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遭遇战网】!!
第十章恶战
吴放歌让袁奋和珍珍休息,自己负责警戒,袁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主动提出负责警戒,吴放歌其实很想顺杆爬着好好休息一下,可他又实在放心不下这个毫无实战经验的中灶兵,看他枪的保险一直都是打开的,如果晚上真的被越南特工偷袭倒也罢了,如果是自己的巡逻部队路过此地,就怕又出一个周锡卿啊,所以最后干脆用命令的口吻强迫袁奋去休息了,至于珍珍,就更承担不起警戒的重任了。
珍珍开始的时候还想陪吴放歌一起警戒,结果被他一句“这是战争,你没有经验”给堵的没有话了。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睡不着,可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有意思的是可能是珍珍胖些吧,她的呼噜声居然比袁奋的还大些,除了因为被小虫子骚扰产生的无意识的抓挠以外,他俩睡的很沉很香甜。吴放歌其实也想睡,谁都不是铁打的,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不仅仅是体力的损耗,精神上的消耗也相当的大,在这个时候看来,要是能饱饱的吃一顿,再美美的睡一觉,是多么令人惬意的一件事啊,可是他不能睡,说不定这一睡下去,三个人的命就睡没了。
“不能睡,真的不能睡,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吴放歌一个劲儿地给自己打气,可是他的眼皮却越来越重,连丛林中不知名的鸟叫虫鸣都成了悦耳的催眠曲。
是时,月正明。
多久没这么安静地看着月空了?透过丛林的缝隙,正是一个月圆之夜,恬静柔美的夜啊,与你许久不曾相见,直到今天才发现,你原来一直都在的。
吴放歌忽然觉得心胸一下开阔起来,干脆翻了一个身,仰面朝天看着那月感慨着起来。在臆想中,像所有不称职的哨兵一样,他在一片恬静的夜色里睡着了,蜷缩着身子,试图抵挡着夜的寒气,又好像要回到母亲的**里,就这样在母亲的呵护下,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过即便是陷入一片温柔,在这种环境下也不可能完全的熟睡,吴放歌半睡半醒的,把梦境与现实搅成了一个奇妙的混合体,直到一件军用衬衣盖在了他身上。
是珍珍,吴放歌从轻柔的动作里感觉出了他,但眼皮却沉重的睁不开。
“也许珍珍是想去方便一下吧……这倒不方便干涉……由她去吧,周遭如此的安静祥和,难道还能出什么问题?”吴放歌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放了自己的假。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或许是更长的时间,吴放歌猛然惊醒,恰巧此时月亮被一片乌云遮盖了,丛林中顿时魅影重重。往身后看,靠着巨石酣睡的仍然只有袁奋一人,而自己身上依然盖着珍珍的军衣。
珍珍走了多久了?按说时间不短了,就算是大号也该回来了吧。
吴放歌责怪自己,为了一时的贪睡而把珍珍投入到未知的黑暗中去,别说珍珍有个三长两短邱老不会放过自己,就是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啊。但是他现在还不想叫醒袁奋,叫上他只能增加恐慌,还不如就让他这么睡吧,等实在需要支援的时候再叫醒他也不迟。
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带好武器,可寻了几个适合‘方便’的地方,都不见珍珍的影子,又不敢大声喊,正没主意的时候,脑子里忽然一亮:她该不会去那里了吧……
吴放歌没猜错,珍珍果然在那里。
早先经过小溪时,曾见有一个两平方米见方的小水潭,就像一个天然的浴缸,加之溪水清澈,连吴放歌都有跳进去泡一泡的想法,跑了这一大路,浑身的臭汗,粘糊糊的非常不舒服,可当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确实不是洗澡休闲的时候。可珍珍确实挺惨的,先是在枪林弹雨中给吓尿了裤子,再加上一身的汗,且不说女孩子爱干净,就是的粗野的莽汉也忍受不了这个啊。想是珍珍实在熬不住了,趁着大家睡着的时候自己偷偷出来洗澡了。
这可谓是吴放歌有生以来最大的福利了,明月、小溪、裸女。偏偏此时此时月亮又钻出了云层,水面反射着清凉的月光,真像是一幅画啊。
他并非有意偷窥,可如此一来到有点进退两难了,按说这个时候可不是享清闲的时候,却又不能上前一把拉了就走,若就此离开呢,又实在不太放心,而且吴放歌正当年少,对某些东西天生就缺乏免疫力。所以在几轮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留下了。
珍珍体型微胖,十分丰胰,紧绷绷的皮肤在月夜照耀下尤其显得好,吴放歌甚至产生了一个卑鄙的想法:幸亏没叫袁奋一起来,不然还得和他分享眼前这一切。
美景没能持续多久。对面的树丛轻微摇曳,传来沙沙的异动声,仿佛是有人走过,吴放歌虽然警觉但还是慢了一步,珍珍反而先发现了异常:她慢慢的挪向岸边,朝岸上的衣服方向伸出手,月光下,手枪的表面发出淡淡的金属光泽。、
“吴老兵?是你吗?”珍珍颤巍巍地问:“你不用躲着,我不生气……”
珍珍这话说的吴放歌心里微微一痛,可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黑影箭一样的窜了出来,先是一脚把珍珍放在岸边的手枪踢飞了,让她抓了一个空,随后就把枪口对准了珍珍的脑袋。
“投降吧,慢慢的出来。”黑影压低了嗓子说。
吴放歌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这声音一辈子也忘不了啊,难道真是冤家路窄?这不正是那一晚和自己肉搏了一番,又被自己放走的那个女特工吗?冤孽呀,正应了那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呐,眼前这个局面到底该怎样收场哦。
珍珍手捂着羞处,哆里哆嗦地从水潭里爬出来,却偏偏把个后背对着吴放歌,挡住了他的视线。
吴放歌心里这个后悔哦,刚才要是不犹豫那么一下子,立即开枪,在这个距离上,命中的概率是很高的,就算这个特工仅仅是个尖兵,还有后援,那么自己动作快一点的话,还是有机会把珍珍带到安全的地方的,而且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男女之嫌?只是珍珍必须得裸奔了。可现在就麻烦了,珍珍站在吴放歌和那个特工之间,投鼠忌器,吴放歌失去了射击的时机。不过仅仅几秒钟过后,情况忽然发生了变化。
要求俘虏高举双手,是为了让俘虏失去反抗能力,尽管珍珍现在什么也没穿,按照一般原则也应该如此,可那个越南特工不知是因为同为女人呢,还是觉得珍珍白白胖胖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而失去了警觉,她居然没要求珍珍举起手来,反而用枪挑起地上的衣服递过来让珍珍穿上。
也许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珍珍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双手猛地攥住枪管就要夺枪,可哪里夺得过人家,姿势也不正确,只要人家轻轻一扣扳机,珍珍这条小命就算交待了,可那个特工并没有开枪,毕竟在敌后开枪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她将就枪管借力向前一捅,狠狠地捅在了珍珍软哝哝的肚皮上,虽说没有刺刀却也是一根铁管子,疼的珍珍当场就说不出话来了,而且腰不由自主地一弓,越南女特工顺势又是一枪托,把珍珍打的满脸开花,蜷缩着倒在了地上。
珍珍勇敢的还击给了吴放歌一个绝好的机会,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吴放歌猛地从草丛中站了起来,举枪瞄准。
他没有喊‘缴枪不杀’或者‘不准动’一类的标准电影台词,他只是举枪瞄准,并冷冷地看着那个越南女特工。
女特工刚刚一枪托打倒了珍珍,还来不及顺过枪来,就被吴放歌瞄了个正着,只得保持既有动作不动,同时月光下她也认出了吴放歌,小声叹着说了一句越语。
吴放歌听不懂越语,不过估计的出大概意思,应该是:冤家路窄一类的话吧……
两番交手,已经是熟人了,吴放歌深知越是熟人越不保险的道理,那些商海泛舟的,有多少聪明人都是栽在熟人手里的?还有传销,专门宰熟,更不要说眼前的人是刀枪相对的敌人了。
吴放歌把枪管朝着小水潭微微摆了摆,人家到底是特工,就是聪明,当即会意,随手就把枪噗通一声扔进了水潭里,然后识趣地把手举的高高的,可不知是有意无意,却把那并不十分饱满的胸脯子直往外挺。
吴放歌现在对女人有一点免疫力了,更何况是个随时能要了自己性命的女人?所以他不为所动,继续摆动着枪口。越南女特工没辙,只好慢慢地把武装带,子弹带等零碎儿一一解下,一股脑儿的扔进水潭里。
尽管吴放歌占据了优势,可他依然十分小心,凡是需要在背后解扣子的装备,他都做手势让那女特工转过来对着他,好随时能看见她的手,好在这个女特工也识趣,并没有做出节外生枝的事情。
在女特工扔装备这个时间里,珍珍慢慢的缓过劲儿来,她呻吟了几声,很快就明了了当前的局面,有的人在严峻的情况下,意志力和智力能成几何数的增长,根本就不需要人教。珍珍抓起自己的衣服,几乎是爬着回到了吴放歌这一边。
吴放歌故意用女特工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去找袁奋,让他立刻带队伍过来。”
没有队伍,整个队伍其实就他们三人,这么做无非是虚张声势,威慑别人,同时也给自己壮胆。
珍珍此时显现出了一个士兵的应有素质,她一句话都没多说,钻入了草丛。
月光下,只剩下了吴放歌和女特工两人。
女特工举着手,脸上带着几分挑逗又有几分不屑的笑容,这种笑容最能勾起男人的火气,她似乎成功了。
吴放歌又摆动枪口。
女特工先是做出了一个错愕的表情,好像不相信吴放歌会提出这种要求一样,可吴放歌又坚定地做了一次。女特工又做出无奈的样子,先是轻轻叹了一声,然后慢慢地解开了军用衬衣的纽扣,每解开一颗还故意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他一眼。
衬衣终于脱下了,就扔在脚边,吴放歌惊讶地发现,女特工里面居然穿了一件非常流行的运动小背心。又见他没有下一步的指示,居然主动出击,作势要脱掉那件小背心,这是吴放歌压低声音说:“我指的是皮带和鞋子,不是要看脱衣舞。”
这句话杀伤力颇大,弄得女特工觉得自己很失败,同时也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军裤通常很肥大,没有了皮带的束缚,裤子就变成了绊脚绳,非得用手提着不可,如果这时再没了鞋子,一个人的行动力和敏捷度就会大打折扣。但同时女特工也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中**人只是想脱身,并不想杀自己。于是女特工听话地把皮带和鞋子都脱了,也扔进了水潭里。
就在吴放歌逐步控制的形势的时候,丛林中传来一声轻声的脆响,那是有人踩断了一根枯枝还是什么别的?或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反应!一个军人应有的反应!!
小小的断裂声扭转了对持的局势,让女特工和吴放歌做出了不同的反应。吴放歌立刻蹲下身子,成跪姿射击状态,对着响声处,打出了一个十几发的长点射。皎洁的月光下,丛林里冒出的一个黑影身上顿时迸溅出团团的血雾,而那个女特工则一下跳入了水潭中。
越南特工的的还击及时而准确,如果不是吴放歌在射击后及时闪身躲到了一块巨石后面,恐怕立刻就成了筛子。
越南人的子弹打的巨石上碎屑横飞,吴放歌根本探不出身子,只得把枪举过头顶盲目地用短点射还击,打了两三个个短点射之后,他又换上一个新弹匣。原来的弹匣里虽然还有几发子弹,却不敢再用了。对手可是训练有素的越南特工,而且不止一个人,这些人战技娴熟,自己只有一个人,又没有单手上弹上膛的本事,要是趁着换弹匣的机会被攻上来可就惨了。
换好了弹匣,吴放歌又打出一个十几发的长点射,让越南特工摸不清自己的弹药使用状况,然后正准备撤离,可才一挪窝就又被左翼袭来一阵弹雨打了回去??此路不通。
那是水潭的方向,看来那个女特工也不是善茬,八成衣服都来不及穿,就从水底下摸起枪来打。
“我靠,怎么不炸膛炸死你!”吴放歌诅咒着。
吴放歌一边还击,不时还向侧翼进行盲射,以防越南特工从侧翼迂回。但是越南人似乎打算速战速决,突然扔过一排手榴弹来,轰隆隆不绝于耳,吴放歌抱着脑袋蜷缩在巨石后面,虽然没有受伤,脑袋和耳朵却给震的嗡嗡直叫,这个地方看来不能再守下去了。
又换了一个弹匣,吴放歌开始撤退。从感觉上好像是守了很久,可事实上这次小小的阻击战进行了不过两分来钟,但对于他来说,这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却比一年还漫长,而且弹药也消耗了大半。
在撤退的路上,吴放歌追上了珍珍。珍珍挨了打,又赤着脚,根本跑不快,而且只穿了一件一军用t恤,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上。眼见追兵将至,吴放歌也是真急了,干脆一发狠,像美国大兵似的,顶着她的肚子,把珍珍扛到了肩膀上,尽管入手之处是柔滑的大腿,又哪里有心情去消受?只管玩了命的往前跑,眼看就要回到宿营地了,就听前面袁奋大喊了一声:“什么人!”几乎在喊的同时,一梭子就扫了过来,还好这家伙由于紧张,枪法不准,而且吴放歌这边多少还残存有几分运气,不然他肩膀上还扛了一个珍珍,哪里躲得开?
被袁奋不明就里的迎头扫了一梭子,把吴放歌的魂都吓飞了,要是就这么死了,真是划不来啊。他往旁边一跳,下脚不稳,当场就把脚脖子给崴了,不过倒下去的时候,他还是很在意地选择了自己垫底,因此珍珍倒是没摔着,只是姿势不太雅观,活像是女上男下的69式,只是现在没人在乎这个。
“吴老兵?”袁奋兴奋地喊了一声,从藏身处跳了出来,迎了出来。
吴放歌被珍珍压在身上,一时动弹不得,只能怒骂道:“笨蛋!你想当周锡卿啊。”
关于周锡卿误击侦察兵的乌龙事,小前指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可后来吴放歌因为这句骂人的话终生后悔,不是不该骂,而是应该骂:笨蛋,隐蔽!
袁奋被吴放歌这么一骂,稍微愣了一下,就这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一串子弹飞来,袁奋仰天倒了下去。
倒下的袁奋身体还在抽…搐着,显然还没有断气,吴放歌懊悔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唉’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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