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忙往回推说:“不行不行,这个太贵重了,你本来就困难……”
丁香说:“拿着吧,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匆忙,就带了这么个东西出来。”
吴放歌说:“那我就更不能收了。这是你唯一从家里拿出来的东西。”
丁香说:“你听我把话说完嘛,这镯子是女人戴的样式,你也没办法戴,就当是我保管在你那里的,你看我现在不保夕的,留着这个说不定哪天就把它给卖了,那不是以后想找的时候都没地方找去啊。”
话说到这份儿上,吴放歌才勉强收下了。
路小婉见这一桩又了啦,就对周敏说:“我的礼物要放歌走那天才能送,你的呢?”
周敏笑着说:“我的?有啊。”说着又看了周海一眼,突然以闪电般的度在吴放歌的脸颊上很亲了几口!
第九十三章世纪之吻
周敏这一大胆举动,把大家都惊呆了,路小婉第一个反应过来,拼命地摇晃着吴放歌说:“哎呀,周姐太狡猾了,太狡猾了!”
吴放歌求饶说:“哎哎哎,她狡猾,你摇晃我干嘛啊。”
路小婉依旧摇着说:“不行不行,我不干,一点儿也不公平。”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吴放歌反手一把连着胳膊把路小婉搂住,然后极为温柔地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两下。路小婉眼睛微闭,顺从地侧过脸,一副**的样子。
周海又灌了一口酒说:“你小子,天下的便宜都让你占完了。”
周敏见自己的举动没有让周海生气,就得寸进尺地说:“怎么?不服气呀,羡慕还是嫉妒嘛。”
周海笑道:“以嫉妒为主啊。”
这时丁香忽然说:“其实你这么优秀一人,根本用不着嫉妒别人呀。”
“我优秀?”周海反问。
丁香接着这个机会忽然送上一吻,正印在周海的唇上。
这下把大家又惊了一下,吻虽然在男女之间都是有些暧昧的,但是吻的部位不同,所表达的含义也不一样,虽然今天大家都有些放浪形骸,但是也只敢亲亲脸颊而已,可丁香一上来就来了一个猛的。
过了半晌,吴放歌忽然鼓起掌来,笑着说:“好好好,这一吻,简直就是世纪之吻。”
一个是前越南特工,一个是现役的侦察兵,曾经不共戴天的对手,如今却有了一个甜甜的吻,这其中的含义远远的大过了这个吻本身,只不过就当下讲,能听懂这句话的就只有吴放歌自己和丁香两个人。
“是啊,确实是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事。”丁香也笑着说。
周海放下酒瓶子,对吴放歌说:“放歌,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虽然认识你时间不长,但是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也很钦佩你。可你就像一个谜,让人捉摸不透,怎么说呢,你的成熟度好像和你的年龄不相符,特别是你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让我感觉到这里面还应该有深一层的意思。”
周敏笑着答道:“海子,不错了,有人肯亲你,你也就别嫉妒放歌了。”
路小婉也说:“就是。”
周海眉毛一竖说:“我正在和放歌说话。”
周海的脾气众人皆知,所以他一竖眉毛,不管是周敏还是路小婉,居然都不敢说话了。吴放歌凝聚眼神看着周海,周海也看着他,丁香则在一旁哄着自己的孩子,好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但是不管是吴放歌还是周海,都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出的一种特别的气息,那是只有职业军人才有的气息。
吴放歌和周海用目光对战了几个回合,忽然都莞尔一下说:“我们这是在干嘛呢?气氛弄得这么沉重。”
“是啊。”丁香也说“不是早就和平了吗?”
吴放歌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丁香,问道:“我能说吗?”
丁香微笑了一下,说:“你是男人,你做主啦。”
吴放歌于是就清清嗓子说:“海哥,小米儿姐……”
路小婉打断他:“你叫她小米儿姐?”
周海制止路小婉说:“你让放歌说话。”
路小婉缩了回去,吴放歌接着说:“海哥,小米儿姐,小婉姐,在座的都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可我却有一个很大的秘密一直瞒着大家,如果我说出来了,可能会改变我的命运,哪怕我明天就要退伍了。”
周敏挽着他的胳膊柔声说:“别那么严肃,怪吓人的。”
吴放歌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对她一笑说:“呵呵,有些事不严肃不行啊。”
周海说:“放歌,咱们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而你明天就要走了,就算是你之前杀人放火,别人我不敢说,我,我都能替你担着,反正我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路小婉说:“你接着说啊,没人会把你怎么样的。”
吴放歌笑着,忽然感到无比轻松,一直以来的一个秘密今天就要公之于众了,至少是在这个小范围呢,有些东西总藏在心里那就是个负担。他让周敏和路小婉放开他的手臂,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漆黑的夜里飘飘洒洒的居然下起雪来在昆明以及周边,真是难得有一场好雪啊。
吴放歌信步走出门外,仰望夜空,伸手去接纳落下的雪花,任他凉丝丝的在掌心里融化。
“小心冷啊。”路小婉和周敏,一人拿了大衣的一边,出来帮吴放歌披上了,周海也走了出来,和他并排站着。
“有多少人像我们一样此时站在同一片的夜空下啊。”吴放歌说。
“不多。”周海说“但应该也不少。”
丁香也出来了,吴放歌对她说:“你进去吧,外头冷,别冻着孩子。”
丁香笑着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而且我可不像坐在里面等判决。”
“判决?”周敏和路小婉更糊涂了。
周海看了看周围说:“放歌,你可以说了,这里就我们几个。”
吴放歌笑了一下,看着丁香对周海说:“她是个越南人,而且是个越南特工。”
……
……
……
吴放歌的讲述不长,但字字都令人震撼,如果战争还在延续,无论动机如何这绝对会被认为是叛国行为给了敌对国一名特工人员庇护,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雪还在下,所有人都一声不吭。过了良久,丁香才缓慢而坚定地说:“如果,如果这件事要让某人遭受不幸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我,当然了,前提是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吴放歌走上前搂着她的肩膀说:“你说什么傻话,这可是中国,要枪毙也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越南!”
丁香身子软软的依在吴放歌的温暖坚实的怀抱里,怀中的婴儿醒了,张着小手,咿呀哼着,想去抓飘下的雪花,吴放歌慈爱地微笑着,摸了摸他滑滑的脸蛋儿。
路小婉和周敏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虽然她们俩都是很优秀的女人,但是在某些气质上,永远也达不到吴放歌想要的标准。
周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余香犹在,自言自语地说:“难怪你说那是世纪之吻,确实,很难得啊。”
吴放歌转过身对大家说:“如果你们想去告,也在情理之中,我只有一个请求,让丁香先离开你们再去告,孩子需要人照顾,尤其不能没有母亲。”
周海埋怨地说:“你胡说啥呐,武元甲都去北京参加亚运会啦,真是的……再说了,这一下雪,冻的我耳朵都生疼,妈妈的,你说话嗡嗡嗡的,我啥也没听清楚。进屋烤火去了。”说着他丢下众人,自己一个人进屋去了。
吴放歌对丁香说:“我们也进去吧,就算这孩子不一般,在外面太久了也不好啊。”
丁香笑着点点头,周敏过来一把拽过吴放歌说:“搂这么久了,该松开了吧。”
吴放歌笑着松开手,路小婉陪着丁香进去了。
大家回屋你坐定,周海说:“放歌,虽然你刚才说的大家都没听清楚,可你也得做点什么给大家一个交代啊,真是瞒得我们好苦。”
“就是。”路小婉说。
吴放歌说:“那我们喝三杯酒吧。”
周海一拍大腿:“好主意!喝酒!”
吴放歌开始给众人倒酒,倒到丁香面前时说:“你就算了,你得喂孩子。”
丁香说:“倒上吧,我可是越南代表。”
吴放歌笑了一下,给她也到上了。
“第一杯。”吴放歌说:“敬所有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人。干杯!”
“干杯。”大家齐声说着,喝了一杯。
吴放歌又给大家倒了一轮,说:“第二杯,敬所有在这场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人。干杯。”
“干杯!”大家说着,又喝了一杯。
“这第三杯酒……”吴放歌说着,停顿了一下“希望人们再有争端的时候,都用美酒而不是用枪炮来解决。干杯”说完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周海才说:“说的好!喝死总比打死强!干!”
“干杯!”路小婉周敏也随声附和,大家又都干了。
喝完三杯酒,气氛又活跃了起来,周海对丁香说:“你抱孩子抱了那么久,也累了,我帮你抱抱?”说着接了孩子过来抱着。
“哎呀,我明白了!”路小婉忽然叫了起来。
周敏埋怨道:“你干嘛啊,一惊一乍的,今晚已经够离奇了。”
路小婉没管她,自顾说:“我知道为什么这孩子我们一抱就哭了,你看他妈妈是越南特工,身上有杀气啊。你看凡是抱着他不哭的人,那个不是战火里滚过几遭的?”
大家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在疗养院,打过仗的人可不都是以营建排的兄弟们为主吗?都说孩子最有灵气,果然不假。
周敏说:“可惜啊,这孩子分得清有没有杀气,却分不清敌我啊。”这话说的煞风景,弄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了,所亏吴放歌一下接过去说:“小米儿姐,你说的不对,这孩子其实灵气足着呢,他知道和平了。”
是啊,和平的日子到来了。
第九十四章最后的温柔
虽然吴放歌在大家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主动说明了丁香的实际身份,以及和自己相遇相识的经过,事后想起,当时真的不是个合适的时机,万幸的是,在场的人居然出乎意料的宽容和理解,难怪后人常说中国八十年是思想解放以及最开放的时代。不过后来吴放歌还是暗自地检讨了自己,这种借着酒力吐心声的事以后还是不要生的好,不管是对谁。
虽然生了这件事,但是大家还是非常的高兴和尽兴,而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非常快的,还没什么感觉就快到第二天一早就要紧急集合离开,所以周海提议:还是散了吧。于是吴放歌便送了大家出来。
路小婉看来今晚的心情不错,喝了不少的酒,在屋里的时候还精神很好,除了说话有些疯,脸蛋儿有些红之外并无大碍,可是走出门来被冷风一吹,脚下忍不住就软,斜着倒了下去,周敏离的最近赶紧去扶,又哪里扶得住,接着吴放歌又搭了一把手,总算是没有让她摔着,可她却就势嘿嘿笑着直往吴放歌怀里钻,弄的吴放歌是抱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行人拉拉扯扯的走到鱼塘新建的门口,周海接过路小婉来,对吴放歌说:“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要早起呢。”
吴放歌应了一声,就站在那目送他们。
周敏最近一直没得着机会和吴放歌亲热,今夜虽然是最后一夜,但是众目睽睽的,周海也在,心里虽然不舍得但是也很无奈,于是磨磨唧唧的走在最后面,可即使是走在最后,最终也是要回去的,可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走在她前面扶着路小婉的周海忽然回手拦了她一下,正在她错愕的时候,吴放歌从后面也拽了她一下,于是她就站住了,直到周海丁香等人消失在路口。
周敏转身依靠在吴放歌怀里,轻声说:“这是真的吗?我还能和你在一起吗?”
吴放歌说:“真的,海子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两人相拥着走回小屋,看着一屋子的杯盘狼藉,吴放歌笑道:“还得先收拾了才行,不然明天我一走,总不能留这些给老贾。”
周敏说:“我帮你。”说着两人一起动手收拾的碗碟,周敏又烧了一大壶水。
吴放歌想起旧事,就笑着说:“小米儿姐,又想洗澡啊。”
周敏说:“不是,是给你洗脚的,你以后要走很远的路呢。”
这话说的有些伤感,同时也柔情四溢,吴放歌从背后紧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说:“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嘛?”
周敏问:“什么?”
吴放歌说:“就是你那晚在我这里洗澡的时候我没有偷看。”
周敏轻轻地在他手背上掐着说:“坏死了你。”
水烧好了,周敏让吴放歌去里屋床上坐着,自己拿了脚盆和小凳子,兑好了水,进屋帮他脱了鞋袜,慢慢地把他的脚放在水里,问:“温度合适吗?”
吴放歌点头说:“合适。”
周敏说:“你是第二个享受我洗脚的人。”
吴放歌说:“第一个是老吕?”
周敏摇头说:“不,是我父亲。”
吴放歌伸手摸着周敏光滑细嫩的脸庞说:“我真是个幸福的人。”
“希望你永远幸福。”周敏说。
泡完了脚,周敏又把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为他做足底按摩,她可是专职护士,那手法是后来那些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所谓浴脚房的手艺所不能比的,而且她又对吴放歌有爱心情怀,自然是心手合一。一趟下来,吴放歌觉得不但两条腿轻松无比,就连整个身子也飘飘欲仙了。
“舒服吗?”周敏问。
吴放歌点点头说:“嗯,我看现在万里长征也走的下来。”
周敏说:“要走也是明天了。你先睡吧,我一会儿来。”
说完,她起身去倒了洗脚水,板凳也放回原来的位置,又自己洗漱了,才回来,反手关上了卧室的门,然后背靠在门上。
吴放歌对她说:“你过来吧,我好关灯。”
周敏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先别关……”喘了几口气又说:“你不是后悔没偷看吗?我……我现在给你看。”
说着她一件件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周敏身材娇小,皮肤也不是很白,在橘色的灯光下尤其如此,可同时也给她抹上了一层诱人的光辉。她脱完了衣服,仅用手护着,紧闭着眼睛说:“你看吧,全是你的。”
吴放歌下了床,走到她面前,先在她的唇上吻了吻,然后抱起她,把她平放在床上,对她说:“你做你做的,现在该我为你做点什么了。”然后开始神情地吻她,爱抚她,当吴放歌吻上她的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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