遮住了眼睛,脸色很不好,发青。看见这样的,我是真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现。
来人径直走到吧台前,看着我说:“老板,来点吃的。”声音沙哑阴冷。我发誓我听过,而且我现在就能想起这声音我在哪里听过。
“我们这没吃的,要不帮你冲杯咖啡吧?”黑票跑过来招呼。
“好吧。”来人比较随和,只有我能感觉其中深深的冷意。
咖啡上后,我把黑票支开。心里也冷静了下来:“您,有什么事找我?”
“你很清楚我是谁啊?”他有些开玩笑。这让我放下了些心。
“其实也没什么事,你的大限到了。”
“没想到这么快。”我是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去见马克思,“什么时候走?”
“我没说带你走。”
我没再开口等着他提要求。
果然不多时,他就继续开口说,“别的我不要求,帮我照顾一个人。”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黑票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吧台上的咖啡一口都没有喝。
黑票问我是谁,我只说了句:“无常办事,生人勿近。”
小龙虾2
第二天,早上起床,黑票给我做了早餐,我大发慈悲的恩准了他一天假,让他在家里大扫除。
小姑娘当然不能休息,我还赔着本呢,如果在杨白劳和周扒皮之间选择,我肯定选择当那强占喜儿的周扒皮。
我这人受不了一点苦,锻炼身体那是不可能的事,打扫那是从来没在我的概念中出现的事情。现在有了黑票那还不好好指使,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晚上以前的一个病人打来电话,说请我吃饭。说起这个病人这的是孽缘啊。他的名字忘记了,我一直叫他蓝色,蓝色是他在夜总会的代号。没错他是个牛郎。我和他的缘分蛮有戏剧性的。
第一次是,我上夜班,急诊,他被一帮牛郎同事送进来,头皮被砍得七零八落的,他是自己捧着自己的头皮自己走进手术室的,当时我就说,你够牛的啊。他回答说,可不是,搞了别人的老婆,这点伤应该受的,谁愿意戴绿帽子啊。
后来他就被麻醉,知道他被推出手术室都是睡着的。很快我也忘记了,就是对他豁达的比较的欣赏。
第二次见面,更是搞笑,还是晚上来的,不过这次不是被人推着进来,是他自己走进来的,还是我上晚班。没想到一见我就说:“又是你啊,能不能换个男的?”
“我说怎的,看不起我,我技术是最好的。”我很奇怪:“你认识我?”
“上次头皮那个。”他不好意思抓了抓已经长出头发的头。
“是你啊,这次又是什么事啊?”我问的时候正好泌尿外科的胡主任进来接口说:“什么事?你等下看就好玩了。”
“能不能给我做个全麻?我怕不好意思。”他要求道,抓耳挠腮。
“这个不是我说了算。”胡主任说完把病历递给我,一看差点笑喷了。可怜他让他在手术中睡着了。
他做的手术是钢珠取出,就是有的时候吧,牛郎为了满足客户,在自己的那玩意上面装上一圈钢珠,他的呢,钢珠移位了,就是钢珠没有固定好,不知道是自己太使劲了还是客户太厉害了,反正就是不在原位置上了。于是就要取出来。
经过这次算是交了个酒肉朋友。没想到他请我吃饭。
挂断电话,我就看着黑票,要不要带着家伙去呢?黑票耳朵特别灵敏,一天有人请客吃饭,眼神都放着绿光,“姐,带我一起去吧,我好久没吃顿好的了,家里都是你吃肉我吃草,给弟开个荤吧。”使劲的摇着我的手臂,身体扭成了麻花。
看他那个小样,忍不住答应他带他出门了,不过我告诉他不准多吃。
见面的地方是在我们这有名的十八里铺,蓝色还没来,我领着黑票自己找了大厅的靠窗的位置。说实在的我是比较讨厌坐包厢,其实包厢比大厅脏多了,怎么个脏法就不用我多解释了。
小样,拖拖拉拉让我在十八里铺看着别人吃了一个半小时的饭。那小子才匆匆赶来。一见面就说:“姐对不住了,对不住。有个客户,临时的,姐今天想吃什么就叫什么。别客气。”
我从来就不是客气的人,叫了三份小龙虾,这里的龙虾很出名,相对的比较贵,平时我可舍不得吃,既然有冤大头,那就不要客气。
龙虾一上桌,黑票就要拿其中一盘,我手一挥叫等等,就在盘子里分了5只给他,一边分一边解释道:“你怕辣吃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