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琪责怪我说:“你怎么这样,哪有劝人自杀的。”
其实我也有点后悔,这种话放在平时我是不会说出口为什么今天我会这样冲呢,这很不合理。但是嘴里绝对不会认输的:“没人注意,证明他活着是个错误,游离于世界规则之外。这种人是不能存活的。”
“你怎么能这样。”邓琪很不高兴。
我没有再说话,觉得再说下去就要不欢而散了,事实上,我们分手的时候也没有多愉快。
结果可悲的事是我只记得我们为一个人的自杀而吵架,然而具体是谁我们忘记了。仿佛只出现这个事而没有人,就像只有电视连续剧没有主人公一样。
第二十七章 真名
每天看着黑票忙出忙进,我真的很想相信他是很单纯的小孩子,单纯的过着生活。但是最近的很多事都是围绕在我身边发生,这种频率已经高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了。我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到认为是自己的原因,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妖就是黑票。因为只有他的来到才是这些事情的起点。
必须和他好好谈谈了。
等黑票洗完碗,我把他留在客厅,“黑票,你真名叫什么?”
“姐,怎么会问这些?”他也有些不高兴。
“我觉得咱们有必要了解一下彼此吧,毕竟生活这么久了。”我继续努力。
“姐,我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挺好的,每个人都有过去是不?”
黑票这样说等于是堵我的嘴,让我不好意思继续盘问,但是这次我是铁心要追究的:“你说吧,我觉得不放心。你知道你来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知道这可能不怪你,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和你没有关系,对不?所以我希望你据实以告。”
看着黑票正在挣扎。我再添把火:“你照实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说出来顶多是赶你走,你不说一定赶你走。”
说完就等着黑票开口。
过了很久,黑票才缓缓开口说:“不是不告诉你,是很多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其他的我不知道也没有印象,只知道小时候我叫双鱼,没有姓。我记得自己家在湖北,小的时候,家里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妹妹。可是好像都死了。”
“好像都死了?”这话里有矛盾啊。
“嗯,这话是后来收养我的人说的。”黑票承认道。
“有收养你的人,为什么还跑出来。”我有点不理解。
“因为因为……”黑票抓紧了拳头,难以启齿。
黑票或者说是双鱼,容貌的确很清秀,身量相对于一般男人来说比较单薄,所以他的隐晦可能我知道,这个世界,这年头有人喜欢漂亮年轻男子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养娈童的风气自古就有,如果真是这样我是可以理解为什么他离家出走。
“为什么要找上我?”我主要是想知道这点。
“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姐可能和我是同类人。自小我就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我觉得姐也能看见,或许或许我们是亲戚。或许或许我们是家人,或许我爸妈和妹妹还活着,他们和姐有关系。姐我求你,不要赶我走。”说着黑票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左右为难,他不仅有着那方面的问题,就连在人类社会都有麻烦,收留他等于把我自己置身于更大的麻烦中。他的遭遇我不觉得可怜,任何人或多或少都是有难处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解决方法的。我想活着,并不是我怕死,我是怕死后自己会与那些滞留人世的恶鬼为伍。永世不得超生,对于我来说那才是阿鼻地狱。
思索再三我对黑票说:“你走吧,我留不了你。”
“姐。”
“走吧。”
看着黑票默默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为了自己,人不都是自私的吗?我的自私我敢表现给别人看,我公开承认我自私,我睚眦必报。所以黑票必须走。
黑票也不磨蹭,只是再出门的时候,在面前停了几分钟,看我没有留他的意向,才拉开门准备走。
狗血绝对是赤裸裸的狗血,门口出现了一个陌生的鬼魂,为什么是鬼魂而不是人呢,很简单,它是飘着的。
黑票很自觉的把迈出的一只脚收了回来。站在一边怯生生的看着我。
我吼道:“白痴啊,关门。”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但是一扇门怎么能挡住,鬼魂的脚步呢。
所以呢,造成了我、黑票、鬼魂三足鼎立的局面。
话说,敌不动我不动。
“那个我按照你说的自杀了,但是结果是我不仅被人忽视了,现在连鬼也把我忽视了。”不速之客率先开口。
“我不认识阁下啊。”我是真的不认识,脑袋一片空白。
“我是方文山,你又不认识我了?”来鬼很是苦恼,说真的这是我第一次除了无常以外听见鬼开口说话,足见来鬼的不凡,不过我不认识它,绝对不认识。不要把这盆脏水泼在我身上。虽然我不是好人,但也绝不是劝人自杀的人。
“姐别急着否认,自从那次事回来后,你不就开始写日记了?”黑票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要你多嘴。”嘴上这么说,还是去找日记本了。上次出游的事一直被我形容成那次事件,就是不愿意提起,因为觉得丢人,也不知道到底丢人在哪里。
我翻开日记本,看着最近的记事,翻到了那天和邓琪一起逛街都还算正常,知道碰见一个叫方文山的人,他说别人总是忽视他,如是我们做了个实验,结果果然如此……最后就有了我叫他去死的那一幕。
我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但不知道是对谁,来鬼很陌生。
带着日记本,面对着方文山,我只能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样?”
“我也不知道,在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我想先跟着你。”
“这怎么可以?”我尖叫了起来,一个两个都当我是收容中心啊,不仅要收人现在还有收鬼。绝对不行。
“你说什么?”方文山开始变化了,本来和人没有区别的面容,开始扭曲了。嘴巴咧到耳后根,一张嘴,全嘴两圈小尖牙……
我知道,不能让他变化,否则结果不敢设想。
“好吧,你暂时住在这边。”只好妥协。
“真的?”方文山瞬间恢复了。
“真的。”话一落地,我知道了今后要过这悲催的生活。
第二十八章 需要照顾的人
我一直惦记着无常大叔要我照顾的是何方神圣,但是一直没有人找上门来。我希望无常大叔把这件事忘记了,至于我算是活着还是死了呢。我有心跳什么生命体征都存在。只有自己知道,我的身体存在这严重的问题,一旦一顿没吃饭,体温和心跳都会减慢,对外界的感觉也会变得麻木。我没有试过,一天不吃东西会怎么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不过有了无常的话,应该能活着吧。
多活一天算一天呗,我只是要活着。
于是两人一鬼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每天还是会忘记方文山是谁,我不得不随身携带记事本,把他的事都写在上面,每天早上都会被,陌生的鬼魂吓醒。
每天都会重复着:陌生鬼魂的自我介绍。也算是无聊日子中的一点调剂。
黑票趁机留了下来,打死不说离开的事,勤快的挑不着毛病。
这期间没有发生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唯一大点的事就是店里的小姑狼毕业了,搬家了,家就在我家的对面。
我们这是一梯两户,两家的阳台是连在一起的。
她搬家的当天,我和黑票去帮了忙。
然后知道了房子是她爸妈给她买的,因为我住在这里好照应点。我真没好意思说房子是我租的。
“你叫什么?”我头一次发现,相处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也太不关心员工了吧。”黑票搬着东西进门,就听见我问小姑娘的名字。
我一个眼白翻过去,成功让黑票闭上了嘴。
“我叫白灵灵,老板不记得伙计是应该的。”还是人家小姑娘会圆话。
“我说你不缺钱啊,还打什么工。”坐在客厅还没拆的沙发上环顾四周,所有的东西不像是一个初出学校的大学生用得起的。
别的不说就是擦脸的就是兰蔻,这让至今还是用国产百雀羚的人,情何以堪。
注意到我的视线。百灵灵不好意思了说:“那些是我姑姑给我的,我不要,她非得给。”
“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好姑姑啊。”吸溜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
晚上,小姑娘为了感谢我和黑票帮他搬家特地煮了火锅我吃。其实主要是黑票在做事,我监督,老规矩。咱监督也得费力气不是。
百灵灵的手艺真不是盖的,本来我是不吃白锅的。但是里面的料真的太太好了:
鲍鱼海参基围虾都是我爱吃的,拿上筷子就和黑票一通乱抢。
黑票这厮我平时又没少他吃的,怎么这么馋。我爱吃什么就和我抢什么。
吃饱喝足,打道回府,小姑娘把我送到门口,我把黑票留下来打扫战场,算是晚餐的费用了。
我这人不爱占别人便宜。
回家,真是把我吓了一跳,一开门,一个陌生的东西飘到我面前,对我说“回来了。”
这真是把我吓得不轻啊:“你哪位?”
“看看自己兜里的记事本。”它指指我的兜里。为嘛他知道我有记事本?
翻看一看,真是狗血啊。
“文山啊,这么晚你出来吓人干嘛?”总算知道它是谁,为了缓和气氛我故意说点客套话。
“没有就是觉得无聊。”文山鬼魂,飘到沙发上,坐着准备和我长谈的一副架势。
“你干嘛坐的这么近。”我岔开话题。
“你难道准备就这么过?”文山鬼魂说。
“这样过不好?”我有奇怪它的反应。
“这几天,我发现,有的时候你不是你。”它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天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的。
“您老到底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身体里面可能有其它的东西。”它终于说出口。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这可是我最在乎的事情呢。
“就是我觉得你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不可能现在我就是我啊。”我急忙否认,“睡觉去了,你不要跟过来。”回到房间,虽然我极力否认,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很在意的,我的照片和我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完全不一样,这说明了什么?如果真的是有另外一个人,我是另外一个人还是这人身体的主人?带着一脑子的疑问,我睡着了。
第二十九章 罗布泊
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我黑票的养父可能会见面,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店里,无人,小黑帮百灵灵做搬家的最后的扫除了。我一个人打烊。
给他倒了一杯咖啡:“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黑票的养父,坐在吧台前手里捧着咖啡杯:“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双鱼的照顾。”
我点上了烟,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来,努力想使烟雾变成一个圈一个圈,显然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你是要把黑票带回去我很乐意。”
“你误会了,我很感谢你,你没立马让我走,能够坐下来和我谈谈。”他对于我抽烟皱了下眉头。
不过他现在在我的屋檐下,我的习惯恐怕不是他能插嘴的。
“您过来,又不是要带走黑票,到底想干什么啊?”我这辈子最讨厌那些自以为智商很高的人说话拐弯抹角,这个时代谁比谁白痴啊,都是揣着聪明装糊涂。
“双鱼由于某些原因一直想去罗布泊,在这点上,我希望满足他的要求。”
“不不会是要我陪吧,对于我来说,这件事和我毫无关系,我也不想卷进去。”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突兀,只是希望黄小姐,陪他开心一下,当然这不是无偿的。事后我会给黄小姐,一笔佣金。”
“答应他。”耳边响起低沉的冰冷的声音我知道我和眼前男人的谈话得停止了“我考虑下,你先回去吧,我会给你电话”。
“好吧,这是我的电话。”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在反面留下了自己的电话。
他走之后,我感觉到一种至酷的寒冷“把百灵灵也带去。”
罗布泊,有着无数的传说,它很神秘。在当今这个无论哪个地方都被人踩塌了无数遍,罗布泊相当于人间的最后一块净土了。没有人能完全走过它所有的地方,每年无数的勇者,冒险家都为它神魂颠倒。
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永远留在了那。至今为止也不知道那漫天的黄沙掩盖了多少尸骸。
因为手里有电脑,顺便就查了查罗布泊。
其它的我不关心,我就关心有何不正常的事件。没想到一百度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充斥着电脑:
1949年,从重庆飞往迪化(乌鲁木齐)的一架飞机,在鄯善县上空失踪。1958年却在罗布泊东部发现了它,机上人员全部死亡,令人不解的是,飞机本来是西北方向飞行,为什么突然改变航线飞向正南?
1950年,解放军剿匪部队一名警卫员失踪,事隔30余年后,地质队竟在远离出事地点百余公里的罗布泊南岸红柳沟中发现了他的遗体。
1996年6月,中国探险家余纯顺在罗布泊徒步孤身探险中失踪。当直升飞机发现他的尸体时,法医鉴定已死亡5天,原因是由于偏离原定轨迹15多公里,找不到水源,最终干渴而死。死后,人们发现他的头部朝着上海的方向。(余纯顺就是上海人)
1997年,甘肃敦煌一家3口在父亲的带领下,前往楼兰附近寻宝,结果一去不复返,最后3人尸体被淘金人发现。
1997年,昌吉有4个人开着大卡车,到罗布泊南岸的红柳沟找金矿,结果没有了消息。1998年,有人在红柳沟附近找到了4具尸体和一部烂车。
2005年末,敦煌有人在罗布泊内发现一具无名男性尸体,当时据推测该男子是名“驴友”,法医鉴定其并未遇害。这具尸体被发现后,也引起了国内数十万名“驴友”的关注,更有人在互联网上发出了寻找其身份的倡议,最后在众人的努力下,终于确定了该男子的身份,并最终使其遗骸归回故里。经查明,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