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是一老者,骨瘦如柴,比我还矮一点。
“我们迷了路了,想要讨杯水喝。”黑票赶在我前面解释。
“你们快走吧,那里面没有人。”老者,非常武断的要求我们离开。
“我们就是休息一下就走。”经过这么多事,黑票估计早已对寻根丧失了信心。
“走吧。”黑票转身对我说。
“怎么走?”
“原路返回爬上去呗。”这个时候他还是有点幽默感的。
“等等。”老者忽然凑近黑票仔细观察过后说:“你是哪里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就被别人收养了,爷爷这么说肯定是有人和我很像?”黑票有点激动。
“你长得和我们村的大伟很像,要不你和我们去问问?”老者态度转变的太快了。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姐和我一起去可以吗?”因为老者的谈话中没有提起我。
老者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会说:“好吧,跟着来吧。”
老者妥协了。事情顺利的出乎意料。
跟着老者大概步行了1个小时,就在我快要断气的时候终于出现了和刚才我们看到的构造一样的村庄只不过没有大树组成的第二层天。
有动物,有孩子的喧闹,我们进村的时候正值中午,炊烟袅袅。空气中都有那种农村独特的土炤烧出的米香。
老者很好客的把我们让进他自己的家,家里客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老者的夫人已经坐在桌边等着。看到我们进来非常的热情。招呼我们坐下。饭菜很香,但是我一般在外面是吃不下饭的借口说肚子不舒服,就啃了点方便面。但是黑票脸皮薄,推脱不过勉强吃了两口。
“爷爷,你说的大伟,住哪啊,待会我们就去吧。”黑票挡不住老妇人热情的招呼只好任她给自己夹菜。
“好好,不急,今天大伟出去采买货物了,你知道的,我们这出去一趟不方便,你就住下。等大伟回来带你见见。”老者恳切的说道。
湖北之行3
晚上,我找老妇人讨了点热水,才把鞋子脱掉,脚皮被水浸的发白。我靠在门口在太阳下,晒着双脚。
总有小朋友好奇的看着我,我就给他们一人一颗巧克力。小孩子总是忌生的,开始的时候他们不接,后来有个小女孩第一个接过去了,后面就有陆续许多孩子跑过来怯生生的找我讨要。直到我告诉他们没有了,这才一哄而散。不过第一个接巧克力的小女孩留下来陪我一起晒太阳。
“这里没有电灯哈?”我这纯属没话找抽型。
“没有,但是我知道。”小女孩透着骄傲。
“你从哪知道的?”我很好奇,没有电灯的村子从何而知电灯为何物。
“姐姐,这里的人对外人很友好的。”小女孩突然拍拍屁股站起来:“玩了今天,明天就走吧。”
“好的。”我微笑的和她说再见。
事出反常必有妖,虽说是个小女孩但说的话还是有意义的。这毕竟不是电影或者电视剧,主角都傻傻的忽略到很多提示。感觉虽然我有点草木皆兵,但是这是现实。不会有主角的好运,没有作弊器,不是血牛,不会有人为你奉献牺牲。
小女孩的话,我想了很久,有很多提示第一,村里的人对待外人很好,我和黑票都是外人,所以没问题;第二,明天就走,那么今天我们是安全的。
想完,自己都觉得可笑,小孩子的一句话我可以想半天。
黑票下午到村子里到处转了转,回来后看到我坐在门口陪我坐下来。
“姐,我转了转,这里正好啊。很安静如果搞生态旅游一定很火。”
“嗯,双鱼,明天就走吧。”我每次叫他双鱼的时候,就是正经的对话。
“为什么?大伟可能马上就回了。”黑票明显的反对。
“我说了,明天走,你不走,我自己走。”不愿意多少,如果仗着我的好脾气总是这样拖拉,我是很反感的。不再理会他,靠在门上,闭目养神。
晚饭的时候我向老者辞行。不出意外的受到了极力的挽留。
黑票不出声,老者看出来:“这个小伙子不走吧,大伟明天就回了。”
“他和我一块走。”我抢在前面出声。
黑票要说话,我在桌子底下用手死掐他的大腿。
“那好吧,那叫我家老太婆多做点干粮你们带上。”
入夜,家家户户门口都点了一盏灯笼,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在崖顶上看见崖下有村庄。我睡不着。夜里睡不着,就容易起夜,好在这里的厕所家家户户都有。因为有灯笼的光线,还是勉强能够看清楚路。
上完厕所提起裤子从茅厕出来,就看见黑票,躲躲藏藏的往外走,刚想喊住,就看见老者跟在黑票的后面。这个怎么办啊。
没法子,还是跟在后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我不是黄雀,我是蝉啊。
黑票的速度很快,转眼就出村了,好奇的跟在他们后面,直到他们一前一后进了那个树木覆盖的村落。
我正在犹豫这进不进去的时候,就听见黑票的惨叫,顾不得许多,冲了进去。
老者手里拿着带血的棍子,黑票抱着头在地上翻滚,旁边都是围观的村民,很多都是白天见过的,冷漠的看着老者行凶。
看到这情况,我真的不知所措。喊人救命,搞笑。
“老爷爷这是干什么啊?”我装作一无所知。
没人回答我,如果这时能有人说话,说明还能沟通,没人说话,那就惨了。静悄悄的,心脏剧烈的收缩,嗓子眼发干。
“女娃娃,不管你的事,走吧。”从正面的屋里出来一个人说。
这说话比不说话还可怕,我差点晕了过去,里面又走出来一个老者。一模一样,双胞胎啊。
“也不管地上这人的事啊,如果有冒犯是我们的错,我们马上就走。”我指着地上的黑票说。
“他不能走。你可以走。”手持木棍的老者说。
“为什么啊?”
“因为他是这里的人。”后面从屋里出来的老者说。
“这个我是听说,他是从小被人收养的。但是你们也不能这么对他啊,他这次回来是要寻根的。”我试图解释。
“小姑娘,我们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不能再放他出去了,你不懂的。真的不能让他再出去。”
“为什么啊,总得让我弄明白吧。”我不能接受毫无根据的话。
“小姑娘,不能说是为你好,否则你也得永远留在这里。”后面出来的老者说。
“那双鱼在这里会有生命危险吗?”既然不能挽回,起码让我知道黑票的下场。
“我们保证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是绝对不许他出这个村子。”老者说。
“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出村,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出去,麻烦找人带我一程。”
“好吧,明天我送你一程。”拿着棍子抡黑票的老者说。
我蹲下身对地上的黑票说:“安静忍耐,我会想办法。”
或许是听了我的话,黑票安静下来由着村民把他架走了。
“也不必等到明天了,今晚我们就走吧。”我对着答应带我出去的老者说。
“好吧。早点出去大家都安心。”他也很赞成。
后面的是就顺理成章了。老者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老者走的极有规律,暗合了某些奇门。我眼界不宽,但好歹也研究过那么几下子。这里的树分明就是按照八卦阵种的,树龄在40年左右的偏多。八卦阵学名为九宫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据说是冷兵器时代诸葛亮发明的,这个无从考究。很多书上写什么是生门死门的,多是夸张之辈。其实如过没有其他的机关的话,八卦阵就是一个迷宫。阵法的主要作用是让人找不到里面的阴阳两极。
假若树木是阵的话那么里面的两个一模一样的村落会不会是阴阳两极。
“老爷爷,你们这够难找的啊,出去这么费劲。”
“是蛮难的,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我不好意思说我是从上面直接下来的,什么阵法从空中看都不是阵法。从空中认定一个目标就能走到。或许里面还有运气的成分。
“老爷爷这么多年就没人进来过吗?”我试探的问下。
“20年前有个人进来过……”老者突然停住了。
接下来任凭我怎么问都不再言语。
约摸2个小时,面前就没有什么阻挡,老者给我指了一条路,一闪就不见了。来时两个人,回时一个人,一个人还是很害怕的。也不知道方向对不对,反正指南针是正常的。
一个人赶路不可怕,可怕的是几个小时独自一人连续赶路。晚上的山林非常可怕,任何一种动物的叫声足以让人胆颤心寒,脚下的枯叶这时也发出被蹂躏的声音,害怕啊。肾上腺素分泌激增。
从来没有一个人走过这么长的夜路,该死的越是这种时候五官又特别敏锐。战战兢兢走了快6个小时,终于出来了,看见了两人宽的水泥路,人一下子放松就瘫倒在地。
看着开阔的阳光傻笑,一动也不想动,一夜的惊吓啊。浑身酸痛,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从来也没想过自己能走这么多路又是上山又是下崖,碰见野猪还没死,难道真的是命大?
最后还是被一个开着拖拉机的农民伯伯给拉到了车站。
还是那个破车站,还是那个站长,穿着脏脏工作服的站长我都觉得是亲人,在等车的时候也有了攀谈的兴趣:“站长,这里没什么人哈。”这纯属没话找话说。
他先是很奇怪的看着我:“这里的人只有买种子的时候,才会出去。否则怎么会一天只有两趟车。”
“大叔,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事不?”我想尽量打听下,下次来的时候有准备。
“没有,不过你这我就看见一个奇怪的事,和你一起来的小伙子呢?”
站长,眼光晦涩,直指人心。
“大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老到底知道什么?”
“没什么,过去我们村子里进山讨生活的人也有人失踪,有的没回来,就是回来了也就疯了,一天到晚说,看见了鬼。所以现在都没人进山了。”站长撕了点手边的报纸,从口袋里掏了点烟叶子,沾了沾口水,卷起来,没有点火,放在嘴边砸吧了几口:“这山里古怪啊。”
车来了,是那种农用中巴,带着一车赶集回来的农人,回去的时候就我一个人除了司机和一个售票员。
回去之后该怎么办呢,去找双鱼的养父试试,也许他知道些什么,也许就是他20年前把双鱼带出来的。还有就是古怪的老者,古怪的村庄,潜意识里,我拒绝着搞清楚这件事。记得双鱼养父给我的那张照片上有电话号码,回去得找找。
地面路不平,我又喜欢坐在车尾,颠簸的幅度大点,很舒服,舒服的结果就是睡着了。
第三十章 养父
再次回到店里有一种,重回人间的感觉,真想放手不管了,但是黑票始终是我心里的负担。
百灵灵,总是问起黑票的去向,我告诉她,黑票回家探亲了。
这段时间,咱也没闲着,图书馆,什么的都跑遍了,没有发现任何关于那个神秘村落的事,只是60年代湖北有个双胞胎村,后面就再也没有提及任何只言片语。
失望啊,实在没办法,在吧台里拿出罗布泊的卫星照片,背面有着一串号码。拨打过去。
“喂,哪位?”电话那边传来男性低沉的声音。
“是我,双鱼遇到麻烦了,能到我店里一叙吗?”
因为有了上面的对话,所有有了现在,我让小姑娘放假,关上店门。对面坐着黑票的养父,面前摆着两倍咖啡。
把事情的大概告诉面前的这个人,我不知道前面的这个人曾经怎样对待黑票,但是,他眼里对双鱼的疼爱是做不得假的。
“你了解过罗布泊,知道历史上的双鱼事件吗?”他没有接着我的话题,只是无厘头的说起了罗布泊。
“你是说中国历史上最神秘的事件——双鱼玉佩?”我点点头,我的确了解过:“而且,我觉得双鱼的名字的由来,可能和这件事情有关所以,我了解过。”
点燃了根烟继续说道:“在罗布泊,有牧人报告发现出现这种情况:天气发生异常,地表环境有短时间的重大变化,随即又会恢复原状。于是,政府于是就安排彭加木领队去当地调查此怪异时间,随队人员以军人为主。结果,在罗布泊内有重大的发现一个保存完整的基地,基地内有大量当时无法识别的设备。个别可携带的设备被筛选出来带回去,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双鱼玉佩。为什么叫双鱼玉佩?那是因为,这件物品被研究人员拿去研究的时候用它对鱼做实验。玉佩突然启动一条完全相同的鱼被复制出来。56…60年之间那里出现了大量的镜像人(你们可以理解成为复制人),部队和百姓都被复制了。而且,不知道是何原因后来某XX把原子弹的靶场选在那直接全部解决了。传说那里是平行宇宙的交错点。当然这只是科幻小说,不能当真对吧?”说完我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希望得到否定。但是对面的人只是沉默不加否定。
“传说有有失偏颇的地方,但也不全是假的,要知道任何事情都不会空虚来风,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他说。
“你不会就是20年前把黑票带出村落的那个人吧?”我试探的问。
“不是我,我哪有那个本事啊。”男人苦笑:“黑票是老师交给我的,同时还交给了师兄一个女孩。”
“你们老师是谁?”
“彭加木。”
脑袋轰的一声懵了,彭加木何许人也。
彭加木为广州人,生于广州白云区槎龙村,失踪前为上海科学院援疆科学工作者,并担任中科院新疆分院副院长。
彭加木,于1959年、1969年、1979年和1980年四次进入罗布泊考察,失踪时为55岁。现妻儿居上海,兄弟在广州工作。
彭加木失踪地被称为遇难地,但更多的人沿用失踪称,因至今未有彭加木遇难的痕迹,所以失踪之迷仍是世人关注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