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萍这才又把眼神移了回来说:“不啊,您挺有魅力的。比那些有款没谱的糟老头,爆富强多了。”
吴放歌笑道:“瞧你把我比的这些人。”
珊萍也笑着,端起酒杯说:“那算我说错了话嘛,我赔礼还不行?”
吴放歌举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杯子说:“其实也没说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是暴户,而且是双重的。”
珊萍把酒杯沾了沾唇,又放下说:“那个,雪雯老师说的没错,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吴放歌说:“她跟你这么说的?当我面可净损我了。”
珊萍又微笑了一下,用手指绕着杯沿划着圈儿说:“她很喜欢你的,毕竟是多年的老情人嘛。”
吴放歌听了心里揪了那么一小下下,随即才略带尴尬地笑着说:“怎么?那么明显?我们已经多年没那种关系了。”
珊萍说:“你是个性情中人,不善于掩饰自己。而且每次雪雯老师提起你的时候,眼里那种光芒……”她说着,一手撑着头,歪着脑袋笑着,彷佛进入了某种遐想,又过了一阵才说:“不过你们怎么不在一起了了?是因为她老了吗?”
吴放歌摇头说:“不是,是因为她嫁人了,而且丈夫还不错。”
珊萍说:“只要真情在,嫁人了又能怎么样?”
吴放歌笑道:“搞不懂你们这些八零后……人家嫁了人,日子过的好好的,咱跟着捣什么乱啊。”
珊萍说:“难怪雪雯大姐说你女人多的很,因为你总是能为别人考虑,所以能让人感到有安全感。”
吴放歌说:“你快别夸我了,我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多了,只怕下辈子卖身青楼都还不清了。”
珊萍又笑,然后说:“你说话真逗,讲讲吧。”
吴放歌问道:“讲什么?讲你雪雯老师?”
珊萍说:“讲讲你的风流韵事啊,肯定特有故事,我听雪雯大姐说过一些,但她毕竟不是你本人,好多事说不清楚,连贯不起来。”
吴放歌喝了一口红酒,笑了一下说:“不讲。”
珊萍又说:“讲嘛~~当聊聊八卦,我真的很像知道。”
吴放歌说:“你想知道我也不能讲。”
珊萍说:“是不是因为**?”
吴放歌点头说:“差不多,不过不是我的,是她们的。她们很多人现在都有各自的生活,而这种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
珊萍咬着勺子说:“是了,你向来很为他人着想的,要不……就透露一点儿?不说名字嘛。”
吴放歌摇头坚定地说:“一点也不行,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想刹也刹不住。”
“真令人失望啊,不过这让我更喜欢你了,嘻嘻。”珊萍往椅子背儿一靠,略带撒娇地说。
吴放歌忽然现这个‘三平’的女孩子,其实也挺可爱。
“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我可是记者,保准查你一个底儿掉。”临别时珊萍这样说道。
吴放歌只是笑,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因此也没有把这句话当真。
出国考察的名单初定。虽然只是初定,但如果没有意外,也就是这些人了,再有变化就得下来一个,才能上去一个,这样就会得罪人,而得罪人的事情是没有人想干的。可即便是保持原名单不动,都还得罪了人,至少是得罪的于萍。
于萍向来自我感觉不错,特别是在和吴放歌的关系方面,这一点她没有丝毫的隐晦,反而很张扬,事实上吴放歌确实也对她挺好的,事事都对她很关照,而她有时候甚至还会在吴放歌面前嗲,以至于有关两人暧昧的传闻。吴放歌向来不对这些事辟谣,于萍也总是不容置否,可时间一长了,大家也都看出,这俩人看上去暧昧,其实之间还是没有那种越的关系的,于是这种暧昧的传闻也就不攻自破了,但茶余饭后间,甚至某些轻松的场合下,大家也会把这些事情拿出来开开玩笑,反正不管是吴放歌和于萍,都不会为这个生气。
可是这一回于萍不高兴了。
“看来有没有那一层就是不一样啊!”她这么抱怨道“你看云柔啊,妮子啊,就能去,我就不行!”
于萍老公听了笑道:“干嘛啊,你还想有这一层啊,到时候你心里平衡了,我可不爽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于萍纷纷道“不公平嘛,这些年我鞍前马后的也帮他做了不少事,喔,有事就于萍去做,出国于萍就每份儿?”
老公见她气成这样,忙宽慰道:“哎呀,不就是出国嘛,等我闲了,我陪你去,咱又不是没那份儿钱。”
于萍又说:“凭啥花咱自己的,他们就公费旅游啊,不行,这事儿我得好好找放歌说道说道去。”
她说到做到,还真就找了个机会把吴放歌堵在办公室里了,明打明的就问这事儿,吴放歌是有苦难言,别人都当这事公费旅游,谁知道他是想借机跑路啊。这话能跟于萍解释吗?其实不让于萍去还是为她好,一个公费考察团里突然出了两个跑路的,那一回来任凭谁也得受连累弄个灰头土脸的,可这些都不能跟于萍明说,毕竟是隔了一层啊。在隔了一层这一点上,两人的观点倒是相同。
无奈,只得想着法子,尽力解释安抚,可这次于萍像是吃了铁丸子一样铁了心了,就是不依不饶。唯一庆幸的是,于萍只是想找吴放歌弄个说法,并没有想让吴放歌下不来台,所以堵他的时候,其实已经下班了,整个办公楼里没剩下几个人,她也没大吵大闹的,所以基本没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不影响这次出国考察任务,影响什么的,吴放歌才不在乎呢。但是对于和于萍的交情,他还是很在意的,所以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的解释,除了实话没说,什么话都说遍了。
好在于萍到也不是非要挣到手个什么,只是有口气理不顺,所以见吴放歌一直对她好言好语的,而且语气又温柔,她原本就一直喜欢他,暗恋他,所以被他几句好话一说,就算是故意想火也不出来了。最后只得悻悻地说:“男追女,隔层胶,我和你没那层胶,还真是不一样……”
吴放歌听着又绕到这上头来了,硬着头皮干笑两声,也不再解释,因为刚才已经说了很多了,再说下去,难免言多必失。
摆平了于萍,吴放歌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一回到家,晚饭的时候妮子又说想回家一趟,吴放歌听了很是头痛,因为大家的护照已经下来了,虽然最后动身的日期吴放歌还没有宣布,也有了大致的标准,相差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儿。而妮子历来是比较贴家里的,此次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想回家看看,留点钱什么的,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眼么前儿的提出来,确实是个问题。就问:“你打算回去多久?”
妮子也觉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提出这个来,也确实不好意思,就说:“我手上还有些事情没移交好呢。这两天弄好了就动身,也得十五六号才能回来。”
吴放歌说:“不行,你最好一天之内回来,我准备十四号就出,要不是被于萍搅了一下,我机票都让他们订了。”
妮子说:“我……我想给妈妈上上坟……”她说着,眼泪又在眼眶子里头打转转。
吴放歌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他又想了一下说:“这样吧,你一天回去,一天上坟,当晚就得赶回来,我们十五号就出,马上让他们订机票。”
其实吴放歌若是强硬些,不让妮子回去,以妮子对他的顺从,最多也就心里难受几天,也就过了。当然这样一来心里更舒坦,于是放下筷子就去收拾东西,吴放歌跟在后面又和她约法三章:第一回家不许提出国的事情,第二给家里钱不能过平时给的数量,第三不要到处拜会亲朋好友,总之一句话,和平时一样就行了,越低调越好。妮子当然是满口答应。
这样一来,吴放歌出行的计划就比最早预计的晚了一天,但是他暗想:这么大的事情,差个一两天,应该问题不大吧。其实他之所以答应妮子回家,是因为他也是要对家里做出些安排的,谷子的爸妈,自己的父母,这都得不显山露水的安顿好,这次一走,何时再相见就说不清楚了,而且四位老人一天比一天衰老,今后能不能见着也说不清啊。若要公道,打个颠倒,谷子都要和自己亡命天涯了,提前回家探望探望也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啊。
一切都安顿好了,吴放歌忽然闲了下来,公务私事什么的一下子就少了,看来这也是世态炎凉的一种,如果自己不是要跑路的话,这次出国回来恐怕也要靠边站,做个圣贤(剩闲)之人了。不过这样也好,正好也要把家里的东西都处理一下,其实在决定跑路那天起,这项工作已经在进行了,现在则是最后的扫尾阶段。吴放歌先把家里所有的剩余的文字的东西都清理了出来,用碎纸机全给碎了,电脑硬盘也全都格式化了,然后又胡乱拷贝了一大堆垃圾文件进去,接着又格了一边。他原本是打算全都销毁的,可是又觉得可惜,毕竟自己走了,这些也算是资产,说不定自己的家人还能用得上,老爷子老太太最近学会了上网偷菜,每天都玩的不亦乐乎呢。n
【……第八十四章隔一层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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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出国前
妮子一大早就走了,她前脚走,何海豹就打来电话,约了晚上在他茶楼吃饭,说是给他践行。dukeb(。)…=会员手打=*(疯狂…看小说手打)吴放歌最近门庭冷落,自然也就很痛快的答应下来,到了晚上就如约前往。
何海豹腾了一间雅间,布置成了餐厅,菜都是在附近饭店点送的,也不错。吴放歌就笑道:“我说兄弟啊,你真是的,要么在家里吃,亲近。要么在外头吃,方便。这这不里不外的,算是哪一出啊?”
何海豹也笑着说:“我喜欢亲近,又怕麻烦,所以就想了这个主意。”
云柔这时插进嘴来说:“我看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何海豹扭头笑着叱喝道:“女人家家,嘴里干净点!呵呵。”
随后大家就入座喝茶说闲话,不多时酒菜都送来了,也没有别的客人,于是三个人就开吃,可是虽然吃着饭,可外头茶楼的生意还在做着,也不知怎么了,今天外头的大堂经理很是不给力,动不动就进来请示,弄的何海豹很不耐烦,就对云柔说:“干脆你出去一下,把外头理顺了,我们等着你。”
云柔不服气地说:“凭什么啊,法人代表可是你,这是你的企业。”
何海豹笑着说:“可是我们家的法人代表可是你啊,你就去处理一下,顺便我和放歌说点我们男人的私房话。”
云柔一边往起站一边抱怨说:“肯定没好话。”都走到门口了,忽然又扭头说:“不准背后说我啊。”
何海豹和吴放歌都频频点头,说:“不说不说。”
等云柔出了门,何海豹才笑着说:“你说咱们不说她还有的说吗?”
吴放歌也跟着笑,今晚家宴的目的才算是正式开始。
两人又连喝了几杯,何海豹忽然说:“放歌啊,你们这次出去,云柔就靠你照顾了。”
吴放歌一开始没理解其中的深意,就随口说:“那是当然,不管怎么说,我是考察团的团长啊。”
谁知何海豹又说:“我说真的。”
吴放歌听了,也沉下脸来说:“什么意思?”
何海豹笑了一下说:“虽然你们都没跟我说,但是我知道,你们这次出去是不会再回来了。你是早就把老婆闺女都送到国外去了,这次正好去和她们团聚。这边呢,又带上妮子和小柔,明显是要远走高飞嘛。使领馆的人真是笨蛋,真没明显的移民倾向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你们的护照是怎么签下来的。”
吴放歌知道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有些事是瞒也瞒不住的。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何海豹是个笨蛋,失败者,其实吴放歌清楚,何海豹和何海珍一奶同胞,在智商上面原本就不相上下,只不过何海豹一直没把智力用对地方罢了,他非但不是笨蛋,相反他非常的聪明,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聪明,而且对于吴放歌的了解,也比一般人要深。
吴放歌见已被他看透,但还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个什么心理状态,就试探地说:“怎么?你就这么想让云柔走?”
“怎么可能?”何海豹往椅子背儿上一靠,双臂下垂,眼睛直勾勾瞪着天花板说:“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么可能舍得让她跟你走?就算我舍得,男人总有尊严吧,原本我这儿闲话就多,你们一这一跑,管吐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上辈子我是把她怎么了,反正她这辈子是把我折磨惨了。别的不说,光绿帽子恐怕就够开家工厂了。所以我也想通了,就遵照慈禧老佛爷的教导,反正是戴绿帽,倒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你来呗。”他一边说,一边悲从心来,眼泪直在眼眶子里头打着转转,但依旧强忍着挤出一点笑容说:“像我这种角色,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吧,呵呵。”
吴放歌看着他这样,既内疚又心痛,低着头说:“海豹,其他事丢一边,在这件事上,我对不起你,你要想怎么做,我都不怨你。”
何海豹冷笑道:“我能怎么做?就跟我那个混蛋姐夫一样来个杀人分尸?不行,我虽然是笨蛋,但还不是混蛋。我可以戴绿帽,但是不能戴手铐。”
“其实……”吴放歌小心地说:“你没全猜对,我这次没打算带云柔走。”
“哦……”何海豹说:“始乱终弃啊。”
今天何海豹抓住了吴放歌的软脚,捏着就不松开,稳稳的占了上风,他实在是找不出话来解脱当前的窘境。
“如果你不打算带她走……”何海豹缓缓地说“那就帮我把她看紧点,我总觉得这次她是要跑的。其实大家都说我笨,我看她这次才笨呢,她那一套生存法则,只适合在咱们国家,出去了,落不着好。有你看着也许还行,光她自己?”他说着,晃晃脑袋说“没几天就得让移民局遣送喽。”
“也不一定,反正她适应能力挺强的。”吴放歌说。
何海豹忽然又笑了起来说:“那我不管,反正你这辈子就这事儿算是欠着我的,要嘛你带她走,好好照顾她,要嘛把她看紧了,别让我人财两失。”
其实若是何海豹像个普通丈夫一样,暴起把吴放歌狠揍一顿,或者阴险一点来个实名举报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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