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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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高升-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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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柔急问:“除非什么?”

吴放歌又叹了一声,把手在云柔肩膀上拍了一下说:“好好照顾他。”说着就扬长而去。

云柔追在后面喊着问:“除非什么啊,你给我说清楚!”喊了两声,吴放歌也没有回头,于是她的泪下来了。

吴放歌那一晚没有回家,他又回到喀秋莎的办公室兼宿舍,先是关了手机,然后衣服没有脱就抱成一团地倒在床上,足足保持了这次姿势四五个小时,直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才去洗了一个澡,换上宽松的睡衣,打开笔记本电脑,又拿出投影,接好了音箱,然后靠在床背上打开了只做过的一个视频文件。

“嗨,你好。我漂亮吗?嘻嘻……”视频里的人是何海珍,她穿了镂空的吊带睡衣,在视频里向吴放歌招手。

“嗨,你漂亮极了。”吴放歌靠着床,对着那个影像说。

“我现在是在青岛的酒店哦,临海房,价格贵的要杀人,不过真的可以看见海呢。”何海珍转动视频,拉开窗帘,窗外果然是一片海景。

吴放歌也看着微笑着。

何海珍又回到视频前面来,这次她没有坐下,只是弯着腰,露出胸前深深的沟壑来,又说:“我照了很多好看的照片哦,昨晚大半晚都没睡,做成动态视频,我马上放给你看哈。”

接下来镜头一黑,随着轻柔的音乐,一张张旅游的照片依次出现在画面上,吴放歌从床上爬起来,为自己泡了一杯清茶,然后又回到床上继续欣赏着。

这段视频过去后,何海珍又出现在画面里,笑着说:“刚才看见我的泳装照没有?身材好吧。记得前几年有段时间哦,我简直féi的不像话,好多漂亮的衣服都穿不进去了。记得那时候我对你说我要拼命的减féi,然后送套写真给你,后来虽然减féi成功写真也照了,可是却没敢给你。其实我倒是不在意和你有点什么,甚至是有些期待,还记得多年前吗?我的鞋跟短了,你抱着我去鞋店买鞋,我当时真的希望你再能带我到个别的什么地方去呢,可是你没有,所以我对你说你欠我一次。呵呵,等这次我回来我把婚离了,非叫你还这个债不可!”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往mén那边看了一眼,好像是那边传来了什么声音,然后又转过来说:“当然了,到底是老了,真是时光一去不复返啊。我把当年照的写真也做了动态影集,这次一并快递给你,一定要好好珍藏哦,或者先过个眼瘾也可以,哈哈。不过这次离婚肯定没那么轻松,刚刚我老公还打来电话,威胁我说:要是真的敢和他离婚,他就和我同归于尽,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害怕呢,不过我也料定,他没那个种。好了下面可是我最私密的东西哦。”

吴放歌喃喃自语道:“海珍,你没猜错,他还真没那个种,只不过是狗急跳墙罢了。”他说着移动鼠标,把视频往回挪了一点,又听了一遍何海珍的说的老公电话的内容,心不由得绞痛悔恨起来如果何海珍一下飞机自己就去接一下,也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视频继续播放着,何海珍的写真开始了,到底是影楼的专业摄影师和导演,后期的制作也很完美,让她的一眸一笑,比平日更美丽很多。吴放歌看着那不断变换了美丽影像,脑海中也回忆起这十几年来和何海珍接触的每一次细节,真是音容宛在而伊人却已经远行不归了。

“或许该是还账的时候了。”吴放歌想着,把手伸向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他其实没这种习惯,同时也因为是从不缺乏,不过这一次却和寻常的那种并不相同,在jīng神上他并不是一个人,这是在收敛了两年之后他第一次和除谷子以外的nv人在一起。

最终曲终人算之时,吴放歌也喘息着完成这一次,他默默地说:“海珍,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所以我或许应该为你做点什么了。”

然而,他似乎依旧什么也没有做,至少在何海豹眼里是这样的,他和往常一样,该上班上班,该开会开会,该休休假休假,甚至自那之后脸医院也来的少了。

“世态炎凉啊……”何海豹叹道“连放歌都这个样子了,又有什么人才信得过?真是那句老话,求人不如求己。”

云柔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也明里暗里劝了他好几次,可是自从何海珍死后,云柔是很怕何海豹的,因此只要何海豹眉máo一立,她就把没说完的话全咽回去了。而何海豹的身体状况也一直不得好转,这其实都怪他自己,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何海豹非但不懂得静养,反而不顾身体状况的强制锻炼,让伤情反复了好几回,最后总算是消停了,可脾气见长,动不动就拍桌子扔饭盒,虽说云柔也知道这不是针对的她,可也吓得不轻,整日里心惊ròu跳的。而且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找崔明丽介绍经验:怎么伺候一个瘫痪的丈夫,因为照何海豹自己这么折腾,迟早把自己nòng废了。

果然,终于有一天,何海豹发现自己虽然能走路了,但是两腿使不上力,试着跑了几步,因为拔不上力来,居然上重下轻地跌倒在地。在一旁照顾着的云柔见了,急忙上前扶,却被他一把甩开,云柔也没防着,所以也摔了个坐墩儿,觉得屁股生疼,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却听见何海豹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不总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吗?这都四五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好啊!!!”

云柔忍了这么久,也早按耐不住,觉得自己是满肚子委屈没地而说去,就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何海豹你这个挨千刀的,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何海豹怒道:“瓜婆娘还敢还嘴,耍长了你啊,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挣扎着往起来爬。

云柔一看要挨打,哪里还敢上前扶?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拍打身上的灰,跳着脚就跑了,只是心里还是放不下何海豹,故而也不敢跑远,跑了十几步后,就在那儿远远的看着。

何海豹没人扶,很吃力地爬起来,正待要追时却明白了过来,就凭自己现在这样哪里追的上?于是就指着骂道:“瓜婆娘,滚过来。”

云柔又是气,又是怕,手脚直哆嗦,嘴里却不服软地说:“过来你好nòng死我啊,好嘛,你nòng死我嘛,nòng死我我就去找你姐姐说理去……天哪,我活不了了,天天家忙里忙外又要赚钱,又要带娃儿,又要伺候你,你还要nòng死我呀……”

他俩这一闹,就有邻居路人上来劝,虽说何海豹脾气臭,却也不敢犯众怒,而云柔一看有人帮她说话了,就大倒苦水,说的两腿都软了,实在站不住,就在路旁花台上坐了下来,继续声泪具下。就在这时,小区外开进一辆车来,云柔见车牌是yào监局的车,车上下来的是胖嘟嘟的于萍。

于萍一见这里闹成这样子,忙过来问是怎么回事,云柔就想见了亲人一样,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何海豹见她没完没了,于是又要发作,于萍却那了一个小纸盒说:“吴局长旅游回来,给你们带了点儿东西,说对海豹的病有好处,他路上受了点风寒,所以托我给你带来。”

“他还有心情去旅游?”何海豹嘲讽地说。

于萍却把那盒子往何海豹手里一塞说:“东西我带到了,你们也好好的,回家去吧。”说完就扶了云柔要上楼,何海豹也被两个邻居扶了,边走边劝地跟在了后面

第三十六章复仇

俗话说的好,搬一次家穷三年,可是他两年搬了三次家,却还觉得自己赚了,因为失去的不过是些身外物,赚回的却是一条命。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也不停的再问自己:自己这么活着真的能算是活着吗?他也曾经千百次的后悔着,怎么就做出了那样的事?现在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苟存与天地之间是否也算是一种惩罚?可日子就了,他也就麻木了,宽敞的公寓,霓虹闪耀的酒吧街,曾经拥有的一切已宛如隔世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几乎被遗忘了。

虽然隐居深山,但他偶尔也会出现在一些偏僻的小镇上,通常是在公路旁摆些采集来的山货鸟兽来卖,然后再从镇上买些盐巴衣物回去,人长时间不吃盐,脚就会发软,没有衣服御寒就受不了林子里的寒气,所以说这两样东西是最基本的安身立命之物。除此之外,他连头发胡子都是自己剪的,好不好看无所谓,不影响视线就行了。

自从五个月前在林中意外地与何海豹遭遇后,他慌张张的又搬了家,很多必要的生活用品都丢下了,原本打算再逃远一些,可是眼瞅着冬天就要来了,于是他准备先造一个营地,过了冬天再说,反正这个季节露宿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丰富的经验,否则不冻死也得喂狼。

他在林中发现了一棵大树,两个成年人堪堪围抱住,树根下是一块大石头,他觉得这是个建立冬令营的好地方,于是他用了一天的时间在大石头的下部挖了一个斜坑,发现那石头比预想的大一些,但深度和大小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于是在nòng断了三根木制撬棍后,他终于把那块石头顺着斜坑撬了出来,这样一来,大树的下部就出现了一个大dòng。

他平整了底部,用硫磺熏跑了毒虫,然后在底部铺了甘草树枝,就成了一张丛林里舒适的床铺,还空出的部分一直延伸到刚才的那块大石头下面。他在这里挖了地灶和烟道,还预留的通气孔。这个营地构造叫地仓,是他从林业局一个‘老东北’那里学来的。地仓既温暖又隐蔽,是个藏身的好去处。

挖好了地仓,他又砍来粗细适度的树干,扎成木排,作为地仓的顶盖和mén,再稍作装饰,除非有人带上猎狗或者经验丰富,否则很难发现就在这块石头和大树之间的地下,还居住着一个人。

造好了安身之处,他冒险返回原来的住处逃跑的时候太过慌张,很多必要东西都没有带出来。在回住处的路上,他设置了一些陷阱,以来自卫,二来或许能有些意外的收获,也好为冬天储备些食物。

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原来的木屋,取了需要的东西,又仔细查验了一下周围,居然没有任何人迹。看来何海豹那个家伙说不定已经死了,可能连尸体都还没被人找到哩,这么一想,都有点不想搬走了。这木屋虽然比不上城里的公寓,却好过那个地仓很多。不过他又想了想觉得还是谨慎点的好,在地仓里忍饥受冻,却也强过在看守所里等死,自己犯的事自己知道,绝对是死刑没跑的。

在回来的路上,连续的几个陷阱走走了空,正在他大为失望的时候,在一个马尾套周围发现了很多小蹄子印,紧挨着的一个弹棍陷阱也启动了。他仔细地观察了蹄印,认为那是一只山麂,而且个子不小,居然扯断了马尾套,只可惜又中了弹棍,被打断了一条腿。

山麂这种动物生xìng敏锐,奔跑速度快,他虽说有一只火枪,但是火yào很贵,轻易不舍得使用,所以想捕捉山麂一类奔跑速度快的生物,就只能靠陷阱了。若是往日,有猎物挣脱了陷阱,他是不屑于去追的太Lng费体力,可断了一条腿的另当别论,特别是当足迹还清晰的时候,不过依然得快,不然就便宜了山里的狼了。

翻过了两座山头之后,他终于追上了那只山麂。他忽然发现,三条腿的山麂逃起命来跑的也不慢,于是他用一条弧形的夺命棍一种用坚硬沉重的木头制成的脱手捕猎工具瞄的准准的,又飞出去打断了山麂的另一条后腿,这下虽然还在挣命,却拖着身子再也跑不动了。

他chōu出猎刀,上前割断了山麂的喉咙,结束了它的痛苦,山麂带着恐惧死去了。

他把山麂的血放净,然后刨开它的肚子,除了心肝脾之外,其余的不好处理的内脏,都用土埋了。接着砍下树枝做了一个拖排,逆着风向又走出了十几里,这样做是为了不让野狼闻到血腥气这才坐下来生了一堆火,把山麂的心脏、脾脏和肝用火烤熟了,撒上盐吃饱了。

因为追山麂,他又跑岔了一些路,这里离新建的营地地仓更远了,眼见着天就要黑,他可不想带着一只新鲜山麂在林子里过夜,于是借着才吃饱的力气,一鼓作气,直走到头顶星光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地仓旁边的那块大石头,……可是……大石头后面露出的橘红sè的一角是什么?!那绝对不是林子里该出现的颜sè!那是一顶露营的帐篷!何海豹追来了!!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可转念一想,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杀姐之仇既然在报了,又怎么可能停得下来?既然上次已经差点杀了他,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来个斩草除根!

主意打定,他把火枪背在背后,拔出了猎刀,有时候火枪并不比刀更可靠。

这个何海豹真是笨,橘红sè的帐篷里居然还点着露营灯,把自己的影子都映在帐篷上了。他暗笑着,一步步潜行过去。

“让你知道知道,在林子里,我说了算!”潜行到帐篷外五六步远的地方,他双腿蓄力,正要往前扑,突然觉得脚踝出一紧,随即身体失衡,一根枝条弹起,他被脚朝上,头朝下地吊了起来,火枪也滑落脱了手,不过他依然紧紧的握着刀。

“这个何海豹,学聪明了。”他虽然中了招,但还算清醒,并没有大喊大叫的,而是挣扎着用左手拽了自己的脚踝,另一只手用刀去割绳索。这里离地面看来不算太高,只要保护好后脑,这个高度坠下应该没有问题。

绳索虽然结实,但毕竟只是绳索,在锋利的猎刀的切割下很快断开,他从上面大头朝下地跌了下来,尽管摔的七荤八素,但还是慌忙勉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才爬起来就觉得手腕一疼,猎刀被踢飞了,接着脸上重重的挨了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幸运的是,袭击者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停了下来,他抹了一把被打痛的地方,手忙脚luàn的四下摸索,居然给他摸到了刚才遗落的火枪,马上就如同捞了救命稻草一样,捡起来对着身后的袭击者。

山间月正明,只见吴放歌背手而立面带微笑。

他也笑了一下说:“我是说嘛,何海豹怎么可能一下变得这么聪明了。原来是你。”他说着顿了顿又说:“不过是你也没有用。”他晃着手里的火枪,“我这可是火枪,一打一大片。”

吴放歌冷笑道:“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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