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n丽眼里包了眼泪,朝着吴放歌伸出小手说:“爸爸……”
母亲却不管那么多,抱了chūn丽就走,于是下了两层楼梯在意按捺不住,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虫虫……”她哭着说。
chūn丽的哭声就像是警报器,岳父母和吴恕文听到了,赶紧赶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又咋个nòng到娃儿了嘛。”luàn糟糟一片,哄着下去了。
吴放歌苦笑了一下,把自己摔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晃了起来。
悠哉了没一会儿,谷子又上来了,见状笑着说:“下面都一笼掀了,你到舒服,不下去说说?”
吴放歌道:“我下去有什么用?下头的个个都比我大,刚刚和chūn丽捉会儿虫虫,我妈就又给抢下去了。”
谷子笑道:“难怪chūn丽哭,你也是,看着nv儿哭都不哄哄啊,还带她捉虫虫……。”
吴放歌说:“孩子家家,不用养那么娇气,该哭就哭哭,该接触大自然的就得接触。”
谷子拉他说:“行了行了,就你有道理,下去吃饭了。”
吴放歌被谷子拉着手,却赖着不动,谷子笑道:“干嘛,还得让我端上来喂你啊。”
吴放歌说:“下头太吵,你给我端碗盖浇饭上来吃。”
谷子说:“你别闹了,跟个孩子似的,你不下去,下头不又得啰嗦半天啊,到时候我妈多心不说,你妈也得上来抓你,跟抓chūn丽似的把你也抓下去。”
吴放歌长叹一声说:“没辙啊,那你让我再歇会儿,清净一会儿是一会儿。”
谷子笑了一下,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还说chūn丽是孩子,我看你才是个大孩子。”说完走下楼梯,吴放歌听见她在楼梯口喊道:“爸,妈,你们先吃,我和放歌说点事儿。”说完就把mén锁了。
待谷子再上来,吴放歌笑着问:“干嘛?还反锁mén?”
谷子嗔道:“还不是为了你……不过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冷落你了。”说着,分开吴放歌的两腿,在他两腿间跪了下来。
吴放歌赶紧说:“干嘛呀,新时代哈,不用行此大礼。”
谷子笑着说:“讨厌,其实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吧,今天便宜你了。”一边说,一边拉开吴放歌的裤链,伸手捉了,俯下了头去……
吴放歌长出了一口气,背靠着躺椅,仰面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过了十几分钟,吴放歌就满面红光的从楼上下来了,谷子尾随其后,母亲抱怨道:“你们说什么呢?菜都凉了,快洗手吃饭去。”
吴放歌开开心心地应了一声,就和谷子一起去洗手。洗手时看见谷子挤牙膏,就笑道:“人家都是饭后刷牙,你怎么饭前刷牙啊。”谷子捣了他一肘说:“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害的。”说着漱了口又说:“不过说真的,你最近是有点火大,多吃点青菜,少喝点酒。”
吴放歌说:“你若经常在家,就是我的青菜了。”
谷子笑着又踢了他一小脚说:“真是恶心……要不我回来做专职太太算了,保准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吴放歌说:“再过几年吧,到时候咱把公司卖了,就轻松了,可现在还不行,你不在公司里我不放心。”
谷子说:“不是还有有蓉姐吗?她可是你的朋友,咱们应该信得过啊。”
吴放歌说:“如果不是过命的jiāo情,只有家人才信得过。那有蓉也一把年纪了,我不相信她就甘心给我打一辈子工。对了,你上次不是说她恋爱了吗?找了个比她小**岁的家伙。”
谷子说:“是啊,挺帅,不过也挺没出息。”
吴放歌说:“那我们可就得更小心了,那有蓉或许能信得过,可她身边的人就难说了。”
谷子笑着,用肩膀撞了一下吴放歌说:“要不……你把她也变成自己人?她的身材可是超级火辣哦?就是稍微老了点儿,可是有嚼头啊。”
吴放歌也跟着贫嘴道:“行了,你定个日子,我开房。”
谷子很捶了他几下,还不解气,又拧了一把说:“你呀,还想来真的啊。”
吴放歌yīn险地嘿嘿笑着,谷子半嗔半怒,两人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如此了。
当天下午吴放歌想请半天假在家好好陪陪家人,可是市委又通知开会,要挂坐牌,不让替会,只得怏怏的去了,当了半天的陪会菩萨。会议中又接了几个电话,都是晚上的应酬,也都推了,有人就笑话道:“不是周末才陪老婆吗?怎么周四也开始做模范丈夫了?”
吴放歌只得老老实实地说:“家里的纪委书记提前回来了,所以得老实点。”人家虽有所不甘,但是吴放歌周末陪家人已经成为了一条规则,只要是级别不高过他的,都不敢强求,最多也就是笑话两句了事。
就这么过了一个又吵又闹又不乏幸福时光的周末,周一才一上班,吴放歌就接到了何海珍的电话,她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估计中午过一点就能到,准备先回家找老公摊牌,晚上大家再见面,吴放歌就提议,要不干脆中午大家吃个饭再回去吧。何海珍说:“算了吧,平时无所谓,我都快离婚了,回来不找老公谈条件先去找别的男人,有会说的不如有会听的,还是稳妥点好。”
吴放歌认识何海珍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何海珍行事这么谨慎过,也就没再说什么疯话了,只是约好了晚上见面再谈。
然而到了晚上,何海珍没有打电话来,吴放歌原本想打个电话过去问,转念一想又觉得在这种敏感时刻,实在没有必要生事,不来就不来吧,反正又不是飞见面不可的。谁知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何海珍忽然发了一个短信过来说:“我这辈子都没为自己活着过,下半生一定只为自己,我走了,去南方打工,感谢你多年来对我的关照,不要来找我。”
吴放歌一看觉得这也太没头没脑了,随即也顾不得那么多,立刻回拨了一个电话回去,却被告知机主不在服务区。吴放歌是越不对劲,于是就打了个电话给崔明丽,毕竟崔明丽当了多年警察,和何海珍又熟,问问她或许能分析出点什么事儿来。
第二十七章遇害
才打通崔明丽的电话,崔明丽就抢先说:“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刚才我收到何海珍一条短信,好奇怪哦。明明还约了我晚上和你一起吃饭的。”
吴放歌心里一颤,忙说:“我也收了一条,电话也收到了,说说短信内容,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两人一对内容,居然一摸一样,而且收到的时间也一样,有可能是群发的。崔明丽就说:“我看不妙,没准儿是路上遇到抢劫的了,咱们现在分别打些电话,我负责给nv的打,你负责给男的打,看看还有谁收到短信了。”
两人立刻就分头行动,吴放歌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何海豹,果然,何海豹也收到短信了,正着急呢,何海珍现在马上就要拟提拔为正处级干部了,而且人到中年,无论如何也没理由突然放下一切去打工啊。一听说吴放歌也收到了短信,何海豹实在按耐不住了,马上就想去找姐夫,吴放歌怕他有什么闪失,马上打电话给周国江,让他带两个人去何海珍家,自己电话也不打了,马上开车出mén。
到了何海珍家何海豹、周国江和崔明丽等人已经到了,云柔也在。何海豹正在哐哐的砸mén,周国江见吴放歌也来了,就说:“mén打不开,小丽已经通知了消防队来开mén。”
何海豹看见吴放歌说:“放歌,你可来了,快救我姐,那杂种不开mén!邻居说了,整天这屋里都有怪味儿。”
吴放歌心里一凉,用力一吸气,果然闻到一种很奇怪的味道,还夹杂着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心想:天呐,何海珍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又忽然想起,就说:“海珍的卫生间窗户好像没安护窗啊。”
崔明丽听了马上说:“你省省吧,你想干嘛?消防队马上就到了,你也不是小伙子了。”
吴放歌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敲开邻居的房mén,还没等邻居说话就往里闯,邻居见呼啦啦进来这么多人,还有警察,也不敢多说什么。吴放歌直奔卫生间,邻居跟在后面说:“mén窗我都关了……那边味道更大……不知道隔壁在干啥?”
吴放歌不管她在后面啰嗦,一脚就把卫生间的mén给踹开了。果然,这里味道更大,还好,这家卫生间也没有安护栏,就打开了窗户往外一看,只见何海珍家卫生间的窗户打开着,一根用床单撕成的绳子往下垂着,看来何海珍的丈夫已经从这里跑了,只是那床单只垂到了二楼的阳台,看来是不够长了。
吴放歌马上回头掏出自己的钱包丢给周国江说:“快,把他们家床单买了!”
周国江应了一声就去了,崔明丽说:“放歌,你再等等。”
吴放歌斥道:“等什么等,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
这时何海豹拿了床单回来,却不松手说:“放歌,我来吧,那是我姐。”
吴放歌一脚把他蹬到一边说:“凭你?你***行吗?”说着麻利地撕开床单,一头绑在下水管上,另一头打了一个结,扔出了窗外。然后踏上窗台对众人说:“去那边mén口等着!我进去了给你们开mén!”说着,抓紧了窗帘,双脚用力一蹬,朝何海珍家的卫生间dàng了过去,可这一次没成功,第二次才算站稳了。
这下血腥气更大了,熏的吴放歌几乎没站稳,可再往下望去,他的腿差点软了,不是害怕,不是胆怯,而是一种撕心裂肺的伤痛感。
挨着窗户的是浴缸,浴缸里是一具,应该说是一对血ròu模糊的被肢解的尸块,她生前的衣服被凌luàn地丢在一旁,倒没有什么血迹。海珍啊海珍,十几年的朋友,你就这么悲惨的走了吗?
吴放歌心中默念着,他强自镇定着,小心翼翼地挪动颤抖的双腿从窗台上爬了下来,又端详着那堆尸块,看来凶手刀、斧、锯全都用上了。
虽然确定了浴缸里的尸块是属于一个nv人的,但是吴放歌仍安慰自己说:“不一定是她,不一定是她,头不在这里……”
吴放歌走回到客厅,这里的空气稍微好一些,mén外崔明丽等人焦急地喊道:“放歌,你没事吧,开mén啊。”
吴放歌答道:“马上开,等我一分钟。”
何海豹又问:“放歌,我姐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吴放歌苦笑着没有回答。
血腥气对于吴放歌这种上过战场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的,只是那股怪味又是从哪里来的?循着味道,吴放歌走进了厨房,煤气灶上的一口钢筋锅还在咕嘟嘟地冒着蒸汽。味道就是从那里来的。
吴放歌做了个深呼吸,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然后鼓起勇气揭开了锅盖。
锅里是一锅油汤,浮在表面上的,是缕缕的长发。
吴放歌再也承受不住,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你为什么选择这样一种方式离开啊……”说着,热泪奔涌而出。
吴放歌在开mén前,声音沙哑且颤抖地说:“国江,你先别让海豹和云柔进来。”等外头应了,他才打开mén。何海豹正要往里走,吴放歌就说:“拦着他!”当下就有警察过来把何海豹拦着了。
何海豹挣扎道:“我要进去看我姐!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可是以一敌二他挣不开。
吴放歌这才让周国江和崔明丽进来,云柔早就吓着了,根本不敢动。
进了屋,吴放歌对周国江说:“得呼叫支援了,还要法医。”
周国江嗅着屋里的味道问:“真那么夸张?”
吴放歌说:“卫生间和厨房,自己进去看吧。”崔明丽也要去,被吴放歌拦住说:“你别去。”
崔明丽说:“我都当这么多年公安局长了,啥没见过?再说了海珍也是我朋友啊。”
吴放歌依然拦着她说:“最好别去。”
正说着,周国江踉踉跄跄的从卫生间里扶着墙就跑出来了,对着墙角就是一阵子干呕,然后拿出手机边拨号边说:“我,得要支援!得要法医!还得发通缉令!”
崔明丽虽然早已猜出何海珍是凶多吉少,可却没想到会这么惨,于是甩开吴放歌就往里闯。吴放歌摇摇头走出mén外就要下楼,这时何海豹对着他吼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亏我和我姐都拿你当朋友!你就这么对我们啊。”越说越气抬腿对着吴放歌就是一脚。
吴放歌正背对着他,面前就是楼梯,这一脚挺重,且正踹在腰眼儿上,把他叽里咕噜的踹下了楼梯。云柔惊的叫了一声,想上前扶,却又见何海豹正在气头上,也就不敢了。好在何海豹原本就不是冲着吴放歌去的,没想到一下踹踏实了,也觉得内疚,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不过这一来也就没再挣扎了,于是一个警察护着他,另一个飞奔下来把吴放歌扶了起来。
吴放歌在那个警察的帮助下挣扎着站了起来,虽然身上挺疼,但活动了一下并无大碍,就对那警察说:“回去帮你们队长,告诉他,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找我。”那警察点头又上去了。吴放歌拖着沉重的脚步下了楼,也没开车,就这么蹒跚着一路朝家里走去。不过走到半路的时候,后面有车赶上来,开车的居然是崔明丽,于是吴放歌惨笑道:“还是你坚强,我手足无力,都不敢开车了。”
崔明丽叹道:“还是没看,小周死拦着我,我见你都那样了,最终没鼓起勇气来。
吴放歌又问:“海豹怎么样?”
“疯了一阵,晕过去了。”崔明丽说“已经安排去医院了。行了,上车吧。”
吴放歌上了车,崔明丽正要开车,他却说:“算了,别回家,我这现在这德行,再把chūn丽吓着了,去喀秋莎。”
崔明丽犹豫了一下,掉转了车头。两人默默无语,任凭风在耳边掠过。
到了喀秋莎,吴放歌在这里有办公室兼卧室,自然不需要开房,于是就对崔明丽说:“我这就进去了,你要回家就用我的车吧。”
崔明丽点头说:“嗯,你小心。”
吴放歌说:“我没事。”说着就独自走进去了。
吴放歌回到自己房间,先发了一会儿呆,终于打起jīng神来,去洗了一个澡,梳头时顺便对着镜子照了照真是似水流年,一晃又从二十出头长成了一个中年大叔。
把自己摔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何海珍曾经给他寄过一个U盘,本来当时就要看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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