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锡卿给吓着了,簌簌抖着蜷缩到了桌子下面。
姜道富突然这么一硬起来,大家反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要是再一打,控制不住了,闹不好真的要出人命了。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外挤进一个nv军官来,上前当xiōng就是一脚,姜道富一个踉跄,还没站稳,nv军官上前啪啪又是两记耳光。姜道富拼死一搏,原本以为已经控制了形势,却不成想又挨打,喊了一声:“你……”就要还手,那个nv军官丰满的xiōng脯一tǐng说:“你敢!”
姜道富再看周围兄弟们那快要喷火的眼睛,心想再有什么意外的话,恐怕真的要被nòng死在火车上了,于是只嘀咕了一句:好男不跟nv斗……就缩到一边去了。
吴放歌一见那nv军官,喜出望外:“怎么是你?”
nv军官回身嫣然一笑说:“怎么就不是我?说好我的礼物是你走的时候送的。”
这个nv军官正是路小婉。
以何建为首的一伙人又哄笑起来,不过没什么恶意,到又几分嫉妒,这个吴放歌一会儿一个,果然是勾引年长nvxìng军官的高手。
有了路小婉这么一诧,这场架算是彻底结束了,大家又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可没过一会,侦察营和工兵连几个同籍的兄弟就凑到一起攀老乡去了,全不记得刚才还打得鼻青脸肿的呢。而周锡卿和姜道富谁也不愿意待见他俩,只好搬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坐在自己的行李上熬时间了。
让吴放歌意外的是,路小婉和何建居然很熟识,还说了好久不见一类的话,甚至还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何建的旁边,tǐng亲热的样子。
大家嬉笑着聊了一阵子,何建问:“小路姐,你刚才好像说了有礼物给放歌,拿出来啊。”
路小婉笑道:“拿不出来啊,得放歌自己去拿。”话音未落,大家又起哄。
路小婉说:“本来就是没办法拿嘛。”
乌鸦凑过来问:“那到底是什么啊,让咱们也过过耳朵瘾嘛。”
路小婉说:“也没什么啦,我帮放歌买了软卧车票,可以一路睡着回家了。”
这还不哄?一时间嘘声嫉妒声四起,又闹了一回。
等大家安静了,何建对吴放歌说:“放歌,既然人家小路姐一片好意,你还不快去?”
路小婉说:“不行啊,现在过不去啊,我开始也打算一发车就过来的,可是卧铺车厢上了锁,我好说歹说人家才开了mén,还特地嘱咐说要回去就要等下站停车的时候才行。”
何建听了不屑地一笑,旁边疯子忽然yīn森森地chā了一句说:“我们去,不怕她敢不开mén。”
路小婉有点担心地说:“这样不好吧。”
乌鸦爆了一句粗说:“怕个!”
路小婉又看着吴放歌,吴放歌笑yínyín地说:“就等着下站停车的时候吧,一来咱们现在退伍了,低调点好,二来咱们还可以多聊几个小时啊。”
何建笑道:“你真狡猾,明明心里早就重sè轻友的撒了欢儿了,嘴上还说舍不得兄弟,虚伪啊虚伪。”
路小婉打了何建一下说:“你别luàn说话。”
“事实嘛。”何建嘟囔着。大家听了都笑。
吴放歌也不反驳,也陪着笑,他知道,和兄弟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还是两说。
可分别的时间终于到来了,趁着火车停站的时候,吴放歌收拾行李要跟路小婉走,这时疯子忽然拿了一个小包儿,递给吴放歌说:“这是你的,还给你。”
吴放歌有点奇怪,他不记得曾经借给疯子什么东西,而且在退伍前两人闹过一点不愉快,还打了一架,虽说在胖鹅的调停下已经握手言和,但这之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现在要分开了,吴放歌却忽然有些伤感。他接过小包,主动伸出手说:“好兄弟,记得来信。”
疯子点点头,两人握了手,何建却过来和他熊抱了一下,乌鸦等人也如法炮制,而且还故意延长时间,就是为了耽误时间让他们着急。最后还是路小婉拽着才算解了N!。
第四十四章丁香离开了
原来路小婉这是最后一次穿军装了。所有的手续都已经办完,她也是转业回乡去的。而计划和吴放歌一起同行也策划了很久,只是没算到中间有周大姐这一层,这一突发事件几乎差点让她改变了计划,不过想了两天还是觉得应该照原计划执行,因为她自己想要的也不是一生一世。
这次提前转业,地方上到没什么不好的传闻,军队这一点做的还是不错的,只是路小婉的老爹对此甚为不满,虽说旁人不知道,他的老古董脑子里却固执地认为nv儿算是坏了名声,其实只要他不说,旁人又要从何处得知呢?路小婉有专业,找工作并不难,只是他老爹觉得nv人年纪也不小了,又是带着事儿出来的,还是工作婚姻一步到位的好,所以在上次路小婉回乡联系工作的时候,老头捎带着把这件事也一起办了。路小婉人长的漂亮,身材好,工作也不成问题,在加上老爷子多少也还有点权势,因此一放出话去,颇有不少应征的追求者,老爷子心满意足地选了一位,充当路小婉的未婚夫。
对于这种事情,路小婉心里当然是不同意的,不过看那男的还不错,而且又不愿意再惹老爷子生气,身旁又有一帮子八婆鼓噪说:跟谁过不是过一辈子啊。几番纠缠下来,路小婉那颗试图追求爱情的心也就放下了。不过她毕竟是个开放新cháo的nv子,希望能在回乡之前再度放纵。
路小婉想要放纵,一点也不难,但是她不希望再有一个只拿她做玩物的男子,这就难了,便宜人人想占,要说有点情感责任,大多数男人在没有思想准备之前都是避之不及的。更何况路小婉心中早有一位人选,这个人就是吴放歌。
在旁人眼里,吴放歌或许是个huā心的男子,可路小婉知道,这个男人只不过是对相识的nv子‘好’,却又不擅长拒绝而已,而对于吴放歌的痴心,没人更能比她了解。有点麻烦的是这次出mén还跟着一个丁香,而这个麻烦也是她自己揽上身的。
丁香在疗养院做勤杂工虽然不错,但是吴放歌一走,她就失去了最坚固的依靠,细数和吴放歌关系较近的人,老贾为人木讷,不擅长jiāo际,于副处长为人圆滑,又是个典型的官僚,而且这两人都不知道丁香是越南前特工这个身份,感情上明显的也淡一些;剩下的人里,周海现在自身难保,而周大姐正在办离婚,也是一身的麻烦,吴放歌在的时候还好,可吴放歌不在了,难保会出点什么岔子,因为在感情上出现分支的nv人是最靠不住的,特别是平时名声很好的nv人,名声好只不过是说她擅长隐藏自己的xìng格而已。所以思来想去,路小婉还是决定带上丁香,带她回自己的家乡去找工作,毕竟那是自己的地头,就算是办个证件也可以走走关系什么的。和丁香一商量,她具同意,于是辞去了工作,两人托于副处长订了票,特地和吴放歌他们同日同次车出发了。
原本打算直接上车把吴放歌带走的,却在火车站撞到了他和周大姐wěn别,于是生了一下气,就先去卧铺车厢了,后来还是忍不住,又过来找,恰好碰到‘打架’的事,又眼睁睁的看见姜道富打了吴放歌一拳,于是再也按捺不住,过来收拾了姜道富一顿。
“以后啊,哪个nv人嫁了你,可真真的会被活活气死。”路小婉对吴放歌的情感做出了jīng辟的总结。
经过这一翻的折腾,大家都觉得有点饿了,一看表吓了一跳,原来大家连中午饭都没有吃呢,这都快到晚上了。好在丁香正在哺ru期,怕路上饿,随身总带着些小点心一类的东西,忙拿出来给他俩吃,可吴放歌觉得还是饭菜香,于是三人就去餐车吃饭。火车上的饭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哪怕是餐车,也是价格贵,味道差,不过总算是能填饱肚子,吃了饭回来,又闲聊了一会儿,路小婉忽然想起来,就问:“放歌,那个,咱们走的时候你战友送了你一包东西,拿出来看看啊。”
吴放歌说:“看起来不算小,可拿着轻飘飘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去旅行袋里取了出来。
包是用部队的那种小包袱皮包的,扣打的tǐng严实,路小婉好奇,一把夺过去,三把两把地打开,带拿出那东西来却失声尖叫了一声,随手就把那两样东西扔到了地上,原来是两只xiōng罩。
“哎呀,你的战友怎么送你这么变态的东西?”路小婉似乎惊魂未定,只把这件事当成是战友间的恶作剧。
可吴放歌知道至少疯子,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又看到地上的xiōng罩前面似乎写有蓝sè的字迹,于是捡了一只起来,见上面用调和好的蓝sè宣传漆写着:姓名:卫yànnv血型***部队分队。
吴放歌心里一捅,把xiōng罩紧紧的捏在了手里。
咱们军队是不会给nvxìng官兵配发xiōng罩一类的服饰的,想必是上前线之前,卫yàn按照军队的传统,去政治处要了宣传漆来,在自己的内衣上注明了血型和部队代号,以备万一。
看到吴放歌脸sè不对,路小婉也注意到了那上面的字迹,就捡起剩下的一只仔细看了看。她是深知卫yàn在吴放歌心目中的地位的,因此小心地弹了弹上面的灰尘,还吹了一下,才还给吴放歌说:“对不起……”
丁香也听说了一些卫yàn的事情,作为敌对国家的前特工,她知道自己不好说什么,所以保持着沉默。
吴放歌忽然故作轻松地一笑说:“没啥对不起的,都过去了。今后有时间回云南的话,去她坟上烧了,就算是物归原主了。”说着,拿过包袱皮打包。
路小婉很好奇,明明是吴放歌的nv人,她的内衣怎么就到了别人手里?就说:“那你得先好好洗洗,谁知道别人拿这个做过什么啊。”
吴放歌听着手一听,若有所思地说:“是啊,你说的没错,这个变态,真该再揍他一顿。”
路小婉越发觉得有意思了,就缠着问究竟,吴放歌只得把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我估计这东西就是疯子以前偷去的。”
路小婉这才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他给你的时候说还给你……看来你不用揍他了,他彻底认输了……他承认yàn姐是你的nv人了。”
吴放歌感慨地说:“可同时他也放下这段包袱了,可以去追求新的生活了。”
“过去的事情当然不能忘却,可未来还要积极追求啊。”一直没说话的丁香突然对吴放歌说。
吴放歌把包袱重新放回行李袋,似乎是想让气氛轻松一点,路小婉又说:“放歌,我看见周大姐那nv人也给了你一个礼物,包装的很jīng致啊,是什么?能不能看看啊。”
“是tǐngjīng致。”吴放歌若有所思地说:“可也是轻飘飘飘……糟了!”他说这一拍大tuǐ,不会也是那那玩意儿吧。”
路小婉一听,立刻指着吴放歌的鼻子说:“最好别是啊,要不你们就真的好变态啊。”
丁香在一旁说:“是不是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个人呐,还真擅长火上浇油。
这么一来,路小婉更是非看不可了,吴放歌只得拿出来说:“看可以,不过得我打开,你不能动手。”
路小婉点头说:“嗯嗯,我只看,不动手。”
吴放歌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包装,旁边路小婉还一直在催:“快点啊。”
“你别急你别急。”吴放歌终于把包装打开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打开盒子的盖子,而且是从自己这边打开,让路小婉看不到盒子里面的内容。
结果盒子里却只有一张照片,蓝sè的连体泳装。
路小婉早就按捺不住,一把夺了过去,端详了一阵说:“她的身材没我得好……”然后又反过来,照片背后还有一行字,于是念道“与君wěn别后,辗转无眠难入梦,唯有心依旧。”
路小婉读完一瘪嘴,然后浑身上下的抓,边抓边说:“哎呀,ròu麻死了,还心依旧。你什么时候和她也……”
吴放歌很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开始只以为她是开玩笑的……”
路小婉抖着照片说:“又是亲,又是送这种照片的,有这么开玩笑的嘛……”
丁香笑着从路小婉那把东西都拿过来,又装好了还给吴放歌说:“别管ròu麻不ròu麻了,终归是nv人的一片心,藏好了,别再随便给别人看了。”
路小婉酸溜溜地说:“就是就是,要是让警察看见,还不得把你当流氓抓起来。”
丁香又对路小婉说:“你要是吃醋,也可以把你的送他啊。”
路小婉不屑地说:“我才不做那种变态地事呢。”说着,脸却红了,为了掩饰这一点,她嘴里哼着小调,把脸扭向了窗外。
火车的晃动容易使人昏昏yù睡,特别是有条件躺下的时候。
路小婉伸了一个懒腰,又喝了两口茶水说:“不行了,聊不动了,睡觉吧。”
吴放歌也觉得有些困倦了,虽说退伍前没有参加训练,但东跑西忙会老乡的也耗费jīng力不少,也就随着说:“是啊,我也睡会吧,我这辈子都还没睡过软卧呢。”这到是一句大实话,可就在吴放歌试图爬到上铺去的时候,路小婉抓着他的推说:“不行不行,你不能睡我上面,睡丁香上面去。”
吴放歌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不都是一样的嘛。”
路小婉说:“为了防着你,我早就发现你这变态了,每次丁香nǎi孩子,你都盯着看。”
吴放歌也不辩解,只说:“人家丁香都没意见,你咋呼个啥?再说了,我睡丁香上铺,你就不怕我看你?”
“我?我加码了睡!”路小婉说着,真个把靠领口的扣子给扣上了。
这时丁香也说:“放歌,你还是快点听话吧,我又要喂宝宝了。”说着又佯作解xiōng口的扣子。
吴放歌只得翻身上了丁香的上铺,对着斜对面的路小婉做了一个鬼脸,而路小婉则哼了一声,翻身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随着车轮的转动,吴放歌能感觉到家乡越来越近了,更重要的是,以前那熟悉的生活也即将到来,当初在战火中穿梭的他,甚至以为这一切都将随着他生命的离去而离去,永远的可望不可及。
“到底是tǐng过来了啊。”他默念着,进入了梦乡。
然而迎接他的却不是美梦。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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